第9章 步入正軌

陳默今與楊老師一起準備一份資料,學校醫院兩頭跑一忙就是一周沒回家,期間與住在他家裏的景如畫只通了幾次電話。

不知道她怎麽過得?陳默今從車上下來進小區,一邊走一邊想冰箱裏的東西她夠不夠吃,茶幾下面他還放着幾張送外賣的餐館名片,她會打電話訂外賣吧。

“小陳、小陳!”

陳默今停下腳轉身,是住在27樓的鄧阿姨追他追得氣喘籲籲的。

“我去按了幾次門鈴你都不在,你有東西落在我家陽臺了。”鄧阿姨說着先左右看了看,才拉着陳默今快速往他們的住的那棟樓走。

陳默今手拿到鄧阿姨說得他的東西時,他才知道為什麽她說他的東西時會左右看有沒有人,大紅色的絲綢肚兜……

“放心吧,我誰都沒說,連我家老家夥都不知道這肚兜是你的。”鄧阿姨做賊一樣說話聲音很小。

您拿出來給我的時候,您老公坐在沙發上看了全程直播好嗎?還需要說嗎?

陳默今沒有反駁,笑着說了聲謝謝,替鄧阿姨關上門走樓梯上樓。用鑰匙打開自家門,客廳裏沒人。

“如畫?”陳默今關上門換鞋,“我回來了。”

“如畫?”他穿過客廳走到她卧室門外,沒關門的她在床上又睡得人事不知。

他輕腳輕手地走進去把肚兜放在她的枕頭邊,再輕腳輕手走出來。洗澡時就把髒衣服扔進洗衣機裏,端着洗好的衣服到陽臺,哪還有他晾衣服的地方,上面挂得全是床單(?),和肚兜小內褲。

客廳的垃圾桶裏是紅色絲綢布的碎片,就是晾在陽臺上制作肚兜剩下來得。

陳默今扶額,不是自己的衣服沒地方晾,而是她衣服裏面的內衣是肚兜嗎?

**

景如畫是饞醒的,她尋着香味的源頭走到廚房門口,就看到穿着大肚兜(圍裙)的陳默今站在鍋前在炒菜。

“去洗手,這個菜出鍋再做一個湯我們就可以吃了。”陳默今頭都沒回,從消毒碗櫃裏拿盤子盛菜裝盤,熟手的不能再熟了。

廚房已經被他打掃過了,景如畫這些天吃了沒扔出去的泡面桶被他扔了,這也是他為什麽會做一桌子菜的原因,她不會做飯啊。

景如畫哪還管得了手洗沒洗,幾乎是撲到餐桌前,聞着菜香口水真的流了出來,唇角兩邊濕潤潤的。

餓鬼的手還沒抓到菜,陳默今從竈臺前回頭阻攔道:“不許偷吃,先去洗手。”

景如畫雙手背在背後,可憐兮兮的看着他,口水越來越多了啊。

“拿筷子吃,不要用手。”陳默今投降,她一陣風跑進廚房,從消毒櫃裏拿了兩個碗兩雙筷子沖出去,接着他只能聽到咀嚼的聲音。

是餓了很久啊,陳默今笑着繼續調湯碗裏的蛋花,湯是番茄雞蛋湯。

湯到餐桌時,桌上的菜已如蝗蟲過境般殘留無幾,電飯煲裏的飯原封沒動。

陳默今給自己盛了一碗飯,順帶問了她一句:“還吃得下米飯嗎?”

“啊,我都給忘了。”景如畫把準備盛湯的碗遞到他手上,“來一碗。”

陳默今有點無語,她拿得碗是湯碗,碗口比她的臉還大……

他把湯碗拿進去換了個小碗出來盛了一碗米飯給她,兩人面對面坐着,繼續吃。

“早知道你喜歡肚兜的話,我也給你做一個。”景如畫吃得有八分飽了,她的眼神和27樓鄧阿姨一樣很怪。肚兜是女子的貼身衣物,他還怕別人不知道一樣穿在外面,不過幸好是在家穿,她不會說出去的。

陳默今低頭看着身上的圍裙,放下碗,耐心的講了一遍穿圍裙的用途,和她肚兜的區別,當然也提了下女人的內衣。

“就是那小碗狀的衣裳?”

這麽形容其實也是對的,陳默今等着她下面的臺詞。

“天涼了,小碗狀的只能包住……太、太、太少了……”她還想說小碗狀的內衣很咯人,已經臉紅結巴說不順暢話了。曾是萬花樓頭牌的她,對着男人獻媚陪酒被吃豆腐都可以做到笑臉相迎,現在竟然臉紅加結巴,此地真的跟她有仇。

“內衣有海綿挺厚不會冷,再說還可以穿上秋衣。”陳默今知道現在的女生冬天很少有穿秋衣秋褲的,她一直穿肚兜冬天還無所謂,夏天的話就不好了。

“你穿過小碗衣?!”她瞪大眼睛看着他,漢子給她買過那種內衣她知道很軟綿,他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沒有穿過,只摸過。”陳默今說完,她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沒有摸過,只是看過。不是別人穿在身上時看得,是放在一邊時看見的……”他越描越黑,是聊她的着裝,為什麽會把他有怪癖這個帽子越戴越穩呢?

