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修改了一下下,把伊檬機場等南柯的季節改成了秋季

的關心讓他很開心:“好,謝謝你,回去吧外面冷,明天中午我來接你,一塊兒吃個飯。”

“可以。”伊檬點頭,見成澤進了電梯,兩人互道了聲再見,然後電梯門緩緩合上,這才進屋。

第二日,伊檬依舊早起,做着與往常無異的事情,而秦西貝依舊在沉睡,拉開窗簾,外面的天氣依舊陰沉的厲害,伊檬心想怕是又得下一場雪。

鄰近中午,成澤打來電話說已經到達樓下,伊檬見秦西貝還沒起床,于是留了個字條,拿着包出門了。

來到樓下,熟悉的車子就停在門口,伊檬一出現,成澤就滑下車窗,揚眉對她笑了笑。

今日的成澤換了身款型的深色系雙排扣風衣,英俊有型。

伊檬坐進車裏就問:“你工作的事不忙嗎?”既然親自來了B市,應酬什麽的應該不少吧。

成澤打了方向盤轉彎,“沒事,有陳助理在。”

伊檬點頭‘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到達莫斯科飯店,卻不料門口沒有停車位,只好沿路尋找空車位,最後終于在離飯店不遠處找到了一個車位,停好車後,兩人沿路返回。

B市冬季很冷,而且還是這陰沉的天氣,成澤将手放在風衣外側的口袋,歉意地說:“對不起。”

伊檬聞言疑惑不解,思考良久才想清楚他道歉的緣由,她淺笑道:“沒關系,這又不是你的錯,今天來這兒吃飯的人好像很多。”似乎有冷風吹來,正好灌進她的脖子裏,往回縮了縮脖子。

成澤很仔細的察覺到伊檬的動作,停下來伸出手幫她整理了整理圍巾,将漏風的地方掩蓋好,随後看了眼她身上只穿了件不算很厚的風衣,目光有些不悅:“穿的太薄了,怎麽現在不穿羽絨服了?”

伊檬本來被他突如其來的替她整理圍巾的動作給弄懵了,他溫熱的手背有一下沒一下地碰觸着她脖子,然後又聽到他這句話,有些尴尬,這語氣怎麽聽得像是戀愛中的人說的,很不适應。

她淡笑着解釋道:“這幾年工作的原因,由于得注意形象,寬松的羽絨服穿起來顯得較臃腫,所以就用風衣代替了,不過不是很冷的。”

作者有話要說: 人都說賣萌,評論區會火起來,我今天試一試,特意抓來兩只豬腳一起來賣萌,看看效果是不是像大家說的一樣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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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伊檬因病住院,南柯趕來時,她說:“我剛才不小心調戲了護士姐姐。”

南柯揚眉,“你做什麽了?”

伊檬表情無辜,“輸液的時候我問護士姐姐綁在手腕上的那根橡皮管是什麽。”

南柯:“然後呢?”

伊檬捂臉,不好意思地說:“她說......壓脈帶(雅咩爹)。”

☆、飯店齊遇,我後悔了

成澤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不要學她們只要風度不要溫度。”

伊檬噗嗤一聲笑了,本來這話就有些調侃的意味,但經他的口說出來卻又那麽一本正經。

在即将走到莫斯科酒店的門口時,迎面走來五個衣着華貴的人,伊檬本來淺笑的嘴角立即變得僵硬,就連腳步也漸漸緩了下來。

而成澤幾乎和伊檬同一時間停下腳步,顯然也發現了這五個人,眼神淩厲地望向走在最前方的男人,眉心深深地皺緊。

“伊檬,你也來這裏吃飯?”

