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冷戰

潘越餘與姚甜甜陷入到了冷戰，潘越餘試圖尋找她解釋，可惜姚甜甜并不給予他這個機會，卻也沒有提出分手，因為她舍不得放棄潘越餘這樣優秀的男人。

沉溺在猜忌之中毫無意義，可惜潘越餘沒有第一時間給予姚甜甜安全感，如果當時他露出一臉微笑，将這件事情搪塞過去，或許事情也不會這樣。潘越餘自我反省了一番，最後也只是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愛人之間的互相信任就好似一張白紙，出現了褶皺，便很難撫平。

幾天之後，他接到了姜韶何的電話，約他出來見個面，同時将錢還給他。電話之中姜韶何的聲音依舊極為沉穩，猶如安靜的夜、沉寂的湖泊，那一種韻味也是出于理所應當。

潘越餘本想拒絕，可惜姜韶何一再堅持。

兩個人約在一間咖啡館，是一間環境優雅，适合約會的地方。古銅色的燈光使得室內有些昏暗，光線投射在桌面上，留下了斑駁的影。桌上的咖啡杯冒着袅袅白霧，幻化出奇異的形狀。

他們相對而坐，姜韶何并不急着還錢，而是與他閑聊起來。

“後來警察來過我的房子，卻沒找到什麽線索。我換了房子，又買了新的手機，就連工作也重新換了一份。城市這麽大，有時一同過馬路的人，說不定都只能一生只碰面一次。我不再暴露任何信息，那個跟蹤者恐怕也不會找到我了吧。”

潘越餘點了點頭：“其實他一直不露面，也是因為知道你這樣的女孩子一定不會接受他吧。這種癡漢，不理也罷，他們只是用古怪的方式示愛罷了。”

“被這種人喜歡，真是一件讓人高興不起來的事情。”

潘越餘跟着莞爾：“你身邊就沒有能夠保護你的人嗎？”

“其實……追求我的人很多，但是，我覺得戀愛是一件十分神聖的事情，不能随便抉擇。”她說着，突然神情黯淡了一下，“原本有一個考慮的對象，他對我十分呵護，每天都會接送我上下班，做飯給我吃，甚至織圍巾給我，不過，後來他意外去世了……”

潘越餘聽了，沉吟了許久，手下意識地擡起摸了摸自己的圍巾，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傷感：“看來你很在意他。”

“再怎麽說，也是十分要好的朋友，他去世之後，我一直在後悔，為什麽不早點接受他。”

“那可真是令人遺憾的事情。”

人往往是這樣，錯過了，才懂得珍惜。

“看你心情不好，出了什麽事嗎？”姜韶何拄着下巴看着潘越餘，在這樣昏黃的光線下，他的面部線條顯得更為剛毅，微微下垂的眼睑，睫毛長得不像話，就好似平鋪下了一片熱帶雨林。

“與女朋友吵架了，原因是……P先生。”潘越餘說着笑了笑，毫不避諱自己并不是單身這件事情。

姜韶何微怔，随後跟着笑了起來：“兩個人在一起真的很不容易，用來吵架多可惜啊！”

“但願所有女人都像你一樣豁達。”

姜韶何露出了笑容，猶如春曉之花。

姚甜甜突然出現在兩個人面前的時候，潘越餘剛巧第三次看手表，被姚甜甜劈頭蓋臉潑了一臉的白開水，他才回過神來。而那時，他已經渾身濕淋淋的，就算是在溫暖的室內，也透着一股子涼意。

擡手随意地擦了一把臉，然後擡頭看向姚甜甜，陰沉的面容，仿佛下一秒就能夠長出青苔來。他的大衣濕了，在這個寒冷的冬季，又是在東北，他有些沒信心出店門。

“你真是太差勁了！”姚甜甜說着，便開始哭得梨花帶雨，她看着潘越餘，又上下打量姜韶何，眼淚簌簌落下，弄花了她精致的眼妝。

可能是不想在情敵面前太過狼狽，她快速逃跑，留下尴尬的姜韶何、落湯雞一般的潘越餘，以及錯愕的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