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冷14
周孟瑤看見有人推門而入還疑惑向星瞳怎麽來了，看了看身旁的女伴，想起定是向星瞳和寧樂口中的林海，走近向星瞳告訴周孟瑤，所有種類口味的蛋糕各一塊，兩杯咖啡，付了錢和林海一起上了二樓。
周孟瑤不可思議的看了看向星瞳，和平時的她太不一樣了，一點也不節制冷靜。
等到所有蛋糕擺在桌上時，向星瞳仍舊看着林海，看着林海的眼光掃過面前的蛋糕看向向星瞳。
“嘗嘗，這樣我就能知道你最喜歡吃的是哪一個了”，向星瞳往後靠了靠，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林海遲遲沒有拿起叉子，看着眼前的精致瓷盤，若有所思的樣子，向星瞳知道林海有話要說，在靜靜等她開口。
“每種情況，心境下口味都不一樣，甜品師的狀态，燈光的強弱可能都會影響它的口感，很難說我有最喜歡的”。
向星瞳身體前傾，雙手交叉着放在桌子上，“就在此時此刻，你最喜歡的”。
林海看了看面前的每一塊蛋糕，拿起放在一旁的咖啡，“這咖啡不錯”，放到嘴邊嘗了嘗。
向星瞳微笑着看着林海，“咖啡味苦，蛋糕來調和，能好一些”。
“你怎麽知道我不是苦中作樂，自得其樂”。
向星瞳聽了林海這話有些心灰意冷，臉上的表情漸漸僵硬起來，看見林海突然伸出了手，端起了那碟抹茶千層蛋糕，“但這抹茶千層，我要嘗嘗，你喜歡的一定不錯”。
向星瞳一邊揚起笑容一邊慢慢模糊了自己的視線，她越來越确信這次與林海重逢，她不知道林海在想些什麽了，林海刻意的回避了向星瞳對于私生活的探究，也絕不主動提及，向星瞳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麽，又不想知道，心中有些苦澀，如果不是林海在場，向星瞳恐怕會嘆出一聲悠長的嘆息。
“剩下的這些蛋糕，怎麽辦？”，林海右手拿着叉子，碟中的抹茶千層被吃了一半。
向星瞳看着林海說道，“已經是你的了，任由你處置”。
林海垂下眼睑笑了笑，“先帶走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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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沒有再多停留，向星瞳提着裝着蛋糕的外帶盒，提出要送林海回家。
“好”，林海答應下來。
向星瞳對于林海的進一步坦白有些緊張。
向星瞳根據林海的指示，進了小區在一棟住宅樓前停下。
二人都下了車，向星瞳将手裏的外帶盒交給林海。
小區的路燈是亮的，以一個設定好的角度照射下來，能看見光影中快速飛舞着的飛蟲，三四只，四五只，糾纏不清。一棵棵樹都有着精确的距離，不逾越一步，不占有對方的一點空間。
向星瞳看着林海腳邊跌落的秋葉，忽然有一種釋然的感覺，她不再擔心了，以前就是顧慮太多，才有了那般苦果。
“回去吧，好好休息”，向星瞳雙手無力的垂墜着，不準備做些什麽。
“開車小心點，我回去了”。
“再見”。
“再見”。
向星瞳看着林海進了大門，轉身坐進車裏，兩手搭在雙腿上，并沒有動作，她看着飄下來的落葉打在車窗上，忽然一種想法在腦海乍現。
聽見手機響了，發現是林海打來的。
“怎麽還不回啊，早點休息吧”，剛一接通就聽見林海的聲音伴随着雜音，想必是放置東西的聲音。
“林海”，向星瞳聲音有些低沉。
“嗯”。
向星瞳沒再說話，咬了咬後槽牙，她能聽見林海的呼吸聲在耳邊。
“晚安”，向星瞳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好讓最後的嘆息不那麽明顯。
“晚安”。
挂了電話向星瞳開回自己居住的小區，她回家坐在窗邊，看着月光有些發冷，向星瞳把頭靠在玻璃上，也是涼涼的沒有一點溫度，向星瞳自知不能陷入這種情緒之中，她打開音樂，重新拿起桌上的文件夾，卻依舊沒有心思讀完第一個字。
在之後的幾天裏向星瞳都沒有再聯絡林海，全身心撲在工作上，好讓自己降降溫不要太過冒進，法方派了一個小組來公司，自此兩方合作正式開始。
這天工作量之大，向星瞳完全沒有時間可以放松，回絕了寧樂一起吃飯的計劃，想着在辦公室對付一下即可。
“星瞳啊”，向星瞳看見陳志明朝自己走過來，便放下手頭上的事情。
“過猶不及，中午了，還是停下來好好吃頓飯吧”。
“陳叔，這裏的事情不完成，我實在沒有心情吃飯”。
陳志明伸出食指指了指向星瞳，“和張逸柏年輕那會兒一個樣，都屬于拼命三郎型的”。
