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鬥嘴

萬惡的周一。

第一天上班,不能去的太早也不能去的太遲。雖然深知這個常識的李梓卻還是如往常一樣,6點鐘就起床收拾了。果然習慣是不能輕易改掉的。

只是她沒有想到竟有人比她還早,讓她微微汗顏。

當她正在房間裏滿臉疑惑打轉找鑰匙的時候,門鈴聲響起了,誰這麽早?抱着懷疑的心态,走到門口,眯起眼望門眼一湊,瞬間放大的臉讓她有些愣住,随即打開房門順勢倚在門口,擺了個銷魂的姿勢,說道:“怎麽早?來我家幹嘛?”語氣頗不好甚至還氣勢洶洶的。

來人絲毫不在意,饒有興趣地看着她擺的銷魂pose,嘴角挂着玩味的笑,說道:“你就是這樣對待一個那麽早就給你帶早飯的人?”說完搖了搖手中的早餐。

李梓下巴擡的高高的,嘴巴微微嘟起,說道:“我又沒有叫你給我帶。”話剛落音卻伸手接過黃柏手中的早餐,進了屋。動作十分熟練,速度十分快。

黃柏憋着笑跟着她的腳步,說道:“是我心甘情願,滿意了嗎?”

把早餐放到飯桌上,李梓朝他一笑,一字一句的說道:“滿意度一般。”說完便跑到廚房拿杯子去了。

留下黃柏,在客廳裏慢慢轉悠,環顧四周,忽然對着廚房的李梓說:“你動作也太快了,我還想說我來幫你。”

“如果等你來幫我,那我豈不是的睡大街。”李梓拿着兩個玻璃杯,放在桌上對着黃柏不滿道。

“我怎麽忍心讓你睡大街?”黃柏神色未變邁着步子,走到李梓旁,似真似假的回答。

“你有什麽不忍心的?”李梓順勢坐了下來,撇了撇嘴道。便非常專心眼都不眨的往杯子裏倒豆漿,動作非常熟練,姿勢煞是好看。

而黃柏也在她旁邊的位子上坐了下來,眼神十分專注看着她,好似在看一場動感十足的舞曲,竟看呆了。

黃柏久久沒說話,李梓有些疑惑的擡頭看向他,兩人的視線便相撞在一起了,兩人都有些愣住,都茫然的看向對方,最後李梓竟捂嘴笑了,“你的表情好有趣。”

頓時黃柏的臉就黑了一半,戴着眼鏡的他,微微的眯了眯眼睛,表情十分嚴肅,竟和陳屏如出一轍,“好笑嗎?”

“我覺得蠻好笑的。”李梓微微斂了斂笑,表情十分虔誠的看向他,因笑得太厲害,眼睛裏都透着淚,顯得格外惹人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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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柏的心微微跳動着,幹淨的臉龐竟有些泛紅,為了掩飾尴尬,他微微咳嗽,道:“我說不過你,你颠倒黑白。”

“能說過我的人,還沒出生。”李梓毫不謙虛的自誇。

“我看不是吧!”黃柏挑了挑眉微微質疑道。

“怎麽不是了?”

“我說出來了,你可別怪我。”

思考片刻,李梓迎上他那欠扁的笑,不滿道:“說啊?”

“那我說了?”

“快說啊。”李梓滿臉不耐煩的回答。

“大哥。”說完黃柏便緊緊注視她的神情與動作,發現根本沒任何變化,竟有些疑惑和一絲喜悅一閃而過。

“那都是從前的事了。”李梓看向他的眼,平淡且認真地回答。

“嗯。”黃柏默然。

“吃吧,我還要上班呢!”從袋子裏拿出油條,遞給黃柏。

黃柏微愣,伸手接過,沉默片刻說道:“我好像沒洗手。”

喝了口豆漿的李梓,嘴角挂着一副得逞的笑,說道:“活該。”

黃柏被噎住,心頭默念孔子曾說的話,“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便起身熟練地朝廚房走。

悠閑地吃着香澄的油條,喝着濃濃的豆漿的李梓,還不忘繼續補刀,“記得洗幹淨,再來吃哦。”

“該你得瑟。”黃柏擦幹了手,伸出手捏了捏她如玉般的臉蛋繼續道:“還挺滑的。”

李梓立馬蹙眉嘟嘴,黑臉道:“我最不喜歡別人碰我臉了。”

“我知道,你有潔癖!”黃柏咬了一口油條,煞有其事的回答。

“那你還這樣?”

