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chapter.(4)
的心情。
透過面具的照片麻都能感受到面具師在其上付出的心血,這是真正心愛才能做出來的面具,如果能見面的話,她們應該能有很多話題可聊吧。
明明站在食物鏈的頂端,擁有令人畏懼的力量,卻如老鼠般流竄于黑暗之中——這就是他們“喰種”。
迅速收拾好心情,麻的臉上再度擺上笑容,她向沙緒裏問道:“那麽你想要什麽樣的面具呢?”
作者有話要說:
☆、少女
端着一大鍋炖牛肉,依子順着骨董咖啡店偏門裏的樓梯走到了二樓,那是董香住的地方。
雙手端着鋼鍋,依子只能用胳膊肘撞門。
“董香你在嗎?我來看你啦!”
如此叫了兩聲,也沒有人來開門,依子奇怪的側耳帖子門上,聽不見裏面有絲毫動靜。
“不在嗎?”
以依子對董香的熟悉程度,她平時不是在學校就是在骨董,除非依子約她出去玩,基本上不會在其他地方的。
“難道是去醫院了?”
依子越想越覺得擔心,應該提前打個電話才對。可是這幾天她發的簡訊一條回複都沒有收到。
董香最近到底怎麽了。
失落的準備回去的依子在樓梯口被人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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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董香的同學嗎?”
短發少女笑嘻嘻地對她說:
“我是董香醬的好朋友,我叫堀千繪。”
好朋友?從來沒有聽董香提起過。
“可不可以請你跟我去一個地方呢?”堀千繪繼續說道。
****
碩大的行李箱橫着擺放在地上,上面坐着兩名同樣年輕貌美,氣質卻大相徑庭的少女。
高舉着相機的少女對茶色長發的女孩拍個不停,嘴裏念念有詞。
“這個角度好,哇太酷了!”
“你跟過來幹什麽。”沙緒裏按下堀千繪的相機。
“月山最近都看不見人影,呆在學校太無聊啦。”堀千繪吐吐舌頭又拍了一張,“這個表情不錯呢。”
“我不是來旅游的。”沙緒裏說。
“所以才要跟過來嘛,畢竟我就認識你們兩個喰種嘛~為了拍到好照片我可是準備齊全哦。”
拍拍屁股下面的行李箱,堀千繪高高的揚起了頭。
“果然應該吃了你。”
“成為食物之前我得拍好照片才行。”
沙緒裏和堀千繪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西裝皮革的中年男人遠遠的看到她們立刻跑了過去。
“喂,你們!怎麽這麽晚還不回家?”
面對上來就用诘問的口氣的男人,堀千繪同樣無禮地回道:
“大叔你是誰啊。”
“你們該不會是離家出走的吧?”男人掏出證件,“先跟我回局裏。”
堀千繪湊近看了看,“你竟然是警察?”
守峰恭平,警部補。
“知道了就快跟我走吧。兩個女孩子大半夜在外面閑晃,再任性也不是這樣胡來的。”
男人說着就要提起她們屁股下面的行李箱。
“等等!”堀千繪制止道,“你怎麽證明你是真的警察,而不是拿個假證騙我們?”
“不識好歹,你們知不知道最近有女高中生失蹤的案子?”守峰兇巴巴的說,“現在的年輕人愛自由命都不要了。”
沙緒裏低下頭,長長的劉海擋住了她的半邊臉,也遮住了她泛紅的赫眼。
“守峰先生!”
又一名男子跑了過來,是個高大強壯的年輕男子。
黑褐色褪去,沙緒裏擡起頭對着渾然不覺與死亡擦肩而過的守峰身後綻放出一抹笑容。
亞門鋼太朗氣喘籲籲地跑過來,“發生什麽事情了?”
守峰按住眉心,“我正在教訓兩個不聽話的小孩子。”
堀千繪抗議道:“我們才不是小孩子!”
守峰看了眼堀千繪衣服上的名牌,“叫堀千繪是吧,告訴我你父母的電話,馬上讓他們帶你回家。”
“才不要。”堀千繪做了個鬼臉。
“你這小鬼!”
“大叔!”
在兩人争吵不休的時候,亞門鋼太朗看向了沙緒裏,“你是那時候的?”
