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威脅

傍晚十分,剛踏入大廳的陳屏就聽見石籮那獨具一別的說話聲,他習慣性地蹙了蹙眉,冷漠而又清隽的臉上更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他斂了斂心神,還是踏入大廳。

陳屏剛出現在大廳,石籮揚起甜蜜地笑,道:“屏哥回來了!”不知她是在向林俐恩報告,還是在陳述這個事實。

她的話剛落音,林俐恩偏過頭,露出少有的笑容道:“回來了?剛剛還在跟籮籮商量你們的婚事。”

陳屏穿着黑色西裝,無形中總能顯露出一種貴族氣質,文雅而又冷酷;襯衫衣領處随意解開的衣扣,既不張揚,又很霸氣,一秒鐘俘獲所有女人心。

他随意坐在沙發上,身姿自然地倚在沙發上,黑色的眸子隐藏着暗湧,看了石籮半晌,直到石籮那精致般的臉變了顏色,才開口道:“婚禮不辦了,我們取消婚約。”

他的話剛落音,石籮的臉瞬間慘白,她睜着大眼睛看着陳屏冷漠的俊臉,冰冷地口吻,好似什麽都不在意,她再也僞裝不了笑,道:“為什麽難道就因為她回來了,所以我們就不辦婚禮,還要取消婚禮?”

優雅從容一切都離她遠去,她面臉充斥着怨恨,眼裏有淚珠,好似她一眨眼,就會滾落出來。

林俐恩坐在石籮旁邊自然地握着她的手,無聲安慰道。

“怎麽回事?她是誰?”林俐恩擡眸看向坐在沙發上,舉止十分優雅又悠閑地陳屏問道。

陳屏微微眯了眯眼,波瀾不驚的俊臉泛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片刻後他神色自若,冷冷看了一眼石蘿,才不鹹不淡道:“這是我們兩人的事,與其他人無關,你能做的,只需要準守我們曾經的約定。”

石蘿聽完,刷的一下精致的臉龐瞬間變得慘白慘白的,空調十足的房間,她竟覺得掉進了冰窖般,她緊緊地抓住了林俐恩的手,如抓住一個救命樹般。

不消一會,她像是再也控制不住般,眼淚瞬間順着臉頰留進嘴裏,鹹鹹的味道充斥在心中,也留進了心間。

她抽泣着,語不成調,淚眼朦胧地對着陳屏,委屈道:“你說什麽?什麽約定?我不懂?”說完用很可憐地眼神看向陳屏,做着可憐委屈狀。

見她掉淚,十分心疼的林俐恩抽着手紙一張一張的遞給石蘿,又心疼又疑惑地問道:“你們說得是什麽?什麽約定?”

石蘿依舊哭着沒答,眼看淚水越來越多,止也止不住,有些心疼她的林俐恩又接着道:“蘿蘿你也別哭,你看妝都花了,不美了,別哭了,有什麽事,有幹媽給你做主,去,去洗洗,你看都不美了。”

聞言,石蘿用她那十分惹人憐的眸子,輕微地而又小心地看了一眼陳屏。在林俐恩安慰地表情下,微微地停止了哭泣,眼珠轉動着,過了半晌才向林俐恩點頭起身,往洗手間去了,經過陳屏身旁時,輕微地停留了一秒鐘,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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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過程中,陳屏都保持着冷眼旁觀,任她哭得悲痛憐人,依舊不為所動。

警惕性關上了門,站在鏡子前,石蘿冷冷的笑了,而剛才那悲痛欲絕的哭鬧,好似不複存在。

她看着鏡子中,黑黑的眼圈,伸出纖細的手指指着鏡子中的自己自言自語道:“你認為我就是那麽容易被你抛棄的,我不會放棄,因為這一切本來就是我的,我也沒有錯,錯的是李梓,是她搶走了屏哥,不要臉的女人,看我怎麽收拾你。”說道這裏她像是想起什麽般,竟露出吓人而又猙獰地笑。

她從包裏拿出紅色口紅,一層又一層地塗抹在唇上,瞬間唇變得十分豔麗而又吸引人。

做完所有的一切,她看着鏡子裏美豔的不可為方物的自己,高傲地笑了笑,“就算我得不到你,我也不會讓別人得到你,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要怪就怪我太愛你了。”說完她并沒有立刻出去,反而輕輕地推開門,露出腦袋,在他們看不見的角落裏,彎着身子,豎着耳朵聽着他們的講話聲。

直到石蘿消失在大廳,林俐恩才瞟了陳屏一眼,語氣不如往日溫和,更有些冷冽,“不管你們口中的她是誰?你和石蘿訂婚了,這才是事實。我絕不允許你像你爸一樣,朝三暮四。”“這是我的事。”過了半晌,陳屏才慢悠悠道,他的眼神飄得很遠,許是想起什麽,他冷漠的臉暗了暗。

她的話剛落音,林俐恩就不屑地譏笑道:“你的事?如果沒有我,那還有你什麽事?簡直就是笑話,我絕不允許你像你爸一樣。”

