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潛力
空間的任何一種進化都預示着新的危險。
這不是個好消息。
“約死水見面。”邵奕宸淡淡的開口。
“是！”陳浩道。
中央區東區的酒吧一條街，因為是白天，人煙稀少。
道路盡頭，是一家看似普通，裝潢複古的小酒館。
小酒館內，邵亦宸和被叫做死水的男人對坐着。
死水的外貌特別方正，看起來很古板。
他的年紀不大卻生出蒼老的氣息，他的下巴處有一條刀疤。
死水是“水玉”空間隊的頭。
西山醫院空間內消失的常玉是他發小，二人關系鐵的不得了。
他們自小就熱愛古武術，硬格鬥，在發現彼此都進化生出異能後一起刷空間，攢下資本成立了“水玉”空間戰鬥小隊。
兄弟連心，勢力漸漸發展壯大。如今已加入了中央政府下的雇傭軍聯盟。
“他死在空間裏的事情令我特別痛苦，好幾天緩不過神。後來，我想給他還在上學的妹妹常凝安排一份工作，卻被婉拒了。”
死水面部表情複雜的嘆氣道：“起初我沒當回事兒，就是心裏總覺得過意不去，這是我最好的兄弟，連他的屍體都沒找到。”
“那天，我不知不覺的走到他們家，沒想到，遇到常凝正在搬家。她看我的神色特別緊張……我原本以為她是想要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就給了她一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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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凝走後，我見房子沒鎖門，就進了空屋發呆。
這時，常玉居然回來了。”
……
“你能不能直接說重點。”陳浩喝了杯水，深感節奏太慢了。
“我以為自己眼花了。直到他轉身就跑，我才意識到這就是常玉，我是多麽的傻叉。以我們倆的關系，我實在想不出他是遇到了什麽事兒，才會明明活着卻不來見我。”
他的情緒很低落，說：“我去查了她妹妹檔案，發現她上周就辦了一年休學，現在他們兄妹倆于我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筝，完全不知道去哪了。”
邵奕宸冷靜的聽着，右手食指敲打着桌子，緩緩開口說：“我把西山空間的記錄報告交給空間能量院專家組了，不排除我們要迎來空間第三次變異了。”
……
衆人目光一沉。
第一次空間異變出現了空間生物，有了戰争。
第二次空間異變是打死boss，空間消失。
有專家認為這是因為黑洞降臨後産生的空間能量體變得越來越不穩定了。
第三次，會是什麽呢？
“雙boss空間是第一次出現，我估計接下來可能會成為常态。”
邵奕宸頓了下，繼續道：“不殺死boss空間就消失了，也是第一次出現。未來，怕是會出現新的規則。”
……
“先給常玉下抓捕令。”邵奕宸淡淡的下了判斷。
“宸哥！”死水不禁喊出聲。
邵奕宸看出死水的不忍心，冷漠道：“他很危險。”
……
玲玲玲，兜裏的手機響了。
邵奕宸好像是想起了什麽，拎起外套轉身離去，空氣裏蕩漾着他低沉的嗓音。
“先把人抓回來再說。”
邵奕宸離開小酒館。
他走在小路上，将手機掏出來，然而傳來的聲音并不是他期待的那個叫做董曉曉的女人。
而是一道蒼老的嘆息聲。
“奕宸，出事了。”
邵奕宸蹙眉，臉上閃過一絲寒意。
小酒館內，死水久久沒有離去。
陳浩安慰式的拍了拍死水的肩膀，勸解道：“你也知道自從空間進入第二次異變後，空間生物進化的多麽可怕。在你眼中的那個常玉，他到底還是不是人類值得商榷呀。”
“但是他并沒有想傷害我。”
死水咬牙的說道：“如果有消息了第一時間喊我過來，別讓宸哥私下處置他。”
陳浩點頭嗯了聲。
而此時，S區蓮花小區的街道空間能量院登記臺，董曉曉将打印完畢的數據測試單遞給服務的小姐姐，讓她蓋章。
“體力不支，只測了精神力。”
小姐姐一臉了然的表情，似乎對這種情況司空見慣。然而，當她擡起手要蓋章的那一刻，突然愣住了。
數據單上，映入眼簾的潛力值讓她有些難以置信。于是猶豫片刻，從抽屜裏拿出一枚眼鏡帶上，又低頭确認了片刻。
“天啊！”
董曉曉不知道她在墨跡什麽，不快的說：“能不能速度點，我快餓死了。”
她從沒有這麽餓過，是一種從未有過的虛脫感，兩條腿打軟，如果可以只想躺在地上徹底睡過去。
“你想吃什麽我請你吃！”
“啊？”
董曉曉不明所以的就被能量院的小姐姐拉着去了隔壁小飯館。
“要大份排骨鼈湯，搭配能量營養劑，主食要米飯。”
