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解饞

陳斐原本就是過來看蘇淩的,更是想多跟蘇淩待上一會兒,故意賴在戚家院子良久,眼看着天色已黑,蘇淩也不好意思打發人走,便讓孫大嫂去拾掇了房間暫且留他一晚。

深秋的夜愈發的寒冷了,孫大嫂将戚德的房間收拾了出來,又支了火爐,讓這位蘇府親家住着。

孫大嫂知道以往蘇淩在蘇府大抵過的不是很好,聽說是那大夫人容不得他,如今那老丈人來了,畢竟是骨肉親情,想必那老丈人也是挂念的,戚家小院與蘇府府邸自是不可同日而語,雖說戚武已經花錢修繕過了,但比起那偌大的城裏官府,自是蚍蜉與大樹一般,孫大嫂只能處處盡心,被褥都是拿了最好最新的,火爐黑炭也是添了足的,生怕顯出些寒碜來,讓戚武丢了面子。

陳斐看着那忙忙碌碌的鄉下婦人,方才進來就看見她對蘇淩頗為照顧,對着自己這位“老丈人”的禮敬之心更是一覽無餘,心裏不禁為着蘇淩放心了點。

他上輩子受了那般多苦,如今終于能夠享點福了。

只是這照顧他的人卻不再是自己了。

陳斐時隔大半年,好不容易再次見到蘇淩,那張美麗的臉上的溫柔更甚之前,怯懦之意反而慢慢地淡了,整個人顯得愈發的溫婉平和,陳斐知道這與那莽漢的疼寵不無關系,心裏面的懊悔與飲恨更是無以複加,無論從任何方面來說,自己都是遠勝于那個鄉下村夫的,可卻是這樣看似粗俗不堪的莽漢,卻奪走了蘇淩的身子,連心也被他拿了。

如今的自己,只能這般遠遠地看着,蘇淩放下了,自己仍舊是放不下——叫他怎麽放得下。可是上帝已經将那條通往蘇淩的道路閉死了,連一條縫都不給他。

好比現在的自己,只能這般遠遠看他一眼,解一解心中的情毒。

蘇淩站在門口那裏扶着腰,晚風将那黑發吹得略微有些淩亂。

“鄉下不比你府上,将就着住吧,明日,我叫大嫂幫你雇個馬車罷。”

陳斐看着他,好想将他摟在懷裏,蘇淩如同一塊溫玉,貼着胸口放着,平淡無奇,久久都不會去注意他,甚至還會偶爾嫌棄他咯人,可是當某一天這塊溫玉丢失了,心口的那個被熨帖許久的地方便會凍的受不了,直教人凍到心疲力盡。

陳斐一點都不敢露出一點對于蘇淩的渴念,生怕将眼前二人的平衡打破。

可是他真的是很想多看看他,想聽聽他的聲音,看看那如清水般的溫婉,“阿淩,我,我在城裏疲累的很,城裏紛擾多,難得在你這兒尋了一處清淨地,能否多留我幾日?”

蘇淩嘆了一口氣,“你這般人才,這些糾紛壓根不在話下,我們穿到了這個時代,已經回不去了,但日子還是要過的,我這般,這般蠢鈍的人,都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你這樣的聰明,定不怕這些紛擾。”

陳斐見他說的好似輕松,但他這段時間已然了解了許多過去之事,知道他剛穿越過來時在蘇府的生不如死,原本他是個機靈圓滑之人,最是投機取巧,怎會去抛棄周氏這樣得力的助手,只是一想起這個惡毒的女人加在蘇淩身上的諸般手段,便不由得大為光火,寧願是舍了蘇府的一條臂膀也要将這等惡婦逐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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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半年間,他日夜奔走,好歹是扶持着蘇府不再賴于周氏的經濟依托,搭上了其他的線,這蘇府已然枯木逢春,不再是當初那個依仗親家的那個府邸了。解決了這樣痼疾,難得有了時間,心內的思念愈盛,自是馬不停蹄地趕來了。他知道蘇淩心軟,只要自己多跟他講些自己的悲慘,他定是不會将自己趕出門去的。

可也只限于此了。

“我知道,我清淨幾日便會回去,好歹我如今是蘇府老爺,不會讓這大宅院白白的斷送在我的手上的。”

蘇淩微微一笑,“我相信你。”

話畢,環視一周,看着孫大嫂布置地很是盡心,心下感激那如姐如母的孫大嫂對自己事情的上心程度,便不再說什麽了,與陳斐道了晚安,準備回去自己的屋。

夜裏起了寒風,蘇淩怕冷,忍不住哆嗦,腳下的步子加快了,很快便到了自己的屋了,将房門一開,那暖氣帶着絲絲的馨香撲面而來,蘇淩将披風除去,挂在一邊的衣架上,另一邊挂着戚武的罩衣,蘇淩看着心間又泛上一股酸楚。