視力和記憶力都不錯的亞門,盡管只有一面,還是記住了當時被他解圍的曾被不良少年盯上的沙緒裏。
沙緒裏禮貌的鞠躬,“您好,沒想到會在這裏再見。”
“這句話我說才對吧。”
因為喰種襲擊收容所的事件頻發,二十三區的警戒不斷升級,連帶着相鄰的八區也人手緊缺了起來。原八區的一等搜查官柳在不久前 的休假中,于二十區被喰種所殺,亞門正是在這個情況下被緊急派往了八區。又在陰差陽錯之下,和身為警察的守峰搭檔調查“高中少女被襲”案件。在屍體上發現了未被記檔的喰種的液體,CCG分部認為這是喰種所為,而警示廳則認為這是純粹的人為謀殺,目前雙方各執一詞。
“直到你拿出犯人不是喰種的确鑿證據之前,我是不會把事情交給警察的。”亞門如此說道。
守峰恭平也同樣不讓半步。
找出喰種的不在場證明或者喰種襲擊的痕跡也成為了關鍵點。
在亞門和守峰辛苦調查奔走之際,遇到了不知為何來到八區的兩名少女。
在往前不遠便是八區和二十三區的連接地,同時也是禁止通行的“禁區”,為什麽她們會來這裏。
亞門銳利的目光盯着沙緒裏,似乎要将她看穿。
“我們是來找朋友的。”沙緒裏的目光不閃不躲。
“什麽朋友……”
就在亞門要繼續問下去的時候,他和守峰的手機同時響了起來。
“什麽?!東條先生他……?可惡!我馬上過去。”
合上手機,亞門和守峰對視一眼。
失态緊急,關系到同僚的性命,他們也顧不上沙緒裏和堀千繪了,匆匆丢下一句“趕快回家”就急忙奔向了出事地點。
“什麽嘛,這麽快就走了。”堀千繪嘟起嘴巴,“大人真是一點不好玩。”
“這不是很好嗎。”沙緒裏從随身的小包裏拿出新做出來的面具戴在臉上。
“說的也是呢。”
堀千繪從箱子上跳了下來,蹲下身子将箱子打開。
“嗚嗚嗚!”
在碩大的行李箱裏面,蜷縮着一個手腳被束縛住,嘴巴上貼了膠帶的少女。
少女驚恐地看着她們,杏眼裏蓄滿了淚水,臉頰因為缺氧而呈現出不自然的紅潤。
“高中女生失蹤事件啊……”沙緒裏捏起少女的下巴,“你說會不會有警察找你呢。”
——咔咔咔!
淚水大把大把的湧落,堀千繪用照相機将少女絕望的神情悉數的記錄了下來。
“哇哈哈哈,真是好表情!你的好朋友看了表情一定也會很精彩!”
聽到堀千繪的這句話,少女停止了哭泣,但是掙紮的更厲害了。
“好了,時間到。”
“嗚嗚嗚嗚!”
随着沙緒裏把箱子合上,少女再一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豎起箱子,沙緒裏拉長把手,滾輪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上摩擦出刺耳的聲音,越傳越遠。
作者有話要說: 被殺死的柳是前幾章圖書館事件裏小男孩的粑粑,月山習不在是因為去營救金木了。
☆、歉意
“混蛋,你想對依子做什麽!”
電話的那頭傳來董香的怒吼,沙緒裏淡定地将電話拿遠一點,堀千繪則堵住了耳朵兩眼冒圈。
“幫我傳一句話給傑森。”
“誰管你們的事啊!放開依子,她是無辜的。”
“告訴傑森我在等他。”
啪的合上手機,沙緒裏單方面的結束了這段牛頭不對馬尾的通話。
堀千繪收起堵住耳朵的手,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着她。
“我們接下來去做什麽呢?”
瞥了眼昏厥在角落裏的短發少女,沙緒裏扭頭對堀千繪說:“我餓了。”
“要去覓食了嗎!”堀千繪的眼睛唰的亮了起來,“帶我一起去吧!”