景如畫住在這裏擔心自己的肚兜會不翼而飛什麽的,于是賄賂:“我多做了幾件肚兜,要不分你兩件?”

“我有。”陳默今都想抽自己了,他是有肚兜還是內衣?說也說不清了,碗沒洗就拉着一臉看怪物的景如畫出門奔向商場內衣店。

服務員被他囑咐後,帶着景如畫去後面試內衣時詳細的解釋了女人穿鋼圈內衣的好處,王婆賣瓜的自個兒誇得推薦了幾款聚挺胸部的內衣。

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景如畫胸部根本不需要聚攏,就是普通款穿上就很傲挺。

服務員從她這裏走不通,就去找陳默今,一個勁的誇景如畫身材好,要是穿上那些內衣會更好之類的。然後賣出了兩套內衣兩套保暖衣,他二話都沒說刷卡付賬走人。

景如畫被陳默今的卡震到了,就跟皇帝賜給功臣的免死金牌一樣,他只要出示他那張卡,東西随便拿走就可以。

手提包手機衣服褲子鞋子都買了,還帶她去剃了下頭。他說那不叫剃頭,叫理發。那些拿着剪刀的理發師頭發都是五顏六色,他們大多穿着緊身褲,給她剪頭發的人還翹着蘭花指問她可不可以拍下她的發型放在店門上。

她答應了,當照相機的鎂光燈對着她一閃時,毫無防備的她不知道那光是什麽,以為自己被雷劈了,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鎂光燈又對着她閃了幾下。

發現異常的陳默今阻止了理發師繼續拍照,提着東西半抱着她出了理發店。

“陳醫生,我剛剛看到電母了,他是個男的對着我劈電,我沒死是不是因為沒有雷公?”景如畫能感覺到陳默今的體溫,她還活着。

陳默今已經習慣她的腦補了,他拿出手機調出閃光燈,帶着她舉起手機對着還貼站在一起的兩人自拍了一張。

“你錯了,電母是女的。”陳默今把照片遞給她看,照片中兩人親密無間,她才反應過來從他懷裏跳出來。

這個未知的世界,有太多她未知的事物,她知道她又犯傻了,不怪別人拿她當精神病患者。

回家的路上,景如畫很消沉,在萬花樓她可以為柳娘賺錢,在523她可以跟他們做好朋友,但是在陳默今面前,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進小區路過保安室時,景如畫突然拉住陳默今,他說過要她幫他,他要開辦青樓,她是他的幫手啊!

“陳醫生,我一定要幫你!”景如畫激動地抓着他手上提着的袋子。

保安室裏坐着的保安喝着茶,看着窗外的兩人。

“我知道。”陳默今轉身繼續要往前走,被景如畫抓着袋子走不了,他又轉身只見她向前一步挨着他,那些袋子夾在了兩人中間。

“我是說真的,我能伺候男人,我一定可以幫你。”

“好,我們以後再說。”

聽着兩人對話的保安嘴裏的水都忘了喝下,看着陳默今這麽斯文,沒想到找這麽狂野的女朋友。聽業主們說陳默今是學醫的,不僅治精神病,還懂心理學,就是他看着你的眼睛就能知道你在想什麽。

陳默今對到保安眼神不幹淨的窺探,對方馬上低頭假裝很忙的樣子,但是他一嘴的水沒關住流在了制服上。

景如畫也看到了,保安漏水跟卷發劉歡一樣,慌慌張張的樣子和卷發劉歡尿褲子後如出一轍。

到處都有精神病患者,又有幾個是正常的?景如畫覺得就連陳默今都不正常,為何他會突然降臨到那個鬼地方,再把她帶了出來?

“陳醫生,我以後跟你混。”景如畫學着李上源他們說話。

“做肚兜的布和針線都是李上源他們給你送來的。”

“你如何得知?”景如畫抱着他的手臂半拖着他朝家的方向走。

“因為我是你的醫生。”你的心理活動和周遭我都知道。

“我已經不是你的病人了好嗎?”景如畫晃着他的手只差把他提着的袋子都晃到地上去。

陳默今安撫她:“你不是病人,以後跟着我一起做醫生。”

等兩人走遠後,保安才開窗看着兩人的背影,剛剛差點被陳默今的眼神看出病了。那眼神跟X光似的,他們醫院有了他可以少用很多醫療設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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