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晉江文學城
當彭格列群體出現在白蘭面前時, 不只是代替白蘭現身的入江正一被他們的氣勢震到了,就連暗地裏監視正一行動的白蘭·傑索也沒忍住放下棉花糖,抱起手機開始認真觀察裏面的那個肌肉男究竟是不是沢田綱吉。
“老師!多虧了你,我們覺醒了!”
以沢田綱吉為首的一衆守護者除了雲雀恭彌的死目臉不怎麽和諧, 其他的全都成為肌肉男子, 兄貴!大胸肌!
不知不覺間女王屬性爆發的咕噠子雖然還是蘿莉的樣子, 但是看她一點兒不奇怪他們的變化甚至非常欣慰的模樣就知道, 這鐵定是學自某位女王陛下的終極調/教已經被她修煉的爐火純青了!
小姑娘兩手交疊放在膝蓋上,頗有賢師風範的輕輕一嘆。
“想當年你們還是那麽瘦弱的一小只,跪在我們面前說, 教練, 我們想打白蘭, 我就預料到會有這麽一天。”
沢田綱吉淚奔:“老師!~~”
獄寺隼人:“老師!~~~~”
山本武:“老師!~~~~~~”
屜川了平:“老師!~~~~~~~”
雲雀恭彌:“……”好吧, 這個可以略過。
沢田綱吉的背後仿佛響起憂傷的BGM, 柔情萬千的撩起頭發, 露出一臉的港漫畫風, 兄貴氣息在他撩起衣服露出胸肌的時候顯現更加明顯。
“老師!我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厚愛, 将白蘭也加入我們這個肌肉訓練部的大家庭!”
咕噠子感動抹淚:“你們……你們真是太讓我驕傲了!”
“老師!”XN。
咕噠子:“阿綱!武!隼人!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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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和諧擁抱的夢境中,沢田綱吉冷汗涔涔的驚醒過來。
“我才不會變成肌肉男!獄寺, 山本, 了平大哥你們醒醒啊!!!”
冷汗控制不住的從額角上流下來, 沢田綱吉敏感的四下看看, 确認自己是在宿舍裏休息時才流露出心有餘悸的表情。
請一定要是夢啊!QAQ
正坐在魔神柱上,然後騎着魔神柱追殺獄寺隼人的咕噠子萌萌噠的吃掉一顆巧克力,然後舔舔手指。
“再跑五百圈, 不能用雙腿跑過魔神柱的速度,你們就變成肉餅吧。”
獄寺隼人:“不可能辦到的啊!!”
可是哪怕他尖叫的快要喊破喉嚨, 但他的雙腿仍是沒有慢下來的閑暇。
那根粗壯的柱子瞪着無數雙眼睛,時不時就會來一下偷襲。
那種摸不着頭腦卻仿佛必中的攻擊已經弄的獄寺隼人傷痕累累,但他卻還是在堅持。
因為……十代目已經被這個蘿莉弄下場!QAQ
咕噠子輕哼一聲:“不要太依賴死氣,那種東西若是被人禁止了,你還能不能活下去就是考驗個人實力的時候了。就算是我,即使沒有魔力,單憑身手就能幹掉龍種,你既然比我大,沒道理做不到這麽簡單的小事。”
獄寺隼人:“不可能!!!!!”
場上的慘叫簡直回味無窮,餘音飄到下面的人的耳朵裏,驚起三分寒顫,八分戰栗。
山本武抽搐着嘴角指着那邊兒。
“我也要去嗎?”
裏包恩面無表情的道:“咕噠子說的沒錯,失去死氣之炎你們就變得毫無還手之力,那麽白蘭絕不會讓你們有活下來的機會。”
山本武吞了口唾沫,“我想知道阿綱在哪兒?”
因為十年前和十年後是突然轉換的,尋不到什麽規律,所以預定之中不會加入訓練的山本武也在剛抵達十年後的世界,并被灌輸了大半背景後,趕鴨子上架的成了獄寺隼人之後的受害者。
年輕的棒球少年苦笑着道:“可是那樣怎麽看怎麽都過頭了吧?”
裏包恩輕蔑一笑:“所以才說你們愚蠢。”
發現山本武還是一臉摸不着頭腦的,裏包恩淡淡道:“她從頭到尾有說不許用死氣嗎?”
山本武怔然道:“可是她不是說不要太依賴死氣嗎?”