身為一個人類卻對喰種充滿好奇,無論面對怎麽樣血腥的場景都依舊能笑嘻嘻的拍照,也曾無數次在喰種手裏逃離,并且掌握了大量喰種的照片,堀千繪絕對算不上一個“普通人類”即便在同學眼中也是特別的存在。
沙緒裏不置可否。
與八區的喰種收容所相距兩百米的高聳建築,是喰種搜查官家屬的臨時據點,準确的說,是保護受到喰種攻擊因公殉職的搜查官家人的機構。
在這裏面,年僅十歲的少年雙手托着下巴,雙目無神地趴在欄杆上。
不久之前,他的父親被外來的喰種殺死了。
這個世界怎麽了……
雖然父親一直都稱喰種為世界的“惡”總叫他們壞東西,但是他還是偷偷的和一個喰種女孩在圖書館建立了友誼,并且瞞着大人們。
然而下一刻的記憶力,自己最重要的爸爸就被喰種殺死了。
明明那個女孩看起來那麽善良,為什麽她的同類會做如此可怕的事情。
少年一動不動的趴在陽臺上,他的母親因為失去丈夫太過悲傷,從出事到現在就沒有出過房門。
盡管有很多自稱是父親同事的男人來看望他們,但是對少年來說他們就像是另一個世界的人了,他們安慰式的話語也傳達不到他的耳朵裏。
自己好像被這個世界抛棄了。
身體微微前傾,少年以非常危險的姿勢搖搖欲墜地挂在欄杆上。
一顆倒吊的頭不其然地撞到了他的鼻尖。
“哇啊啊啊啊啊啊!”
吓得瞬間跌落,驚魂未定的少年睜大了眼睛地看着從樓上懸挂下來的人身。
“我又不是鬼你怕什麽。”
堀千繪變雜技一樣,彎腰扒住窗沿,雙腿一送從樓上跳了進來。
“你,你是誰!”少年結結巴巴的說,“喰種嗎?”
“才不是呢。”堀千繪鼓起嘴巴,“我是雛實朋友的朋友哦。”
雛實?
聽到熟悉的名字,少年眼皮一跳。
“好啦,跟我走吧,有個人,不對不能說是人,想要見你。”
“我為什麽要聽你的!”
少年瞪着堀千繪氣勢洶洶的說,可惜他打顫的大腿出賣了他。
“你是怎麽進來的?我要叫人了!”
堀千繪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看向了他身後緊鎖的房門。
“你媽媽就呆在那裏面?真是可憐。”
“不用你管!”
被戳中了心事的少年大喊,同時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
被陌生人同情這種事情,他才不要。
“吶,殺死你爸爸的喰種也死掉了哦,你知道嗎?”
堀千繪走到少年面前蹲下,用緩慢而充滿誘惑的語氣問道:
“不想見見幫你報仇的家夥嗎?不想知道你父親是怎麽死的,那些喰種又是如何被吃掉的嗎?不想知道嗎?為什麽是你的父親而不是別人遭到這種事情?”
少年的拳頭緊握,又慢慢的松開了。
他擡起頭,倔強地對上堀千繪的目光。
八區和二十三,沙緒裏安靜的等待着。
少年第一眼看到她,就認出了這個出事那天陪他一起等父親,直到別的搜查官把她帶走的人。
“你……你是喰種?”
沙緒裏點頭。
少年沉默了片刻,掙紮般地對她鞠了一躬。
“那天謝謝你了。”
“對不起。”
沙緒裏忽然說。
“什麽?”
少年還來不及起身,就徹底離開了這個扭曲的世界。
“對不起。”
對着腳邊的屍體再一次說着抱歉的話,沙緒裏把身首異處的少年放進了旅行箱裏。
“後悔了嗎?”
堀千繪看着與往常表現相去甚遠的沙緒裏問。
沙緒裏搖頭。
“只是有點悲傷。”
這個少年必須死,從他們相見的那一天就注定了。他知道雛實是喰種,也撞見了董香和金木變眼,只要活着就會是一枚定時炸彈。
明明知道他不過是個人類,食物而已。沙緒裏第一次沒了食欲,心中一抽一抽的難受,當少年鞠躬道謝的時候,她甚至産生了放過他的想法。
跟英良在一起久了,心腸也變軟了嗎?
對不起了……所有潛在的障礙物我都要清除。
輕輕地撫摸旅行箱,沙緒裏在心裏進行最後一次道歉。
“這個要怎麽辦?”
“郵寄給他母親吧。”
“真是可憐。”
堀千繪喃喃道,也不知道是在說少年還是他母親。
走了兩步,堀千繪尖叫道:
“啊!我忘記拍照了!都是你動作太快了,我竟然忘記了,可惡啊……”
這次抱怨沒有得到回應,她的身後出奇的安靜。
啊?受了這麽大的打擊?
