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晉江文學城
在全球沉睡半個月後, 整個世界迎來了清晨。
在警方的記錄中，所有人被寫入一個游戲裏面的事件成了絕密檔案，即使個別人還記得游戲中的遭遇，但因為生活中本就充斥着非日常, 所以神經超大的不當回事了。
至于這件事之後, 受到不小影響的英雄們卻是再也找不到敵聯盟的影子了, 沒有這些攪風攪雨的家夥, 不少狂徒罪犯安靜如雞。
社會再度恢複往日的和平。
照這樣說來，似乎一切發展的很好，只除了大家比較坑爹的在游戲裏呆了那麽久。
足足半個月的時光, 也不知是不是個性優秀的緣故, 小英雄們對這段時期的事情記憶如新, 恢複正常常識後, 有些人懊惱的簡直想死。
開課的第一天。
八百萬, 峰田實, 飯田天哉, 濑呂範太自成一個陰暗的小角落。
其他人上學來時, 詫異的望着他們。
綠谷出久疑惑的問旁邊的麗日。
“他們這是怎麽了？”
麗日禦茶子尴尬的張張嘴，其實不用她說, 八百萬已經碎碎念出聲。
“我居然就穿着那麽一身不知羞恥的衣服招搖過市……媽媽, 我對不起家庭教師的淑女教育……”
綠谷出久：“…………呃, 那飯田同學呢？”
麗日禦茶子用手指搔搔頭發, 猶豫着說道：“該怎麽說呢……飯田同學他似乎在那邊兒幹起了跑外賣的，因而有點兒接受不了現實。”
飯田天哉：“不！跑外賣也是為人民服務的偉大工作……應該是……這樣的……”在此坐倒回去懷疑人生。
飯田說完之後，也不知濑呂是不是感覺到了安慰, 含淚說道：“我在那裏是賣膠帶的。”
“……”
綠谷出久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瞅濑呂的胳膊肘。
他的個性“膠帶”讓他那個部位有個出口可以随心意噴出膠帶，靈活性高, 活動能力非常強，還具有拘束力，實在是十分方便的能力，但受到游戲裏面的職介影響，濑呂直接成了賣膠帶的也太可憐了。
深深嘆了口氣，綠谷出久看向最後一人。
接下來不用他說，峰田已經主動蹦了起來，目呲欲裂的流出血淚。
“那裏有那麽多大胸暴露的妹子我居然沒有揉！！！”
該說是上天有眼，峰田被丢到教會苦修士集團裏面，過起了整整半個月的苦修。
每一天滿眼都是那些禁食到骨瘦如柴的身體，脫下衣服連男女都分不清。
在他回來之後，已經在課堂上做過犯罪行為，不過被他偷襲的耳郎響香一耳機插他眼睛裏，讓他體會到了連前列腺都在震的快感。
峰田實臨死前還在喊：“去過苦修院的我已經可以從耳郎同學的身體上發現‘性’趣了！”
耳郎響香當場想送他去三途川！
所有人妹子當中，耳郎沒胸，這真是個慘烈的現實。
綠谷出久深深嘆了口氣，目光無意識環顧教室，在看見游戲中的龍騎士同伴時眼神頓了頓，之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轉向其他地方，沒發現爆豪勝己同樣遞過來的視線。
轉過一圈，沒發現那個小身影，綠谷出久詫異道：“咕噠子呢？”
在游戲裏面，她可是給了大家不少幫助，要好好道謝才行。
麗日禦茶子聞言神色嚴肅起來：“這也是我想說的小久，咕噠子她……似乎失蹤了。”
某一天開始，所有人都進入游戲之後，無人看守的雄英學院在他們醒來之前就是個空殼子。
咕噠子似乎就趁着那段時間消失了。