裏包恩道:“不要,不是不允許,況且死氣本來就是你們身體的一部分能力,将它在合理狀态下輔助體術才是最佳方案,可是你們全被小姑娘的話術騙過,忽略這明顯的暗示。”
一個簡單的文字游戲而已,就把你們耍的團團轉,這怎麽放心讓你們對上老奸巨猾的白蘭?
山本武恍然大悟,忽略了裏包恩臉上明顯的恨鐵不成鋼。
“原來如此。”
裏巴恩其實還有一句話沒講,那就是咕噠子的教學已經從現在開始了。
沢田綱吉他們必須要明白,敵人不會和你講什麽規則,有些時候,做出超越思考的行動才是制勝的絕招!
咕噠子:“不行了嗎?”她彎下腰看向被魔神柱壓在下面翻白眼的獄寺隼人,“下一個!”向裏包恩那頭招呼道。
裏包恩調整一下帽子,低聲道:“到你了。”
算了,這群少年的潛力十分充足,稍微瀕臨幾次極限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好。”
全副武裝的山本武手持時雨金時這把祖傳的寶劍,威風凜凜的登上戰場。
迎面而來的是失去意識被擡下去的獄寺隼人,對方死不瞑目的那張猙獰面孔讓他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唾沫。
望向站在巨大怪物上面的咕噠子,山本武下意識收緊握劍的手。
“可以開始了,請多多指教。”
“真有禮貌!~”咕噠子帶甜度的聲線贊了他一下,下一秒…………
“嗚哇——!!!為什麽是兩根啊啊啊!!!!”
山本武根本防禦不住兩根魔神柱的圍攻,人類的劍術對這種怪物根本沒有作用!
咕噠子兩手抱胸,用姿勢表達自己的不滿。
“別以為我在這裏就聽不見你和裏包恩說過的話,既然知曉了訣竅,那麽難度肯定會增加。”
“……既然如此,”山本武在魔神柱的魔力沖撞下滑出好幾米遠才穩住身形,然後劍身鋒利的那一面調整過來,一層蒼藍色雨炎纏繞上去,身影筆直不屈的向前沖過去,“哈………………”
……
半天過後,四個倒黴蛋湊到一起去食堂吃飯。
難兄難弟們看過彼此身上的傷勢,不約而同的露出苦笑。
獄寺隼人在飯桌前坐下後立刻狼吞虎咽的吃起咖喱飯,其他人的吃相也不比他差上多少。
幹掉米飯的間隙,沢田綱吉含糊着道:“沒想到可以用死氣……”
獄寺隼人用相似的模糊腔調道:“對,那個棒球笨蛋居然想到了……”
山本武咀嚼着食物道:“……唔是裏包恩……他告訴我的……”
沢田綱吉不禁抗議家庭教師的偏心。
“他居然沒告訴我!”
獄寺隼人也不滿道:“怎麽能不告訴十代目!”
山本武端起盤子往嘴裏劃拉掉最後一塊土豆,吃完之後又拿起水杯,清泉甘冽的滋味很好的緩和了咖喱的辛辣。
“呼——!”填飽肚子後心滿意足的山本武吐出一口氣,然後正色道:“裏包恩說,因為我們之中阿綱你的身體素質最差,所以必須強化,隼人你的攻擊目标太散,需要集中起來突破敵方防禦。”
獄寺隼人本來就是個天才一樣的家夥,非常聰明,稍稍一聽心中就有了計較。
沢田綱吉則吐出口氣,無奈的承認了這個事實。
畢竟前不久他還是個普通人,甚至被人叫做廢柴,怎麽也沒辦法和兩位從小就鍛煉的小夥伴在身體素質上一較高下。
“說起來,是不是少了誰?”沢田綱吉突然四下看去,赫然沒看見某個吃飯時候必定早早到場的那個小小的身影,他詫異道:“咕噠子呢?她平時不是總會提早一步來吃東西嗎?”
獄寺隼人他們整齊搖頭紛紛表示自己不知道。
沢田綱吉思索一陣,默不作聲的記下了這一點兒,加快吃東西的速度。
“那我去找她吧。”
放下餐盤的沢田綱吉将水杯等餐具送到水池裏,然後摘下外出用的外套和僞裝。
獄寺隼人匆忙吃下最後幾口,“十代目……等下……我也去……”
沢田綱吉好笑的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山本,獄寺,你們就先按照平日的訓練內容練習,我盡快回來。”
山本武:“阿綱,等等!”
