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修改了一下下,把伊檬機場等南柯的季節改成了秋季

眼神射過去,“那你如實招來。”

這時,服務員開始上菜,伊檬拿起筷子,夾起一個菜扔進秦西貝的碗裏,“趕緊吃,不吃待會兒涼了,就會壞肚子的。”

秦西貝口中咀嚼着菜,邊吃邊說道:“伊檬,別給我個糖衣炮彈我就不問了,我很好奇的,你那上司叫什麽名字?”

伊檬看了秦西貝一眼,開口道:“南柯。”

秦西貝很驚訝,“姓南?南柯一夢的南柯?”

伊檬點頭,南柯一夢的南柯,記起來是挺簡單易懂的。

秦西貝喝了一口湯,黑色眼珠一轉,似是懂得了什麽,她抿唇思考着,慢吞吞地猜測說道:“是不是因為他,你才不和成澤學長在一起的啊?”

伊檬拿着筷子的右手一頓,擡眸望着她,語氣淡淡的說:“不是,關于成澤,我和他只是好朋友,也只能是朋友,我能給的也只能是朋友。”

秦西貝挑眉,話語直戳重點:“那是因為你心裏有人,那個人就是南柯吧。”

伊檬點頭,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桌上的飯菜,眼神恍惚,似乎在出神,可她的嘴唇卻動着:“我和他是高中三年的同學,我們關系很好,好到讓我以為在女生裏我是和他走得最近的,也是唯一能夠走近他的女生,我以為他對我或許會有一點好感,但是目前看來,算是我想錯了吧。”

秦西貝伸手摸了摸伊檬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語氣納悶地說:“伊檬,沒發燒啊,就為了你和他之前高中三年的稚嫩暧昧,單身單到現在,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果然智商高的人,情商低,這話真不假。”

伊檬垂眸,嘴角掀起一抹苦笑:“不是你想的那樣,在大三開學那年,他修完大學所有學分順利畢業,去美國哈佛讀研,我去機場送他,我對他說會等他,心想等他回來我就會把心裏話全都告訴他,當時他的眼神是那麽隐含期盼,像吃了安定劑似的,可是他走後,卻突然沒了聯系,七年過來,他突然出現在我所在的公司,我卻不知所措了,而且他似乎對我有誤會,每次見我都會冷語幾番。”

秦西貝越聽越皺眉,“你知道聽你說的這些話,我腦子裏出現什麽字嗎?”

伊檬撇唇,“什麽字?”

秦西貝望着伊檬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天雷滾滾,超級狗血。”

伊檬沒好氣地打了秦西貝一下,“你真是……我無語了,不說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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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西貝笑嘻嘻地說:“你沒看過小說,不知道小說常見事例,比如因誤會與男主分手,幾年後相見,解除誤會,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又比如與前男友分手,之後又遇見男主,經過困難重重,與男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又比如……”

“停,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伊檬再次制止秦西貝講小說。

秦西貝癟癟嘴,“反正你和那個叫南柯的,按照小說鐵的定律,他要不是過去式,就是你的将來時,不過你也夠死心眼的,這麽多年執着他一個人。”

伊檬戳着碗中的飯,苦笑道:“我這幾年也沒有專門等他,你以為我真那麽執着?其實在前幾年他沒和我聯系時,我就已經放棄了,只不過這幾年沒遇着合适的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集齊天雷狗血,不喜勿進

周一例會,伊檬來到辦公室拿着開會時用到的文件後,就直奔會議室。

她一落座,就聽見各部門經理在讨論着什麽,隐隐約約可以聽得到“總經理,特助”之類的字眼,伊檬皺了皺眉,也沒說什麽。

不一會兒南柯到達會議室,後面跟着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兩人一出現,就引起了在座各位的目光注視與低不可聞的驚呼。