……
小姐姐點完菜滿臉熱忱的望着董曉曉，說：“我記得你說過，是第一次進出空間對吧。”
董曉曉點頭，暗中琢磨着對方所作所為的目的。
“我看過你資料，今年十八歲？首先我先介紹下自己吧！我姓席，叫玫瑰。你以後可以叫我玫瑰姐姐。”
……
“聽說過席家吧。”小姐姐滿臉自豪的開口道。
董曉曉見甲魚湯很快就被做好了，她身體上的每個細胞都喊着饑餓二字。
于是董曉曉二話不說開始猛吃湯泡飯。
這湯的滋味有一種古怪的香料味道，刺激着她的每一寸肌膚都在大喊着好吃兩個字。
“我們席家的祖先最早創建了空間能量院，從而幫助大家在利用空間的過程中尋找規則和方法。我小時候還去過席家大院，瞻仰過祖先的雕塑……”
董曉曉一邊吃一邊聽小姐姐講述席家發家史。
簡而言之，席家很有名，祖上出過許多研究空間能量的科學家，是當下淩駕于中央政府的三個古老家族之一。
另外兩家分別是駐守在黑洞污染區前線的第四軍團老大陳家和掌控中央政府財政命脈的駱家。
不過這一切對于董曉曉來說都非常遙遠，基本上是聽了個大概，并沒深思。
“每一個空間能量院站點為了自身發展，是可以和有潛力的進化者進行深度合作的。”
“你想找我合作？”董曉曉吃的差不多了，挑眉看向她。
“對呀，雖然我只是一家街道級別的空間能量院負責人，但是我姓席呀！”
“姓席可以吃嗎？”董曉曉很實在的問道。
小姐姐臉上微紅，說：“關鍵時刻還是能拿出來唬唬懂行的人。”
很明顯，董曉曉是個對于當下環境極其陌生的不懂行的女人。
她就像是幼兒園大班的孩子，需要你不停灌輸她基礎知識，比如中華民族的歷史幾千年……四大發明是指南針，印刷術等等概念。
“你為什麽要找我合作？”董曉曉吃飽了智商就又在線了。
她問道：“是不是我的潛力值很高？”
席玫瑰眨了眨眼睛，說：“确實不低。”
“我都看不懂，你給講講。”董曉曉直言道。
“你的潛力值綜合評定是183pi。基本上能夠在100pi以上的進化者，就可以接受空間能量學院的義務教育了。”
“我那麽牛！”樂觀的董曉曉忍不住又得意了。
優秀的人到哪裏都優秀呀……
席玫瑰有些詫異于董曉曉的反應，說：“你還挺有意思的，丫頭。”
“同你合作我能獲得什麽，我又需要付出什麽。”董曉曉開門見山地問道。
“簡單說你也看到了，咱們這個能量院有多破，我想申請一筆修繕資金都申請不下來。”
“那我豈不是跟着你才沒前途。”
“但是現在有個機會，你什麽時候進第二個空間。”
……
董曉曉回想起第一個空間的恐怖經歷，猶豫的說：“我是不是可以選擇不進空間啊。”
……
“你到底有多無知啊！”
席玫瑰眉頭緊皺，說：“你難道不知道進化者一旦開啓了吸收能量的過程就必須持續下去嗎？”
“啊？”
“進化者的最初是因為遭遇黑洞能量輻射污染。活下來的人通過刷空間獲得能量補給。因為我的祖先發現，空間能量是可以抑制黑洞能量污染的。所以，如果你長時間不刷空間的話，等待你的是身體慢慢被腐蝕的慘死下場。”
……
“沒有其他僥幸的可能。除非升至高級強者，應對方式不一樣。”
董曉曉徹底呆住了。
“否則又如何能證明席家的偉大！”她感慨地說。
“你知道早期多少人根本不懂能量，更不會運用空間，從而莫名其妙的失去性命。是席家找到了一定的規律，幫助人類進化，在苛刻的生存環境下延續生命。”席玫瑰又忍不住開始自吹自擂了。
“你說的機會和我刷第二個空間有關系嗎？”
“當然！”席玫瑰目光裏帶着明亮，說：“我們空間能量院各站點能共享總院多少資源是需要院內比拼的。”
“是不是要看你們的績效水平嗎？”董曉曉職業地問道。
“如果你說的績效是指成績和效率那麽我想大概是這個意思。但是咱們S區有多爛你也是知道的。”
No，我不知道……董曉曉心裏吐槽的說，她也沒來多久。
“在這個地方，我如何努力工作也沒多大意義，沒有人才來源，數據成績永遠上不去。哎，我确實沒做好挖掘好苗子，補給進化者隊伍的基層工作。不過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另外一件事情。”
“你不妨一口氣說完……”董曉曉發現這位玫瑰小姐說話大喘氣。
“你身體素質的測試沒出來，但是你潛力值超過150pi，我想讓你代表蓮花小區空間能量站參加中央政府舉辦的進化者新人賽。”
……
“不過參賽硬指标是需要至少刷了三個空間。你看接下來你什麽打算，咱們可以簽個合作合同，你盡快達成硬指标，至于條件，你随便開。”
“我現在有10萬央幣的外債。”董曉曉笑着開口。
……
作者有話要說： 小可愛們冒個泡好麽，送紅包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