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的一切都是朕的(07)

說句實在話,米稻一點兒也不想更改柳和安黑化的人物設定,因為黑化之後的柳和安能使用的手段和伎倆更多,也更能順應後續的權鬥劇情發展。黑化後,米稻可以各種耍心機、算計人,還不用擔心崩人設,這樣做起任務來就更加得心應手了。

另外一點就是,除了禦花園蹲點造偶遇之外,米稻還真沒想出什麽能讓純良的柳和安接近小暴君的理由。但如果是黑化了,柳和安就可以為了權力往上爬,最後去到小暴君的身邊,攻略小暴君,也就順理成章了。

哦豁還有!等他有了權力,英俊帥氣還能幹的NPC那可不是随!他!挑!嗎!

米稻豁然開朗,大手一揮,幹脆利落地對系統說:“好!那就跳過!”

看着米稻一臉“嘿嘿嘿”的表情,系統一點兒也不想知道他為什麽突然想通了……

今天上午,調令來得緊急,沒有什麽預先通告,那些掌事的太監們就是簡單粗暴地過來抓人幹活,所以米稻離開繁英殿的時候,也沒有機會跟他家小富貴道個別。

一直到下午太陽落山的時候,米稻才被放行回住所。

米稻一邊疲憊地走在放工的小路上,一邊望着暗下來的夜空,憂郁地問系統:“統統,你說我這當爹的就這麽出門打工了,我家可愛的兒子會不會想我啊?”

系統:“會。”

米稻:“真的嗎?”

系統:“想你的紅薯吧。”

米稻停頓了一下,開始控訴:“你為什麽要說實話傷害我!噢,你這個殘忍的系統!你不僅剝奪了我自撸的能力,還剝奪了我享受性生活的權力!啊——蒼天!我過得好苦啊!可憐!弱小!還無助……”

系統:“……”它真想關掉這個人的語言系統。

就在米稻演得正愉快的時候,轉角處突然冒出來了三名太監,一個生得大腹便便相當油膩,另外兩個則精瘦得像兩只猴子。三個人身上皆穿着灰綠的太監服,看來都是掌事的太監。

三人一臉邪惡的壞笑,兩個瘦的太監一上來就控制住了米稻,捂住了他的嘴巴,像扛麻袋一樣,快速地将他往一旁的牆角邊扛……

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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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已觸發柳和安黑化劇情,宿主将暫時登出游戲角色。”

提示音剛播放完,米稻就跟靈魂出竅一樣離開了柳和安的身體,進入了游戲玩家的自設個人空間。

米稻看着屏幕上可憐弱小又無助的柳和安,動了動嘴唇:“卧槽……”

系統難得安慰道:“根據宿主意願,劇情将會在18R劇情開啓前跳過。為了保護宿主的身心健康,系統将會——”

米稻:“居然是4P!這也太刺激了吧哈哈哈哈哈哈!系統快點快點!瓜子汽水,趕緊滿上!”

系統:“……”呵,它居然忘了,自家宿主打從一開始就沒有什麽健康的身心。

·

小暴君齊昭的貼身太監趙公公今日的感覺格外不好,右眼皮老跳老跳的,吓得他可夠嗆。

前些日子,這小閻王也不知道是抽了哪門子的風,兩眼腥紅地從外頭回來,開口就是一句:“把繁英殿的掌事太監都給朕斬了!”

看小閻王那副怒不可遏的模樣,他啥也不知道,啥也不敢問,端個茶倒個水都戰戰兢兢的,幾乎要以為自己的小命也要交代在那裏了。

還好,那事兒揭過之後這小閻王的心情明顯好了許多,雖然依舊不怎得吃,但平日裏脾氣和緩了許多,夜裏也不做噩夢了。趙公公只想說,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希望小閻王繼續保持。

但事實證明,奶,還是不能亂奶的。

今日一大早,小閻王又做噩夢了。

小閻王夢見了啥,趙公公說不好,就是聽他在睡夢裏驚恐交加地哭喊“母後不要”“兒臣知錯了”……趙公公沒少聽他這麽在夜裏喊叫過,雖知道這小閻王喜怒不定,脾性暴躁,對底下人的性命近乎漠視,但他終歸還是個孩子,日日聽他這般喊叫,趙公公倒覺着莫名有些恻隐。

鄭太後與皇上母子不合一事,宮裏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自打先帝駕崩、皇上繼位以來,這母子二人除了每日升朝時能見得一面之外,平日裏再無半點交集。鄭太後終日或忙于朝政,或耽于與後宮面首嬉樂,皇上年紀小,偶爾有個頭疼腦熱的,也從來不曾見她過問半分。