“到了我們這個年齡啊，你就知道身體健康的重要性了”，陳志明坐在座椅上溫言勸說着向星瞳，仍然不見成效。
“也行，年輕人是要拼一拼，那我先走了，把你自己照顧好”，陳志明笑着說道，起身要走。
“嗯，知道了，陳叔您慢走”。
向星瞳送走了陳志明，有條不紊的修改着方案裏的小細節。
“田秘書，你讓劉绮來一下”。
很快，向星瞳感覺有人走近，頭還沒擡起來，拿着文件說道，“劉绮，有關渠道的切入點和兼容性還需要再說明……”。
“你怎麽來了？”，向星瞳略顯驚訝。
寧樂将手中提着的袋子放在向星瞳辦公桌上，脫了外套在椅子上坐下來，看了看向星瞳桌上的各式文件，将文件推開整理到一邊。
“來吃飯”，兀自打開袋子，将食盒一個個拿了出來，擺好，遞給向星瞳一雙筷子。
“好久沒見你了，怪想的，連吃個午飯的時間都沒有，別把自己弄成這樣”。
這時候劉绮敲了敲門，站在門口不知是何進退。
“你先進來”，向星瞳站起身将文件拿在手上，遞給劉绮。
“需要修改的地方我做了标注，下午拿給我，你們也休息吧”，劉绮點點頭又退了出去。
寧樂盯着向星瞳，“我還第一次見你工作的樣子，我也想當你手下員工”。
向星瞳坐下拿起筷子，“你過來，就是吃飯？”。
“不然呢，我都餓死了快”，寧樂已經夾起了一口米飯放進了嘴裏。
向星瞳默默無言拿起食盒。
寧樂看了她一眼，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你這幾天幹嘛呢，沒什麽動靜啊”。
“工作”。
“啧，裝傻是不是，你不會這麽快就受了情傷了吧”。
寧樂繼續說道，“我那天可是聽孟瑤說了，說你揮蛋糕如土只為美人一笑啊”。
寧樂看着向星瞳低頭吃飯絲毫沒有反應有點心急。
“說說嘛，那天的後續”。
“什麽也沒發生”，向星瞳說道。
寧樂想了想，看了看向星瞳的表情，“你還好吧”。
“還行”，向星瞳笑了一下。
“要我說啊，你直接挑明了，不就知道結果了嗎？”，寧樂根本顧不上吃飯。
向星瞳停下手中動作，把食盒放下，“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林海，好像有些為難，有事情瞞着我”。
“她猶豫也是情理之中，或許是我自作多情失了分寸了，在這個問題上，選擇權在她，我不想去逼迫她”。
寧樂越聽越糊塗，眉頭皺起，“我看你們兩個如今真是反過來了，從前是她追着你，如今是你追着她”。
向星瞳無奈的笑了笑。
“你倒是吃點菜啊，這米飯這麽香呢”，寧樂往向星瞳的食盒裏夾了些菜。
天氣越來越冷，向星瞳一個人坐在家裏的辦公桌上依舊醉心于工作，張逸柏，Jennifer帶着Hannah出去游玩了，在向星瞳的堅持和承諾下次一定一起游玩的情況下，獨留向星瞳一人在家。
這也沒什麽不好，向星瞳心想。
今天是周末，向星瞳除了工作無事可做，直到林海打來電話。
“上次說好了要請你吃飯，今晚行嗎？”。
“行”，向星瞳答應下來。
向星瞳不曾想過今晚即将發生的事，如往常一樣，挂了電話後向星瞳看了看時間還早，繼續忙着手頭的工作，到了時間才從辦公桌前起身，打開衣櫃拿出一套衣服穿上，從抽屜裏拿出一塊手表戴在左手手腕，收拾了一番妝發，準備出門。
高跟鞋的聲音有節奏的在停車庫響起，向星瞳坐進車裏将車鑰匙一轉，發動起了車子，按着林海給的地址稍早一點到達了飯店。
進了飯店發現已經有人在就餐了，向星瞳說了林海的名字跟着服務生往裏走，正要走進一桌正在就餐的客人時，被人叫了下來。
“小向，真是你”，向星瞳站住仔細一看，發覺是張逸柏的朋友，上次張逸柏帶着自己聚餐的時候，向星瞳見過。
“沈總，您也在這吃飯呢”，向星瞳微笑着說道。
這位沈總是實業界裏少見的女性企業家，說起來和Jennifer有些像，只是Jennifer主要研究學術性的經濟體系下的行業心理行為研究，總之屬于比例較少的女性群體中中堅力量，向星瞳第一次見沈總時，雖然眼尾已生出皺紋，身材不似少女般輕盈，但整個人的儀态和氣質都與衆不同，叫人另眼相看。
“是呀，和老姐妹們吃吃飯，喝喝茶，你呢，一個人來的？”，沈總笑盈盈的看着向星瞳。
“還有一個朋友”。
“我看老張發的朋友圈了，帶着Jenny，Hannah在國外潇灑呢，就把你一個人留下來做苦工呢，我要好好說說他”。
向星瞳聽了這話由衷的笑了出來，“您呀，可千萬別說他，我好不容易脫離了他的視線，還沒快活夠呢”。
沈總笑起來，“好好好，你快去吧，我們下次一起好好吃個飯”。
“好，您慢慢吃”，向星瞳說着對着沈總和桌上的人點點頭，走到林海訂的位置上坐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