熟悉的聲音乍然響起,惹得其他四人頻頻往他們這裏看。

伊檬深呼吸一下,微笑地望着楊樂涵:“是啊,你們也是嗎?好巧。”目光狀似不經意地掠向其他人。

之前在機場見到的南柯母親周岩芳,其他兩個卻是生面孔,一位年過七旬的長者以及目光幽冷的男人,當然還有南柯。

南柯在看到他們出現的時候,危險的黑眸變得沉寂陰冷,原本上揚的嘴角微微下沉許多。

周岩芳在看到伊檬的那刻,反射性地扭頭看向南柯,見他神情微愠,心立即沉下谷底,暗自嘆了口氣。

楊樂涵瞥了眼伊檬身旁那面孔陌生的男人,又看了看伊檬,似乎在思考兩人的關系。

最後還是那位長者打破良久的沉默,“涵涵,這是誰?你朋友?”

楊樂涵聞言,尴尬地望向伊檬,幹笑着說:“她是南柯的同學。”

這時周岩芳聽到楊樂涵的話,立即擡頭望向伊檬,眸色深幽說了句:“南柯,這是你同學?”

伊檬聽到周岩芳的話,訝異地看着她,良久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南柯沉聲說:“是,高中同學。”目光看向伊檬,在她身上停頓了一會兒後,望向成澤,說道:“成總,我們又見面了。”

周岩芳似恍然大悟道:“原來也是A市的啊,是叫伊檬是嗎?這位是?”

成澤只是笑了笑,回答簡單:“伊檬的朋友。”

對于周岩芳的話,伊檬哼笑一聲,“周總好,我曾是華騰的財務總監,不過現已辭職。”

周岩芳的臉色煞白,目光淩厲地看着伊檬,神色中透露着濃重的不悅,但卻一瞬間掩藏了,十分大方得體地說:“辭職?”

南柯這時打斷她們之間的對話,沉聲說:“媽,不是要吃飯嗎?進去吧。”

周岩芳笑了,“唉,聊起來什麽都忘了,瞧我這腦子,你楊爺爺年紀也大,在冷風中站了這麽久,趕緊進去吧,那個伊小姐我們下次再聊。”

伊檬依舊淺笑着,并未說話。

成澤有些擔心地看着伊檬,伊檬只是朝他笑了笑表示沒事。

而南柯自然很眼尖地捕捉到這一幕,深沉的眸底快速閃過一絲不悅,雙拳攥緊,深深地望了伊檬一眼後,和周岩芳他們進了酒店。

伊檬自是看到了南柯進酒店前那望着她的一眼,那眼睛裏藏着許多東西,似乎某一件東西都能使她的心攪動不安,伊檬努力壓下心底的不舒服,眉頭卻依舊沒有展平。

成澤說:“要不然我們換家飯店吧。”

伊檬那蒼白的小臉勉強勾起笑容,搖頭道:“不用,我們進去吧。”于是也沒等成澤回應,率先進去。

成澤看着那倔強卻單薄的背影,隐隐有些心疼,眼神中帶着難以言喻的哀傷。

在莫斯科飯店中的VIP包廂裏,五個人似乎忘記了在飯店門前的事情,很愉快的用餐。

周岩芳笑容得體地說:“楊老,我家南柯在弘揚子公司能這麽快的站穩腳跟,多虧樂涵的幫助,有這麽一位工作能力強的孫女,楊老很有福氣。”

楊老笑容自豪,憐愛地看着楊樂涵,“岩芳你過獎了,南柯這孩子看着挺沉穩內斂,手段卻是淩厲風行,手腕又強又狠,頗有當初你父親的雄風啊,我就這一孫女,萬事只要她高興就好,公司還有寒樹看着,我很放心。”

周岩芳說:“楊老以後就安心在家養老吧,寒樹把萬豐管理得井井有條,孫子孫女都是人中之龍,人中之鳳,讓人很羨慕。”

楊老的兒子兒媳婦都不幸喪生在那場飛機事實的天災中,只留下唯一的七歲女兒楊樂涵,而楊寒樹是楊老在楊樂涵十歲的時候從孤兒院領養回來的,悉心培養,現在是萬豐集團的少東。

