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只想安靜地做一個美男子

【系統】天空一聲巨響,只見大荒第一絕世神器天逸風雲揚緩緩地落入了白沐塵靈獸超影之口,只見超影頓時威風八面,殺氣四溢,将獲得最高成長值。當真是鋒芒萬丈,萬人景仰!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白沐塵:“…………”

蘭清墨:“…………”

完了。

她已經能預見到師傅把她大切八塊扔進勢力火鍋裏的局面了。

蘭清墨大笑捶桌:“哈哈哈哈,現在全大荒都知道了你師父的劍已經被你的馬給承包了,相信不久之後,你的命也要給你師傅承包了……”

身為同一個勢力的小夥伴這樣幸災樂禍喪心病狂真的好麽……心好累,比清明清不掉還累……

這一路暢通無阻,跟想象中的“千裏追夫”啊呸,“千裏追師”的固定模式——千裏迢迢孤身一人寒冬酷暑困難重重遭遇謀財害命外加無意中卷入一場驚天動地的陰謀從而引發真實身份被揭穿與半路遇上的美男你侬我侬生死相許最終有情人終成眷屬——完全不沾邊……都說戲本子來源于生活,這哪個坑爹的筆者說的?

……我說,最後一點才是你所盼望的吧……

江南到幽州其實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中間還隔着一個燕丘。正所謂“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景色雖不及江南桃李滿天,湖光秋色,但卻處處充滿着游牧民族的異域風情。燕丘南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幾支游牧民族世代在這片天蒼蒼野茫茫的草原上休養生息。盡管妖魔入侵,然而這片淨土似乎沒有遭受多少妖魔的破壞和屠戮,但在草原上的幾支部族表面安寧的背後卻潛伏着洶湧莫測的暗流。而燕丘北是一片神秘的土地,此番如若要去幽州,就定是要經燕丘北部。

在這時卻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這邊白沐塵剛剛途徑王庭,燕丘的最後一站,照例跟過去一樣,宿在大草原上熱情好客的農戶家裏,誰料半夜卻突然遭到有窮士兵的襲擊。王庭這一帶橫行的都是有窮氏騎兵,其民風兇悍,不受王朝管束,周圍百姓屢屢糟害。

本來這戶人家的家主已經吩咐好婦孺及白沐塵躲在離間不要出來,但白沐塵翻來覆去的在一片刀光劍影和嘶吼喊打聲中也睡不着,于是準備出去看看有沒有自己能幫上忙的地方。

一般來說,白沐塵目前為止所見過的厮殺無非就是勢力演兵,還不算真正動刀動槍,不傷及性命,不損裝備耐久度。而眼前這沐浴在黑夜中的殺戮讓她的心真真正正地顫了一顫,那些殘暴冷血的士兵個個高頭大馬,騎在馬上也依舊身形矯健,他們與馬的配合度極好,團隊之間和合作地非常默契,合力解決了一家人,就到屋裏搶東西,看着一片火光中的鮮血蔓延,白沐塵呆愣在原地,久久未曾移步。

有眼尖的士兵在陰暗的角落裏發現了她,于是夾緊馬腹,直沖着白沐塵就飛奔而來,手中被鮮血染得發亮的刀鋒在火光的照映下閃過白沐塵那張略蒼白的臉。

她動了動雙手,指尖已然多了兩根銀針,卻在還沒來得及射出之前,腰部被一雙柔軟的手攔過,一眨眼的功夫,她已經離剛剛那個地方十幾米遠,同時那名手執大刀沖過來的有窮士兵也在那雙手主人的揮砍下,重重倒地,撲起一陣塵埃。與此同時,在外人看不見的時候,她悄悄把指尖的銀針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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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說話間,一張溫雅秀美如秋月幽蘭般空靈的美人臉出現在眼前,可惜只露出上半張臉,下半張臉卻被一塊慕離遮擋。從那雙眼睛可以看出,這女人本來是笑意盈盈地問她安好,卻在看到白沐塵那一張臉的同時差點沒驚呼出聲,大概是死死地咬住嘴唇才沒有失禮,可臉色卻刷地變得慘白,眼裏裏更是恐懼與訝異同存。

