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祖孫對弈
“璃兒。”杜夢婷給葉琉璃使了個眼色，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你看看你爹的臉色，宮宴結束後，你爹饒不了她。”
“哼！”葉琉璃哼哼着，說道：“娘，您放心，我有分寸，這個時候不會跟她過不去，等她嫁給三王爺後，看大哥怎麽護着她。”
“你能這樣想，娘就放心了。”杜夢婷說道。
葉琉璃嬌豔的臉上露出一抹陰狠的笑。“三王爺身體殘疾，性情殘暴，據說他府中那些待妾都被他給活活折磨死了，等她嫁進三王爺，有她受的。”
想到葉琉琅的下場，葉琉璃就高興得合不攏嘴，杜夢婷也眉開眼笑，只要能讓那賤嬖的女兒生不如死，讓那個賤嬖死不瞑目，她就很開心。
昭陽宮內，齊莫然陪着太上皇下棋，齊莫然很認真，太上皇卻有些心不在焉。
“皇爺爺，您的棋技本就略輸一籌，您還不全力以赴，是想全軍覆沒嗎？”齊莫然落下一子說道。
這話很不中聽，太上皇狠狠的瞪了齊蕭然一眼，對這個孫兒很是無奈，人家說的是實話，他能反駁嗎？他不能倚老賣老。“小然子啊，也只有你敢在我面前直言不諱。”
“孫兒不屑阿谀奉承。”齊蕭然傲慢道，眸中滿是倨傲不遜。
“你這小子。”太上皇無奈的搖頭，随即惋惜道：“唉！霜丫頭在我面前，也像你這般，可惜，趙家一夜之間被滅門，霜丫頭也慘遭不幸，多好的丫頭啊！唉！可惜，太可惜了，小莫子查了這麽久，什麽也沒查出來，如果讓我知道是誰殺了我的霜丫頭，拼上我這條老命也要為霜丫頭報仇雪恨。”
聞言，齊蕭然下棋的動作一僵，目光一滞，太上皇沉浸在悲怆中，沒注意到齊蕭然的變化，也只是一瞬間，齊蕭然就恢複正常，用淡漠的語氣說道：“太子是趙家女婿，只要太子有心，想要查出誰滅了趙家也不是難事。”
“女婿，哼！”太上皇冷哼一聲。“自從他當上太子之後，到處籠絡人心，擴展自己的勢力，趙家的事情，我看他早就抛之腦後了。”
“太子身邊不是還有一個趙芷珊，她可是趙家的養女，太子若真忙得忘了，她會時刻提醒太子。”齊蕭然深邃的眸子裏閃過陰戾的光，修長的手指拎起一顆白子，随意放到左下角。
“養女終究是養女，又不是親生女兒。”太上皇想到那個趙芷珊，他就很不喜歡，那個丫頭野心太重了，又給人一種陰險的感覺，趙家是謀士世家，機巧善謀，做事卻光明磊落，不像那個丫頭，當面一套，背地又是一套，反正他不喜歡那丫頭。
“太子卻将她當成了趙家女兒，趙如霜遭難後，太子讓她取代了趙如霜的地位，她雖是趙家養女，終究還是趙家的人，讓她當太子妃，也算是對趙家的交待。”齊蕭然意味深長的說道。
“交待，交待個屁，他若真想給趙家一個交待，就該盡快将兇手找出來，為趙家上下報仇雪恨，而不是讓趙家一個養女取代霜丫頭當太子妃。”太上皇憤憤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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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不讓趙芷珊當太子妃，只怕趙如雪跟趙如風都不會答應。”齊蕭然說道。
太上皇沉默，這才是小莫子讓趙芷珊當太子妃的真正原因，趙家被滅門，趙芷珊是唯一的幸存者，為什麽趙芷珊那麽幸運呢？為什麽不是霜丫頭呢？
“皇爺爺，有個問題，孫兒想了很久都沒想明白，趙家一夜之間被滅門，連精明睿智的趙如霜都遭遇不測，為什麽趙芷珊能獨善其身呢？”齊蕭然不解的問道。
“小然子，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麽？”太上皇反問道，他可不是尋常人，敏銳的從齊蕭然言語中聽出端倪，小然子是在暗指什麽，又是想提醒他什麽？
“皇爺爺多慮了，孫兒只是随口問問。”齊蕭然抿唇一笑，話不用透露得太子，相信皇爺爺能聽出其中之意。
“真如此嗎？”太上皇挑眉，用審視的目光看着齊蕭然。
“皇爺爺，您輸了。”齊蕭然提醒道，太上皇回神，這才将注意力放到棋盤上，嘴角抽了抽，衆多子孫中，也只有小然子敢贏他。“皇爺爺，時辰到了，孫兒該去禦花園了。”
“外面下着雪，你行動又不便，與其去參加無聊的宴會，不如陪皇爺爺多下盤棋。”太上皇說道。
“這次孫兒是主角，孫兒若是缺席，父皇會怪罪。”齊蕭然勾起嘴角，眼底卻沒一絲溫意，這次舉辦宴會的真正目的，衆人心知肚明，他齊蕭然想娶誰，不想娶誰，誰也幹涉不了，葉琉璃根本不配當三王爺。
“他敢。”太上皇拍了拍胸膛，說道：“小然子，你父皇要是敢怪罪你，你讓他來見我。”
“無命。”齊蕭然話音未落，一抹身影出現在兩人面前。
“無命，你這小子，要不要這麽速度？”太上皇問道，每次這小子的速度都讓他咋舌。
“太上皇。”無命朝太上皇行禮。
“皇爺爺，孫兒跟無命去禦花園了，等宴會結束，孫兒再來昭陽宮陪您下棋。”齊蕭然說道。
“不用等到宴會結束。”太上皇說道，齊蕭然執意要去禦花園，他也沒辦法，對于這個孫兒，他是疼愛到骨子裏了，衆孫子當中，他最疼愛小然子，叮囑道：“無命，外面冷，別讓小然子受涼了。”
“是。”無命公式化的點頭，推着輪椅離開，走出昭陽宮，無命問道：“王爺，真要去禦花園嗎？”
“為什麽不去？”齊蕭然反問道。
“王爺，您明知……”
“我什麽也不知道。”齊蕭然打斷無命的話，無命不再多語，齊蕭然擡頭，看着飄落的雪花，目光裏釋放出陰冷的寒光。“好一場雪。”
大臣們都到齊了，王公貴族們也到了，只有幾個王爺跟君王和君後還沒到，其他妃子也都到了。
在雪中坐着，冷意刺骨，好在他們都穿了厚厚的冬衣防寒，葉琉琅也忍不住攏了攏披風。
“太子，太子妃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