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眼前這個男人一身黑金長袍,高大帥氣,但邪氣實在太重,重得都可以把弘弘博壓垮。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的眼睛鎏金溢彩。

試問這篇文裏哪個人會有這麽一雙眼睛,應該只有大魔修——申屠永年。

這個世界的修仙和魔修屬于不同派系,關系倒沒有劍拔弩張那麽緊張,屬于井水不犯河水。但魔修畢竟修的魔道,基本不按照常理出牌,更何況是這個大魔頭。

在文中,大魔頭和項陽煦的愛恨情仇就比較複雜了。大魔頭一直單方面認為項陽煦骨子裏透出魔修的基因,用盡各種辦法想把他往魔的陣營裏面拉。由于大魔頭過于言之鑿鑿,搞得項陽煦也對自己的身世産生了懷疑。不過他仍舊見一次大魔頭就打一次,明明實力懸殊,大魔頭卻總是在項陽煦即将支撐不住的時候放過他。

當時弘弘博還有點磕這對CP,感覺大魔頭和項陽煦有那麽點禁忌之戀的味道。當然,這味道基本是他自己臆想出來的,作者沒有在文中點明,就這麽若有似無地吊着讀者胃口,讓人抓耳撓腮。

就當弘弘博還沉浸在劇情之中的時候,大魔頭伸手捏住弘弘博的後脖頸,就像拎貓一樣把他拎了起來。

弘弘博尚未發覺,他因為一下子吃了太多丹藥,整個人都散發着大補丹的香味。當他再次對上那雙邪氣的眼睛時,他才後知後覺自己即将成為大魔頭的零食。

弘弘博剛要張口呼救,就感覺身邊一陣清風吹過,熟悉的清甜味略過鼻尖,一條滋滋閃着銀光的柳鞭攔截在弘弘博與申屠永年之間。

“放下他!”項陽煦厲聲道。

申屠永年轉頭看了過去,勾唇一笑,“原來是小陽兒,好久沒見長得越來越勾人了。”

項陽煦的臉色更冷了,一陣邪風吹過,帶動他一頭墨發随風飛揚。在弘弘博的角度看來,大師兄氣得頭發都要豎起來了。

申屠永年卻根本不在意對方的反應,鮮紅的舌頭舔過上颚,唇角的笑意更深了,“沒想到小陽兒對本尊手中的獵物也感興趣,幸好本尊剛吃飽了,可以把這個小東西讓給你。”

“來吧,随意享用,”申屠永年笑得邪氣四溢,“他看起來很好吃哦!”

項陽煦真怒了,眼看大戰一觸即發。弘弘博知道以項陽煦的修為根本打不過申屠永年,于是橫空喊出一句——

“粑粑!”

申屠永年和項陽煦猛地愣住,就聽弘弘博繼續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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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看起來很好吃,你叫我名字,你是我粑粑吧?很好吃這個名字很響亮,跟粑粑你一樣高大威猛!”

申屠永年:???

這莫不會是個傻子吧?都快要被生吞奪舍了還叫他爸?

就在申屠永年發愣的時候,弘弘博朝着項陽煦猛使眼色。項陽煦接到訊息直接一鞭子揮了過去,申屠永年為了躲這一鞭,拎着弘弘博的手一松。弘弘博成功脫離了禁锢,立馬逃竄到項陽煦的身後,探出半個腦袋偷偷打量着申屠永年。

饒是申屠永年再不懂人之常态,他也看出來了,這倆完全就是一夥的。

他嗤笑了一聲,朝項陽煦挑了挑眼眼,“這小家夥長得挺好玩,小陽兒你花多少錢買的?”

弘弘博頓時感覺空氣都快凝結住了,雖然冷,但他只能往項陽煦的身後縮,鴕鳥般想要自我隐身。

申屠永年噗呲笑了出來,朝弘弘博懶洋洋地道:“剛才還叫爸爸呢?這麽快就不要爸爸了?”

弘弘博知道自己給申屠永年塞牙縫還不夠,這尊大神他根本惹不起,聽到他這麽說就條件反射揚起讨好的假笑。這假笑放在別人臉上可能一看就是假的,但放在弘弘博這張天真的臉上卻有種以假亂真的意思。

申屠永年也朝着弘弘博露出邪氣的笑容,招招手道:“過來,來爸爸這裏。”第一次見他吓哭吓跪吓尿的為數不少,但從來沒有一個見他吓到叫爸爸。

這讓申屠永年感覺挺新鮮的,如果說項陽煦是他一直想摘到那朵昙花,那今天遇到的弘弘博就是小糖豆,嘎嘣脆,也不錯。

項陽煦和弘弘博根本不知道他們在申屠永年眼中已經成了一花一糖。兩人一個蓄勢待發的模樣,一個吓得不敢說話,因為他們心裏清楚地知道,這場惡戰他們幾乎沒有勝出的可能。

但申屠永年是個大魔頭,魔性讓他永遠不會按照常理出牌。而且他現在酒足飯飽,不想打架,更不想傷到項陽煦。于是他放下手,但依舊保持着邪氣笑容,“很好吃,你怎麽了?不想來爸爸這裏?那要不我帶上你媽,讓我們一家團聚?”

弘弘博還沒理解這是什麽意思,就被一陣邪風吹得不省人事。

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趴在一片潔白而柔軟的毛裏,耳邊是呼嘯的風聲。弘弘博擡頭張望,原來三人都在一只雪白的長毛大象的身上。這只長毛象正在用他兩只大耳朵有序地扇動飛行,自由穿梭于雲朵之間。

項陽煦雙眼緊閉躺在他邊上,似是未醒。申屠永年坐在他們前面,察覺到了動靜,轉過頭看過來。

“你居然醒了?很好吃。”

弘弘博被噎了一下,尴尬一笑。他想說我現在再昏過去,還來得及麽?

顯然來不及了,他又被當貓一樣拎起來,申屠永年問都不問就去探弘弘博的靈根。明明看起來修為不高,但為什麽比項陽煦還要早醒?

很快,申屠永年啧了一聲,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這笑容讓弘弘博感覺非常不好。之前師尊測過他的靈根也是這樣,現在大魔頭也是一樣。為什麽每個測過他靈根的人都發出“咦”“啧”這種驚嘆詞,到底是幾個意思?

于是他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人畜無害地真誠發問:“我的靈根是有什麽問題麽?”

申屠永年眯了眯眼,嘴角微微上揚,“剛才不是不要爸爸了麽?怎麽現在又想起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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