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無可奉告

葉琉琅一愣,齊蕭然是前皇後所生,齊炫很愛前皇後,怎麽可能不想治好他呢?

即使鄭家人沒明着幫齊蕭然治病,也暗着為他的腿費盡心血,既然鄭家人都出手了,為什麽齊蕭然還是只能坐在輪椅上?

齊蕭然的腿真是不治之症嗎?連鄭家人都愛莫能助。

齊蕭然眼底的諷刺,葉琉琅盡收眼底,頓時,葉琉琅有一種耍猴戲的窘迫。

“是我不自量力了。”葉琉琅自嘲一笑,在齊蕭然面前,她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誰讓你這麽做的?”齊蕭然突然轉移話題問道。

“什麽?”葉琉琅一時不知道齊蕭然在問她什麽。

“進宮為妃。”齊蕭然老調重彈,這個問題,昨夜他問過了,卻沒有得到答應,越是如此,他越是有興趣。“葉青山,還是葉琉珏?”

葉琉琅挑眉,齊蕭然懷疑葉青山,她可以理解,為了家族的利益,犧牲掉她的未來,也是常見的事情,葉家已經出了一個得寵的貴妃娘娘,帝王恩寵,如昙花一現,葉青山為了葉家,不得不另行安排。

但是,齊蕭然懷疑葉琉珏,葉琉琅有些不高興,葉琉珏對葉琉琅這個妹妹,真的很好,又怎麽可能把自己的妹妹往火坑裏推呢?

“王爺,你想太多了,想進宮為妃,是我自己的想法。”葉琉琅說道。

“有何目的?”齊蕭然又問道。

報仇雪恨,葉琉琅并沒說出口。“無可奉告。”

她若說沒目的,他一定不信,她又不能對他坦然相告,既然如此,她就什麽也不說。

“為什麽不願意做我的王妃?”齊蕭然又問道,她不說,他深知逼迫不了她,她的性子跟師妹一般倔強。

葉琉琅眸光閃了閃,他一定要這般無聊嗎?她的話昨夜說得還不夠清楚嗎?還是說齊蕭然的記憶不行,昨夜她說的話,昨天他又忘幹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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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個冷傲的男人,除了腿有殘疾,腦子還是很精明。

“你又在猶豫。”齊蕭然擡手,葉琉琅反射性的後退一步,等她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葉琉琅很是懊惱,她剛才的動作也太多餘了,齊蕭然坐在輪椅上,雖說葉琉琅的身高沒她以前的那具身體高挑,齊蕭然想碰到她的臉,還是有些難處,除非齊蕭然能站起來。

能站起來?葉琉琅被這個念頭給震住了,目光落到齊蕭然的腿上,他的腿……葉琉琅猛的搖頭,他坐在輪椅上很多年了,是她想太多了。

“咳咳咳。”葉琉琅咳嗽了幾聲,并不是刻意掩飾她的尴尬,而是真的咳嗽。

“坐。”齊蕭然體恤葉琉琅,他跟師傅暗中學醫多年,她是在裝,還是真的身體虛弱,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謝謝王爺,不必了。”葉琉琅婉拒道。

“你在怕什麽?”齊蕭然挑了挑眉問道,他若想要她的命,只是擡手翻掌之間的事兒,她至于這般小心謹慎嗎?他看起來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嗎?她是千尋在乎的人,這個理由他就不能傷她分毫。

葉琉琅心裏明白,雖然齊蕭然身有殘疾坐在輪椅上,可是他的身手絕對不在齊蕭莫之下,齊蕭莫的身手,她心裏很清楚。

“不是怕,是謹慎。”葉琉琅回答道,齊蕭然若真要對她不利,怕是沒有用的,她只有小心謹慎,或許能避免。

“在我面前,你不需要謹慎。”她是千尋在乎的人,無論她跟千尋是什麽關系,他都不可能去害千尋在乎的人,何況,對她,他有一種複雜的感情,他也說不清楚,第一眼見到她,他的心情就很複雜,無關千尋的叮囑,如果沒有千尋的叮囑,憑她會跳鳳姣,他也會将她要過來。

“王爺,你是王爺,身份尊貴,而我只是一個卑微的庶女。”葉琉琅說道,千尋說,她完全可以利用齊蕭然,可是她不願意,趙家的仇,她只想自己報,寧願利用齊炫,也不願意利用齊蕭然,因為她心裏很清楚,利用齊炫比利用齊蕭然對齊蕭莫來說更有殺傷力。

齊炫是齊蕭莫的父皇,齊蕭然是齊蕭莫的皇兄,兩人雖跟齊蕭莫都是親人,但是,得到的效果卻不同。

“嫁進三王府,成了三王妃,你的身份将不再卑微。”曾幾何時,他齊蕭然需要威逼一個女人嫁給他,娶她,他勢在必得,她願意更好,若不願意,她也改變不了什麽。

葉琉琅揚了揚嘴角,自嘲一笑,他不會以為她想進宮為妃,是想改變她卑微的身份吧?

身份高貴也好,卑微也罷,她根本不在乎。

前世,她是嫡出,萬千恩寵集一身,可她得到的結果是什麽?趙破人亡,将她推入地獄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掏心窩愛的人。

“成了三王妃,你想報複誰便報複誰?想做什麽都大膽去做,我是你固若金湯的後盾。”齊蕭然承諾道。

葉琉琅一愣,錯愕地看着齊蕭然,隐約覺得齊蕭然話中有話,好似在提醒着她什麽。

“怎麽?懷疑我诓騙你嗎?”葉琉琅臉上的表情,齊蕭然看在眼底,問道:“你覺得在你身上,有什麽值得我費盡心機的東西嗎?”

“自然沒有。”葉琉琅垂眸,她現在是葉琉琅,不再是趙如霜了,如果她還是趙如霜,齊蕭然對她費盡心機就別有所圖。

“我渴了。”齊蕭然悠然道,葉琉琅挑眉,準備邁步,卻被齊蕭然叫住。“推我過去。”

葉琉琅又是一愣,她可不是王府裏的人,更不是他的丫環,指使她,他很是自然。

仿佛知道葉琉琅心中所想,齊蕭然說道:“你遲早是王府裏的人。”

他怎麽知道她在想什麽?難道他會讀心術嗎?葉琉琅見他慵懶肆意的坐在輪椅上,修長的手指有意無意地轉動着扳指,他似乎很喜歡這個動作,從她進來到現在,他們對峙了這麽多久,她總是見他轉動着扳指。

“你又出神了。”齊蕭然提醒道,她将自己的情緒掩飾得很好,但是,還是逃不過他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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