伊檬望着穿着深色系職業套裝的楊樂涵站在南柯身後,公式化的微笑無懈可擊,她腳下穿着價值不菲的高跟鞋,一頭深栗色長卷發披在背後,迎着日光,仿佛全身周圍散發出一種耀眼的金色光芒,她嘴角的笑容彎度剛剛好,看起來既不疏離也很有禮貌。

似乎是早已料到這種情況,伊檬并沒有太多驚訝。

南柯黑眸沉沉地介紹道:“她是我新請來的特助,名叫楊樂涵,在美國工作時也是她做我的秘書,已經形成良好的默契,在此恭喜她加入華騰,成為其中的一份子,樂涵,給大家做個介紹。”

楊樂涵對南柯點了點頭,舉止淡定從容,很有職業女強人的風範。

“大家好,我是楊樂涵,很高興成為華騰的一份子,我會盡自己最大努力為公司作出貢獻,希望大家以後多多照顧。”

然後,南柯帶頭鼓掌,在座的各部門經理也不約而同的響起掌聲,無一不是點頭稱贊。

而伊檬鼓着掌,目光觸及南柯,只見他朝楊樂涵輕輕一笑,而楊樂涵也回以一笑,伊檬鼓掌的雙手慢了下來,雙眉微蹙,好看的眸子明顯黯淡幾分。

在滿心惆悵與失神中結束了會議,伊檬收拾文件準備走出會議室,卻在拐角處楊樂涵喊住了她。

楊樂涵懷中抱着文件夾,微笑着說:“你好,伊檬,我們又見面了。”

伊檬低笑着:“歡迎你來華騰,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雖然不在一個部門。”

楊樂涵還想說些什麽,卻又聽見南柯在前面喊着:“樂涵……”她回應了一聲,然後和伊檬告了別,就朝南柯所在的方向走去。

伊檬站在會議室門口,看着遠去的男女背影,頓時心神恍惚,輕不可聞地一聲嘆息溢出嘴角。

她算了算自己再華騰的時間,還有一個月剛好滿五年,合約到期,她正在考慮要不要換個公司工作,本來心緒平靜的心由于南柯的出現再度攪亂,她并不認為再待下去會是好事,就憑南柯目前對她的态度以及誤解。

伊檬回家後,就把這想法告訴了秦西貝。

秦西貝也剛從外面回來,一回來就聽到伊檬想要辭職的消息,一下子給驚了。

她喝了一口水,問:“怎麽想起來辭職了?不是在那裏待得好好的,薪資待遇也不差。”說到這裏猛地停頓,似乎是想到什麽,秦西貝探索似的看了看伊檬,想想說:“不會是因為南柯吧?”

伊檬目光帶着些不确定,“也不是全都是因為他,想換個工作,財務這方面的工作太勞心了。”

秦西貝點頭同意道:“是啊,真是弄不懂,你學工商管理的,什麽工作不找,非得去幹財務,說白了就是給人看錢、規劃錢的,要是不明不白的沒了一部分,人又找你的麻煩,何苦!”

伊檬只是笑笑,“我再想想,還有一個月,畢竟待了五年的公司,不能說走就走,更何況我還沒找到合适的公司跳槽。”

說着說着,伊檬忽然察覺到秦西貝穿着那日新買的衣服,不禁愕然:“你出門了?這裏還有你認識的?”

秦西貝點頭說:“我覺得靠我這微薄的打字得來的錢真是太少了,今天出去找工作了。”

伊檬挑眉,仔細地盯着她的臉看,見她絲毫沒有撒謊的神色,不禁啧啧連連稱奇,“我說,你畢業五年了,沒有什麽工作經驗,哪個公司要你,今天出去有什麽收獲?”

秦西貝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挺起平平的小胸脯,貌似很神氣地說:“我今天找着工作了,明天就開始上班。”

伊檬瞪大雙眼,十分訝然,在物欲橫流,物價極高的B市,五年毫無工作經驗的職場菜鳥都能找着工作,那麽為什麽現在那麽多高校畢業的大學生都高呼找不着工作?這也太神奇了吧?

