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就那麽迫不及待嗎

顧想被女仆帶到一個豪華的浴池裏反複洗了好幾遍才算完事,她昏昏沉沉的覺得很不舒服,接着又被她們套上一件極為輕薄透明的衣服推了出來。

她很不喜歡這身打扮,但是她知道這一定是君璃授意的,所以她改變不了,既不想難為自己也不想難為別人,就這樣吧。

還能怎麽樣,反正都要死了,也不在乎了。

而且出來吹吹海風她覺得自己昏沉的頭腦似乎舒服了一點,連帶着身上這暴露的衣服她也不嫌棄了,只是她覺得自己的腳步有些虛浮。

君璃望着那個穿了一身白紗,內裏只有同色系三點泳裝的女人,深眸浮現星星點點的碎光,唇邊挑起的弧度充滿了意味不明的色彩。

他一直都知道顧想的身材不錯,不過在這藍天白雲大海上觀賞還是頭一次,曼妙的身姿絕對有勾引男人的本錢,再加上那張清純的臉,直撩的君璃火起。

“你,過來!”他用一副睥睨的姿态命令着顧想,完全把她當成一個只聽命于他的奴隸。

顧想這一次沒有看他,只是看着自己的腳尖一步步小心地往前走,她害怕自己摔倒,雖然她們連鞋子都沒有給她穿。

“你沒吃飯嗎,快點滾過來。”顧想真想翻白眼,可是她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她就是沒有吃飯,好幾頓沒吃了。

可是有用嗎,她沉默着乖巧的加快了速度。

海風漫過薄紗,将她身體美好的曲線勾勒的淋漓盡致,也讓君璃眼眸中那份浮光更炙熱。

顧想終于站到君璃面前,那身上那份若有似無的清淡體香傳來,不同于他身後兩個女人傳來的香水味道,淺淡舒心。

君璃聞着滑入鼻息的舒适沁體的味道,深邃的瞳仁閃現掙紮,不過很快就被他壓制下去。

他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開恩似的看着顧想:“坐下用餐。”

那裏已經有一份精美可口的早餐,正散發誘人的味道,讓已經餓了幾乎一整天的顧想自動分泌出了口水,她似乎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

吃吧,不吃怎麽有力氣,更何況她現在已經餓得手腳發軟,頭腦發昏,張嘴都能聞到自己分泌的胃酸味道,她聽話地坐進去,緩緩拿起刀叉。

君璃看着顧想的這份乖巧,依然覺得很不順眼,很做作虛僞。

“吃吧,好好吃,我們接下來還有更有趣的事情要做。”他說話的聲音溫柔又透着興奮,目光一瞬不瞬盯緊了顧想,希望看到她不一樣的表情。

可是這次他失望了,顧想根本就沒有給他多餘的表情,她只是很溫順的一口一口優雅地吃着早餐,每一口都切割的恰到好處,送入口中的動作透着一股子說不出的自在。

仿佛坐在她身旁的不是惡魔一般的君璃,而是她記憶中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君璃,屬于她的溫暖愛人。

君璃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的反應,眸色加深,漸漸溢出濃重的不滿。裝,繼續裝,他就不相信等一會她還會這麽平靜乖順。

顧想垂眸繼續吃早餐,她怎麽聽不明白君璃的話,他越是這樣就說明她将要面對的事越危險,不過,無所謂!

反正都是要死,既然無法選擇死亡的方式,只要能死她也不介意了。

沉默,靜谧的沉默,沉默,詭異躁動的沉默着!顧想和君璃,各自都在內心盤算着自己的想法。

“君璃,這是我最後一次坐在你的身邊用早餐,以後再也不會了。”

顧想在心中默念,她的身體坐得筆直,像一只矗立在風中不倒的旗幟,隐約可以看見其中的堅韌。

君璃很不喜歡這樣的顧想,總覺得心裏有幾分不安,可是此時他能想到的只是自己看着這個女人礙眼,一會懲罰她的時候,他肯定就能纾解。

“我吃飽了。”故想把口中最後一口食物咽下,平靜地放下刀叉,瑩潤的眸子光影黯淡,直直望進君璃的眼睛裏。

仿佛在回憶,在作別,在深深镌刻那張人神共憤的臉,還有她曾經的愛情。

那一眼,真的是一眼萬年,把她生命中那些好的壞的統統舍棄,毫不留戀。

那一眼,仿佛在跟君璃說,來吧,把你能想到的所有的懲罰辦法都沖着我來吧,我已經做好了準備。

那一眼,喪失了她對這個世界所有的希望。

君璃凝視着那雙眼睛,他讀出了很多東西但最後都被他當做了虛僞,這個時候了她居然還在裝模作樣?

所以,他把自己讀懂的一切都漠視掉,只殘忍的勾起唇角。

顧想難得的也跟着你揚起菱唇,笑得甜暖,那種笑瞬間驚豔了時光,刻骨,迷離。

別人只看到了她的美,包括君璃也沉浸在那份溫暖裏,完全忽視了其中的決絕。

銘都站在很遠的地方看着這一對相視而笑的男女,心裏的不安在一點點擴大。

他總覺得有什麽要發生了,可是他并不知道那是什麽,只感覺無法逆轉。

“很好,游戲要開始了!”君璃錯開顧想的視線,伸出手打了一個響指,面容邪肆而危險。

“終于,來了嗎?”顧想喃喃自語,那個笑容就那樣凝滞在唇角。

從她自甲板上醒來,對這個世界就再也沒有留戀,死并沒有什麽可怕的,人們之所以害怕死亡是因為有所眷戀故而念念不舍,而她,并沒有!

“就這麽迫不及待嗎?放心,會讓你如願以償的,來人,帶着她去垂釣臺。”

君璃湊近顧想,一把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柔滑的觸感讓他猛地加大力道,他把顧想的下巴擡起來,從牙縫裏擠出這些字。

垂釣臺?那個地方?

顧想扭了扭自己的頭,發現君璃居然還沒有放開她,她的眼眸逐漸迷蒙,就連臉頰也紅的異常,那副樣子在君璃看來怎麽看怎麽都像是明目張膽的邀請。

“真是個放蕩的女人!”他一把甩開顧想将她摔在地上,厭惡的拿起傭人遞過來的毛巾擦手。

顧想憤恨地擡起頭,剛被摔的那一刻頭腦有瞬間的清明,她終于記起來垂釣臺那裏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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