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這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哄他高興都來不及,怎麽會故意惹他生氣呢?我就是不知道怎麽措辭罷了,總覺得說了他只會更生氣。

但我的沉默顯然讓他誤會了什麽,他神色間透出濃濃的失望,起身就要朝外走。

這種時候當然是不能讓他就這麽走的,我想都沒想一把拉住他,有些急:“別走……”出口的嗓音支離破碎。

“放手。”齊方朔掙了掙,眉眼冷峻,“你不是怕我嗎?”

這一放,再追回來可就難了,我當然不會傻到真聽他的放手。

一用力,我将他拽過來,二話不說親了上去。

他可能也是憋着一股氣,與其說親吻,不如說是與我在撕咬,跌跌撞撞就将我壓在了桌子上。

我被他吻的無法呼吸,忍不住去推他,結果反而被他一把抓着手腕束在了頭頂。

“唔……”

他無視我的掙紮,另一只手以着緩慢的速度順着身體摸下去,在胯部微頓,然後蠻橫又霸道地鑽進褲頭,不給我任何喘息機會地揉捏起那尚未有任何反應的部位,指尖冰冷的金屬觸感激得我直哆嗦。

我頭腦昏脹,身體發軟,逐漸失了反抗之心,任他施為。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唇也麻了,他才堪堪放過我,讓我得以喘息。

我愣愣微張着唇,急喘着,明明是在看着他,但那一刻卻什麽也想不了,宛如被人攝去了魂魄。

我一向對他沒有抵抗,他就算什麽都不做都能讓我為他神魂颠倒,更不用說他此時這樣碰觸我、吻我。

“侯爺……”我向上挺起胸膛,扭動着臀胯,既痛苦又渴望。

陽物在他手中越脹越大,叫嚣着想要更多,想要能夠盡快達到那個極樂的頂峰。

Advertisement

對欲望的渴求,讓人瘋狂。

“為什麽不告訴我?”齊方朔手上動作不停,俯在我身邊道,“……你看到了什麽?”他的聲音又低又沉,撩人心魄。

我耳朵酥麻一片,身體不住發抖:“我怕你……啊生氣……不敢講。”

齊方朔伸出舌尖卷住我的耳垂,不住吮吸輕啃,含糊道:“我不會。”

他這個樣子,真是讓我毫無防備,不禁叫人想要将一切都告訴了他。我甚至懷疑,他就是說要我這條命,我弄不好也是會給的。

我視線盯着艙頂,腰擡起又落下,口中說道:“我看到了你……和段涅……”

“段涅?”

“他說……你在騙我……你們殺死唔……殺死了白漣……”快感激出的淚水使得我眼裏像是蒙了層水汽,氤氲一片,“我問你……怎麽問你……你也不說……啊啊……還說……”

身體劇烈顫抖着,亢奮到了頂點。

“還說什麽?”他催促着,用欲望逼我不斷前進。

我眨了眨眼,眼裏的水珠子終于承載不住,滑了下來:“還說……我真傻唔!”說完最後一個字,我感覺到他用拇指粗魯地碾壓過我的鈴口。

高擡的腰不受控制地抖動了兩下,靜止片刻,再驟然落下。

齊方朔愛憐地舔着我的耳廓與鬓角邊的那道水痕,問:“後來,你是怎麽做的?”

我喘着粗氣,下身還在哆嗦,整個人仍未從那銷魂蝕骨的快樂中回過神,所以回話也是慢半拍。

他松開我的雙手,将我翻了個身,上身趴在桌子上,彎折的腰胯正好卡在桌沿。

我眨了眨眼:“我……恨你們……”邊說着,他邊将沾滿溫熱粘液的手指探了進來,“唔……和你打……啊打了起來。”

我想并攏雙腿,被齊方朔直接用膝蓋頂開了,不允許我下半身再動。

“你殺了我?”

我把臉貼在冰涼的桌面上,吸了吸鼻子,閉着眼道:“沒有……嗯你打了我一掌……啊……還刺了我……一劍……”

他的手指靈活地在我體內出入,攪得翻天覆地,迫得我呼吸都亂了幾拍。忽地,他在一個位置勾起手指不輕不重地按了兩下,我的背脊就像竄上一波電流,受傷的喉嚨裏猝然冒出一聲幹啞的嘶叫。

他停下動作,明知故問道:“怎麽了?”