“你拜哪路神仙了?居然能在這裏找着工作?公司在哪裏?”

秦西貝聽一提及工作地點,一下子蔫了,有氣無力地說:“市醫院。”

伊檬更是驚訝了,“你不是中文系的嗎?怎麽去幹護士這一行業了?而且你也不是專業的,醫院能放心将病人交給你?你連在哪兒紮針都不知道……”

“……我好像沒有說是去當護士。”

“……”

“……好吧,是護工,不需要專業知識的!”

伊檬有些納悶,“你有《B市衛生局護工合格證書》?”

秦西貝撇撇嘴,點了點頭,兩眼笑眯眯地望着伊檬,怎麽看怎麽心虛!

伊檬又是一陣驚訝,“你什麽時候考到的?”而後恍然大悟道,“原來你來B 市是打算好了的,連工作都想好了,你這次又是為你小說背景找素材,這下身先力行,打算深入了解?你這犧牲夠大的,連證都考到了。”

之前她的小說社會職場之類的,都是通過在社會裏各行各業的同學打探了解的,所以這次伊檬先入為主的只能想到這個原因。

秦西貝幹笑幾聲,轉了個話題:“伊檬,我們今天去酒吧吧。”

伊檬一愣,“怎麽了?好端端的去什麽酒吧啊,出事你負責?”

驀然想起上次去酒吧,遇到南柯的事,突然間有些不自在,幹咳一聲,喝了點水。

秦西貝突然間洩了氣,無比郁悶地說:“我的小說又遇到瓶頸了,寫不下去,想去酒吧找找靈感,你陪我去呗,好不好?”

伊檬受不了她說話的語氣以及哀求的眼神,萬般無奈下答應了。

“四季”酒吧,伊檬望着黑夜中閃亮的招牌大字,深吸了一口氣,選擇這家酒吧,是因為這是大酒吧,秩序倒還嚴謹些,進而也放心。

來到酒吧吧臺,坐上吧椅,向酒保要了兩杯酒勁不大的雞尾酒。

震耳欲聾的音樂不停歇的更換着,舞池裏男男女女依舊在暧昧的摩擦着對方身體,收回視線,伊檬有些百無聊賴,反而秦西貝非常興奮。

當然也有男人來搭讪,但都悻悻而去。

剛開始還是四處亂瞟的秦西貝,忽的似乎被什麽吸引住了,驚愕地張大了嘴巴,而伊檬卻沒有發現秦西貝的反常。

伊檬正望着眼前的雞尾酒發呆時,肩膀就被人拍了兩三下,扭頭看是秦西貝,她問:“怎麽了?”

秦西貝黑色眼珠一轉,笑着說:“我發現有個之前認識的朋友在這兒,去打個招呼,你在這兒等我別亂換位置啊。”

伊檬點點頭,就見秦西貝穿過重重人群,不一會兒消失在眼前。

獨自坐了一會兒,雞尾酒也喝完了,伊檬眼神來回巡視了一下酒吧,依舊沒有發現秦西貝,心裏不禁怨念,去哪兒了,把她自己一個人丢這兒不管了。

看了眼時間,九點半了,明天還上班呢,于是撥通她電話,卻一直都沒接。

伊檬站起身拿着包,對酒保說:“如果我朋友回來找我,你就告訴她我去洗手間了,讓她在這兒等我,謝謝了啊。”

在洗手間,又翻了翻手機,沒有任何未接電話,于是又打給秦西貝,結果依舊沒有接通,認命的将手機扔到包裏。

出了洗手間,走在拐角處,不期然的又與人撞上了,幸好只是輕輕一撞。

在後退一步後,本能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撞的那人是個男的,貌似還是個喝醉了的,看模樣應該有四十多歲,伊檬頓時皺起眉頭,想要擡步離開。

但是那醉鬼卻又伸出胳膊攔住了她,滿口酒氣,不懷好意地說:“小姐,只說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了嗎?”