聽她說完，綠谷出久神情嚴肅，有心想去詢問班主任相澤老師，可是一直找不到機會，就在他心煩意亂之時，歐爾麥特再次以獨特的方式登場，當着衆人的面哈哈笑着，拎走了綠谷出久。
爆豪勝己冷漠的注視他們二人。
因為這番操作，綠谷出久和歐爾麥特得以獨自談話。
綠谷出久焦急道：“歐爾麥特，咕噠子消失了是真的嗎？”
歐爾麥特按上他的肩膀：“冷靜下來，雖然是真的沒錯，但是這也不代表她會有危險。”
綠谷出久搖頭道：“我不明白，咕噠子可是從敵聯盟的據點裏拎回來的孩子，要是她其實是被敵聯盟抓走……”
“綠谷，”歐爾麥特沉聲道：“如果是敵聯盟，他們沒道理會放着雄英不管，畢竟那個時候無論是你還是我，可都是被困在游戲之中。”
綠谷出久張張嘴，無法反駁歐爾麥特的說辭，眉間凝聚深深的擔心。
歐爾麥特道：“綠谷，好好想想，你認識的咕噠子遇到危險時會和普通的孩子一樣嗎？”
以前還不覺得，同行過一陣子的綠谷面露黑線。
咕噠子可是那種會在遇到變态的時候，一腳踢爆對方蛋蛋的暴力蘿莉啊。
看着弟子漸漸舒展開來的表情，歐爾麥特松了口氣，說起自己的來意。
“其實是這樣的，你接到的職場體驗其實是我的……”
“居然是歐爾麥特的老師！”綠谷出久聽他說完後不禁大叫出聲。
歐爾麥特的表情怎麽說呢，難以言喻之中混雜一絲懼怕，懼怕之中流露畏懼，畏懼之下是……顫抖的雙腿。
綠谷出久大驚失色，究竟是何方人物居然能把歐爾麥特吓成這樣！
百思不得其解的綠谷出久回去開始思考怎樣把個性發揮出來的辦法，走神思索期間沒發現有兩道身影跟在自己身後。
夕陽下拉長的影子被一左一右兩只腳踩在底下。
綠谷出久神色一凜，迅速轉身擺出防禦的姿态，但是在看清那兩個人是誰手，不禁露出傻眼的表情。
頭頂烏鴉飛過，嘎嘎嘎——
今天事兒真多啊。
職場體驗相信是困擾A班所有學生的話題，但是除此以外，度過一整個黑夜，雄英高中湧入無數在清晨趕來上課的學子。
今日的英雄班一掃昨日的陰霾，驚訝又好奇的圍着走神兒童咕噠子和他的小男朋友。
咕噠子剛聽聞這個說法時，淡定揮手。
“不是不是，與其說是男朋友，不如說是王吧。”
“王八？”峰田剛吐出這兩個字，就被憑空出現的天之鎖砸進牆裏。
再次變成幼年之身的賢王高傲的蔑視道：“本王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雜修。”
班內頓時被難以描述的氣氛籠罩了。
咕噠子哈哈笑着拍打賢王的後背。
“他叫吉爾伽美什，是我的同伴，脾氣很是高傲，撩虎須者需要慎重。”
賢王抽抽眉角，也不知是不是有什麽把柄被握在咕噠子手裏，居然沒有反抗。
八百萬略帶思索的目光落到金發少年身上，她好奇的問道：“咕噠子，你和他認識很久了嗎？”
“我也想知道！”切島銳兒郎插話進來。
咕噠子呶呶嘴：“非常久！”
“可是之前一直沒有聽你提起來，”蛙吹梅雨接話下來，其他人連連附喝。
咕噠子擺出思考的表情，半晌之後，原本以為會聽到有趣內容的大家被她無辜的口吻打敗了。
“呃，沒注意啊，需要說什麽嗎？”
賢王忍不下去了，兩手握拳狠狠鑽小姑娘太陽穴。
“居然一點兒也沒有想着本王，咕噠子！你到這裏的時間不會全拿去玩了吧？”
“哈啊？”一聲略帶扭曲的質疑聲線冷不丁的嗆過來，爆豪勝己維持兩腿放在課桌上的嚣張坐姿，冷哼着說道：“吉爾伽美什就是你嗎？”
小姑娘仿佛半點兒沒察覺到四周的險惡氣氛，開開心心的說道：“是啊！是啊！賢王大人就是他啊！”
