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雲泥之別”

晚上睡覺前,陳默今成功地把鉑金手鏈戴到了景如畫手上,那串水晶手鏈放進了床頭櫃裏。

兩人摟着說了會兒話,陳默今把今天在學校的事說給她聽,當然省去了他和楊老師被污蔑那段。

景如畫問:“那老師有斷袖之癖?”

陳默今點頭說:“個人性格差異吧,其實也只是性別相同的感情而已。”

“我聽張富貴說,他們輔導員對李上源特別好。”景如畫一直做着中間人,李上源和張富貴兩人總是會當着她說對方的不好。

“我聽李上說,現在張富貴在公司混得很好,實習機會的事也算是過去了。”

陳默今安慰她:“住一個寝室的關系有好有差,不是因為你。”

“不管怎麽樣,他們都是我朋友。”景如畫又八卦起來,挑眉笑着問他:“你說,李上會不會真的是因為他們輔導員的厚愛才有實習機會?”

“是與不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睡吧,我明天還要去學校。”陳默今把她摟進懷裏拍着她的背。

景如畫在他懷裏拱了拱找個舒服的姿勢,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陳默今撩開她額前的發印上一吻,再伸手關了床頭櫃上的臺燈,聽着她的呼吸慢慢睡着了。

**

景如畫養在陽臺上的花都死了,她傷心的把它們從花盆裏拔出來,下樓扔時遇到了被狗拖着走的鄧阿姨。

鄧阿姨很久沒看到景如畫了所以特別熱情,也不帶狗玩了。鄧阿姨把景如畫拉到她家,從自家蘆荟盆裏挖出新長出的給景如畫回家種。

可能是很久沒八卦了,鄧阿姨嘴像吐枇杷籽一樣跟景如畫說小區裏的事,四樓夫妻生了雙胞胎,七樓婆媳關系不好天天吵架,十樓老公有外遇了,二十樓那個田唯好久沒出現了……

景如畫走得時候鄧阿姨又給了她一包蒜,說插在盆裏長出葉子了可以用來炒菜,無公害的綠色食品。

景如畫忙活種蘆荟這些忙到下午,有點餓又有點累不想動了,正好李上源打電話來說來蹭飯,她就叫他順路從超市買點菜。

李上源提着大包小包按門鈴時,她正在淘米,手被自來水凍得通紅的去開門。

李上源看着她的手碎碎念:“這麽冷的天你洗東西不知道用溫水啊,愣是把手凍得跟胡蘿蔔一樣,找罪受啊!”

景如畫不以為意,翻着袋子拿出一袋生牛肉笑着說:“那不正好,胡蘿蔔炖牛肉完成了一道菜。”

李上源翻白眼,外套脫了甩到沙發上又回到廚房把她往那邊推:“走開走開,洗菜我上,炒菜你來。”

景如畫邊脫手套邊說:“菜葉要一片一片地洗,生姜的泥巴多不好用手就用刀……”

李上源聽完把她遞過來的手套扔在一邊:“我不用這個,冬天連冷水澡都洗過。”

景如畫笑一下轉身往廚房外走,李上源趕緊拉住她:“都餓死了,你炒菜啊。”

“我不會做牛肉啊。”

“那你叫我買牛肉!”

“特嘚會做啊,他說等他回來做。”

“……那你讓我一個人孤零零在這裏洗菜?”

景如畫只好靠着竈臺站着,他提到孤零零了,于是便問他:“你跟你那個前女友分手後,就再沒有聯系了嗎?”

李上源倒沒料到她會突然問這個,想了一下才說:“分都分了還聯系幹嘛?”

景如畫繼續問:“那怎麽不找個新女友呢?”

他答:“還沒遇到比你好的。”

景如畫:“……”

李上源笑着說:“我們公司有幾個女同事還是挺不錯的,我要追的話應該沒問題。”

她翻着白眼:“你就這麽有自信?”

其實她不是對斷袖有歧視,只是覺得李上源跟女朋友分手有她一部分的責任。就像他開玩笑說喜歡她,她就當他是開玩笑了,是不是真的各自心裏都明白。

李上源驕傲地揚起下巴說:“哥是公司一枝花,打倒前輩老黃瓜。”

景如畫沒有再細問,等到陳默今回家,李上源已經把需要洗的菜都洗完了。

陳全能聽到景如畫肚子餓得咕咕叫聲,天然氣兩個竈都用上,兩個鍋同時炒菜,再用電壓力鍋裏面煮牛肉。

李上源算是見識到了,端着茶站在廚房門口調侃:“真給跪了,陳默今你是從新東方烹饪學校畢業出來的吧。”

陳默今調了小火拿着鍋鏟走過來,李上源轉身往客廳跑,喊道:“有話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陳默今停站在廚房門口,對坐在沙發上捂嘴笑的景如畫說:“擺碗筷,菜要好了。”

“好叻!”景如畫拿遙控器關了電視,拍着剛落座沙發的李上源的肩問:“我準備用大碗吃,你是用小碗還是大碗?”

李上源放下杯子跟在她身後:“用盆吧。”

李上源真的吃了一大湯盆的飯,撐得又快走不動看,這次怎麽賴都要陳默今開車送他回去。

車開出小區的時候,從的士車上下來一個女人正往裏走,李上源看了幾眼那個女人,然後對踩油門加速的陳默今說:“你們小區美女挺多啊。”

陳默今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李上源覺得無趣就沒找話題了,只讓陳默今開到他住得小區外,下車說了聲謝謝轉身就走了。

這裏屬于老城區,小區外面別說沒有保安,就連快到他住得那棟樓前的小路連路燈都沒有。

李上源摸出一根煙出來點上,差距啊差距,也該她喜歡陳默今。

被叫着回老家假扮神棍,陳默今給他三千塊的紅包,還帶一條中華煙。

“你回來了啊。”

李上源被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吓一跳,嘴裏的煙鬥差點吓掉了,他手夾着煙哆嗦着聲音問:“尼瑪誰啊?”