伊檬的眉心蹙得更緊了,神色有些不耐,但還是克制住自己不良情緒,耐下心說:“那還想怎麽樣?”

誰知那醉鬼猥瑣地笑了,欲伸手摸伊檬的臉,伊檬眼疾動作迅速地躲了過去。

她向後退了好幾步,警惕地說:“請你自重點,否則我就喊人了。”

醉鬼依舊懷着那猥瑣惡心至極的笑容,一步步朝伊檬走去,口中說着:“這是酒吧,這種事常見的,嗝~~~”說完還打了一聲響亮的嗝,惡心的酒味散發出來。

伊檬幾乎惡心得想吐,看着越來越近的酒鬼,恐懼的說:“你別過來,別過來,要不我真喊人了。”周圍是包間,而樓道裏都沒有人,她都不知道該向誰求救,心慢慢生出恐懼。

可誰知那醉鬼邁着晃晃悠悠的步子,沒幾步就來到伊檬身前,并且抓住她的胳膊,進而攬住她的腰。

伊檬心中頓時大驚,活了二十八個年頭,這還是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這次沒有秦西貝,梁姐在身邊,突然間慌了,用力推離那酒鬼,扭動着身體想要掙脫。

“嘿嘿,就讓哥哥今夜滿足你,哥哥會讓你很滿意的。”酒鬼将她按在牆壁上,雙手緊緊箍着伊檬,使她不能動彈,甚至還把她的手提包給扔在地上。

伊檬望着被扔在地上的包,心一驚,滿口酒氣噴在伊檬鼻尖,頓時覺得十分惡心,一口濁氣悶在喉嚨之間,上不來下不去,難受之極。

她用力推着他,奈何男女體力差別大,根本就推不動,心中慢慢升出一抹絕望。

作者有話要說: 是不是有人存貨了?米有跟着看呢?看得人來招招手在評論區,知道你們在!!!好委屈哦~~~~

☆、接上章繼續狗血無下限

伊檬用力拍打着撲在她身上的醉鬼,雙腳也用盡全力地踢打着,可是他用膝蓋頂着她的雙腿,雙手也被他禁锢着。

伊檬再也顧不得了,揚聲大喊:“救命,救命……唔……”醉鬼見狀連忙捂住她的嘴巴。

那醉鬼笑眯眯地迷蒙的雙眼,湊到她面前,結結巴巴地說:“嘿嘿,別,別喊了,沒用的。”說完,就将那惡心的厚唇湊到伊檬嘴邊。

伊檬連忙一躲,趁他捂着她嘴巴的手此時沒辦法抓着她胳膊,用力一推,立即大步跑着,可是由于驚慌,又穿着高跟鞋,沒跑幾步就崴了腳,還沒容她站穩,後腰被一雙胳膊用力抱着,耳後襲來一股惡心的酒氣味,伊檬幾欲嘔吐。

她用力嘶喊着:“救命,救命……”從未有的害怕與委屈,瞬間溢滿整個胸腔,淚水在眼眶中流淌凝聚,最終化成滾燙的珠子劃過蒼白的臉頰。

醉鬼将她頂在冰冷的牆壁間,嘿嘿地淫.笑着,惡心的嘴唇印在伊檬的脖頸間,令人作嘔的大掌沿着她的腰線來回上下摩擦着。

伊檬害怕極了,在躲閃那惡心的嘴唇時,口中不斷喊着求救,可是卻未有人來救她,就在她灰心喪氣時,壓在她身上的重量驟輕。

只聽一聲悶哼,伊檬睜大雙眼看着已經倒在地上的醉鬼,只見他嘴角烏青,伊檬轉身感激地望向救她的那人,卻是渾身一僵,愣怔在原地,張了張口卻發不出聲。

南柯望着滿身狼狽的伊檬,她發絲淩亂,雙眼通紅,眼眶中似乎還殘留着淚水,波光盈盈。

而躺在地上的醉鬼似乎清醒了許多,晃悠悠地站起身拔腿就跑。

在他冷然的冰眸注視下,伊檬頓感慌亂,她似乎可以感覺到他的怒氣,腳腕處隐隐傳來鑽心的疼痛,身體靠在冰冷刺骨的牆壁,不知所措。

南柯隐忍着胸腔中即将迸發出的憤怒,語氣冰冷到極點:“伊檬,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