“你先給我閉嘴。”賢王按着咕噠子的臉，把過于歡脫的她壓到後面，冰冷的目光落到他身上。
爆豪勝己毫不示弱的回視過去。
賢王：“她和你提起過我。”
不知千裏眼是否預示到什麽，讓他的語氣略為微妙。
爆豪勝己輕哼，他不快的掃了眼捂着鼻子的小丫頭，也不知是沒完成約定，還是見到“吉爾伽美什”本人後反倒失望了，這位大爺一聲不吭的走出教室。
咕噠子正在抱怨賢王下手太重，壓得鼻子都要扁了，下一秒就被當場壁咚。
“喵喵喵？？？”小姑娘做出受驚的表情。
圍觀群衆一副：“←v←~~~~~”看戲的标準表情。
賢王居高臨下問她：“他和你什麽關系？”
咕噠子：“朋友？”
賢王冷哼：“你和他說本王的事情了？”
咕噠子納悶道：“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賢王冰涼的紅眸深深倒映進入咕噠子的臉。
小姑娘：“……”有種被掠食者盯上的趕腳，鬧哪樣，我不才是食物鏈最頂端嗎？
思及此，她兇狠的瞪回去，小模樣兇萌兇萌的。
賢王深深嘆了口氣，一巴掌揉上她腦門。
“來的太晚了。”
這句話早就想抱怨，但是被困的是自己，人生首次出現這等黑歷史，賢王大人其實不怎麽想回憶咕噠子是怎麽把自己救出來的。
可是為了說這句話，不得不把過程回想一遍也真是不得不去做的恥辱。
畢竟他的處境可以說是和聖杯碎片相連的共同體，咕噠子嗅到聖杯的氣息等同找到他的位置。
說到這裏，大家應該弄清了吉爾伽美什王遭遇了怎樣的對待。
沒錯，他被困在聖杯之內，為聖杯提供龐大的魔力源。
身為繼承三分之二神血的王，理論上的魔力不會比冠位的魔術師差，所以聖杯碎片的一部分才能借用他的能力，将願望範圍擴大到整個世界，不然這是屬于完整的聖杯才具備的能力。
但是這樣做也有不足之處，那就是許願之人可能會被游戲裏的人物殺害，游戲中一些持有高等力量的大妖怪則會察覺到自己身旁的不對勁之處，諸如此類的細小破綻。
而且因為并非按照聖杯規則展開的“聖杯戰争”，所以當游戲分崩離析，吉爾伽美什損失那部分力量也無法回來。
那實在是非常龐大的小號，一般聖杯啓動需要獻祭五位以上的從者，吉爾伽美什一人頂替這麽多人，縱使本身魔力就很龐大，也被生生損耗了靈基。
最後還是找到他的咕噠子消耗最後一枚令咒補上他靈基上的缺，至于為什麽會是少年模樣……認為他是缺魔的人就太天真了！
講道理，這全是小姑娘的傑作！
趕來救人的小姑娘用一句話震住賢王大人。
“我已經錄像了，回頭播放給全迦勒底看，賢王大人你有什麽表示嗎？”
賢王：“………………”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可這回咕噠子熊的非常有水平。
把柄在手，無緣無故賢王也不願意被另外兩個自己嘲諷，天知道自己的嘴巴有多壞，不得不乖乖把自己的靈基固定成幼年狀态，被小姑娘摟摟抱抱，親親蹭蹭，當個大型布娃娃。
恥辱！
完全是被架在了恥辱柱上，賢王透過聖杯觀看了小姑娘的全部行動，早知道她壞心眼起來誰都擋不住，沒想到頭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
對了，賢王若有所思的用手在咕噠子頭上比劃。
“你是不是長高了？”
呆毛一翹，咕噠子整個人都精神了。
“真的真的真的？？？比賢王大人高了嗎？？？？”
一百三十五
小姑娘蹦蹦跳跳的圍着模樣差不多同齡的金發少年轉悠，班內的氣氛也歡快不已。