我咬着唇不說話,一只手蜷起堵在嘴邊,另一只手則緊緊扣着桌沿,渾身輕顫。

他撥開我頰邊淩亂的發絲,接着勾住我的後領往下一扯,本就松散的衣袍便叫他扯下了些許,露出肩頸一小塊肌膚來。

他傾身舔咬我的脖頸,輕聲道:“叫得太大聲……可是要被別人聽到的。”

我經他提醒才想起這茬,一時又驚又怕,更覺得他混蛋。

在幻境裏欺負我就罷了,幻境外還要這樣捉弄我是什麽意思?

我閉上眼,不想再理他,卻在閉眼的下一瞬聽他叫我名字。

“白三謹……”體內的手指撤了出來,留下一片空虛,後穴不住收縮着,似乎想要重新被什麽東西填滿。“下次我如果和段涅再這麽對你,你就把我們都殺了。不管在哪裏,不管什麽時候,千刀萬剮,一絲一毫都不要留下。”說罷,他粗硬的陽物一舉侵入進來,我半睜開眼,将那些未出口的話語統統逼作了一聲短促的驚叫。

偏偏,還不能叫得盡興,只能壓着嗓子,忍得辛苦。

這會兒我仍有餘力去想他方才話裏的深意,他沒有生我的氣,還叫我如果他背叛了我就殺了他。先不管我做不做得到,他能這樣表示,我已經十分受寵若驚了。

過了會兒,他動了起來,我腦子裏便完全成了一團漿糊。

船艙裏只聞粗重的喘息和肉體相擊時發出的惱人“啪啪”聲。齊方朔每一下都又重又準,撞得我整個人不停在桌面上聳動,下體就這麽卡在桌沿與腿之間,随着快意的疊加逐漸恢複硬度。

好熱,要瘋了……

“你可知道我的幻境是什麽?”我忽然聽到身後齊方朔問我。

我微弱地搖着頭,嗚咽着說:“嗯啊……不……不知道……”

他的手從衣擺下探進來,從尾椎一路往上,摸着脊背正中那條凹陷的骨。

我難耐地擡起身,穴肉咬得越發的緊。他悶哼一聲,手指繞到前方,按揉我胸前肉粒。

“唔唔……”胸口的酥麻迅速擴散到四肢百骸,我覺得自己要燒起來了。

他俯下身,覆在我的背上,胯下激烈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智深把你和白漣獻給了段涅……”他的聲音明明那樣輕柔,我的身體明明這樣火熱,他接下來的話卻仍叫我無法抑制地打了個寒顫,“智深将你的心挖了出來,說和白漣一起投進藥爐……大補。我将他們都殺了。”

他将智深和段涅……殺了?

還沒等我想明白,恍惚中,背上的重量消失了。

亵玩着前胸的手掌移到腰側,再牢牢把住,幾乎是同時,猛烈地抽插随之而來,将我的魂靈兒都要捅上了天。

将臉埋進衣袖間,不讓自己尖叫出聲。下身早就在這些兇狠的撞擊中一洩如注,帶動後穴急遽地收縮起來。

齊方朔許是被我絞得不行,大開大合了數下之後,最終也盡數射進了我的體內。他退出去後,我感到有兩股粘稠的液體順着大腿滑落,無力地試圖伸手去擋,被他一把抓住了汗濕的指尖。

“我永遠不會為了別人傷害你。”他用柔軟的舌尖在我手指上的傷痕處來回舔舐,舔得我又痛又癢,就像在被一只巨大的貍奴讨好。

“我……我不是不信你……只是……”只是那個幻境太過真實,我需要點時間才能平複心情。

但還沒等我艱難地将話說完,齊方朔就湊過來在我唇邊親了親:“我知道。”他退開一點,“我去給你打盆熱水來,去床上躺好。”

他轉身要走,我及時拉住他的衣袖:“你真的……殺了段涅?”

我雖然一直沒問他,但就我多年來的認知,我一直以為段涅在他心目中很重要,甚至……比我,比大多數人都重要。

年少相互扶持、相互依賴、互為半身的經歷,我沒想過要取而代之,這是齊方朔過去的一部分,不可分割,也無需介懷。而如今,他說他為我殺了段涅。即使是在幻境中,這也足夠驚世駭俗了。

“……嗯。”他勾了勾唇角,似是不想多談這件事,“去躺着吧。”

我點點頭,在他離開後脫去身上衣物,随意地擦了擦留下來的體液,再卷巴卷巴丢到了角落裏。

這回就做了一次,感覺可比上次好多了,起碼還能感覺得到自己的腰腿。

在床上趴了會兒,因為本來就累,加上被齊方朔這好一通折騰,身心疲憊下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仿佛有人給我擦了身,蓋了被子,還溫柔地撫摸過我的額頭,在上面輕輕地印上了一個吻。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