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娛樂沒有圈(五)

天終于放晴,等到晚上,夜空中還飄起了小星星。

某個高級小區內,也飄起了烤培根的味道。

原諒四個屌絲一生放蕩不羁愛撸串!

“如畫你去那邊坐着吧,我來烤就可以了。”覃玉嬌手打着扇子對着炭火扇,額前是密密的汗水。

景如畫戴着頭巾穿着串,她說:“你一個人忙不過來的,反正我也沒事。”

覃玉嬌擦了擦頭上的汗水笑着問:“小景呢?他沒有哭着要你抱咩?”

景如畫說:“陳默今在屋裏帶,他不喜歡吃燒烤。”

覃玉嬌笑了笑繼續煽火,燒烤工具是最原始的,炭、燒烤架,外加一把扇子。現在多半人吃燒烤都是用電烤,方便又沒有那麽多煙。這個炭火煙把她的眼淚熏出來幾次了,她還沒烤出來幾樣。

“如畫,你來看着這幾串羊肉,已經快熟了你只要翻翻刷點油,我去上個洗手間。”覃玉嬌放下扇子往屋裏跑,她是準備把羊肉烤熟才去上洗手間,無奈忍了一會兒忍不住了就急了。

景如畫放下手上的細鐵簽戴上燒烤專用手套,羊肉已經烤變色了,她一邊煽火一邊拿刷子沾油給羊肉刷油。

那邊桌上坐着的四人喝着啤酒吃着花生聊着人生,看到景如畫在烤,李上源就過來幫忙了。

李上源拿着鐵簽敲了兩下燒烤架,擔憂問:“你行不行啊?”

她說:“少小看人了,你戴手套把雞爪穿到簽上,培根和羊肉熟了就烤雞爪。”

李上源看了她一會兒覺得她動作還算娴熟,就半放心地穿起串來。

他還有一半沒放心是對的,還馬上就顯靈了。

景如畫煽火的動作一直沒停,炭火煽起了火苗,她又沒多注意還往串上刷油,油滴在炭上加大了火勁,連帶着那一排羊肉都燃起了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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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景如畫尖叫橫向一把把串簽握在手中,就像舉了一個小火炬。

“快扔掉!”李上源上前抓着她的手腕狂抖幾下,其實是想把肉串從她手裏抖下來,只不過她握得太緊了。

景如畫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滅火,然後她想找最近水源,靈機一動張口對着手上的起着小火的肉串吐起口水。

李上源:“……”

“傻站着幹嘛,一起滅火啊。呸呸呸呸……”景如畫積着口水往肉串上呸。

李上源看着肉串火漸漸熄滅,往上冒着青煙,她才停下來慢慢舒了一口氣。

張富貴走過來,看着景如畫手上的肉串,抽了一串放在嘴邊刷着吃。

他嚼着嘴裏肉把那一串全刷進嘴裏,口齒不清地說:“雖然有點焦了,但味道不錯,好吃!”

李上源:“……”

景如畫把肉串和培根串放在一個盤子上遞給張富貴,“你端過去讓大家吃吧。”

張富貴端着盤子走過去,他們三人坐着邊吃邊贊嘆好吃,對這邊的景如畫豎起了大拇指。

景如畫被鼓勵了,她準備給他們烤腰子,被李上源及時制止了,他端着裝腰子的盤子遞給上完洗手間的覃玉嬌手上。

烤腰子是李上源在外吃燒烤必點的一種,他今晚還指望這個配啤酒,為了安全還是讓覃玉嬌來烤。

“如畫讓我來烤吧,剛剛在裏面好像聽到小景哭了哦。”覃玉嬌心裏很高興,李上源現在很信任她,也離不開她了。

景如畫一聽兒子哭了扔下手套就往屋裏走,她玩歸玩,對她來說兒子才是最重要的。

覃玉嬌沒戴手套,她出來時就洗了幾遍手了,烤腰子比較麻煩帶手套不方便。

“你幫我倒點油出來吧,罐裏怎麽沒油了呢?”她把裝油的罐子遞給李上源,用火鉗夾着衛生紙來回快速擦了兩遍燒烤架,在衛生紙燃起來前夾着扔進垃圾桶。

李上源樂了,那些油都被景如畫刷到肉上去了,她換上運動衣可以當火炬手舉着燃起的肉串去跑一圈。

覃玉嬌把腰子放在燒烤架上,不解的問他:“你笑什麽?”

