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陌生男人

黃蘭匆匆來,又匆匆去,絲毫不覺得疲憊,似乎很是享受這短暫的旅行。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哥哥打電話催她回家,加上她又特別想孫子,倒是有些開心,本來就是因他們惹她生氣,一氣之下才跑來李梓這的,讓他們知道,離了自己做什麽都不行,當然這最後的結果倒是蠻好的,效果達到了,朝也高高興興背着行李回家了!

倒時臨走之前朝李梓狠狠烙下話,“今年沒不帶男朋友回來,你也就別回來了,你不覺得丢人,我都嫌丢人。”

李梓沒有一絲不耐煩,連連點頭,一副乖巧樣,溫順道不行,黃蘭這才滿意的又喜悅的進了站上了火車。

送走了這尊大佛,李梓才卸下了,濃濃的不安感。又不禁覺得似乎自己有些不孝,嘆了一口氣,又覺得無可奈何。

直到看不見,黃蘭那略顯蒼老的背影,才失落轉身慢悠悠地朝家的方向走去!

人來人往的火車站,背着大包小包的人們,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淡淡的惆悵充斥心頭,不禁有些酸澀,曾幾何時,她也是這人群中的一員,那麽微小,又那麽微不足道!

拖着疲憊得身子,打開門,虛脫般的倒在沙發上,竟覺得如此勞累。或許是從小到大都比較獨立,也很少和父母呆在一起,這短暫的一天兩晚的時間,竟讓她充滿了濃濃的不舍,望着空蕩蕩的房子,沒有一絲生氣,孤獨從心間迸發了出來,原來心底是這麽的渴望溫暖!

而做的某些決定,她不知是錯還是對?愛上一個人,似乎一切都已經變得身不由己了!

這時電話聲急促的響起了,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她眨了下眼,起身拿起電話就道:“喂”許是因為心中有些抑郁,她的聲音顯得異常低落!

不知電話那頭說了什麽,她神色又是激動又是欣喜若狂的問道:“你說得都是真的嗎?生了個什麽?母子平安嗎?是今天嗎?”她激動的不能自己,在客廳裏來回走動着,好似想壓抑住那奔騰的心情!

許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她輕輕柔柔的笑,眼神似乎飄得很遠很遠,對着電話那頭道:“我就知道會是個女孩,她也一直想要個女孩,大概高興得不得了!”或是想起什麽溫馨場面,她眼裏透着笑,神色溫柔又說:“我好像知道小孩像誰呢?從來沒見過剛生出來的小孩,是什麽樣的!”

“真的嗎?現在就去?會不會不好?”她有些驚訝黃柏的提議。

“那好,我馬上換衣服!你來我家接我!快點!”

她催促着,立馬挂了電話,就飛一般的沖進卧室,翻箱倒櫃的找東西,額頭冒出細細汗滴,可料她有多麽的心急!

找了許久都不見她曾精心準備的禮物,她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滿臉着急,糾結。倒有些埋怨自己亂丢東西,不好好收拾,更多的是悔悟!

她一屁股坐在床頭,滿臉糾結,眯着眼,癟着嘴,抓着被自己弄的亂七八糟的頭發,埋頭苦想,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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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有時候不管怎麽想,腦袋都像是被糊住了般,一絲一毫的記憶都不存在,好似禮物是她強行加入進去似的。

直到門鈴聲響起,她才拖着虛弱的身子,嘟着嘴,走到門口,便開門,便說道:“你怎麽那麽快,我還沒收拾好呢!”門開完,她就轉身朝客廳走去。

許久沒回答,她有些疑惑,轉頭一看,卻發現竟是一個陌生男人現在門口,大約35歲左右,大約175的樣子,身材微胖,穿着灰色大衣,十分黝黑的臉,眼神有些犀利,朝她露出不明意味的笑,客氣卻又十分禮貌地問道: “我能進來嗎?”

主要她不認識,頓時,她心一跳,馬上就連想起殺人狂魔,她愣住,片刻斂了斂心神,才疑惑地問道:“您找誰?”語氣中不免有些緊張與顫抖加警惕,柔弱的身子都有些找不到支撐點了。

許是她的語氣與動作太過于明顯,中年男子笑了笑,臉上的肉,也跟着一抖一抖的,十分吓人,“我住在隔壁,剛搬來的。太過于匆忙,所以想來您這裏借點鹽。”

她一愣,有些放松了警惕,忽然又想起,這裏是2樓,想要買鹽,簡直就是很容易的事。又何必來敲單身女子的門,看着他牛高馬大的樣子,如果想要做點什麽,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這樣一想,她頓時心裏變得十分慌亂,眼神閃爍着,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甚至有些慘白慘白的,十分淩亂地道:“我馬上拿給你。”說完就一股腦兒的跑到廚房,也不敢呆的太久,拿到鹽就跑到客廳,卻見中年男子,已經不請自來的坐到客廳沙發上了,非常自然地模樣,好似是他才是這家的男主人,反觀她倒顯得格格不入了。

她一怔,又是惱怒又是不安,過了半晌才找回來聲音,露出略顯僵硬般的笑容,“你要的鹽!”随即放在茶幾上,慌亂地摸了摸手臂,退到離男子較遠的距離,離門很近的距離!