可是綠谷出久卻仿佛感受到某種為何，即使笑也帶着勉強的意思。
麗日禦茶子留心到這一點兒，擔心的在他身旁問道：“沒問題嗎？小久？”
綠谷出久一愣，然後用力搖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剛剛只是在想，吉爾伽美什的個性真有趣啊。”
“嗯！我也這麽覺得！”麗日禦茶子眼睛亮晶晶的，“個性是鎖鏈還是別的什麽？總之非常華麗！”
金色的鎖鏈從散發着金色微光的漩渦之中探出頭時，速度還是力度壓根是不遜色職業英雄的精準打擊。
峰田犧牲了自己，讓大家對咕噠子口中的賢王大人有了初步了解。
然而班上氛圍再怎麽活潑，擅自出門，擅自帶回一個人來的咕噠子還是在上課時被請去喝茶了。
喝茶對象正是現今最火的No.1英雄，歐爾麥特！
“聽說咕噠子你喜歡喝橙汁，我專門去便利店買來了，嘗嘗看合口味嗎？”
身材壯碩的美漫畫風男士有一對顯眼上翹的兔子耳劉海，渾身上下兼具了萌和帥的因素部位數不勝數，本人也是經歷過大場面的英雄，卻不知為何在一個少年的目光下拘禁起來。
“……唔——！”忍了半天，歐爾麥特悄悄對美滋滋喝飲料的咕噠子道：“能不能叫那位少年不要直直的瞪着我啊？我身上有什麽不對嗎？”
小姑娘看眼用有自己腦袋大的手掌擋住臉側，以為這樣可以不被賢王聽見的成年人，糾結一下，如實說道：“說是哪裏不對……畫風吧？”
妥妥隔壁電影棚裏借來的樣子。
歐爾麥特驚得渾身一顫，全身上下都流露出居然暴露了這一個意思。
咕噠子咯咯笑了起來，開心的像只小鴿子。
歐爾麥特見狀露出緩和氣氛成功的笑容，雙人捧哏就是比單人搞笑有意思。
咕噠子笑完之後，表情也比剛剛柔和的多。
“歐爾麥特老師其實非常擔心我吧。”
歐爾麥特手指無意識的點着另一只手的指尖，可愛的小動作證實咕噠子說的沒錯，何況他接下來的話也證明了咕噠子洞察人心的厲害之處。
“帶你去那個酒吧的人一直不曾出現，你的家人我們通過社會網查遍了也沒有找到，咕噠子，你的來歷幹幹淨淨簡直像是從未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過。但這是不可能的，任何一個從這個世界誕生的孩子，都會在合适的年紀去醫院檢查個性性質，就算是個普通人也要定期去注射疫苗做身體檢查，完完全全沒有痕跡只能是從未出生過的人。”
說到這裏，咕噠子被歐爾麥特擔憂的目光落到身上。
嚴格來說，他恐怕是腦補到一些沒辦法被社會接納的陰暗處，如果咕噠子是哪裏的孩子既能解釋她為什麽會出現在敵聯盟的據點，也能解釋她身份背景的一片空白。
正當歐爾麥特大開的腦洞從左轉到右，繞地球一周之時，咕噠子若無其事的打破他的幻想。
“不對啊，我是從迦勒底來的，目的是為了找賢王大人和聖杯。”
“聖杯？”歐爾麥特眉間一愣，接着重複道：“賢王大人？”
吉爾伽美什無法沉默冷哼一聲，這熊孩子一旦懶得說什麽就會提起自己來。
“命運冠位指定，不是你們所以為的針對一國，一個種族，甚至一個時代的命運，而是人類三千年以來的文明歷史，當這些全都遭遇燒卻之時，冠位指定會以迦勒底為基礎展開。”
歐爾麥特神情嚴肅道：“我還是無法理解。”
“意思是，人類曾被毀滅過一次。”
咕噠子突然語出驚人：“不是世界毀滅，不是人類滅絕，真實情況是名為蓋提亞的罪魁禍首将三千年以來的每一個人類當做柴薪點燃，焚燒了人類世界的所有文名，徹底抹消了人類這個‘種族意識’的統合。”