李上源笑着搖頭,打開油桶蓋後問:“沒什麽。要倒多少?”

“半罐,烤茄子油要多一些才會好吃。”覃玉嬌說着手拿刀把茄子從中間均勻分成了兩半,放在燒烤架上。

她駕輕就熟,李上源完全不擔心她會把茄子給燒了。

李上源倒完油後沒有坐到那邊去,他站在燒烤架後,跟覃玉嬌一起烤,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你什麽時候學得做飯,上大學那會兒我都沒看出來。”

“上大學那會兒我還不會,畢業了才學的。”

“也是,上學時有難吃的食堂可以填肚子,工作後就得自己開火了。”

“不是……”她留校做輔導員,平常還是可以吃學校食堂,即使學校放假食堂不開,她也沒必要挖空心思去鑽研怎麽做飯。

李上源說:“因為你嘴巴刁,外面賣得你不喜歡吃,所以才自己做?”

到底是誰嘴巴刁?覃玉嬌嘆了一口氣,男人有時神經粗如定海神針。

“有句話不是說,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抓住男人的胃。”覃玉嬌說完低着頭,不知覺手抓花椒往燒烤架上烤得東西上撒了幾遍。

李上源想了一會兒笑了,這麽明顯的意思他要是還聽不懂就不如一對腰子了。

他說:“這句話在如畫身上行不通。”

“嗯?”

“她只擅長做暗黑料理。”

覃玉嬌擡頭跟着他笑起來,是啊,景如畫做飯的确很欠火候,但陳默今和他們甚至她都很喜歡景如畫。

李上源自己在心裏補了一句:“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抓住男人的眼。”

“李上,端點吃的過來,不是買了鹵雞翅鹌鹑蛋什麽的嗎?”趙辛伸長脖子喊。

“要吃自己滾過來拿,又不是沒長腿。”李上源翻着白眼,那群懶貨使喚人還上瘾了!

覃玉嬌瞧着腰子烤熟了,拿盤子裝着遞給李上源。

衆樂樂不如獨樂樂,李上源端着盤子走過去,邊走邊伸出舌頭低頭把盤子裏的腰子全舔了一遍。

他把盤子放在桌上,用被燙木的舌頭說:“吃啊,別客氣。”

三人:“滾你麻痹!”

屋內,景如畫找了幾圈才在書房找到父子倆。

兒子沒有哭,乖乖躺在爸爸懷裏陪着爸爸看書。

陳默今放下書,看得太入迷左手抱兒子抱久了有點麻,動了兩下動作有點僵。

景如畫看出來了,她說:“你再堅持麻一會兒,我換套衣服馬上來。”

她身上有燒烤味,解下頭巾換一身衣服洗了把臉後再進書房味道不重了。

陳默今要把兒子給她抱着,她推着手說:“等等。”

他“怎麽了”還沒問出口,只見她拿出手機,鏡頭對着他懷裏的兒子拍起照來。

“你把他的臉擺正,我要照他的臉。”她照了幾張都看不到臉。

陳默今用右手手掌托着兒子的側臉,輕輕用力兒子的臉就對準了鏡頭。

景如畫一下覺得太近照得臉大,拿遠又覺得太遠看不清楚,手機一上一下的她沒個準。

她雙腿岔開站着,手機處于兒子頭正上方,笑着說:“乖哦,不要動哦。”

“噗、噗~”還不會說話的陳景吐了兩個水泡泡,正好被景如畫拍到了。

“嗯,這個好。”景如畫雙腿合并站起來,想把手機再拿高點俯拍,手機一滑……

“啪!”

