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掌心上的疤痕
葉琉琅會意,臉頰愈加紅了,狠狠的瞪着齊蕭然,咬牙切齒地問道:“可以解開我的穴道了嗎?”
“當然,未來的三王妃。”齊蕭然話音未落,解開了她身上的穴位。
得到自由,葉琉琅白了齊蕭然一眼,推了他一把。“起來。”
齊蕭然邪魅一笑,并沒起身,修長的手指劃過葉琉琅的臉頰,停留在葉琉琅胸前,葉琉琅一愣,隔着布料葉琉琅清晰的感覺到齊蕭然從指腹上傳出來的溫度,他想要做什麽?
動腦,她略輸一籌,動手,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齊蕭然見她不反抗,眼底的邪氣愈加深,指手挑開葉琉琅的衣領,葉琉琅不再沉默了,快速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他近一步的動作,清冷的聲音寒意加深。“王爺,請自重。”
“你既然答應了,身為妻子該盡的責任,你有義務履行。”齊蕭然提醒道,他娶她,并不是娶來當擺設,提醒着她,他也不想跟她做名義上的夫妻。
葉琉琅目光閃了閃,咬牙切齒的說道:“王爺,你放心,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但是,王爺,我們還沒成親,不需要急于一時。”
她可不想提前跟他洞房花燭,這種事情要等到成親以後,該有的矜持,葉琉琅還是要有,雖說這種事情她并非不谙事事,這具身體是真的不懂,她接受了這具身體,理應對這具身體負責。
“有理。”齊蕭然想了想,并沒更近一步,他心裏清楚,只要他堅持,她反抗不了,在這方面你情我願才是美好。
齊蕭然翻身,放過葉琉琅,躺在葉琉琅身邊。
身上沒有齊蕭然的重量,葉琉琅松了口氣,倘若齊蕭然堅持要現在讓她履行妻子的責任,她是反抗不了的。
靠他太近,她都覺得危險,鼻翼間還充實着他的氣息,葉琉琅挑了挑眉,她并不反感這種氣息。
待起了身,整理好衣發,葉琉琅欲下床,手腕卻被齊蕭然扣住。
“你?”葉琉琅一愣,他不是放過她了嗎?難道他反悔了。
齊蕭然抓過她的手腕,認真地幫她號了脈,葉琉琅一臉茫然,他想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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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蕭然臉色漸漸沉了下去,神色也稍微沉斂。
葉琉琅整理了一下思緒,淡然問道:“你會把脈?”
“略懂一二。”齊蕭然含蓄地回答。
“是嗎?”葉琉琅輕輕吐氣,他臉上的表情那麽認真,像千尋治病的時候,葉琉琅擰了眉,問道:“你不擔心嗎?”
“擔心什麽?”齊蕭然反問道。
“你知道我在問什麽。”葉琉琅說道,她不相信他聽不懂她在問什麽。
齊蕭然沉默片刻,面無表情地說道:“想要我命的人很多,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言下之意,他不怕她對他起壞心,他吃定她了,即使她對他心存惡心,他也有辦法化險為夷,反而讓她生不如死。
葉琉琅明了,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齊蕭然抓得更緊,齊蕭然翻開她的手掌,掌心上有一道疤痕,從疤痕上看,傷口很深,幾乎要把她整個手掌給分開,順着他的視線,葉琉琅也看着自己的掌心,齊蕭然眉角微微一動,冷聲問道:“怎麽回事?”
葉琉琅趁齊蕭然失神之際,悄然地收回手,一臉不在乎的說道:“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從她接手這具身體,掌心上這道疤痕就有了,對于葉琉琅以前在葉府遭受了什麽,即使她不刻意去打聽,從葉琉璃對她的态度,她也能猜個七七八八,葉琉琅只是一個卑微的庶女,生母的身份更是卑微,除了葉琉珏,葉家沒有一個人真心待她好。
葉琉珏不在,就連府中下人都敢欺淩她,可見葉琉琅有多懦弱膽怯。
“不知道?”齊蕭然挑眉,諷刺道:“這只手是別人的手嗎?”
“已經結疤了,我也失憶了,不知道很奇怪嗎?”葉琉琅反問道,以失憶為理由搪塞過去。
“失憶?”齊蕭然挑眉,深邃的眸光審視着葉琉琅臉上的表情。
“你調查過我,難道王爺還質疑自己的情報?”葉琉琅迎上齊蕭然審視的目光,坦然而自若,沒有一絲心虛的意思。
“你怎麽知道我調查過你?”齊蕭然玩味地看着葉琉琅。
“王爺對我勢在必得,又怎麽可能不對我做出一番調查,三王妃這個位置,王爺會放心交給一個不了解的人上任嗎?”葉琉琅起身下床,一抹黑影閃過,掀起微風,等葉琉琅反應過來,齊蕭然已經坐回輪椅上了。
她甚至不知道他是怎麽坐回去的,齊蕭然的速度如閃電般。
“你很聰明。”齊蕭然說道,幾次交鋒下來,他是略勝一籌,但是,她的膽識,她的應變能力,齊蕭然不得不承認。
“謝謝王爺的贊揚,其實,我并不聰明。”葉琉琅邁步,朝窗戶走去,站在窗戶下,目光悠遠的望着天空,她是真的不聰明,她若是聰明,豈會看不出齊蕭莫對她的心,她若聰明,豈會被齊蕭莫利用得淋漓盡致,她若是聰明,趙家會被滅嗎?
“懂得謙虛謹慎是好事,謙虛過了頭,謹慎過了頭,會弄巧成拙。”齊蕭然轉動着輪椅,也來到窗戶下。
葉琉琅沉默,齊蕭然的話,她也贊同。
她是一個失敗者,尤其是在愛情面前,她更是輸得徹底。
她沒說服他,反而被他給說服,答應嫁進三王府,她先前所有的計劃全作廢,回去後她要重新運籌。
當齊炫的妃子,跟當齊蕭然的三王妃,區別真的很大。
她的計劃被齊蕭然給破壞了,又被迫嫁給他,葉琉琅心裏有怨,可她更清楚,怨恨沒有用,與其去怨恨齊蕭然,不如好好利用齊蕭然,她本來不想利用他,更不想招惹他,是他要來招惹自己,逼着她不得不利用他。
感情這東西對她來說太虛幻了,前世她被愛傷淋漓盡致,這世她不想再碰了。
“婚期是什麽時候?”葉琉琅聲音有些悠揚,目光清冷不帶一絲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