伊檬渾身一震,擡頭震驚地望向他,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你……什麽意思?”由于剛才頻繁呼救,聲音有些喑啞。

南柯哼了一聲,嘲諷道:“深夜來酒吧,你會不知道碰見什麽樣的人?還是你自甘堕落?看來我對你的了解還是少。”

今晚,他和一幫朋友來酒吧喝酒,喝得差不多了準備走的時候,沒想在樓道聽見一聲聲的呼救,而且聲音還特別該死的熟悉,沒想到尋着聲源,還真是讓他看見那樣的一幕。

一男人壓在她身上,動作該死的暧昧,本來就有些憤然,在看到那女人竟是她,胸腔中的憤怒一湧而出,上前兩三步,拳頭就這樣打了出去,而心中想說的安慰話卻變成了奚落挖苦嘲諷。

伊檬瞠大雙眼冷冷地看着他,他的目光滿是冷嘲,輕視,她從未在他眼中看到過這樣的神色,

頓時心底深處油然而生出一股委屈,蔓延至全身,她的眼眶中重新積聚了霧珠。

她閉了閉眼,自嘲道:“你了解我什麽?你對我的認知不過是停在高中階段,我們中間空白了九年的時光,這九年裏,人都是會變的,你我都不例外,南柯你也變了。”

變得她都快認不出來了,一度認為高中那三年時光是存于夢中的,很虛幻飄渺。

南柯目光冷冽地望着她,她目光悲涼,像是被人遺棄了一般,無根飄搖。

伊檬苦笑,“我本來以為你對我有誤解,可是現在看來,那不是誤解,是讨厭,是厭惡,我伊檬再怎麽也是有自尊心的人,也容不得別人對自己言語上的冒犯。”

南柯看着這樣的她,心中突然一痛,目光驟然緊縮,聲音微涼,“你的意思是我誤會你了?”

伊檬無力地笑了笑,搖頭道:“我沒有這個意思,抱歉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失陪。”扶着牆壁走了半步,忽然記起了什麽,說道:“哦,對了,謝謝你剛才施救。”

南柯大步上前,大掌緊扣着伊檬的手腕,黑眸逼視着她,咬牙切齒道:“伊檬,你的确是變了,嘴變硬了,性格也倔強許多。”

他讨厭看到她此時的目光,充滿了嘲笑與落寞。

伊檬用力掙脫他的禁锢,卻是徒勞無功,心中的委屈驟然爆發,朝着他喊道:“南柯,你究竟想怎麽樣?我真是受夠了你每次的嘲諷,我到底欠了你什麽,你這樣對我,你看不慣我,可以,還有一個月就與公司的合約到期,我離開行不行?您眼不見為淨可不可以?請你不要再對我作出那樣的神情,我受不了,我受不了。”

南柯看着她眼角流出的淚水,她這樣的嘶吼着,似乎沒有料到她會這樣,從認識到現在他從未見過這樣近乎崩潰痛哭的她,心髒狠狠一抽,突然間很茫然,手緩緩松開了她的手腕,怔怔地站在原地。

伊檬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拖着崴傷的腳踝,扶着牆壁向前走,突然間想到自己的包還在地上,于是忍着腳步傳來的劇痛返回拾起包包,還沒走兩三步,前面傳來楊樂涵的聲音。

“南柯,你怎麽還在這裏?我們都在外面等着你呢,咦?伊檬?你也在這兒?”楊樂涵走近才看清,不由得有些驚訝,目光望了望眸光深沉的南柯,又看了眼滿身狼狽的伊檬,好似不明白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

伊檬勾了勾嘴角,沖楊樂涵笑了笑,然後扶着牆壁繼續向前走,走得極慢,因劇痛走姿并不是那麽自然。

楊樂涵一眼就看出伊檬的不适,視線看向她的腳,似乎有些虛浮,關心的問:“伊檬,你的腳怎麽了?”