“是我……”聲音是從他身後傳過來的,也聽出了是誰。

李上源轉身,把煙放進嘴裏吸一口,看着走近的覃玉嬌不耐煩的說:“你躲我後面幹嘛?”

“我沒有躲你後面,你是從我身前走過去的。”

“我在想事情沒看到你。”

李上源被煙熏得半眯着眼睛,問她:“等多久了?”

覃玉嬌說:“下班就過來了,你不在家。”

“沒吃?”

“沒有。”

“我那裏只有泡面。”

“沒關系的……”

李上源把煙扔地上踩滅,說:“那就上去吧。”

覃玉嬌跟在他身後,從包裏拿出手機按亮屏幕照路,兩人安靜的走到他家。

覃玉嬌泡面得吃了,不過是在李上源先吃了她一頓,才給她燒開水泡好後端到了床邊。

“你餓不餓?要不要吃兩口?”她把泡面桶遞到他身前。

李上源輕輕推回去說:“我不餓,你一個人吃吧。”

他點了根煙抽起來,爽一發後的确身心舒暢,拿手機看時間已經11點多了,于是問喝着面湯的她:“你還回去嗎?”

回去就自己打車,不回去就在他睡一晚。

覃玉嬌因為喝了熱湯嘴唇變得特別紅潤,她說:“不回去了,太晚了不安全。”

“成,在我這将就一晚吧。”他從床上起來,接過她手上的面桶走到客廳扔進垃圾桶,一根煙抽完才回卧室。

手機鬧鐘六點準時響起,李上源模模糊糊的睜開眼,關了鬧鐘翻身壓着覃玉嬌來了一次。

兩人從小區門口分別時,覃玉嬌輕聲問他今晚她可不可以來,李上源點頭答應了。

覃玉嬌高興的墊起腳親了一下他側臉跑上了公交車,李上源轉身往前面的公交車站走。

上大學時是李上源追着覃玉嬌屁股後面,想親密她還不願意。

分手畢業後關系倒了過來,再次有交集是因為一次同學會,她跟蹤着到他家門口。他開門先進去後沒有關門,她走進去順便幫他關了門,兩人當晚就幹材烈火了。

昨晚是再次有交集後的第三次,李上源沒提過恢複關系,覃玉嬌也沒提。

李上源沒讓景如畫知道他還跟覃玉嬌有來往,寝室其他三人對覃玉嬌恨之入骨,他以為景如畫也是。

雖然現在景如畫被陳默今搶去了,但把景如畫和覃玉嬌比起來,李上源還是會多為景如畫考慮。

他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偏袒,可能是送上門的是便宜貨,得不到的是貴重品的道理。

晚上覃玉嬌真的去了,兩人和前幾次一樣先做`愛再做飯。

李上源租的這個套老房子廚房很小,裏面的小冰箱、煤氣竈和碗櫃都是房東的,窗戶玻璃上還安了個排風扇。

水池上的水龍頭只出冷水,覃玉嬌洗菜把手洗得通紅,李上源站在廚房門口看了一眼就轉身回卧室玩電腦去了。

他看到景如畫的QQ在線,給她發了個窗口抖動,然後對話窗口她的備注後面顯示正在輸入,幾秒後她的消息回過來:“我還沒吃飯,好餓。”

他馬上回:“我也還沒吃。”

“他說馬上就回來了,他的馬上都馬了一個小時了!!!”

李上源笑着打字回:“陳默今回家必須跪砧板啊!”

“我才不會讓他跪。這個點你怎麽還沒吃?沒餓死?”

李上源想了一下回:“叫了外賣,馬上就送來了。”

“不要相信馬上,小心也讓你馬上一個小時。”

他回:“那我相信牛上好了……”

李上源戴上耳機點開視頻,一看到圖像就是景如畫對着鏡頭做鬼臉,他笑出了聲。

覃玉嬌飯菜全做好了,在卧室門口叫了幾聲李上源他抱着筆記本跟誰在說話沒聽到。

她走進去,他啪一聲合上筆記本。

李上源把筆記本放在床上再取下耳機,“可以吃飯了?”

覃玉嬌說:“嗯。你跟誰聊天呢聊得這麽入迷,我叫了你幾聲。”

“趙辛,他回老家了在跟我訴苦。”

覃玉嬌轉念一想,自從那個人出現後,趙辛和張富貴他們見到她了從沒好臉色,李上源合上電腦也是為了不讓趙辛看到她。

吃飯的時候,覃玉嬌還是開口提了景如畫,李上源的臉馬上垮下來了。

李上源放下碗冷聲說:“你問她幹嘛?又想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嗎?”

“以前是我嫉妒糊塗做了傻事,事情發生後我就沒見過她了,她現在還有陳默今護着……”

李上源不耐煩地打斷她:“算了,吃飯吃飯!”

覃玉嬌委屈的咬着嘴唇,吃下的飯如毒藥一樣鎖喉,只是提了一下景如畫他就發火。

覃玉嬌洗完碗走到客廳提着包說回去了,李上源二話不說抱着她往卧室走,她反抗捶打他的背他也不放手。

李上源這次比前幾次要粗暴,純粹是為了發洩和洩`欲,覃玉嬌越放任他越粗暴。

覃玉嬌睡過去後,李上源坐在床邊抽煙,他叼着煙偏頭看着熟睡的她。

我連她的一個指頭都舍不得碰,你還不及她的十分之一,你知道嗎?

李上源抽完煙掀開被子躺進去,決定明天跟覃玉嬌說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1章2K的話,今天也算雙更,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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