歐爾麥特勉強合上無意識張開的嘴。
賢王：“如同這丫頭所說，在我們的世界，人類已經被毀滅過一次，迦勒底利用特殊系統觀測到這次毀滅，并在外界全毀之時，進行了帶有拯救人理意義的冠位指定，你面前這個小丫頭就是最後的master，也是人理的救世主。”
咕噠子不好意思揉頭：“哎嘿嘿嘿~~”
賢王眼角一抽：“沒誇你！”
咕噠子扁嘴：“賢王大人你被咕噠子我找回來之後突然好冷淡。”
賢王面無表情道：“在得知你有一半的時間都用在找食物，另外一半用來玩之時，你該高興本王第一眼看見你時沒給你下達處罰。作為臣子如此懈怠，王都看不下去了！”
咕噠子吐吐舌頭，心裏嘀咕，若不是想到可能會變成這個樣子，也不會提早錄像以防萬一。
賢王沒發覺的是，論起了解，小姑娘和自己的羁絆十也不是白來的。
君不見那些年的一場場戰鬥，君不見那一顆顆亮起來的“聖晶石”，君不見那些常駐迦勒底卻因為羁絆滿了很少出門的從者。
賢王大人你沒事就能被小姑娘拖出去，這要是一個後宮，你丫妥妥倍受榮寵的皇後了好嗎？
咕噠子皺皺鼻子，身為一個皇帝被皇後壓着揉腦袋和打屁股也太沒威嚴了，所以這個幻想還是忘記吧，拜托！
“那個……”歐爾麥特弱弱的出聲打斷。
賢王不耐煩道：“什麽？”
歐爾麥特斟酌道：“我還是沒辦法相信。”
這說法太玄幻了，但鑒于張口的是個小姑娘，歐爾麥特選擇理解，目光不禁放在一旁神情正經的金發少年身上。
想從他口中聽出“真相”。
歐爾麥特的表現太明顯了，最古之王根本不需要發出聲音做出多餘的詢問，一絲輕蔑的弧度躍上嘴角。
“覺得荒唐？哼，那是本王和她一起見證過的歷史，毋庸置疑的真相，你若懷疑只是因為你的世界十分好運，不曾……”
不曾什麽？
賢王陛下僅僅是用留白的氣勢告知歐爾麥特這一點兒。
最古王者的威嚴，古老史詩之中的英雄王，留有三分之一人血的人之王，種種稱謂數不勝數，獨自一人建立起一座古老王國的經驗也是有的。
有些話語不需要他脫口而出，世上無人值得他使用謊言，所說即是真相，詭辯亦是真理。
具有獨特價值觀的古代王者，雖然各個出色，但其中最閃耀的那一位黃金之王，無需懷疑，正是“吉爾伽美什”！
不出所料，歐爾麥特愕然的發現自己居然對這名少年生出畏懼的心思。
難以置信！
可是這又如何，歐爾麥特縱使強大，他也并非英靈之身。
即使吉爾伽美什可評價他是死後也足以登上英靈座的一位強者，但在英雄之王那些恢弘經歷面前仍黯淡無光。
咕噠子捧腮盯着他們兩個，在這一刻自動化身配角，腦子裏回想起達芬奇有次對吉爾伽美什王做出的評價。
無數榮光贊語或許是每位英雄生前的鮮花，但是吉爾伽美什這個王者出色就出色在，他在被贊美的同時仍會被人诟病，并以超脫一切的視野蔑笑着那些诟病，因為事實會證明他是正确的，無需置疑。
只要是個人都會無意識去追求理解與認同，一個人活得下去也不願一個人存活下去。
但是吉爾伽美什不一樣，他給人一種一個人能繁衍一整個人類種族的神奇印象。
雖然後半段一掃前面的正經，但是咕噠子卻非常贊同這句話，非常慷慨的豎起了大拇指。
英雄王啊……那可是一個神奇的男人！
正在用自己氣勢欺負年輕人的賢王大人忽然感到一股寒意。
仿佛風評被害，人格被污的顫栗感也是許久沒有感覺到了。
猶記得上一次還是伊士塔爾開着馬安娜跑來和自己求婚的時候，啧，想起那個女人心情都變差了。