“我從來就沒有跟他一樣過。”陳屏微乎其微地嘆了口氣,似有些無奈般,他反駁道。

“所以你現在必須懸崖勒馬,跟石蘿好好相處,現在不想結婚也可以,我可以成全你,但是。”她峰回一轉,冷冷注視陳屏,表情竟與陳屏如出一轍,“絕不能與石蘿解除婚約。”

“如果我偏要呢?”陳屏不鹹不淡道,黑色的眸子,隐藏着波濤洶湧,冷漠的俊臉,如刺骨的寒風般,讓人不敢直視。

林俐恩不怒反笑,腿上的書不知何時已掉在地上,她卻不知,身姿優雅的靠在沙發上,锊了锊肩上的發,才道:“你可以試一試?不過我怕你承受不起。”

“你要幹什麽?”陳屏危險地眯了眯眼睛,看向她那冰冷地笑 ,竟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如果你不想我用對付你爸的衆多情人慣有而又十分有效的方式,我想你可以試一試,不過到時候可別怪我了。”林俐恩朝她優雅一笑,語氣帶笑,威脅道,卻顯得光彩奪目,只有在她引以為豪的事情上,她才會讓人覺得不栗而寒。而陳屏也不會是個例外。

她的話還沒說完,陳屏再也淡定不下去了,心裏十分淩亂,黑色的雙眸微微轉動着,可表面依舊雲淡風輕,好似什麽都不在意,思忖了片刻,才道:“媽,我可是你兒子。”

林俐恩冷哼道:“你還知道自己是我兒子,如果我的兒子不聽我話,這個兒子不要也罷。”

“我知道了。”陳屏冷冷道,随後優雅起身,轉身負氣離去。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林俐恩微乎其微地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兒子,媽媽這也是為了你好,就算我答應,你父親也不會答應,為了不讓你父親發怒于你,我只好這樣做了,不要怪媽媽。”林俐恩摸了摸自己日漸憔悴的面容,又無聲地嘆息,一聲一聲竟是那麽無奈。

聽完一切,直到聽見陳屏甩門離去的石蘿,她才冷冷地笑了,眼裏滿是自豪和高傲的模樣,片刻後又進了洗手間,而嘴角的笑卻也掩了掩不了。片刻後,整理好妝容和喜悅的心情的石蘿,才踏着小碎步朝大廳走來,看見沙發上沒有了陳屏的身影,她的心沉了沉,揚起聲,問道:“幹媽,屏哥走了嗎?”她的聲音忽高忽低,嗓音因為哭過,略顯得有些沙啞,卻絲毫不影響她的整體效果。

看見石蘿來了,林俐恩不自覺地收起不愉快,斂了斂心神才道:“他還有工作,先走了,我們別管他,男人總會忙工作,我們做女人的要多給他些溫暖和體貼,才不會讓外面的女人趁虛而入。”林俐恩溫和地笑了笑,意有所指。

石蘿不是傻瓜,片刻她就明白了,她揚起笑,精致的面容泛着喜悅,坐到林俐恩旁邊,撿起落在地上的書輕柔地拍打完灰塵才遞給林俐恩,才道:“幹媽,我知道,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接過石蘿手上的書,林俐恩滿意地露出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石蘿也朝她露出甜笑,只是在林俐恩看不到的角落裏,才笑得詭異,默想,有了她,我還怕什麽,呵…

冬日的夕陽如過往雲煙般,一會便已消失不見,令人不忍嘆息道,“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踏出大廳的陳屏,開着他最愛的黑色寶馬車,飛快地奔馳在人潮擁擠的街道上,心煩意亂的他,漫無目的地的開着車,思緒卻抛的很遠。

他拿出電話順手按了通話鍵,“你在哪裏?”

不知道電話裏說了什麽,他霸道決定帶着不容拒絕,“我們去喝幾杯,老地方見。”随後潇灑地挂了電話,消失在了街頭。

黃柏朝李梓揚了揚手中的手機,道:“不能跟你去吃晚飯了。”語氣中泛着濃濃的失望和遺憾。

李梓看着他那副悲痛地樣子,樂開了懷,假意漠不關心道:“那好啊。”

“那麽狠心又直接。”黃柏伸手輕柔地拍打她的頭佯裝不滿道。

“別碰我的頭啦!”李梓揉了揉被他拍打過的地方,滿是郁悶。

“很痛嗎?明明我很輕。”看她滿是郁悶,黃柏眸子裏帶着不意察覺的笑意。

“我來試試,你就知道了。”說完踮起腳尖,重重地拍打着黃柏地頭頂。

黃柏也輕輕揉了揉被她大力拍打的頭,委屈道:“我們不是在一個節奏上。”

“你管我。”李梓抿着笑,假意生氣道。不知為何跟黃柏在一起會有種舒服和快樂感。

“不敢。”

“那就好,好了,你快去忙吧,拜拜。”李梓說完就朝黃柏揮手,轉身便離去,而嘴角的笑一直似無似有着的。

“那麽無情。”黃柏看着她離去的柔弱背影,抱怨道。

作者有話要說: 3w了,我會慢慢更的,如果不喜歡,可以養肥了看,最近真的很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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