愣在一旁的南柯聽到楊樂涵的話,目光立即望向她的腳,又看了看她,只見她的面龐蒼白得很,鼻尖額頭似乎有細碎的薄汗冒出。

他大步邁到伊檬面前,深幽的黑眸注視着她,聲音夾雜着細微的關心:“你的腳怎麽回事?是剛才崴了?”

伊檬語聲淡淡卻透露着強硬的倔強,“我的事不用南總關心。”

南柯的目光驟然冷了下來,不由分說,俯身攔腰抱起她,大步向前走。

伊檬有些緩不過神,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顏,心像是被針紮一樣隐隐作痛,她掙紮着吼着:“南柯,你放我下來,你放我下來……”

南柯沒有應她,目光望向身後的楊樂涵,說:“萬幸呢?”

楊樂涵說:“萬幸喝太多了,韓易辰已經送他回去。”

南柯點了點頭,繼續向前走,懷中的伊檬卻是十分惱怒,“南柯,你聽見沒有,放我下來,我有朋友在這裏,不用麻煩你。”

南柯目光直視前方,“先出酒吧,然後你再打電話給你那位朋友,而且你這腳,放你下來我不保證還會不會遇到剛才的事。”

一想到剛才被酒鬼侵犯的場景,伊檬就有些後怕,然後就沒有再說話。

出了酒吧,南柯抱她放進了自己車裏的副駕駛位置,伊檬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給秦西貝,還是和之前一樣打不通,而且冰冷的語音傳來暫時無法接通的消息,她扭頭看了眼車外與楊樂涵正在說話的南柯,嘆了口氣,編輯了條短信給秦西貝告訴自己已經離開酒吧,發送完後,開門下車。

南柯正與楊樂涵說着話,眼角的餘光瞥向艱難下車的伊檬,臉色乍寒,大步走過去,扣住她的胳膊說:“怎麽下來了?給你朋友打電話了?她來接你?”

伊檬倚靠着車門,用力抽回自己的胳膊,“你是我什麽人?管這麽多?”

南柯冷冷地笑了,“伊檬,我就是他媽的犯賤,一而再再而三的擔心你,而你卻一直不當回事兒。”

伊檬也笑,只不過眼角眉梢實在是沒什麽笑意,“南柯,我不是傻子,會把你的那些奚落之話當成蜜糖。”說完擡腳就走,由于穿着高跟鞋,本來腳就疼,而現在每走一步就疼一下,還好今天沒有開車來,要不然又得把車子停這兒了。

南柯見她邁着艱難的步伐走到馬路邊攔車,酒吧門前的出租車挺多,見她準備上車,深呼吸一口氣,大步走到她面前,拉住她胳膊,彎腰将她扛在肩頭。

伊檬頓時覺得天旋地轉,血液直沖大腦,十分不舒服,她用手敲打着南柯的後背,大聲說:“南柯,你放我下來。”

南柯對一旁目瞪口呆的楊樂涵說:“你先回去吧,我帶她去醫院看看。”

楊樂涵點頭,“你和她好好說話。”通過這幾分鐘的接觸,可以看得出他們之間有誤會,卻又讓人插不進去。

楊樂涵走後,南柯開車門将伊檬扔進後車座,重重地關上車門,然後坐進駕駛座,啓動車子。

伊檬坐直身子,動手開了開車門,發現已經鎖了,有些喪氣,眼神複雜地望着南柯的後腦勺,卻沒有再說什麽,沉默地待在後座。

到了醫院,醫生給開了外敷和內服的藥,說了幾點日常禁忌,然後南柯又抱着伊檬離開醫院。

到達小區樓下,南柯堅持送她回到公寓裏面,在電梯裏,伊檬看着他按着熟悉的樓層,到達八樓,伊檬站在門前,掏出鑰匙打開門,屋裏一片漆黑,很顯然秦西貝并沒有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擅自進屋,你誤會了