景如畫跟陳默今兩人愣了,雙雙低頭看着兒子,手機一半砸在陳默今手上,一半砸在兒子臉上。

“哇-哇-哇-哇……”剛剛還在吐泡泡的陳景扯開喉嚨哭起來,他臉上的手機随着他臉部浮動開啓了震動模式。

景如畫趕緊把手機撿起來,心疼的抱着兒子,又是哄又是親。

陳默今檢查兒子的臉,沒受傷只是臉砸紅了一小塊,他才放心。

就她這個性子,有時候是挺機靈的,但更多是毛手毛腳。加入娛樂圈還是算了,她就在家裏毛手毛腳吧,還有他來給她撿攤。

讓兒子停下不哭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喂奶,書房的椅子都是紅木椅子,景如畫不喜歡坐硬椅子就直接坐在陳默今的腿上給兒子喂奶。

陳默今繼左手麻之後腿又被坐麻了,以至于出去到客廳時,他半邊身體都是僵的。

他們已經把東西烤完全端進來了,茶幾上擺滿了,整個客廳都是燒烤味。

景如畫只啃了半截玉米,陳默今就從廚房端出來一盆雞湯,她就知道她不能吃燒烤了。

李上源切兩聲,開玩笑道:“陳默今你家教這麽嚴真的好嗎?”

“哺乳期不能亂吃東西,你沒有常識我們真不會怪你,但說出來丢人現眼就醜了。”張富貴接話。

“怪你媽!你他媽金針菇吃多了不消化拉不出屎嘴裏就噴糞是吧!”

“噴你媽!你他媽才是韭菜吃多了塞一肚子草,操!”

景如畫手放在唇上做安靜的姿勢,好不容易把兒子哄睡着了,要是被鬧醒了她非削他兩個不可!

兩人一起噤聲。

大家坐在一塊聊了些近況,談到女神緋聞話題,景如畫好笑的看着陳默今,意思是在說你呢。

陳默今只是笑着摸了摸她的頭,然後給她又盛了一碗雞湯……

天!那盆是無底洞嗎?她已經喝了這麽多了怎麽會還有?

**

愉快的燒烤之夜過去兩天後,有人打電話邀請景如畫共進晚餐,她婉言拒絕了。

那人又找上門來,攔着她推着兒子在小區內遛彎的路,笑着拿名片出來的時候景如畫從推車下面拿出了一個東西。

“陳太太,我是……啊啊啊……”

防狼噴霧噴進眼睛內,這就是所謂的這個女人夠味道?

景如畫在這個人的司機下車前推着兒子回了家,關好門窗後給小區保安室打電話投訴說她被騷擾了。

因為是高檔小區,沒有登記的車輛是不允許同行的,那個有白頭發的男人的車因為是好車就讓他開進來嗎?

保安一再道歉會馬上派人來,景如畫才挂了電話抱着兒子到樓頂,看着四個保安把那輛車“請”了出去。

哼,趁她丈夫不在家打電話來請她吃飯,還堵上門來,有幾個不是居心叵測的?

景如畫下樓給陳默今打了個電話說了這個事,反過去安慰他說自己沒事,還叫他晚上回家的時候順便帶一袋白糖回來,她想吃涼拌西紅柿了。

陳默今接完電話後把手機放回兜裏,一步沒停地進屋,池露坐在沙發上小貓似的眼神看着他。

助理已經被支出去買東西了,只剩下他跟池露兩人能更快的解開心結。

助理說了幾個以前進過這間房子的男人,卻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等不及池露康複就露了馬甲。

池露家門口有三個鞋櫃,他知道給客人穿得拖鞋在哪個鞋櫃,不用指路就知道洗手間在樓梯旁轉彎進去。

“陳醫生……”池露最近總是對着他說這三個字,欲言又止。

陳默今用鼓勵的眼神看着她,能自己說出來比他引着話題讓她說效果好太多。

她傾吐心聲,她過得好累,她是被人掌控的傀儡。

“陳醫生,我很想死,輕生後地下了會無顏面對我媽,她含辛茹苦的把我養大,我必須活下去。可是,他們卻讓我生不如死……”

陳默今說:“能掌控生命的只有上帝和你自己,別人沒有權利幹涉。”

“我必須聽他們的話,不然一輩子就毀了。”池露眼神飄向窗外,“陳醫生,沒有人能懂我的心情,沒有人知道我的苦處。你們看到的不是真正的我。”

“陳醫生,你家裏養寵物了嗎?”