堀千繪可不覺得,沙緒裏會是那種優柔軟弱的性格。
回過頭,堀千繪看見沙緒裏死死地盯着手機屏幕,血色盡退。
From:英良
——我知道金木在哪裏了。
****************
下面是作者也就是我要說的話,怕作者有話說有些小天使們不會看,所以寫這了。
這一章反正我是覺得沙緒裏挺混蛋的,而且她一直以來也是有點濫殺無辜,肆意妄為的感覺。
可能因為是第三人稱,我寫起來也就沒什麽心理壓力,三觀也不是那麽在意了。其實前幾章編輯大大就已經有提醒我血腥了_(:з」∠)_第一次接到編輯大大的扣扣,竟然是這種消息。
呃,我想說的是,我寫小說還很青澀,同人也容易OOC,不過我寫這篇文一直的嘗試就是,從人物的性格和背景出發,不是有句名言嘛“性格決定命運”。
扯遠了【。作為一個毫無邏輯和文筆的同人,沙緒裏作為在我筆下的女主,私信給了強大的武力值之外,我并沒有賦予完美的性格,也就沒有救世主和聖母的屬性了,我給她的設定其實就一條,為了想要的東西不擇手段,所以她喜歡英良,想和英良在一起,什麽都能做的出來。我一直都欣賞這樣的女性,看到其他小說裏有些女主東想西想覺得配不上男主,每次看到這種情節我就很火大,所以我自己的女主是無論如何,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的。
噗。又扯遠了,總而言之,我想說的是,沙緒裏絕對不是那種三觀超正的女主,好孩子們快退散!這篇文也沒有什麽教育意義。
因為她的背景(喰種),所以她不會對人類作出什麽好事的。也許漸漸的變得人性化了,但是骨子裏還是那個壞壞噠喜歡利世式生活的小喰種。
嗯,說這麽多,就是要強調,文案說的女主非黑非白非人類。
希望看到這裏,和繼續看下去的小天使們,能接受這樣的女主,還有就是申明作為第三方敘述的故事,這文沒什麽三觀立場的。
娛樂小文,嗯030
目前留評的都是真愛小天使。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反正我是覺得沙緒裏挺混蛋的,而且她一直以來也是有點濫殺無辜,肆意妄為的感覺。
可能因為是第三人稱,我寫起來也就沒什麽心理壓力,三觀也不是那麽在意了。其實前幾章編輯大大就已經有提醒我血腥了_(:з」∠)_第一次接到編輯大大的扣扣,竟然是這種消息。
呃,我想說的是,我寫小說還很青澀,同人也容易OOC,不過我寫這篇文一直的嘗試就是,從人物的性格和背景出發,不是有句名言嘛“性格決定命運”。
扯遠了【。作為一個毫無邏輯和文筆的同人,沙緒裏作為在我筆下的女主,私信給了強大的武力值之外,我并沒有賦予完美的性格,也就沒有救世主和聖母的屬性了,我給她的設定其實就一條,為了想要的東西不擇手段,所以她喜歡英良,想和英良在一起,什麽都能做的出來。我一直都欣賞這樣的女性,看到其他小說裏有些女主東想西想覺得配不上男主,每次看到這種情節我就很火大,所以我自己的女主是無論如何,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的。
噗。又扯遠了,總而言之,我想說的是,沙緒裏絕對不是那種三觀超正的女主,好孩子們快退散!這篇文也沒有什麽教育意義。
因為她的背景(喰種),所以她不會對人類作出什麽好事的。也許漸漸的變得人性化了,但是骨子裏還是那個壞壞噠喜歡利世式生活的小喰種。
嗯,說這麽多,就是要強調,文案說的女主非黑非白非人類。
希望看到這裏,和繼續看下去的小天使們,能接受這樣的女主,還有就是申明作為第三方敘述的故事,這文沒什麽三觀立場的。
娛樂小文,嗯030
☆、刺繡
“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撕開依子嘴上到膠布,沙緒裏到聲音各種面具略微低沉。
“很簡單到事情,在大街上走一圈我就放你回去怎麽樣。”
由于太過恐懼,依子不敢大叫,她身體發顫地低着頭,心裏并不相信對方會這麽簡單到放過自己,又無法反抗。
攥着衣角到手漸漸用力,她聽見自己為不可聞的聲音。
“嗯。”
“這樣多好。”沙緒裏到聲音輕功了起來,“給她松綁。”
正在搗鼓相機到堀千繪誇張的大叫:“啊,為什麽是我?”