對了。此文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介紹過女主的樣貌。你們覺得她應該是什麽樣?這樣一個猥瑣,逗比,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2貨,很大可能性是一副眼如綠豆,血盆大口,鼻孔朝天的女屌絲模樣。

不過白沐塵是例外。她真是例外。這個女人從裏到外唯一可取的就是她這一張臉。雙眼如秋瞳剪水,尤其是她靜靜地注視着你的時候,雙瞳裏如泛着秋波,輕輕淺淺,盈盈秋水柔柔地流淌。端的是靥笑春桃兮,雲堆翠髻;唇綻櫻顆兮,榴齒含香。

可惜這智商白白糟蹋了這相貌。

這暫且不提。尋常人若是第一次見着她的樣貌,怔一怔也是常見。可面前這個女人一臉見到鬼的表情倒是有幾分奇怪。尤其是那雙連殺人都不抖的手卻到現在為止都沒停止發顫,她好笑地看着那個女人:“應該是你沒事吧?”

那個女人定了定神,在這一發問下,勉強穩住了自己的心緒,她本欲再問些什麽,卻又聽到周圍此起彼伏的呼救聲,很明顯她剛開始并不太想理會,後來她身後的看似手下的一名女子,拉了拉她的袖子,低聲提醒道:“小姐,別忘了今晚……”她的聲音低了下去,直至白沐塵聽不到了。

那被喚“小姐”的女子皺了皺眉,不太甘心地看了白沐塵一眼,便飛身而去解救在有窮士兵刀下苦苦掙紮的普通農戶們了,而她身後的數名随侍也一同加入了戰鬥。白沐塵心下一沉,那女人臨行前的一瞥分明包含了幾分狠辣和幾分怨毒。

白沐塵牙齒都在打顫,身為一個五講四美三熱愛的大荒好公民她可從來沒幹過什麽搶人夫君的勾當,何況那女子尚未盤發,應該還沒嫁人啊……難道她搶了她的未婚夫?

不對啊,這女人怎麽看也都快30的樣子,一副成熟妩媚的禦姐樣,這麽大把年紀還沒嫁人難道有潛在的人格分裂?

卧槽,不會是即墨雲葭在外面養的小老婆吧?這樣的話就能說得通了,她嫌即墨雲葭成過親,但是他們是真愛又不願意離開對方,于是這麽多年一直苦苦折磨着彼此……

為了保命她要不要告訴那個女人她根本沒和那個渣男成過親呢?她回想了一下那個女人手中的天音風荷動和一身搖光80套,她決定還是當個小透明,低調地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好了。

白沐塵決定連夜收拾包袱跑路,可惜事與願違,她剛從帳篷裏出來,就遇上了那個女人收拾完了土匪正往這邊趕來,白沐塵都要哭了,真是才出狼穴又進虎窩。

偏還就是這女人帶人滅了這些前來謀財害命的有窮土匪,這些農戶個個跟見了土豪似得,就差沒抱着她的大腿求包養求做朋友了。

白沐塵也只能盡量地往人群裏縮,盡最大力量減少存在感。

這些農家婦人們把藏于家中最珍貴的儲備糧級錢財拿出來叩謝恩人,卻被那個女人笑着一一拒絕,旁邊的随侍機靈地回應道:“各位,我們家小姐不過是途經此地,見貴寶地遭遇此劫難,所以便出手相助,大家的謝意我們家小姐心領了,這些東西還請大家收回去吧。”

那些婦人壯漢哪裏肯聽勸阻,人家越這樣說他們送得越起勁,都是一幫淳樸的農戶,心思好掌控的很。那女子見大家不肯罷休,便自己開了口,聲音如黃莺啼鳴般清亮動聽:“大家真的不用如此客氣,慕受寵若驚,這些東西都是各家各戶最珍貴的收藏,慕承受不起如此大的謝禮,如各位再堅持,便是折煞了慕。”

原來這女子名慕。聽見她如此自稱,有些老人面上出現了疑惑,甚至出現了惶恐,但只是相互間恰恰私語,白沐塵并沒聽到他們在低低議論着什麽。而其他人聽了這話,便只好将東西都收了起來。

那位自稱慕的女子像是沒見到他們當中有些人怪異的反應,只是笑了笑,便向她走過來:“這位姑娘,看起來不像是燕丘人。”

白沐塵見還是被發現了,便只能老老實實地點頭:“是的,我是江南人士。”

那女子過來便牽起她的手,閑聊家常般:“那妹妹可是十大門派的弟子?”

