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弘弘博:!!!

你是不是瞎?!

啊?看不到我們這一系列同款黑眼圈加消瘦加臉色蒼白麽?

弘弘博內心的小熊熊站在懸崖邊嚎叫——

但他敢怒不敢言,他只能內心哀愁但表面平靜地看着項陽煦對苗思遠恭敬地道:“苗世叔謬贊了,陽煦慚愧。”

“世侄過謙了,待你大成之日,你的父母必定會為你驕傲的。”苗思遠語重心長地道,話語之中似有化不開的濃情。

項陽煦卻是異常沉默,看得弘弘博不由地有些心疼。

原書中略帶提過項陽煦的身世,他的父親一心向道,甚至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而他的母親為了成全他父親,犧牲了自己一身的修為助他飛升。世人只知項陽煦有一個非常厲害的父親,卻只字不提他的母親。

如果說父母在項陽煦心中是不能說的秘密,但苗思遠作為項氏夫婦的摯友卻是可以提的,而且他一直也想要促進這兩父子之間的感情。

正當項陽煦沉默之際,一個活潑歡快的聲音插了進來,“陽煦哥,這次我和叔父一起來為你進階護法,你開心麽?”

弘弘博默不作聲看了過去,說話的人是一個陽光帥氣的小夥子,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人是苗思遠的親侄苗繼同。

苗思遠沒有子女,所以待這個侄子視如己出。苗思遠是韓幫的幫主,苗繼同俨然已經是韓幫的半個少主。從小養尊處優,衣着打扮尤為講究。今日他穿了一身水藍色輕便戰甲,高聳的馬尾上系了亮銀發扣,銀獅扣帶束出纖細挺拔的腰肢。護手綁腿都是統一色系,一應俱全,渾然一位俊俏小公子。

而項陽煦小的時候,跟苗繼同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兩人勉強算是發小。苗繼同從小就愛跟在項陽煦屁股後面,到後來項陽煦入了九洲宗,苗繼同一有機會就來拜訪。更別說過幾日就是項陽煦進階的大日子,他就更不會缺席了。

但弘弘博知道,項陽煦之所以當初要拜到玉環尊者的門下,為的就是躲避苗繼同。項陽煦從小就低調,但苗繼同愛招搖。項陽煦一直就躲着苗繼同,躲着躲着就幹脆把自己躲出去了。

而現在看情形,項陽煦又要費一番功夫去躲避苗繼同熱情的糾纏。果然,項陽煦在見到苗繼同開始,冷峻的表情出現了一絲絲的無奈。

這倒正是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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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弘博見大家注意力都轉到項陽煦和苗繼同的身上,默默走到苗思遠的身邊,壓低聲音且一臉誠懇地道:“苗仙君,我是項師兄同門師弟,排行十八,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仙君,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苗思遠耐心地聽弘弘博說完,微微一笑,頓時讓弘弘博體會到了如沐春風的感覺,“早就聽說玉環收了一個新徒弟,剛進來的時候我就猜想是不是你。”

弘弘博羞澀地笑了,想不到他一介一百八十線的小透明也能有被聽說的一天。

“我也是久聞苗仙君的大名,知道您醫術高明,望能為我答疑解惑。”

苗思遠輕盈移步,跟着弘弘博走到門外,這裏光線充足,弘弘博望着他如銀的白發,高潔俊秀的相貌,越發覺得他如仙人一般。當下就在心中給了一個除師尊之外,第二位值得崇敬的人。

“我想問的是,這段時間我一直跟着大師兄修煉,卻不漲修為……”弘弘博擺出一副很惆悵的模樣。

實際上,他想問的是,我的靈根是不是有點問題?為什麽每個測過我靈根的人都會發出咦、啧這種令人發指的驚嘆詞。還很不人道地裝神秘……

苗思遠認真端詳弘弘博的氣色,然後伸手搭在他的脈搏上,最後給出一個很中懇的答案:“小修士最近是否過度操勞?修煉也要講究循序漸進,欲速則不達。”

弘弘博內心的小熊熊再次咆哮——

啊!啊!啊!

你才看出來!

我操不操勞還用得着你判斷!

我都快累瞎了好麽!

弘弘博深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最近休息不足讓他情緒都有些不穩。

“是麽?”弘弘博做出乖巧狀,但仍不死心,“仙君能幫我再測測靈根麽?我擔心現在的修煉方法不适合我,所以才導致修為停滞不前……不過我的擔心可能也不作數……”

弘弘博一邊說,一邊垂下眼睑,偷偷地對手指,看起來既可憐又可愛。

苗思遠微笑着點了一下頭,朝着弘弘博伸出手,弘弘博馬上就接到信號也伸出了手。看着苗思遠同樣白皙修長的手指浮在自己的手心之上,莫名有些緊張。

苗思遠閉着眼,長長的睫毛在臉上留下一道隐形,微微顫動着,然後喉頭上下滑動一下,便睜開了眼。

苗思遠的表情從雲淡風輕轉為嚴肅,十分認真地問道:“你能讓我測一下你的識海麽?”