安全的距離,安全的地方!

她的僵硬動作與慌亂地神色,絲毫不差的落入中年男子的眼裏,他不着痕跡的笑了笑,笑容竟有些冰冷與怒意,他的視線移到茶幾上沒有開封的鹽,倒有些詫異,随即拿起鹽,站了起來,擡起頭看向李梓道:“謝謝,可我要不了那麽多。”可語氣中沒有一絲謝意的感覺,倒顯得有些盛氣淩人了!

李梓摸了摸有些泛冷的手臂,彎了彎唇,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卻又很客氣,“沒關系,大家都是鄰居,以後有什麽事,還需你多多照顧!”她的這番話說得十分得體,不失禮儀。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底,是怎樣的害怕,是這樣的慌張。設想了多少種危險可能,腦海裏浮現了多少恐怖場面,可最讓她想依賴的,最想念,最不舍,還是那個“他”。

可卻還是壓抑住了,那快要崩塌的情緒,深深壓抑住了迸發着的念想!

或許在最無助,最需要關懷時,我們想念的那個人,才是我們內心深處最愛的那個人!

“謝謝了!”中年男子掂量着鹽,又道:“還不知你叫什麽?方便告訴嗎?”

他看着李梓,眼裏透着不明的火花,嘴角挂着玩味般的笑,又道:“你一個人住?”

他的問題太多,倒是有些讓人覺得厭惡,李梓只是笑着搖頭,“不是。”似乎不想多言,也不想得罪他,只好露出得體般的笑容。

中年男子倒是點了點頭,似乎有些了然,卻自保家門道:“我叫陳闵員。”

說完他便朝李梓走了過來,随着他一步又一步的接近,李梓的心就一下又下的緊縮,放在手臂上的手,冰涼如霜,臉色蒼白,嘴角微微抖動,剛想跑。

中年男子卻停下了腳步,看着她滿臉緊張,若有所思笑了笑,卻也不點明,“謝謝你的鹽,有空來隔壁坐坐!”随後便看也沒看她,徑直走向門口。

直到他消失在門口,李梓緊緊繃着的情緒此刻松懈下來,沒有支撐點的她,癱瘓般的癱坐在冰涼的地板上,竟絲毫不覺得冰冷,卻像是重生般一樣。

不知為什麽,女人的第一直覺告訴她,那個叫陳闵員的男人很危險,從內而外散發的氣息,讓她不寒而粟。

可是她很清楚,她根本不認識他,也沒有得罪過誰,只希望這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只是一個鄰居罷了!與她無關的人罷了,是這樣也就罷了!

姍姍來遲的黃柏,剛出了電梯,就見門開着,他有些疑惑,片刻露出了然的笑意,他輕車熟路的推開門,就道:“今天你可真是激動,可也不能……”他的話,在看見李梓癱坐在地板上就深深地的僵住了。

李梓臉色蒼白,頭發淩亂,眸子無光,像是一只受驚了的小兔子,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着他,頓時擊中了他心中某塊柔軟的地方,像春日的蒙蒙細雨,洗刷着內心的污濁。

他的語氣格外溫和,動作也十分輕柔地扶起她,“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他便說着,邊觀察着房間,看到沒有任何痕跡,他才放心下來,把呆愣的李梓扶到沙發上。

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李梓才微蹙着眉,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抓了抓淩亂地發,似乎還沒從剛剛的驚心中走了出來。

黃柏也沒一直問,只是憐愛

地看着她,看着她那狼狽的模樣,倒有些心疼她。這是認識她這麽多年第一次見到她脆弱的樣子,心中說不出是什麽感覺,只是擁緊了她,緊緊地,好似不抱緊,就會離開般!

他的懷抱倒是很溫暖,也值得去依靠,李梓也就愣神了一秒,就輕輕推開了他,露出一絲苦笑,滿臉疲憊的樣子顯而易見,與平日那個陽光明媚的樣子形成了鮮明對比。

“我去換衣服。”她揉着眼,随意說着,便起身,慢慢朝卧室走去,身子明顯的僵硬!

黃柏輕眯了眯眼,看着她柔弱的背影,若有所思。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停網停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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