陳默今搖頭。

“我連寵物都算不上,是玩物,是畜生!”池露閉上眼睛,她問:“陳醫生,你現在是不是瞧不起我了?”

陳默今說:“瞧不起你的,是你自己。或是繼續這種生活,還是選擇另一條路,”

她說:“我沒有路了,路都被他們堵死了。”

“人跟動物的本質區分是人會制造和使用工具,路被堵了,再拿起工具重新開辟一條道路。”

池露睜開眼睛看着他:“工具都在他們手上。”

陳默今:“有句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如果連死都不怕,沽名釣譽的東西就沒那麽重要了。”

“陳醫生,你是意思是要我跟他們鬥?我鬥不過他們的。”池露笑得很凄慘,她一個人怎麽鬥,況且她還有把柄在他們手上。

陳默今安靜了一會兒,說:“我想起了一個小故事,《小馬過河》,你有印象嗎?”

池露不是文盲,《小馬過河》這個故事她記得是小學課本上的一篇,雖然記不住全文,但大概意思記得。

她自己就是那匹小馬嗎?

“人和動物還有一種區別就是思想。是做馬戲團的猴子,還是做草原森林中的豹子,選擇權在你手上。逃出鐵籠,把訓獸員手上的鞭子搶過來,咬斷馴獸員脖頸上的主動脈,從此不再受控制。過程中會受傷,可以回森林裏慢慢治療。”陳默今又把助理發現地毯下面的東西說了出來,池露臉色慘白低下了頭,她的醜事已經有人知道了啊!

那,離大家都知道已經不遠了。

**

吳侬被老板臭罵了一頓,沒想到陳默今的老婆連經紀公司的大佬都沒看在眼裏。

不過比起他的遭遇,他老板比他幸運多了,他可是嘗了屎味。

沒簽到就算了,以免到時候把陳默今引過來,他那雙如X光線的眼睛讓吳侬每次僞裝都特別小心。

還是簽那些剛畢業的小姑娘,涉世未深又好掌控,可以培養出池露第二第三第四……源源不斷的錢和性趣。

吳侬想着都覺得生活美好,哼着歌開電腦看強`奸池露時拍下的視頻,這個文件夾裏全是視頻。

而另幾個文件夾放着公司女藝人的裸`照,一些是自願的一些是偷拍的。

吳侬找到上次拍得與老板一起的三人視頻,才點開放了不到半分鐘就卡了。

存檔不需要網的視頻怎麽會卡呢?他移着鼠标過去點,鼠标沒反應。

他再點了幾下,電腦黑屏了,怎麽按電源鍵屏幕都不亮了。

吳侬沒有把電腦送出去修,而是打電話讓人上門服務。豔1照在他随身攜帶的優盤裏也有,要挽救的是多有關公司的重要資料,不修電腦不行。

吳侬沒等來修電腦的,而是等來了警察,他人和電腦一并從家裏被帶走了。

逮捕總有個罪名,警察是以輪`奸罪逮捕的吳侬,所以終于智商回爐的他在上警車之前趁警察不注意的時候把褲兜裏的優盤扔到了地上。

警察逮捕所需的證據,就是吳侬一直拿來要挾池露的不`雅視頻。

經紀公司老總當晚同樣以輪`奸罪被警察從家裏帶走了,其他罪證還有待進一步收集。

許久沒露面的天後池露火了一把,一夜之間馬賽克只打了關鍵部位的裸`照瘋傳各大網站。

而高清□□的裸`照,是以存進了千萬臺電腦的本地磁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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