卧槽誰是你妹妹啊……這女人一上來就這麽自來熟肯定不是什麽好人!好人如她白沐塵都是高貴冷豔矜持的遇見這種随便稱姐道妹的直接冷漠拒絕好嗎!

說拒絕就拒絕!要做一個安靜低調的鎂鋁!

于是白沐塵回道:“不是……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美人……”言下之意就是你放過我吧,我是肯定打不過你的……

……說好的高貴冷豔矜持呢!白沐塵你這樣心口不一真的好麽……

那女人看似不甚在意,卻無意中将手移到白沐塵的腕上,似是沒感受到內力的波動,心下雖疑惑卻也放下了幾分警惕:“妹妹既不是十大門派的弟子,那妹妹可知這一帶都不太安穩,你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孤身來到燕丘,你家裏人不擔心麽?”

白沐塵抽了抽嘴角就想頂回去,但一想這個女人的底還沒摸清,現在把她惹怒了一針紮過來,她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展遠墨了,這還不是關鍵,重點是這千裏追師落得個這麽個苦逼又坑爹的結局,下臺後她一定會被讀者輪的。呵呵,那畫面太美不敢看……

于是她咽了口口水老實回道:“我要去找人的。”

“妹妹若是放心,可否能告訴姐姐要找的是什麽人呢?如果我們同路的話就一起上路好了,這樣妹妹也不用擔心再路遇歹人身陷險境了。”

卧槽再毒都沒你毒好麽……看你一副無事獻殷勤的樣子,我已經看到你把我騙走然後關在某個小黑屋裏不停地用針紮我的場景了:

“說!誰讓你來勾引雲葭的?”

“姐姐饒命啊,沒有人指使我這麽做!我沒有要勾引那貨!我是被他利用完就甩的苦逼醬油黨啊!”

“還不承認!看來不讓你吃點苦頭你是不會招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給我紮!”

“救命啊嗷嗷嗷,你家小情夫就在窗外看着你啊……身為一個低調奢華有內涵的小三,這麽做是不對的T^T,放過我吧……師傅,你快回來,我一人承受不來……”

白沐塵打了個冷戰,從被虐的腦補中回過神來,哭喪着一張臉回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那女子雙眸間泛起了絲絲愁緒,看的人好生愛憐,她嘆氣道:“妹妹這是不信任我麽……也罷,萍水相逢,”她又淡淡地笑道,“終是彼此的過客,若他日有緣再聚,妹妹若是需要幫忙,只消說一聲,我也不會見死不救的。”

再見吧這輩子我都不想再見到你了。下次請讓我自生自滅吧。

說罷她起身做狀要離開,卻在走到門口時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離她最近的随侍,那侍女是個有眼力見的,開始小聲嘀咕:“好心要送你還不相信我們家小姐,我們家小姐能是會害人的人麽,這麽提防別人說不定自己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侍琴……”那女子恰到好處地打斷了她,語帶薄怒,“不得無禮!”

瞬間白沐塵感覺周圍的視線跟釘钣一樣鋪天蓋地地紮過來,比剛剛她腦補的針紮得要痛多了……甚至于有些村民的目光還帶上了不屑。

卧槽啊……白沐塵寬面條淚,尼瑪這一招用得……不能認真啊,認真你就輸了啊!內力盡失裝備渣渣的小號傷不起啊……

白沐塵痛苦地咽了口唾沫,顫抖地說道:“此行我要去幽州尋人,如果姑娘不嫌麻煩的話,就叨擾姑娘了。”

那女子卻遲疑着不答話,面帶憂色道:“妹妹不用在意我那不聽話的丫頭說的話,慕從未這樣想過,妹妹若是有所顧忌,可以不用顧慮慕的。”

白沐塵都快哭了:“沒有……我求你……我求你與我一道同行還不行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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