沢田綱吉向外走的腳頓住,面帶疑惑的轉過頭。
“山本,你還有什麽事嗎?”
山本武遲疑道:“阿綱,你知道咕噠子的來歷嗎?”
沢田綱吉心中一靜,搖搖頭,用一種了然的語氣道:“我和大家所知的內容差不多。”
山本武單手搭在椅子上,猶豫着道:“即使如此你也願意相信她嗎?”
沢田綱吉笑道:“該怎麽說呢,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相信她,但是你看她還那麽小,就算很厲害,但這也不是我們逃避她的理由吧。”
山本武:“…………”
你确定是厲害不是兇殘?
回想訓練場上傲視群雄抽出四十米大砍刀,并說着我允許你先跑三十九米的蘿莉……他狠狠打了個冷顫!
獄寺隼人瞪眼他,然後對沢田綱吉道:“十代目,咕噠子可能是某個黑手黨家族繼承人的事情我們不是早就有定論了嗎?”
沢田綱吉幹笑起來,獄寺你還想信息這份說辭啊?
山本武冷靜道:“隼人,你沒發現裏包恩一直對她非常尊敬嗎?以他那種不會理會等級比自己低的人的獨特美學,咕噠子究竟有何特殊之處,你們就不想知道?”
獄寺隼人:“……”
沢田綱吉誠懇道:“那是她自己的秘密吧,我沒有理由逼她說出來。”
他格外冷靜的回答了山本武的疑問,以至于說完之後自己也像是放下一塊大石頭,心頭輕盈的走出門去。
沢田綱吉:“那我就先走了。”
山本武爽朗道:“路上小心。”
聽着沢田綱吉從走廊上跑開的動靜,獄寺隼人面目嚴肅的看向山本武。
“你什麽意思?棒球混蛋,無緣無故的提起這件事,難道是因為發現了什麽嗎?”
山本武垂下目光:“只能說是有點兒小懷疑,比方說,為什麽十年後的我沒有見過咕噠子?這裏真的是屬于我們的未來嗎?”
獄寺隼人一愣,表情跟着陰沉下來。
沢田綱吉出了基地在附近森林裏尋找跑出來的小姑娘,最近密魯菲奧雷沒什麽動靜,但獨自落單的話還是有可能發生危險。
穿過郁郁蔥蔥的灌木,走上石階,在一座鮮紅的鳥居下面找到了咕噠子。
沢田綱吉無力的叫道:“不要随随便便跑出來啊!”
咕噠子表情空洞的轉過頭,語氣飄忽的仿佛在和靈魂對話似的。
“綱吉你來了,你也要玩游戲嗎?”
沢田綱吉一噎,表情驚恐的指着咕噠子空無一人的背後。
……那裏……那裏……剛剛有個少年在……!
八十七
咕噠子默默看着他,直盯的他變成兩股戰戰,扭頭就能跑的慫樣才嘆氣着回過頭。
“他害怕你。”
對面沒有聲音回應。
“安心,安心,我不怕你。”
分明沒有人,咕噠子卻像是在和什麽人交談一樣,這等詭異的場面屢屢挑戰着沢田綱吉脆弱的神經,讓他忍不住拉拉小姑娘的衣袖。
沒錯,他大着膽子湊過去了!
“那個……你在和誰講話?”
咕噠子詫異回視沢田綱吉:“和誰?當然是這家神社的神明啦。”
“……神明啊。”确定不是鬼沢田綱吉一下子露出松了口氣的表情,然後做出标準的拜神姿勢,“拜見神靈大人,之前沒有不敬的意思請別介意。”
咕噠子沒忍住笑起來。
“這裏有兩位神啦。”
沢田綱吉:“唉?”
終于看不下去她戲耍純潔少年的神靈大人一目連輕笑道:“不要逗弄他了,他屬于看不見我們的那類人。”
另一旁坐沒坐相的流浪神明夜鬥也是附和道:“沒錯!沒看錯的話,他身上的緣異常龐大,若要形容那就是樹根,太多的命運像是支線一樣從他身上分遞出去,但是養分歸根究底還是會回到他身上。”
咕噠子能聽懂這樣模糊的描述,因此她鎮定的問道:“所以他屬于哪一類?”