楊老擺擺手,嘆息道:“大了都不省心,寒樹如今都滿三十了,也沒個正經女朋友,我看的都着急,但是畢竟是男人,三十出頭也不缺女朋友,只是他不找罷了,而涵涵呢,如今28了,按現在的話來說是剩女,都奔三十的人了,真怕最後成老姑娘了。”

楊樂涵朝楊老撇了撇嘴,無奈地看向大哥楊寒樹,用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表情望着他,這些話爺爺在家已經念叨好幾次了,煩不勝煩。

楊寒樹只是對她微微一笑,切好盤中的牛排後,放在楊樂涵面前,端走了原先一分未動的小牛排。

楊樂涵喜滋滋地吃了一口,“謝謝哥。”

周岩芳看着這兩個兄妹倆的舉動,優雅地笑道:“寒樹和樂涵關系還是這麽好,楊老,樂涵條件這麽好不缺對象。”

楊老暗嘆搖頭,饒有意味地說:“就怕不是心中人,涵涵這孩子倔,要是認定了某樣東西,就會不撒手,人也一樣。”

楊老這句話說得在場這幾個人心頭一震,尤其是楊樂涵,她咽下口中的牛排,心情忐忑地望向默然不語的南柯,見他的表情并未松動,心猛地沉到谷底,口中的美味佳肴也變得味同嚼蠟。

周岩芳聽得出來楊老口中的意思,看了眼南柯說:“南柯也是28歲了,也沒有女朋友,要不然……”

周岩芳的話未說完,沉默的南柯突然插了一句:“媽,這事順其自然吧,強求不來的。”

南柯的意思其實很明顯地再拒絕,只不過是沒有挑明,而在坐的各位又是心明聰慧,豈會聽不出他的意思?

周岩芳一怔,似乎沒料到南柯會這樣說,幹笑了一下,但弘揚集團總裁的盛名不是誇來的,很快她整理好情緒,說:“南柯事業心重。”

楊老也跟着說:“很好。”随即又眼含擔心的看了眼孫女。

楊樂涵一直在低着頭,叉子戳着牛排,明顯地心不在焉,沒有半點食欲。

而一直沒有說幾次話的楊寒樹只是狀似不經意地瞥了眼默然用餐的南柯,好看的唇線抿了起來。

另一包廂裏,由于剛才在門口的暗自較量,伊檬明顯有些提不起來食欲,只是勉強吃了幾口菜。

成澤的心思也牽挂着伊檬,見伊檬這樣食欲不振,也沒有吃下去多少。

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唇角上揚道:“吃飽了嗎?”

在神游中的伊檬猛然擡頭,看着盤中剩的只吃了幾口的牛排,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實在是沒有任何食欲。”

成澤說:“伊檬,不用和我說對不起,我都知道的,既然吃飽了,那我們走吧。”

伊檬點頭,将風衣穿在身上,拿起包就往外走。

出了飯店,冷冽的寒風撲面襲來,伊檬縮了縮脖子,但好似對她下意識的動作絲毫沒有意識,只是低着頭向前。

她想,之前在門口遇到的那五個人,除了南柯楊樂涵以及周岩芳,剩下的兩個人,應該都是楊樂涵的親人吧,看楊樂涵對那兩個人的熟稔與親昵的動作,不難猜出年老的是她爺爺,那個男人應該是她哥哥吧。

那麽他們現在是什麽情況,到了可以見雙方家長的地步了嗎?然後接下來的步驟是什麽?訂婚?結婚?