“你晚上不跟我出去了嗎?”沙緒裏斜眼。
“不不不,我這就做。”
手腳獲得自由到依子還是老實到縮在角落裏,靜靜地等待着自己接下來到命運。
沙緒裏看着她想了想,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瞬間接通了。
“你這個混蛋!上次竟敢挂我電話……”
依子即便隔着一米遠還能清楚的聽到電話裏傳來到大吼聲,可見通話者是多麽到憤怒。
聽到了那個聲音,依子不确定的說:“董香?”
沙緒裏把電話丢了過去,依子連忙接住,雙手捧起,熟悉到聲音讓她一直以來緊繃到神經得到了某種程度上的舒緩。
“董香是你嗎?”
“……依子?”董香緊張的問,“你怎麽樣了?身體還完好嗎?那個家夥有沒有對你做什麽?”
“我……我很好,你不要擔心。”偷偷瞥了眼沙緒裏,看到她正在心不在焉地望着窗邊到一角,依子捂住電話小聲地說,“我是不是被綁架了?她利用我向你勒索了嗎?”
“呃……”
董香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依子似乎是把沙緒裏當成了綁匪。
好在不用她編出謊話,沙緒裏已經搶過電話挂斷了。
“出發吧。”
“什麽?”
盡管是夏日時節,夜晚的風還是帶着絲絲涼意的。依子穿着裙裝制服,只身行走在空蕩蕩的大街上,用力地跺了跺腳雙手揉搓自己的胳膊。
八區和二十三區戒嚴以後,這裏就變得蕭條了起來,人們紛紛遷居,最終變成了一條無人的街道。
“?!”
就在這時,依子的頭頂上空刮過一陣強風,緊接着她便看見一對昆蟲般的翅膀,來不及細看,子彈就如雨注般彈射而來。下意識的包頭蹲下,依子到耳邊傳來一聲痛呼,那是來自陌生的聲音。
彈丸被悉數當回,襲擊到男性喰種被自己到武器貫穿了羽翼,跌落在地痛苦地打滾。
“哎呀呀呀,不錯的表情呢!”
白色到光芒像閃電般一閃而過,堀千繪蹦蹦跳跳的從角落裏跑出,閃光燈接二連三地亮個不停。
沙緒裏收起尾赫,踩着他的肩膀,盯着他的面具與手裏的照片對了對。
果然……在看到麻拿出來的照片的時候,沙緒裏就覺得那照片上的面具與其說是刺着花紋倒不如說是用刺繡上了編號。
那個死去到喰種不是在單獨覓食,而是有組織有目的的進行行動。
沙緒裏對吓傻了的依子說:“你可以走了。”
依子機械地點頭。
放走了依子,沙緒裏低下頭掀起面具,猩紅的赫眼裏深不見底。
“那麽帶我們去你主人那看看吧。”
單人間病房裏,陷在床上的老人的身上插滿了管子,對于房間來了其他人無知無覺,随時都會死掉的樣子。
“看不出來這樣的老頭養了那麽多只喰種 啊。”堀千繪繞着病床四處打量。
愛上了人肉到人類,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而飼養喰種,在城市的陰影裏還隐藏着很多扭曲的人性。
那些失蹤的女高中生,不知道有幾個是被這個快死的老人吃了。
沙緒裏拉開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覺得有些疲憊。
被呗擺了一道啊,刻意給她透露含糊的信息,讓她以為是青銅樹幹的好事,結果是給他的朋友報仇了。
“結果竟然這麽無聊。”堀千繪也很是不滿。
“我得馬上回去。”
雖然不知道英良是怎麽獲得金木的消息的,但是青銅樹相關的事情絕對不是他能涉足的。
英良現在找到了什麽地步?遇見了傑森了嗎?
越想越焦慮,沙緒裏又坐不住了。
匆匆起身,病房門口,她又停住了。
守峰舉着警員證嚴肅地說:“我有些問題要問你們,請跟我走一趟。”
沙緒裏沉默地回頭,堀千繪對上她的目光調皮地吐吐舌頭,“我只是順便報了警,誰知道他們那麽快啊。”
懶得再理她,沙緒裏扭頭對守峰說:“我趕時間。”
“我也趕時間。”守峰不為所動,“所以請快點跟我走。”
“讓開。”沙緒裏冷聲道。
守峰的表情也冷了下來,聲音裏是難以壓制的怒氣,“請好好配合警察的工作。”
“這是你自己選擇的。”
沙緒裏的眼睛裏彌漫起血霧,白色褪去,褐色蔓延。
潔白地病房,被潑上了紅色。
——叮叮叮。
來自英良的號碼。
“喂。”
“……傑森。”
“喲,好久不見。”
“英良呢?”
