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咕噠子開心的在衆目睽睽之下,向噴笑的吉爾伽美什脆生生叫了兩個字。

“爸爸!”

笑聲駭然而止,吉爾伽美什深沉的盯着這只小蘿蔔頭,沉默覆蓋了他的表情。

“……”

然而沒想到的是遠坂時臣,言峰绮禮居然配合的露出恍然大悟臉。

吉爾伽美什頓時連火也不發了,蹲在地上揪住咕噠子的臉蛋往兩邊扯。

“居然敢叫本王爸爸,膽子不小啊!”

咕噠子:“嗚嗚嗚——”

嘴巴疼,壞壞。

想起拉美西斯二世聽到自己叫他爸爸時那一臉暗爽的表情,咕噠子不知道什麽是暗爽,但是可以變成白發卷毛黑皮膚的羅曼醫生這樣說了,那就應該沒錯,所以咕噠子沒想到無往不利的一招在A閃這裏折了戬,臉蛋被捏的好疼啊!

吉爾伽美什這次是以弓階下界,和魔術師職介的賢王不同,性子相當頑劣,正是傳說中的“熊”王。

聖杯戰争經過魔術師代代改良,已經具備某種适性。英靈被召喚時可以以六種職介下界,只需要具備職介中的某種相性,便能以嶄新的姿态被master召喚。

賢王和吉爾伽美什正是如此,順說吉爾伽美什是弓階職介,Archer,綽號金閃閃,簡稱A閃,賢王是魔術師職介,Caster,簡稱C閃。

這一次吉爾伽美什以全盛狀态的Archer下界,實力不可謂不強大,性格也是作天作地。

本來和遠坂時臣的相性在初次見面時就差不多降至為零了,結果又因為咕噠子的緣故有點兒上升。

咕噠子努力從吉爾伽美什的手掌心裏掙紮出自己的臉,憤怒之餘沒發現自己嫩得好像蓮藕一樣的小手上三條令咒正大刺刺的紮遠坂時臣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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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坂時臣發現的時候眼珠子都差點脫框而出。

這孩子才幾歲,聖杯已經這麽葷素不忌了嗎?

咕噠子氣急,一口咬上吉爾伽美什手指,反被黃金指套咯的牙疼。

“嗚哇——閃閃欺負我!”

吉爾伽美什沒想到逗逗都能把人逗哭了,剛想拍頭意思意思安慰一下,不行不是還能吓嗎?

最古“熊”王,已經把破壞遠坂大宅當成哄孩子的利器了。

然而這時遠坂時臣驚叫道:“王,她手上有令咒!”

“啊?”吉爾伽美什不耐的看過去,有令咒就有令咒呗,有令咒又怎麽了?這貨要是沒令咒,以後怎麽拯救世界啊。

遠坂時臣一點兒不能理解吉爾伽美什不在意的反應,上前兩步又停下,克制的說道:“她不是本次參加聖杯戰争的禦主,可是她有令咒!”加重語氣,這個時候他已經意識到自己之前的猜測大錯特錯了。

吉爾伽美什不以為意的把哇哇大哭的咕噠子抱起來放在肩膀上,用實際行動實行庇護之實,面無表情的表示——你想說什麽?

遠坂時臣瑟縮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鼓足勇氣迎難之上,反倒順從的為他們準備好房間。

轉身離開的他沒看見吉爾伽美什蛇一樣陰冷的紅瞳中閃過的不屑,那是一種看跳梁小醜的不耐與輕視。

為足夠四五個人進去打滾的浴缸放滿水,飄蕩在水面的玫瑰花瓣為下面的肉體染上暧昧的色調。

吉爾伽美什理所應當的享受着遠坂時臣貢獻出來的紅酒,水下兩條大長腿交疊,霧氣升騰,滿意的眯起眼睛享受這一刻的舒适……

“嘩啦——”

嘴角一抽,吉爾伽美什剛想接着回味之前的氛圍,一個肉滾滾的身體已經滾到他懷裏。

“吉爾吉爾!你看你看我團出來的!”

也許是遠坂時臣懷恨在心,總之,他沒有準備咕噠子的房間。

吉爾伽美什原本不以為意,但是真被小家夥擾了興致的時候就有點兒惱了,但他還是強忍着揉揉額角,看咕噠子小手中間的一對泡沫,勉強勾起嘴角。

“這是什麽?”

咕噠子開心的尖叫一聲。

“是吉爾!”

吉爾伽美什漫不經心的眼神一怔,仔細看那怎麽看怎麽像是一坨馬賽克的東西。

“本王魅惑的肉體在哪裏?”