想到結婚兩字,伊檬的心底又開始有些抽痛,像是有一只強勁的手掌緊緊揪着她的心髒,悶悶的很痛苦。

鼻尖酸脹得難受,伊檬想應該是呼吸了太多的冷風吧,她努力吸了吸鼻子,似乎要将那股難言的淚意憋回去。

成澤在後面緊緊跟随者,見她一直低垂着頭,看不清面部表情,也猜得到她心裏的難受,不願意讓人窺探她真實的想法,像一只刺猬一樣保護着自己。

伊檬在快走到停車的位置時,一股強勁的力道扣住她的手阻止她前進,轉身,望了眼扣住她手的那雙粗糙手掌,擡眸看向臉色晦暗不明的成澤,似乎從未見過這樣有着危險感的他,她心裏有一絲害怕,輕聲喚了他一聲:“成澤……”

成澤非常不願意看到她這樣的表情,有些委屈,有些怯懦,他用力一拉,将她緊緊扣入懷中,聞着她身上自然的清香,心奇異似的平靜下來,好像懷中的她能夠給他足夠的安全感。

伊檬在他懷中一點動彈不得,她沒有掙紮,因為她知道沒用,掙紮只會讓他抱得更緊。

她喃喃地說:“成澤……”眼睛直視着前方,看似無神。

成澤的灼人氣息全都噴薄在她脖頸上,他在她耳邊呢喃出聲:“伊檬,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一遍又一遍地重複着那句話。

伊檬感覺一股熱氣在眼中翻湧,鼻尖酸澀,“成澤,成澤……”她沒有說什麽,只是叫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他說,伊檬,或許我不該放任你這麽多年。

他說,我後悔了,現在十分後悔。

他說,他現在回來了,你的心是不是又開始動搖了?

他說,如果我強勢點,如果我這些年時時刻刻在你身邊,用我的愛來呵護你,是不是你終究會被我打動。

他說了很多很多,那些話讓伊檬心裏真正難受,熱氣在眼中彙聚成淚水,再也控制不住,流淌而下。

作者有話要說:

☆、知子莫若母,關于過去【捉蟲】

成澤緩緩松開伊檬,目光痛苦且愛憐地望着她,她眼中盈盈水波,是歉疚,是痛恨,看得真真切切。

他擡手細心地替她整理被風拂亂的黑發,漂亮的眸子此時眼眶通紅,淚水連連,微風浮動她額間的發絲,他知道此時的她心情很糟糕,而且還是他引起的。

成澤掏出藍色手帕,擦掉她臉上的淚水,望着她通紅的鼻子,扯出笑容對她說:“別哭了,你一哭,鼻子總是紅紅的,而且雖然你畫着淡妝,但是也該注意點形象不是?況且在大街上哭,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成澤這一勸,讓伊檬哭得更傷心了,望着努力讓她高興的成澤,眼中的淚水不聽使喚似的,簌簌地落下來。

她輕啓紅唇,聲音輕柔無奈,“對不起,對不起,成澤……”本不想對他說那三個字的,可終究還是說了出來,在這世上,她最對不起的人便是他。

成澤雙手扣住她瘦弱的肩膀,俯身吻向伊檬飽滿的額頭,動作那麽輕,那麽柔,似乎在對待一個易碎的搪瓷娃娃,那樣珍惜,又那樣神聖!

他的額頭抵住她的,雙目緊鎖着她滿含淚光的眸子,目光痛苦地說:“伊檬,你知道的,你一直知道的,我最不願從你口中聽到‘對不起’這三個字,你這樣說,等于是在扼殺我對你的一切……”

伊檬抽泣着:“成澤,我不想這樣的,真的,我也不想讓你痛苦,我不是個好女人,我不值得你這樣的。”

她花了七年的青春時光來等待那個不可能的花開,就算是昙花一現也好,可是終究是幻想,空想,都是虛無,她本以為随着時間的流逝,她會淡忘,如今卻又陷進去,說她執着也好,說她倔強也好,她終究走不出南柯在無形之中給她編織的夢,若是這樣,她帶着對南柯的愛嫁給成澤,她才是真正自私,真正是個壞女生,那樣對他不公平,她希望成澤可以有個真正與他心意相通的伴侶,而不是做個備胎與她湊合過日子,成澤那麽好,她怎麽忍心去耽誤他的一生。