聽聞起初皇上四歲初繼位時,與其舅父鄭國公的關系極好,鄭國公教皇上念書、教皇上射禦,二人倒是如父子一般親近。卻不想皇上六歲時突然性情大變,莫名對鄭國公深惡痛絕,而且開始變得喜淨喜潔,抗拒宮女的接觸,不願吃食,吃了就吐,暴脾氣一上來,還一連斬了好幾個宮人……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趙公公自然也是好奇,但他可沒那膽子去打聽,久而久之,也便作罷了。左右知道了之後,馬上就要喝孟婆湯給忘了,那還不如不要知道呢。

今日小閻王做完噩夢醒得早,醒來之後在龍榻上呆坐了一陣子,臉色雖不怎的好看,但他好歹沒發作,只是陰沉沉地叫人伺候他起身。

趙公公伺候完小閻王,彎腰摸了一把床榻:“唉喲,幸好沒尿。”

要是尿了就真該砍人了。

待上完朝,接近下午出門玩的時候,小閻王臉色轉晴,趙公公便就以為早晨做噩夢那事兒要翻篇兒了,卻不想小閻王出門不久,就穿着一身太監衣裳怒氣沖沖地回來了,黑着臉吩咐人,說要找一個叫“何安”的太監。

底下人忙不疊就去找了,卻是沒想到趕上了太後采選面首的準備工作,宮裏太監排布亂成一團,眼見着日頭就要落了,還沒見有個準數的……

到了用膳時候,趙公公一邊小心翼翼地給齊昭夾了一塊土豆餅,一邊看着他的臉色道:“陛下?”

也不知道為什麽,小閻王最近就是喜歡吃這種特別……樸素的東西。

小齊昭換回了一身龍袍,不情不願地坐在席上,他陰着臉瞥了一眼樸實無華的土豆餅,不耐煩地問道:“他人呢?怎麽還沒來?”

趙公公趕緊跪下了:“陛下恕罪,據說繁英殿的太監們都被支去了太後娘娘宮裏……”

“太後?”齊昭厭惡地皺了眉頭,“去做什麽?”

趙公公道:“近日太後娘娘采選面首,人手不足,是以——”

話還沒說完,只見齊昭“噌”得一下站了起來,大步往外走,小臉鐵青。

他只覺得胃中翻江倒海,似有什麽鈍器重擊了他的腹部,又像有一只巨蟲在肚子裏,要将他的腸子生生絞斷。一股濁氣直直頂住了他的胸口,扼住了他的喉嚨,教他只覺得反胃作嘔,卻又哽在脖子裏,怎麽吐也吐不出來。

惡心。

令人窒息的惡心。

一群白花花的瘋狂交疊的身體,空氣中彌漫的萎靡難聞的氣味,高高低低嘶啞吓人的吼叫……

兩年前無意中透過門縫看到的那一幕,簡直讓他惡心至極!

他看到了那永遠對他漠不關心的母後,還有母後身邊的所有面首、宮女,甚至是那個他一度最為信賴的舅父。

他本不知那是什麽、他們在做什麽,但那一刻,他覺得惡心極了。

男人是肮髒的,女人也是肮髒的……所有的一切,都髒透了!

齊昭一路疾跑,也不顧身後趙公公的呼喊,徑直往鄭太後的慈明宮去。

他要見那個笨太監……他要見何安,他要見何安!

日頭落後,宮中便要宵禁,是以路上所剩的宮人不多,很是安靜。

趙公公帶着兩個年輕的小太監,颠着自己一把老骨頭,拼死累活地追趕着齊昭,他本想着要往慈明宮去,卻不想遠遠見得小閻王在一僻靜處停下了腳步,那背影繃得死緊。

趙公公跟上前一看,驚得心髒都快跳出來了。

只見不遠處有三個掌事太監正圍着一年輕貌美的小太監,欲行那不軌之事。那貌美的太監正跪在地上,雙手雙腳都被麻繩所束縛,他頭發被一人拽住,向後拉扯,露出了白皙的細頸,他的嘴巴被另一人捂住,只能發出痛苦的“唔唔”聲。

胖些的掌事太監一臉淫|笑,一邊解着腰帶,一邊道:“美人兒,給爺舔舔?”

下一刻,趙公公就聽到了齊昭那幾乎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聲音:

“來人,淩遲。”

在一旁看戲的米稻,吓得瓜子兒都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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