他居然認真的向咕噠子問出這種問題,咕噠子也以同樣認真的語氣說道:“這裏!”她努力動動小指,但是不敢動,怕碰壞好不容易做出來的造型。

這份心意吉爾伽美什感覺到了,所以他低下頭,兩個人的腦袋湊到一起,在水光之中居然分外和諧。

兩人的對話在反複确認中變得非常可愛,尤其是成熟的男人聲音反複确認和稚嫩的女孩子聲音反複強調構成的小小一首安眠曲。

“這是本王的手嗎?”

“不是不是!那是吉爾的腳!”

“那這是大腿喽?”

“不對,吉爾的腿那麽漂亮,我特別選最白的泡沫做出來的!”

“哈哈哈,有眼光,本王全身上下沒有不完美的地方,但是本王的腿仍然別具魅力。”

“吉爾,你看……泡沫化掉啦……”

咕噠子有點兒傷心。

吉爾伽美什垂下看不出喜怒的眼睛,肆意說道:“本王不會像泡沫那麽脆弱,若瞻仰本王就在這裏,榮光還是威武你大可盡情欣賞。”

咕噠子頓時開心的在他懷裏蹦來蹦去。

吉爾伽美什以少有的好脾氣陪她到睡着,寬大的床上隆起小小的一團,黃金的王最後看她一眼,無聲無息的化作空氣中的光屑。

巨大的落地窗前,遠坂時臣面色凝重,本來的召喚儀式意外頻發,還有那個小孩,她手上……

“哼。”

突然出現的光屑在月光中聚集出高大俊美的身影,吉爾伽美什任由月華灑過全身,凸顯出形狀美好的下巴。

“你在這裏是在思考她的事情?”

遠坂時臣臉色瞬變,他不知道那個女孩的身份是誰,若因此冒犯了最古之王,他還沒有這個心理準備!

哪知吉爾伽美什不以為意的勾起嘴角,意味深長道:“你很大膽嗎,時臣喲,那孩子背後的勢力連本王都要斟酌兩分,你若真有膽量将她視之為目标,本王倒會高看你幾眼。”

遠坂時臣蹙緊眉頭,恭恭敬敬的說道:“可否請您告知我接下來的行動?”

吉爾伽美什眼一眯,随即愉悅的贊賞道:“反應很快嘛。”

相比起不知怎麽操縱的從者,以及明顯受到不被控制的從者庇護的孩童,盡可能将有利的條件劃到自己這邊兒才是上策。

遠坂時臣看似将主導權交給吉爾伽美什,實際上這正是在緩和兩者間的關系,讓本對他生出不滿的吉爾伽美什放下芥蒂。至于主導權什麽的,當吉爾伽美什成了他的從者,他就沒啥主導權了。

弓階從者最作弊的一點兒就是單獨行動力,怕不怕?

不明白?

那換個簡單說法,從者和master之間存在魔力供給,令咒則是魔力結晶一定程度上能創造奇跡的那種必殺手段,然後單獨行動力就是,切斷魔力供給,弓階從者還能單獨行動很久,這個很“久”保證了自己一個不滿意可以幹掉master重新尋找魔術師締結契約。

比起其他沒有master供給魔力就會消失的職介,弓階無疑是行事最便宜方便的。

所以遠坂時臣的做法聰明的保住了他自己的命。

之後的幾天,咕噠子被遠坂時臣眼不見心不煩的丢給自己弟子帶,本來這次弟子召喚出的是暗殺者職介的從者,名為山中老人。

山中老人沒有固定身份,以多個模樣的從者占據情報上的有利地位,所以拿出一個專門帶孩子也不浪費。

可是他在這樣做之前,向吉爾伽美什提出咕噠子的令咒要通過僞臣之書轉移的要求。

吉爾伽美什在他提出來之前就有所預料,如今不過是印證了自己的想法而已。

“對魔術師而言,創造出令咒的龐大魔力無疑等于一種微型奇跡,既然争奪着真正‘奇跡’的聖杯,那麽定然不會無視掉她手上的魔力結晶。”吉爾伽美什一旦用這種不辨喜怒的語氣說話,這幾天來已經吃盡苦頭的遠坂時臣就會反射性的做出卑微的姿态。

“我說的沒錯吧,時臣。”喝幹高腳杯裏的紅酒,沉迷美酒與黃金,盡顯奢侈的王輕哼着眯起眼睛,“想做就去做吧,只是你能承擔的起後果。”

遠坂時臣不知道吉爾伽美什話中的警告從何而來,但是遠坂家轉移令咒的技術無比成熟,而且咕噠子手上的令咒足足有三劃!三劃啊!這讓還未開戰就消耗掉一枚令咒的遠坂時臣如何不動心?