打開燈,伊檬站在門口玄關處換了拖鞋,轉身對身後站着不動沒離開的南柯說道:“天很晚了,就不留南總了。”說完準備将他推出門口。

南柯的黑眸冷冷地瞥了眼放在他胳膊上的那雙手,他伸出胳膊關上身後的門,俯身攔腰抱起伊檬,走向客廳的沙發。

伊檬望着南柯冷硬的側臉線條,頓時感覺一陣頭疼,嘲諷道:“南總常常這樣不經過主人同意,擅自進屋嗎?這樣會不會太不禮貌了。”

南柯将她放在沙發上,自上而下地俯視道:“我也沒見過就這樣對待幫助自己的人,拒之門外,語氣冰冷毫無一絲感謝。”

伊檬皺眉道:“我似乎沒有求着南總送我去醫院,并且送回家。”

南柯哼笑一聲,那笑意有着無邊的諷意:“你這意思是說我多管閑事了?”

伊檬擡眸望着他帶着笑意的黑眸卻盡是諷刺,撇過頭望向一邊,“你想多了。”

南柯說:“伊檬,不是看在我們之前是同學的關系上,你以為我會這麽好心送陌生的瘸腳女人去醫院還送回家?我不是大好人。”

伊檬心中一跳,定定地回望着他,只是他的眼神霧茫茫的,像是掩藏了什麽,看不真切。

南柯在她的旁邊坐下,擡起她的右腳,放在自己的腿上,脫下襪子。

伊檬反射性地抽回自己的腳,卻被他擒住小腿,他的語氣依舊很冷,“別動。”她望着南柯,只覺心中一酸,卻也沒有再動。

南柯看着腳踝部位的紅腫,拿出袋中在醫院拿的外敷藥,擠出藥膏在腳踝處,輕輕揉開,動作極其溫柔。

不知為何,伊檬有種錯覺,紅腫的腳踝處傳來濕濕涼涼的感覺,一點也不疼,他揉捏的恰到好處。

她呆呆地望着南柯,神色恍惚,似乎發現他的面龐不再冷峻,反而多了些柔和。

他對自己都這樣溫柔,讓她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如果他有了女朋友,那麽他的神情會比現在更柔和,動作會更溫柔吧。

女朋友?心底的鈍痛隐隐傳來,伊檬只覺鼻子發酸,眼前迷霧越來越重,似乎有冰涼的液體劃過臉頰。

良久,南柯停下動作,擡眸便望進一汪柔波,水光盈盈裏,移不開眼。

他皺了皺眉,看着滿眼通紅,淚光漣漣,他問:“很疼嗎?”語氣裏有着不易察覺的悔意。

伊檬搖搖頭,很慶幸此時她的崴腳給了她哭泣的理由。

南柯站起身,拿起放在茶幾上的杯子來到熱水器旁,接了杯熱水,放在伊檬面前。

“記得吃藥,明天就不用去上班了,在家裏多休息幾天。”

細心的叮囑更是讓伊檬心酸不已,望着茶幾上冒着熱氣的水杯,抿了抿唇問:“為什麽這七年來,沒有任何聯系?”

她的身體隐隐有些顫抖,終于問出口了,可是她卻不敢聽他的回答,算是逃避吧。

似乎是沒料到她會問這個問題,南柯的眉心驟然蹙緊,黝黑的瞳孔迸射出攝人心魄的寒意,薄唇抿成一條線。

伊檬望着這樣神情的南柯,縱然不了解也知道此時他莫名的怒意,放在沙發上的雙手不禁蜷縮握拳,心口的跳動很快速。

“伊檬,你不覺得這個問題問得很可笑嗎?你會不知道原因?”南柯的聲音又回到之前的冰冷,不帶任何感情。

伊檬皺眉,望着面龐冰寒的南柯,疑惑的問:“我知道嗎?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如果當初知道的話,她可能不會這麽盲目的等下去,給自己這樣的一個結局。

南柯冷笑,“需不需要我給你提個醒?”