好想他。

嘆了一口氣,将衣裳除了,只餘亵衣,屋子裏炭火燒的旺,故而一點也不冷,蘇淩四肢纖細,肚子又是大的緊,他慈愛地看着自己的肚子,如今他愈發的習慣自己母親的角色了。

剛剛知道自己懷孕時候的震驚與惶恐,如今竟是慢慢地淡了,尤其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胎動的時候,那種生命的萌動讓他激動的快要落淚,這樣的又哭又笑讓戚武哄了好久,弄得自己像個傻瓜一般。

摸了摸那肚皮,裏面的小生命又是動了動,仿佛在回應他似得,蘇淩惆悵的心難得釋懷了一些,“寶寶,喚你爹爹快點回來吧。”

溫柔地笑了笑,艱難地爬上了床,蘇淩帶着那些有些酸又有些甜的思念慢慢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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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淩發現自己再次穿了嫁衣。

眼前所見全部紅通通的,四處張燈結彩,好不熱鬧,可是到處都看不見一個人影。

他習慣性地摸了摸肚子,卻驚然發現自己的肚子卻是平的,他有些迷糊,他的孩子呢?再四處找了一找,孩子去了哪裏?

蘇淩急的想哭,他四處尋找,可是都找不到,正待要哭了出來的時候。

看見戚武抱着一個孩子從那濃霧出來了。

蘇淩大喜,知道那定是自己的孩兒,可是他怎麽看不見孩子的臉,那戚武還賊笑兮兮地故意不給他看,蘇淩很急,求他。

可下一刻戚武卻把孩子藏起來了,将他衣服給扒了,嘴裏說着要想看孩子便要拿他身子換。

蘇淩沒了法子,為了孩子,只能任随戚武吞吃他,空氣裏越來越熱,那人百八十種花樣折騰他。

蘇淩被弄到受不了,求他,可是戚武仍舊樂此不彼地要着他。正待哭泣,低頭一看,把蘇淩吓得半死,他的肚子又大了起來。

蘇淩一下子驚醒了,才知道自己是做夢了。

可身體酸麻的感覺未退,胸口壓迫得很,呼吸不過來,蘇淩往下一看,一個蓬亂的腦袋從他胸口那裏擡起頭來,蘇淩又驚又喜,“阿武!你回來啦?!”

蘇淩的喜悅讓戚武很是開心,跟着去勘探的一幫村人都還在城裏客棧住的,就他一個人連夜趕了回來,還被村人們取笑離不了婆娘,不過說的是實情,自己哪裏能離得了蘇淩,這些天要把他給憋慌了。剛剛進屋,雖是想一骨碌上床将蘇淩揉搓在懷裏,可這風塵仆仆,身上都是冰冷的,故而是烤了爐火将從外面帶回來的冷意給除去了,才上了床去。

七八日未見蘇淩,戚武自是想到極點。

蘇淩懷孕了,生了點肉,那臉龐原本清瘦,如今卻愈發的有韻味,那個自己愛極了的人躺在軟暖的被窩裏,叫戚武怎麽忍得住,當下爬上床去,将蘇淩滑膩的亵衣解了攤開,露出那羊脂玉一般的身子,随了自己的心意舔舐吸吮。

還沒嘗夠呢,卻把蘇淩給弄醒了,

蘇淩驚喜之餘便看見自己衣襟大敞,胸口一片濕漉漉,臉一下子紅了,剛想将亵衣穿了,可手卻被按住了。

戚武的一雙饑渴的眼睛盯着他,“囡囡,莫穿,讓俺解解饞……”

“你……”

蘇淩臉色更是紅了,他如今愈發地順從戚武,只咬着唇,将腦袋偏向一側,一副任君魚肉的模樣,戚武自是開懷,将那亵衣全脫了,一邊自渎,一邊避開那大肚子就着蘇淩的身子釋放自己多日的想念。

半個時辰過後,戚武喜滋滋地下床拿了溫水給蘇淩淨身,蘇淩才軟着身子将亵衣穿了,他面色潮紅,一雙眼睛是慵懶的風情,戚武将他摟在懷裏,“想死俺了,下次去外地,俺得把你帶了,受不了。”

蘇淩扯出一絲笑,将腦袋埋在他的懷裏,他也想他。

“我,我這般大着肚子,哪裏能夠去那麽遠的地兒。”

戚武蹲下,親吻着蘇淩那偌大的肚子,

“小崽子,爹爹為了你可受了好多苦!”

戚武嘴巴剛碰着蘇淩的肚子,那肚皮一鼓,竟踢個正着哦,可把蘇淩笑的,戚武故作羞惱,“娘希匹的,等你這小崽子出來看俺不收拾收拾你!”

這般,二人在房裏嬉嬉鬧鬧,戚武憋了那般多日,看着水靈靈的蘇淩又是一陣邪火,又将蘇淩按在床上一通的“解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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