最後還是将吉爾伽美什的話視作無物的遠坂時臣,當天夜裏準備好魔術陣,讓咕噠子站在裏面,把三枚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令咒轉移走。

咕噠子看着空空的手背,扁扁嘴,但還是看在吉爾伽美什的面子上沒計較。

反正孤身呆在這個時空的咕噠子在看到吉爾伽美什時就把他當做自己的監護人了,這娃的迦勒底有好幾只閃,從幼年到老年,連中間那只最稀有的也沒放過,一字排開,夠打爆史上任何一屆聖杯戰争。

所以她哪怕知道令咒的重要性,但一看吉爾伽美什沒有反對,也乖乖聽話讓怪蜀黍擺弄。

然後一個問題出現了,這只閃可不是她家那只啊!

吉爾伽美什對遠坂時臣說,有事後果自負,其實他自己也在涵蓋範圍內。

等迦勒底裏面的大家長找到這裏,看到他坐看外人忽悠他們家master,不用說,聖槍女神的無敵貫通一定砸他臉上。

可是吉爾伽美什只有本體的一部分記憶,雖然挺喜歡小家夥的,但還沒到為她放棄自己的樂趣的程度,所以沒有對那份記憶的實感,大概意思就是牽絆沒刷足,他開始無知無覺的作死了。

同一時間,發現咕噠子失蹤的迦勒底內部爆發了從大到小,不一而論的戰争。

最後還是時鐘塔拯救了要被暴走英靈們毀滅的世界,一衆大媽小爸集體去刷時鐘塔副本了。

衆英靈:“都是因為他們來亂搞什麽解除契約,不然我們的女兒/安珍大人/master也不會失蹤!”

一幹認真起來毀滅世界完全不是問題的英靈,用愛和正義的鐵蹄教會時鐘塔的魔術師們,過河就拆橋是沒有前途的。

打剛拯救完世界的救世主的主意,甭管目标是肉體還是別的,老娘都能穿刺/打你個桃花滿臉開好嗎?

其中最狂暴的那幾個已經決定大戰·時鐘塔,組團都不用,她們自己就是群攻!

因為咕噠子失蹤,就連守序善良的英靈都有些躁動起來,原來要離開的英靈也相繼留下,可見這次時鐘塔是出了多麽大一個昏招。

變回英靈後不眠不休好幾夜的羅曼醫生,靈基卻是魔術王所羅門的粉發碧眼男人揉揉眼睛,将白種人的皮膚揉的見紅才松手,然後狠狠幹掉杯裏的咖啡被苦得直吐舌頭。

“怎麽樣,萊昂納多,查到咕噠子的位置了嗎?”

一旁忙碌中的萬能之人頭也不擡,冷冷的甩過來一句。

“沒。”

羅曼醫生苦笑,也不奇怪達芬奇的态度。

咕噠子在這個迦勒底的位置十分特殊,可以說還是嬰孩的時候就被自己和達芬奇照顧着長大,某種程度上甚至和瑪修相差不遠,但遠比瑪修多出幾分功利,這也讓他們在咕噠出事時比誰都要心急如焚,都要愧疚。

可是誰都能不冷靜就他們不能,他們肩負着把人找回來的重任,但眼瞅着一個星期過去了,咕噠子的蹤跡還是沒找到……

羅曼醫生哀嚎一聲,自己也好想加入大戰·時鐘塔的隊伍啊!

達芬奇背後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發現羅曼在偷懶,頓時語氣冰冷的說道:“別想了,你和那群從被召喚起就給咕噠子又當爹又當媽的人能比嗎?”

确實不能。

羅曼醫生摸摸良心,發現自己在雷夫炸了靈子轉移室,導致全禦主遇難後心口那裏就少了點兒什麽。

只是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年輕的迦勒底指揮官冷靜的翠色眸子裏印入各種專業數據,語氣極為嚴肅的說道:“示巴,請将公元2000年附近有可能發生特異點的年份通通标識出來,再代入禦主的數據,進行統一核查!”

達芬奇薇薇睜大眼睛:“你是想……”

“沒錯,”羅曼醫生冷徹道:“以咕噠子的素質,無論她抵達哪個時代,創造出一個特異點的能力還是綽綽有餘的,何況她身體裏有……”

達芬奇一下子反應過來,原來如此,是要定位那個嗎?

作者有話要說:

我跟你們講,時臣他會後悔的,他一定會後悔的!

推一本基友的書,大家感興趣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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