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又過了兩天,譚旭升的父親譚振國拎了煙酒和禮品找上門來,希望能夠達成和解,這樣譚旭升就可以從寬處理。
賀安白幾乎是想也沒想,便拒絕了譚振國的要求,連帶着把那些東西全部都扔到了門外。
“不用來了,等着法院見吧。”賀安白滿臉冷漠。
譚振國拉着門沿不放手,繼續苦苦哀求,“小賀小賀,是我們旭升錯了,我給他替你道歉……”
“道歉有用的話,要法律幹什麽?”賀安白冷聲問道,“對,譚旭升失去的是整個人生,可我失去的可是前半生的記憶,難道我的損失就比他低嗎?”
譚振國老淚縱橫,“可是,要是坐牢的話,他下半生就沒法過了呀……”
祝雙在門的另一側聽着,眼睛裏淚珠直打轉,但是她緊緊咬住齒關,讓自己不發出聲音來。
譚旭升是她的愛人,她想要救他,但是賀安白是為了她而受傷,她又怎能不顧一切?
賀安白冷冷的看着譚振國絮絮叨叨的求情,心裏沒有一絲波動。
誰能想到多年前因故意傷人致死而入獄的譚振國,在多年後會潦倒到如此地步?
但是一切都遲了,他的兒子也将和他走上同樣的道路。
“嘭”的一聲,譚振國跪下了,快六十歲的中年漢子怦然一聲跪在了賀安白面前,不管不顧的給他磕着頭,嘴裏絮絮叨,“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這一套在法官面前說去吧。”賀安白甩下這句話後便關上了門。
門外的磕頭聲仍在繼續,他走回客廳,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見祝雙還站在門側不動,喊了她一聲,小姑娘才慢慢挪過來。
賀安白瞧她神色,便知道她想要做什麽,但是他視若無睹,拍了拍自己的腿,命令道,“過來。”
祝雙還是想求他達成和解,便乖乖坐了上去,賀安白把她的腦袋壓向自己,她卻還是大睜着眼睛沒有反應,便微微有些不耐,“把眼睛閉上。”
“唰”的一下,黑色的小刷子刷到了眼睑處。
“張嘴。”
賀安白這才滿意,捉住她的唇緩緩吮吸着,他雖然不喜歡祝雙,但是并不代表他對她毫無欲望。他想哪怕是聖人,每日每夜都和一個外貌出色的女人呆在一起,恐怕也很難守住初心。
更何況,賀安白自覺自己并非聖人。
只是他能夠察覺到每次的碰觸,祝雙都不太情願,這次也是如此,只是一會兒便掙紮着想要離開,賀安白偏偏不放手,她便漸漸安靜下來了。
一吻畢,兩人都有些呼吸不暢,賀安白輕喘着氣問,“你想我和他們和解?”
沒等祝雙說話,他便道,“如果是別人,我也許會同意和解,唯有他不行。”
這個人,會毀了祝雙,也會毀了他的一切。
祝雙揪着他的衣領,焦急的解釋道,“我和他真的沒什麽,也不會有什麽了。”
“既然沒事,管他死活做什麽?”賀安白把她的小手抓住,輕輕摩挲着她的虎口,“還是說,你剛剛急着表決心只是為了讓我放他一馬?”
“不是的……”祝雙趕緊搖搖頭,想要說話,他便将手指豎在她唇前,“你猜,他要磕到什麽時候?”
門外的磕頭聲還在繼續,一聲一聲如同小錘子一樣敲打在祝雙的心上,催促着她趕緊為譚旭升求情,不然他就真的要去坐牢了。
“你怎樣才願意和解?”祝雙蹙着眉滿面的焦急,她也恨不得跪下來為譚旭升求情。
賀安白的目光移到她臉上,定定的看了她半晌,“我不是說了嗎,不可能。”
祝雙的肩膀洩氣一般的耷拉了下來,但是她沒有再多說什麽,因為這件事本身錯就在譚旭升,他不應該去報複賀安白。
大約晚上八點多,門外的磕頭聲才停了下來,随後便是漸漸遠去的腳步聲。
譚振國走了。
他一走,屋內死一般沉寂的空氣才開始流動起來。賀安白伸了個懶腰,起身回房間拿換洗衣物準備洗澡。
他腰上的綁帶已經取下了,只是醫囑平時仍然需要多休息,不可進行劇烈運動,定期複查。
賀安白盯着全身鏡裏的自己半晌,目光流轉,突然打開浴室門,喊道,“幫我拿一套睡衣過來。”
祝雙在沙發上被他突然出聲吓了一跳,匆匆抹幹臉上的淚水,跑去房間給他找睡衣。
浴室門口,他探出半個身子等待着,頭上身上全是水,熱氣蔓延,祝雙把衣服遞給他就準備走,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拉到了浴室裏。
“你要做什麽?”祝雙驚慌失措的道,頓時眼睛都不知道該看哪裏好了。
賀安白把她推到蓮蓬頭下,溫熱的水立刻就把祝雙的衣服給淋濕了,皺巴巴的貼在身上,勾畫出她妙曼的身材曲線。
“一起洗。”
“我,我,我沒帶衣服進來……”她像一只驚慌的小鹿一樣手足無措着,任由賀安白緩緩去解她的扣子。
“過會穿我的。”賀安白不容抗拒道。
肩膀上的觸感很奇怪,有點癢有點粗糙,指尖仿佛帶了電流一樣,稍微被它一碰觸便忍不住戰栗。
電流順着她的身材曲線一路往下走,祝雙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背便抵到了微涼的牆上,再無退路可言了。
“哥哥,我,我自己洗可以不可以?”祝雙顫聲問道,眼睛盯着旁邊的空白牆面。
“當然不行,幫我搓背。”賀安白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她,往前走了一小步,兩人幾乎貼在了一起。
賀安白攬住她的腰,把她拉得更近一些。
“不許亂動。”
又過了約莫半小時,兩人才從浴室裏出來,等到賀安白仔仔細細的把她的頭發吹幹後,自己的頭發也差不多半幹了。
直到鑽進被窩,祝雙都沒敢正眼看他,害羞的抱着被子背對着他,賀安白從後面抱上來。
祝雙閉着眼睛不說話,腦海裏卻仍然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剛剛的場景,剛剛開了個頭,便忍不住止住,實在是太過于羞人了。
以下內容已被和諧……
祝雙不高興,頗為抗拒的把小腦袋往被子裏鑽,賀安白拿她沒法,威脅道,“還想不想和解了?”
一聽這話,她倏的一下就從被子裏探出頭來了,緊張的捏住他胸前的衣服,問,“哥哥,你要和解嗎?”
或許是她話裏的驚喜情緒太過于明顯,賀安白越發不高興了,拍拍她的小屁股,指揮道,“坐上來。”
祝雙懵懵懂懂的爬到他身上,乖乖坐下,不解的望着他。
賀安白道:“以下內容已被和諧……不改了,請自行想象……”
他現在腰不能劇烈運動,只能幹看着心裏着急卻也沒辦法,方才他想得厲害,她卻怕得要命,眼淚都快把他淹沒了,只好作罷。
現在卻沒想到用譚旭升一激,她便乖乖上了鈎。
沒想到還是個癡情的小東西。
賀安白心裏又是嫉妒又是生氣,這股怒火轉化為別處的怒火,将她折騰了一晚。
第二條if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