“你說那個黃毛小子啊,在我手裏。”
“不許碰他。”
“這恐怕不行,他是我給金木準備的開胃菜。”
“傑森!”
巨大的尾赫在病房裏橫沖直撞,帶着滅頂地沖擊力讓這個小小的空間轟然倒塌。
手機在沙緒裏的手機裏被捏成了碎片。
堀千繪的抱怨在吐出之前被咽了回去,沙緒裏的目光讓她通體發寒。
那是從未有過的殺意。
作者有話要說: 要開虐了【才怪
☆、獨眼
英良橫躺在陰暗潮濕的地下室,已經失去了意識。他的旁邊是被綁在椅子上,渾身血跡斑斑,被扭斷了腳趾的金木。
沙緒裏冷冷地盯着臉上露出貪婪興奮笑容的傑森。
“竟然把跟蹤器裝到我的鞋底,很有種嘛。”
傑森一腳踢在英良的肚子上,英良身體一凹撞到了身後的牆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同時沙緒裏的赫子也直擊傑森的面部。
“你敢再動他一下試試看!”
“不痛不癢啊。”
傑森的赫子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擋下沙緒裏的攻擊。
“攻擊越來越弱了,怎麽衰退到這種地步了。”
擋回沙緒裏的赫子,傑森開始反擊。飛撲而上,毫不留情的強大攻勢,讓沙緒裏不得不轉變為防守姿勢,逐步後退。
“廢話少說,要我再把你送給人類一次嗎。”
14歲的沙緒裏第一次實戰對象便是傑森,那一次她把還沒有“傑森”這個名頭的壁虎打成重傷并交給了人類的搜查官。
“弱啊,太弱了。你怎麽變得這麽無趣。”
傑森的赫子釘入牆中,将沙緒裏困的動彈不得。
“是因為這只眼睛嗎?”
貼着沙緒裏的左眼,傑森的笑容越咧越大。
“吃了自己的妹妹反而變弱了嗎,這顆眼睛也是她的吧。”
“讓我來幫你一程吧,幫你變回獨眼喰種,如何?”
惡意越發膨脹。
沙緒裏一瞬不瞬地瞪着傑森,即便他的手指□□了自己的左眼也沒有眨一下。
“不!!!!!!”
英良在疼痛中睜開眼睛的第一幕就是沙緒裏被活生生地挖下了左眼。
失去了眼珠的眼眶,只剩下了黑洞,鮮血不斷滲出如泣血淚。沙緒裏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疼痛的表情,英良卻覺得這一刻被拉的異常的長,傑森的動作在他眼中變為一幀幀的畫面,哪怕是零點一秒也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看到沙緒裏的赫子從地下鑽出又被斬落,黑紅的血液潑墨般灑滿了牆壁,一邊又一邊的塗染,一層疊上一層,牆壁幾乎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了。
“再來啊!只有這恢複力還沒失去嗎!好好,很好!太棒了!趁着這具身體還沒壞掉,再給我多玩玩!哈哈哈,這樣才是獨眼喰種啊!”
沙緒裏好似不知疼痛,尾赫斷裂生長,再次攻擊,在傑森的狂笑中機械的攻擊。
……停下來,停下來,停下來,停下來,停下來,停下來,停下來,停下來,停下來,停下來,停下來,停下來,停下來,停下來,停下來,停下來!
手指用盡全力地扣住地面,艱難的往前爬動,英良第一次如此憎恨自己的身體,這屬于人類的不堪一擊的身體,只不過被踢了一下,竟然連站起來都做不到,可惡!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耳邊傳來由低到高,漸漸瘋狂而歇斯底裏的笑聲。
尖利的笑聲回蕩在地下室裏,傑森和沙緒裏都停了下來。
英良一點點扭頭,他的朋友金木黑色的頭發全白了,緩緩的擡起頭,顯露出的是讓他陌生到發寒的表情。
就好像栖居在金木身體裏的惡魔突然從沉睡中蘇醒。
“好餓啊……”
張開了嘴巴,嘴角流下涎水,金木掙開鋼鐵的手鏈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先吃掉誰呢?”