識海對于修士來說是最重要的東西,都不會輕易開放。但弘弘博已經對自己“病情”的嚴重性有了一個預估,而且他覺得苗思遠本着醫者父母心的原則提的這個要求,所以他覺得有病就要投醫。

弘弘博剛想點頭同意,卻聽到房間裏爆出一聲怒斥,“你們都給我消停下來!”

一聽聲音就知道是項陽煦,但他鮮少發這麽大的火,于是苗思遠和弘弘博立即暫停“診療”,轉身進了屋內。

只見苗繼同橫眉豎目地跟一陌生青衣勁裝男子兩相對峙,兩派人馬都在相互拉扯,項陽煦一臉怒其不争地站在中間。

弘弘博從未見過這個青衣男子。不過從他蒼白肅然的臉,和一雙似乎能迸發出火焰的那雙眼就差不多能猜出這個人是誰。

緊接着,弘弘博從蒙奕的口中确定了這個人的身份。

蒙奕叫他老十,那這人應該是他的十師兄靳飛鴻。

靳飛鴻做事風風火火,從來都閑不住,而且他最喜歡通過接各種任務來達到修煉的目的。也就是賺錢修煉兩不誤。所以他常年在外做任務,弘弘博入門這麽久都沒有見過他。但想不到這次他也回來了,看來也十分重視項陽煦的這次進階。

靳飛鴻個性直接,辦事如火,想來苗繼同這位鳳凰男應該講了什麽話讓他聽不下去,直接就怼了起來。

苗思遠進了屋,也不問情形,直接就皺了眉頭,低聲訴斥苗繼同,“不要忘記此行的目的,莫要給你項大哥徒添煩惱,這裏不是韓幫,不可任性妄為!”

苗繼同見叔父發火,立即就偃旗息鼓,忐忑不安地盯着地板不敢多言。

靈秀峰這一方沒有長輩,項陽煦只好替師尊出來說話,“苗世叔言重了,是我沒有管教好師弟,還請各位見諒。”

這一句話,直接就把界限劃分得清清楚楚。

苗繼同直接就急了,想說陽煦哥你不用幫這種山野莽夫道歉。但看自家叔父還瞪着自己,也只好悻悻地閉上嘴。

一場劍拔弩張的嘴仗應該是幹不成了,但結果也差不多就是不歡而散。

弘弘博知道自己的病看不成了,只好在臨散場時,輕聲對苗思遠道:“苗仙君,不好意思……只能下次給您看我的識海了。”

話剛說完,弘弘博就一股巨大的氣力扯出好幾步。

“你剛才說什麽?你要開放識海?”

弘弘博一扭頭,看到項陽煦擰着英挺的眉毛看着自己,似乎比剛才還要生氣。

但弘弘博感覺這事兒一定要解釋一下,有道是真金不怕火煉,真病不怕化驗。可弘弘博畢竟不是真正的修士,他完全沒有意識到開放識海對一個修士來說,是極其危險的一件事件。

項陽煦聽弘弘博解釋完,臉色仍舊非常難看,但又不好當着苗思遠的面發作,只能緩和了語氣對苗思遠道歉,“苗世叔,多有得罪了。小師弟初入宗門不懂規矩,還請您見諒。”

苗思遠溫和地擺擺手,淡笑道:“無妨。”但看着項陽煦拖走弘弘博的身影,眼神卻多了幾許耐人尋味。

弘弘博不明所以,他不過是請醫者幫忙看個身體,怎麽就好像觸犯了禁忌?再回頭不舍地看看苗思遠,仍舊感覺氣氛怪異。

待兩人回到寒天居,項陽煦把弘弘博單獨拎到房間裏,正顏厲色地道:“自從你入了師尊門下,你我同進同出,你身體有沒有問題,師兄心中有數。但你如果覺得自己哪裏不舒服,盡管來跟我說,不必波及外人。”

“而且你入門之時,師尊便檢查過你的識海。”項陽煦一本正經道:“開放識海,只能對師尊,或是你将來的道侶。總之,是你最親近的人。”

弘弘博感覺到委屈,如果不是師尊裝神秘,他也不想麻煩別人。如果不是上次碰上強行測靈根的大魔頭,他也不會對自身問題愈發好奇。

但聽到項陽煦這麽說,弘弘博轉念一想,跳躍性思維讓他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盯着項陽煦的雙眼鄭重其事地問:“那可以對大師兄你開放識海麽?”

項陽煦被他問得怔愣,但很快态度堅決地搖頭,“即使是我,也不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  為湊夠榜單字數

我繼續往下寫了一段

對不住各位迫不及待已經看過的親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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