“身為人類你有優秀之處，”賢王大方的贊美道：“但僅是如此，你也只配當我的臣子。這丫頭和你是不同的，想問什麽就去問她，別被外表騙了，她可是什麽都清楚。”說完不管咕噠子的抗議，無事一身輕的走出會客室，随手把門關上了。
賢王放松下肩膀，表情在目光落到窗外那些奇形怪狀的“人類”身上時變得趣味起來。
忽略四周現代化的背景，光看那些使用神奇力量的人類，倒好像整個人類回到了神代以前。
突然生出游戲想法的賢王眯着眼睛步下樓梯，毫無異樣的混入其中，看一群小英雄們訓練自己的“個性”。
這節正是英雄班體育課的時候，一部分人在利用個性跑步，一部分人等在旁邊坐準備動作。
賢王過來當然會有人注意到，不過少年身上的氣勢太強，即使是自來熟的小英雄們也沒幾個神經大到敢随随便便靠近。
這個時候倒是期待起咕噠子過來。
麗日禦茶子忽然一嘆。
“怎麽了？麗日醬？”個性“透明”的葉隐有兩只手套飄在空中，還有運動服，勉強能看出個人形。
聽到來自同伴的詢問，麗日露出勉強的笑容：“突然想起咕噠子來，不能夠人，咕噠子在的時候，氣氛很快就能活躍起來……”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弱。
葉隐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不出意外的看到那道小小的身影。
萬能的王當然不會穿着從者衣服跑來學校，在和咕噠子走出那家死屍都發臭的公寓便去附近商場買了好幾身合體的衣服。小姑娘既然這麽可愛，衣櫃裏的小裙子也在吉爾伽美什王嫌棄的語氣中多出好幾件。不過出于安全考慮，這些不是魔術禮裝的衣服只能在家裏穿，看的人只有賢王一個。
咕噠子一直偷偷覺得他在把自己當換裝娃娃玩，可不管怎麽說，時尚氣息一向是世界頂尖水準的吉爾伽美什，換成老年版的賢王也不會挑一身地攤貨。
樣樣都是高級牌子的套裝穿上身，只不過比青年時代的自己少了張揚，多了含蓄。
變得更好看了！咕噠子大拇指點贊。
合格的當起王的小狗腿。
感覺到一道不痛不癢的視線落到自己身上的賢王無動于衷，目光都在那些千奇百怪的“個性”身上，別說真有幾個人引起了他的興趣。
然而這時收回目光的葉隐笑嘻嘻的對麗日說道：“你覺不覺得他和咕噠子剛到這裏時的表現很相似？”
麗日禦茶子眨眨眼，恍然大悟：“還真是一模一樣！”
那時咕噠子也是站在旁邊，在每個人施展個性時都目不轉睛的盯着。
葉隐悄咪咪說道：“這就是愛啊！~兩個人非常有默契！”
麗日禦茶子感覺到呼吸吐在耳側，臉蛋一下子紅了起來。
“咕、咕噠子不是否認了嗎？”
葉隐很懂的搖頭：“NO！NO！NO！麗日醬你還是太年輕，這種程度上的相似怎麽會是一回事，就像你剛剛，勉強笑起來的時候簡直和綠谷同學一模一樣。”
麗日禦茶子這是真的是從頭紅到尾，顧不得壓低聲線慌忙反駁。
“不不不不！！！我我、我才沒有！不是……！！！”
一旁的同班男生聚集到一起，疑惑的發聲。
切島銳兒郎單手搭上上鳴電氣的肩膀：“女生們在聊什麽啊？”
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賢王瞥過一道淡淡的視線，也不知他到底是聽見了還是沒聽見。
作者有話要說：
前兩天打針打的手背發青，我今天看了下，紮針的小姐姐是真緊張啊，一個多星期過去了，我右手手背還是青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