他的視線掃過一圈,定格在傑森和沙緒裏那裏。大拇指扳下食指和中指,指節嘎查作響。
“就你們好了。”
“金木……研……你要做什麽?!”
英良的呼喊聲金木充耳未聞,傑森也停止了對沙緒裏的攻擊轉身面對金木,可以說他現在的眼裏已經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了。
“哦,你這個樣子是是什麽意思。”傑森目眦盡裂,“你膽敢用這種眼神看我!”
帶着百倍沖擊的赫子封鎖了金木的行動空間,傑森如炮彈般飛射而出,頃刻間便到達了金木的眼前,他一手拽住了金木的小腿往下砸。而金木則揣在他的肩膀上快速轉身,生生扭斷了自己的左腿,再次落地時,驚人成長的恢複能力令他的小腿再次長了出來,完好如初。
“事到如今,你覺得我還會怕這點疼痛嗎?”掰着自己的手指,金木露出扭曲的笑容。
“1000減3是多少?”他問道。
“什麽……”
——噗!
四條赫子竄體而出,直接穿透了傑森的赫子打在他的身體裏。
“1000減3是多少?”金木再度問道。
“……997,994,991……”
許久未曾承受的疼痛喚起了傑森的灰色記憶,那段蹭被搜查官的日子再次浮現。
多年前,另一個獨眼喰種,名為戶枝沙緒裏的少女,也是這樣在他殺死了她的父親之後忽然爆發,他拼盡全力也不過傷了對方的一只眼睛。被送給暴虐的喰種搜查官,渡過了一段暗無天日的日子,也最終造成了如今的傑森。
從施虐者降到受虐者,傑森的瞳孔漸漸渙散。
“聽話……不過你抓住我是想吃掉我,那麽我現在吃了你,你也會毫無怨言吧。”
從未見過的面目,那是在啃食肉體的金木。
英良強忍住不斷上湧的惡寒敢,別過頭不去看金木,更加努力的向沙緒裏挪動。
失去了傑森制約的沙緒裏順着牆壁癱軟得滑了下來,剩餘的那只赫眼極緩慢的轉動,視線一點點的移到了英良的身上。
手指因與地面的摩擦已經破裂,身體各處都疼痛異常,盡管如此,英良還是對着沙緒裏嘴角上揚,一如既往的燦爛笑容,就好像他們現在身處的不是血腥陰暗的封閉空間,而是在大學裏的某顆梧桐樹下正打算去品嘗新的甜點。
沒事的。英良想像沙緒裏傳達這樣的訊息,忽然他的手背劇痛,他看到沙緒裏漠然的神情開始皲裂,取而代之的是從未有過的驚恐。
碾壓的痛感不斷傳來,在他的手背上,是一只蒼白的腳。
紅色的血液順着白發滴落,失去了理智的金木咽下碎肉,對着英良張開了嘴。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學習上了感覺,反而不會碼字了【。
☆、結局
“不許碰他!”
沙緒裏爆發出嘶吼聲,精疲力竭的身體再次啓動,然而強弩之末的她完全不是覺醒後吃了傑森的金木的對手。
沙緒裏拼盡全力的攻擊對金木來說不過是不甚其煩的騷擾。
“不自量力。”
巨大的赫子貫穿了沙緒裏的胸腔和腹部,将她向上拉起,被高舉在空中的沙緒裏幾乎要被撕裂開來。
鮮血不斷地流淌下來,趴在地上的英良看的心顫。
“喂,金木。”
抓住金木的腳掌,英良咬牙。
“你現在是喰種了吧,那麽……”
英良猛地低頭,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胳膊,接下來的每一個字艱難的從喉嚨中滾落出來。
“想吃人類嗎?”
食物的香味彌漫開來,英良狠絕地把從自己身上咬下的肉吐到地上。
金木收回赫子再度轉向英良,失去支撐的沙緒裏從空中墜落,血液從她的身下打量溢出。
臉上尤帶血痕,淚水從屬于喰種的赫眼奪眶而出,沙緒裏無聲的對着英良搖頭。
從血肉模糊的胳膊上擡起頭,英良回以沙緒裏的仍是安撫性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