“哪樣?”黃柏裝傻。

“捏我臉啊。”李梓的眉頭皺的緊緊的。

“我也是剛剛想起來,你有潔癖,捏完才想起來的。”黃柏蒼白地解釋道。

“好吧,這次就原諒你了。不能再有下次了。”李梓眼神犀利地直視他,清秀的臉上帶滿了認真。

黃柏見狀,立馬連連點頭,直說“好好好,再也不會了。”李梓才滿意地笑了。

“嗯,我不吃了,我先去穿衣服收拾收拾。”喝完最後一滴豆漿,李梓抽出紙巾擦了擦嘴,便飛快地跑到卧室去了。

“還早呢?你是上班又不是去相親,有必要那麽認真,簡直就是浪費食物。”看見桌上還沒吃完的油條和飛快離去的背影,黃柏頗不滿的抱怨道。

“你懂什麽?”李梓清脆的聲音像是從遠方傳來。

“我是不懂你們女人。”黃柏幽幽自言自語道。

黃柏吃過後,非常勤快地收拾了桌面,洗幹淨了杯子放回了櫥櫃。無趣地他,在客廳裏的沙發上翹着二兩腿以非常潇灑的姿勢假寐。

冬日早晨的陽光,燦爛卻不刺眼,溫暖的包裹着每個人的靈魂,慢慢從窗戶外面升起,照射到客廳裏,顯得一切是那麽美好和諧。

溫暖的陽光打在黃柏那張透着文雅的側臉上,竟讓人移不開眼,黑色眼框讓他整個人顯得更加神秘淡定,仿佛什麽都不在乎般。

“怎麽樣?”李梓突然地站在客廳裏,對着黃柏嫣然一笑。

假寐的黃柏,這才緩慢地睜開雙眼,李梓穿着非正式白色翻駁領小西裝,內着黑色圓領打底衫,下身穿着十分緊身黑色褲子,腳踩6厘米黑色細高跟鞋,頭發高高盤起,露出光潔的額頭,清秀的臉龐畫着淡淡的妝容,粉色的唇,顯得那麽合适且不張揚。

這樣禁欲的裝扮,更像是視覺的盛宴,讓黃柏微微感到窒息,他不自然地扯了扯藍色領帶,輕呼了幾口氣才清醒過來,說道:“你這是去上班嗎?”

本來滿臉喜悅等待黃柏評價的李梓,瞬間笑容就沒了,如昙花一現,白了一眼他反問道:“你說的不是廢話嗎?”

黃柏摸了摸鼻子,說道:“其實,我想說,beautiful!”說完還怕李梓不相信,又十分認真地對着她比了一個贊的手勢。

“嗯,謝謝哦!”李梓忍着笑,朝黃柏抛了一個媚眼,轉身便笑得花枝招展。

黃柏看了看手表,對着已經跨入卧室的李梓叫道:“你又要幹嘛,快8點半了。”雖然有些誇張的表達。

“我拿包。”說完李梓便提着藍色包出來了,對着坐在沙發上發愣的黃柏說道:“走啊!”

黃柏這才起身,對着李梓煞有其事道:“這是我第一次見你花這麽長時間打扮。”

李梓眼珠輕轉,微微思考後才認真點了點頭說道:“好像是。”馬上又接着說:“這次不一樣,當然要特別對待。”

“正打算開門的黃柏,硬生生地停下了步子,轉身揶揄地反問,“這個怎麽不一樣?難道?”

“難道什麽?”李梓撇開他,自己開了門。

緊跟其後的黃柏繼續道:“你是去相親。”

李梓輕輕笑了,笑聲生動悅耳,“你在說笑吧!”說完壓根不理他,踏着穩穩地步子朝電梯走去。

“難道真得是我想太多。”黃柏站在原地自言自語道。片刻後才朝電梯走去。

等待電梯中……

早晨的電梯人算是比較多的,李梓曾在這住過幾年,有幾個老人她還是認得,她十分禮貌地問好,“早啊,阿姨。”

穿着紅色羽絨服的老太太大約60歲,聽見有人叫她,她轉頭一看,“是你啊,你回來了?”

“對啊,我回來了。”李梓淡淡一笑,眉眼之間全是溫柔。

“你是你男朋友?不錯的小夥子!”老太太指了指李梓旁邊的黃柏,慈愛地問道。

呃……她有些詞窮了,這麽早一起出去,如果說不是她男朋友,別人怎麽也不會信,還覺得你生活不檢點。

思忖片刻,李梓沒開口,只是朝老太太笑了笑。

老太太一副了然的模樣,點了點頭也朝她慈愛地笑了。

這可把黃柏樂壞了,他戴着眼鏡,讓人看不清眼裏的情緒,因為不能笑得太放肆和誇張,只能隐約地看見嘴角一抖一抖的,只是非常友好地朝老太太笑了笑。

電梯來了,一行人蜂擁而上,本着尊老愛幼的原則,倆人先讓老太太上了,最後倆人才十分困難地擠了進去,竟擠出了一身汗。

電梯裏,十分安靜,都默默地看着紅色燈。

直到下了電梯,告別了老太太,黃柏才認真地問道:“你剛剛怎麽不向老太太解釋解釋?”

李梓停下腳步,非常無語地望了他一眼,便又朝前走說道:“難道你還有什麽名譽權?”

“我沒有,可是你有啊!”黃柏走在她旁邊,鄭重其事地回答。

“哦,謝謝你啊,那麽考慮我的感受。”

“不用客氣,我一向如此!”

“好了,別走了,我車在這裏。”眼看快走出小區了,黃柏才反應過來,急急說道。

“不早說!”李梓撇着嘴,轉身朝小區走去。

“不是我沒說,而是你沒給我說的機會。”黃柏紳士地替她打開副駕座無奈反駁道。

“可剛剛你還是說了啊。”坐上了副駕座,李梓還不忘與黃柏鬥嘴。

氣得吐血地黃柏,發動了車子,“我說不過你,我閉嘴。”說完便真的沒再開口,反而放了一首淡淡憂傷地英文歌曲。

他這樣回答,倒讓李梓有些措手不及,心裏反思,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有些太過分了。最後她如小兔子般,眨着黑白分明的眼,輕聲細語道,“你真生氣了?”語氣中帶着點小心翼翼。

黃柏有些愣住,立馬反應過來反駁道:“沒有,怎麽可能。”

“哦,那我就放心了。”李梓說完就不管黃柏了,便貼着車窗,看向窗外一閃而過的美麗風景。

頓時黃柏就內傷和後悔不已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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