剛剛從莫斯科飯店出來衣着光鮮的五人,南柯和周岩芳與樂涵一家道別目送他們上車離開後,才準備上車。

南柯轉身欲找之前停車的位置,不經意間,視線對上前方相擁的兩人,正好見成澤吻了伊檬額頭,在看到那人是誰後,面色立即寒了下來,陰沉的黑眸似霎時結成冰塊,直直地射向那舉止親密的兩人。

周岩芳見自家兒子站着不動了,正準備喊他,卻不經意地随着他目光望向前方,看到那兩人後,尤其是那親密的動作,也皺緊了眉。

“南柯,那伊檬就是你之前喜歡的人吧,原來她已經有男朋友了啊。”周岩芳滿眼笑意地看着南柯,接觸到他那不太好的臉色後,收斂起笑意,試探道:“難不成你現在還惦記着她?”

南柯冷冷的收回目光,薄唇緊抿,甚至沒有言語,邁開步伐找到車子後,坐進車裏,目光不受控制地望向此時已經結束親吻分開的伊檬和成澤。

‘知子莫若母’,周岩芳看到南柯這樣的反應,心中也猜到了□□不離十,臉色也不太好看,惱怒自家兒子的不争氣,怎麽就這麽死心眼,愛上一個人仿佛就認定了一般,非她不可似的,最後淡淡地掃了一眼對面舉止暧昧的兩人,嘆了口氣上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南柯踩住油門,似乎毫不留戀地快速駛離,只是那雙黑眸有一眼沒一眼地看着後視鏡越來越遠的那兩人,臉色依舊冰寒,炯炯有神的黑眸此時像冰鉛住似的,裏面一片冰冷。

他的一舉一動自然逃不過精明的周岩芳,她直視着前方道路,語氣淡漠:“南柯,強扭的瓜不甜,她的心不在你這兒,縱使你得到也無濟于事。”

南柯臉色有些不耐,打斷她的話:“媽,我都知道,別說了,我心裏有數。”

周岩芳冷哼一聲:“你都知道?你心裏有數?那告訴我,你都知道什麽,心裏有什麽數,你就是死心眼,高中畢業到現在都多少年了,你怎麽還沒忘得了她?再說了,她伊檬有什麽好?家世背景普通,學歷雖然是Q大研究生,但是與樂涵比起來就有些……”

南柯又打斷她的話,“媽,和樂涵又有什麽關系了,您可真成,什麽人都能聯系到一起!”

周岩芳說:“我還不能說了呀,樂涵喜歡你這麽多年,連研究生都跟着你去上,雖然沒考上哈佛,但是麻省理工也不錯呀,你就愣看不上人家,樂涵有才有貌,家世不錯……”

聽着母親念經似的唠叨,南柯失笑:“媽,你就別樂涵樂涵怎麽樣怎麽樣了,我要是喜歡她,不用你說,這些年早就和她在一起,您要是真的喜歡她,就認她幹女兒。”

周岩芳白了他一眼:“比起幹女兒,我更喜歡她當我兒媳婦。”

南柯勾了勾唇說:“那您這輩子算是無望了,不對,還有一種情況,你認個幹兒子,讓他追樂涵去,這樣一來你的願望也算是實現了。”

周岩芳發現她現在不想和自己兒子說話,太勞心勞累,也太氣人了。

而南柯見自己老媽一臉沉靜的樣子,搖頭笑了笑,頓時覺得耳朵清淨許多。

成澤将伊檬送到公寓門口,伊檬站在公寓門口,剛才一臉狼狽的模樣早已不見,如今淡定從容地站在那裏,眼神複雜地看着他。

成澤勾勾唇角,輕聲說:“回去吧。”

伊檬垂下眼眸,語氣低低地說:“成澤,我不想再對你說那三個字了,我希望在将來某一天可以有個天真爛漫的女孩子愛着你,你也愛着她,那我心裏就不會那麽愧疚了。”