可以和世界産生這種程度因果的,一是因,二是果,因乃人類,果乃世界。
沢田綱吉又是哪一種?
夜鬥和一目連對視一眼,由溫柔的風神低聲勸慰道:“你是想幫助他的吧?”
咕噠子重重點頭,做完這個動作後她有些猶豫。
“可有點兒害怕被罵……”
萬一要是幫錯人了,等迦勒底那邊找過來,咕噠子是一定會被打屁股的!
小姑娘眼淚汪汪的想着,最近醫生狀态不怎麽對勁兒啊!
一目連失笑,手掌仿佛風絲一樣拂過咕噠子的發間。
夜鬥放聲大笑道:“就因為這樣你才來詢問神明的嗎?”
咕噠子氣鼓鼓道:“有什麽不可以的!我可是給了錢的,還我!”
被小姑娘讨債的五元神夜鬥噎了下,悻悻的縮起身體,擺出一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無賴架勢!
“沒有!”
咕噠子怒。
一目連輕柔的攔下想要上前和夜鬥決鬥的咕噠子。
“好了,好了,不要和他計較。”
咕噠子不滿的指着他道:“那家夥什麽用沒有還管我要錢啊!他是個大騙子!”
夜鬥瞬間不幹了,分明是老大不小的神了,卻有一副和小姑娘差不多的脾氣,跳起來就指着自己怒道:“我可是神啊!真真正正的神啊!拿你五元怎麽了?何況我不是問你想實現什麽願望了嗎?你自己說不出來怪我嗎?!”
咕噠子一見實在跳不出風神的防護圈,聞言更是用眼神鄙視他。
“你還好意思說!我第一次問你能讓我回去嗎?你說不行,我第二次問你,能告訴我這世界怎麽回事嗎?你說這是機密不能随便告訴人類,第三次我問你,你能告訴我沢田綱吉是哪邊兒的嗎,你摸着良心說說你自己的回答是不是騙錢!”
無辜躺槍的沢田綱吉莫名望着咕噠子和空氣吵架,明智的保持沉默。
風神一目連聽完咕噠子說的話,立刻用譴責的眼神看過去。
夜鬥不想騙這個老朋友,因為幾千年來,只有這個老朋友一直願意把神社借給無家可歸的自己休憩。
吞吞吐吐了一陣,夜鬥翻白眼後蹲到地上。
“我不知道!”
咕噠子睜大眼睛:“風神你放開我,我要打死他!”
夜鬥:“才不要被你打死呢!”
一目連苦笑着攔住兩個熊孩子,語氣溫柔的解釋道:“夜鬥是禍津神。”
風神提起禍津神三個字時,夜鬥目光一暗,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回到廊下坐好。
一目連淡淡的說道:“禍津神帶來災禍,斬斷緣分,可歸入武神,卻并非司掌緣之神,他是無法回答你這些問題的。”
咕噠子噘起嘴巴。
一目連伸出手指輕輕彈了下小姑娘的額頭。
“但是你想知道的我不是告訴你了嗎?”
咕噠子揉着被彈的地方睜大眼睛。
“可這也不是夜鬥的功勞啊!”
一支箭插上夜鬥的後背,疼得他眼冒金星。
“那五元應該給風神你的!”
又一支箭穿過虛無紮上他的膝蓋,夜鬥瑟瑟發抖。
“況且,這麽小家子氣的神,我還從沒見過!”
“嘤!”
夜鬥抱住膝蓋用頭抵着柱子,陷入自己為什麽會有這麽廢的人生的艱難抉擇上。
一目連看着夜鬥周身氣息都開始陰沉下來,哭笑不得的拍開咕噠子戳他臉蛋的手,摸摸這個後輩的頭發。
“好了,好了,你不是已經在往福神方面努力了嗎?不要随随便便就放棄啊。”
“福神?”咕噠子看了他一樣,然後果斷搖頭,“不可能了,這麽窮酸小氣的神。”
剛恢複元氣的夜鬥立刻被小姑娘打擊的繼續抱頭蹲地了。
夜鬥呆滞着自言自語:“窮酸,窮酸,窮酸,窮酸,手汗………………”
最後一個是怎麽混進來的。
“唔!”