伊檬一臉迷惑地望着他。

南柯望着她,張口一字一句道:“我出國那天,你在機場說會等我,等我回來,可是你一轉身卻又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那個男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叫成澤吧,伊檬,別輕易許諾,既然許了就要做到,這樣三心二意的,容易讓人誤會。”

伊檬痛苦地閉了閉眼,原來被他看到了,可是那天成澤是擔心她啊。

她說:“你誤會了……”

南柯輕笑一聲,那聲笑有着無盡嘲諷,“誤會?伊檬,你敢說你沒有和他在一起過嗎?”

“你怎麽知道?”伊檬睜大雙眼錯愕地問。

南柯多想聽她說一句“沒有”,可是她驚訝的疑問卻是最好的回答。

他說:“很奇怪吧,明明B市和S市,一南一北,怎麽我會知道?你心裏肯定是這樣想的,但是伊檬,我沒有資格來過問你和他之間的事,可你明明和他在一起,為什麽又在機場說出那樣令人誤解的話,既然說了那樣的話,為什麽轉身又投入他的懷抱?或許你等我,應該是另一層含義的等待,我卻誤解了你的意思。”

伊檬皺眉,奇怪明明是寒秋,身體卻是那樣的燙,摸了摸往外沁着熱汗的額頭,也笑了,原來是這樣,原來他在意,在意她和成澤交往過。

南柯見她沒有應聲,只是笑了一下卻又恢複平靜,眸色立即變得深幽。

伊檬悶悶地坐在沙發上,耳邊傳來門口重重的關門聲,那聲音重重地敲在她的心房,很沉重。

茶幾上的藥袋和藥膏靜靜地躺在一邊。

過了不久,門開了,秦西貝走進來,将鑰匙和包放在收物臺上,見伊檬靜靜地坐在沙發上,望着茶幾發呆。

伊檬聽見聲響,只見秦西貝走到面前,她問:“你今晚做什麽去了?為什麽打你電話打不通?”

秦西貝不知道伊檬在酒吧所發生的事,她坐在沙發上,說:“沒有,就遇見了一個熟人,他喝醉了,我送他回去,手機打不通?”

秦西貝掏出手機,見上面好幾個未接電話全都來自伊檬,忽然想起晚上睡覺她習慣将鈴聲調到最低,以至于早上忘記調過來了。

她歉意地說:“對不起,我的鈴音有些小,沒聽到,你沒發生什麽事吧?”

伊檬搖頭,“沒事,只不過是崴腳了。”

“啊?崴腳了?嚴重嗎?”秦西貝朝她的腳看去,紅腫一片,不禁有些自責,“對不起,那買藥了嗎?看醫生沒?”

伊檬點頭,“已經抹了藥,沒事了,我先去睡覺了。”說完,起身拖着腳一步步朝卧室走去。

秦西貝連忙站起身,扶着伊檬的胳膊往卧室走,最後替她關上房門。

伊檬躺在床上,晚上發生的事,南柯冷漠的話一一在她腦中播放着。

這一夜,她睡得渾渾噩噩,醒了睡,睡了又醒,總之很不安穩,在天剛明明亮時,沉沉睡去。

再醒來時,已經是十一點了,伊檬起床,穿着睡衣托着腳來到洗手間,洗漱刷牙,來到廚房,發現餐桌上有五個小籠包,應該是秦西貝留下的。

擡腳準備去她的卧室,走了一步又停下來,想起昨天她說要去醫院工作,伊

釣只海龜當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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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修改了一下下,把伊檬機場等南柯的季節改成了秋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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