眼底閃過壞笑的小姑娘額頭一疼,抱着腦門仰起頭可憐巴巴。
一目連溫柔的眼中閃過些許不贊同,但還是鼓勵的望着她。
“夜鬥雖然并非有名大神,但是總有一天,此時締結的緣分,會在未來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咕噠子吐吐舌頭,慢吞吞挪過去後拉拉夜鬥的衣角。
夜鬥死氣沉沉的轉過來一道眼神,小姑娘送上甜甜的笑臉。
“是我不好,不該那麽打擊你,以後請你吃甜點,不要生我氣啦!”
“……”夜鬥哼了神,拿喬的指使道:“我要吃星巴克的!”
咕噠子連連點頭:“好好,還想吃什麽?”
夜鬥又想了想:“聽說肯德基的冰淇淋也很好吃……”
咕噠子記下來:“冰淇淋,還有什麽嗎?”
夜鬥:“還有拉面!有一家的拉面超好吃,你知道店名嗎?不知道我推薦給你……”
咕噠子:“哦哦……”
一目連輕笑着看着湊到一起,瞬間和好如初的兩個人,視線轉動,目光落到一臉懵逼的沢田綱吉頭上。
“你是個和世界牽連不小的孩子,甚至自身也已經遭遇到命運的反複無常,但是別的世界的你因為那個‘人’夭折了,可是這個世界的你卻締結了新得緣分。”
“這份緣分十分堅韌,哪怕是奪取了權限的那個‘人’也忌憚無比,所以請珍惜吧,你和她之間的姻緣,具有無數的可能性。”
風神的指尖輕撫過沢田綱吉的頭發,綱吉若有所覺的仰起頭,呢喃自語道:“剛剛有風吹過嗎?”
一目連收回手,無奈的說道:“咕噠子,你差不多該回去了,不要太讓人擔心。”
一會兒功夫就熟悉起來,甚至正在交換手機號碼的兩個熊孩子立刻吹口哨的吹口哨,吐舌頭的吐舌頭。
咕噠子做了個了解的手勢,接着蹦蹦跳跳的來到沢田綱吉身旁,在他迷茫的表情中牽起他的手。
小姑娘笑顏如花,明媚的仿佛神社四周盛開的鮮花。
“我們走吧!”
“等等!”
被她拉着奔跑的少年眼神幹淨,靈魂也是難得一見的純粹。
若命運真如詩歌中所寫的那般變幻無常的話,這兩位年輕的救世主原本的命運從平行過渡成相交,可能也是命運女神開下的一個玩笑。
畢竟同樣的純粹,卻一黑一白,無法混淆融合。
夜鬥百無聊賴的盯着一朵伸展翅膀的蝴蝶落到花朵上,抓抓頭,他道:“不多說一些嗎?放任下去的話,似乎會變得很糟糕。”
一目連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麽不幹脆斬斷她和那名少年的緣分?”
“……”夜鬥說不出話,半晌後嘟囔道:“不就是沒辦法嗎?”
有些人即使是神靈也會不自覺去珍惜。
一目連嘆息道:“我也是如此。”
細膩的風拂過世界的每一處角落,肯定不會錯過的當然就是複仇者監獄深處那個由死氣之炎制造的傀儡。
一目連想着,這種東西都被人類制造出來了,白蘭·傑索盜取的權限比衆神所以為的還要多。
夜鬥撇嘴道:“人類的事交給人類,人類所不能及的領域,那才屬于神祇。”
一目連:“你想做什麽?”
夜鬥:“什麽都不做。”翻身之後用腳趾撓撓小腿,“我就是個禍津神,我還能幹嘛!”
一目連因這小小抱怨失笑,目光卻投向遠處。
這個時候,白蘭·傑索正盯着屏幕之中出現的一場戰鬥出神。
白發紫眸,眼下的倒王冠證明畫面之中的其中一方正是白蘭本人,至于另一個人……
金發燦爛的奪目逼人,深紅色的眸子仿佛紅酒沉澱多年後的色澤,雙臂遍布奇異的紋路,雙手雙腳全都佩戴造型古樸的指環并懸空飄浮。
在“他”的指揮之下,鋪天蓋地的魔法陣将“白蘭”淹沒在數不清的禁锢之中,而“他”的背後則有一扇大門正在緩緩開啓。
白蘭·傑索神情凝重道:“Hell's gate(地獄之門).”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可以确定,寫這一章的時候,我腦子裏已經被莫可名狀的東西侵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