成澤只是勾勾唇,沒有直接回應,“快回去吧。”

伊檬站在卧室窗戶的牆角,屋內明亮一片,她掀起窗簾一角,看見車子疾馳而去,轉身背靠在牆壁上,仰頭望着頭頂上方的天花板,晶瑩的淚珠由眼角滑下,留下一道淚痕。

當初剛上大一的時候,同宿舍的同學争先恐後的報學生會,歐陽也不例外,也撺掇着伊檬報學生會,說了許多報學生會的好處,說是能加學分,對以後工作也有點幫助,伊檬也有點小心動,所以就報了名,是秘書處。

很幸運,伊檬被選上了,歐陽進了宣傳部,在參加學生會為新人舉辦的活動上,伊檬認識了即将退位的會長成澤,彼時的成澤已是大三學生。

在交談中,了解到成澤也算是半個A市人,因為高中同學邢銘竟是成澤的表弟,他姑姑的兒子,在異地遇見老鄉,雖然是半個老鄉,但也值得興奮,在開朗活潑的歐陽帶動下,他們出去吃飯聚會的次數很多,可以說很頻繁,自然也就成為了好朋友。

在大二暑假結束時,伊檬心情一度很低落,聽話愛學習的伊檬此時也學會了喝酒,可以說那時是她一生中最灰暗的時期

那天,由于歐陽臨時有事,伊檬在出校門的時候,遇見了成澤,或許是成澤察覺出她的心情不好,所以一直在身邊陪着她。

成澤沒有聽她的建議去酒吧反而來了一家小飯店,伊檬喝了六瓶啤酒,不,那不是喝,那是灌,存心讓自己醉。

那天,伊檬趴在成澤的肩膀上,肩膀聳動着,大聲哭泣着說:“為什麽他将我當成替身?為什麽?我可以接受他喜歡上別的女生,可是為什麽要……”

也就是那天,成澤知道一向沉靜的伊檬心中卻有個難以忘懷,也影響她以後一生的人。

那天,成澤說:“伊檬,我喜歡你,忘了他,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伊檬愣了,雖然頭蒙蒙的,很有醉意,但是腦子卻無比清醒,她苦笑着搖頭,“成澤,不行的,我不是個好女生,不,我不是……”女生兩字未說出口,胃裏瞬間升騰起惡心的感覺,捂着嘴沖向洗手間。

出來時,她見成澤一臉擔憂地站在女生洗手間門口,動作頓住。

成澤上前,将她濕濕的額發捋了捋,眼神疼惜:“伊檬,我不知道你的過去都有誰參與,但是請你允許未來的生活有我來參與。”

無論眼神,無論舉止,都那樣真誠,面對這樣的成澤,伊檬有些恍惚。

成澤大膽的牽起她的手,十指緊扣,舉到雙方面前,他目光柔和地注視着伊檬,語氣溫和:“伊檬,過去的總會過去,所以請接受我的感情。”

他的語氣溫柔中摻雜着霸道,讓伊檬甚至覺得有些錯覺,南柯好像說話也是這樣的,聲音如縷清風,淡淡的有些冷漠,說出來的氣勢有些唯我獨尊,很霸道。

伊檬緊盯着面前十指緊扣的雙手,似乎是胃裏啤酒上頭的因素,心裏已經有了某種決定,她擡眸望着眼神期待的成澤,良久才開口:“好,我們……在一起。”

自從那天之後,伊檬和成澤在一起了,她告訴了歐陽,歐陽很意外,并沒有意料中的歡呼,她注視了伊檬好久,猛然覺得這不是愚人節,也不是玩笑。

她牽牽嘴角,笑容尤其僵硬:“這樣很好。”

作者有話要說:

☆、一輩子的好朋友,成澤與歐陽

伊檬記得,好像那次和歐陽說過她和成澤在一起後,每逢成澤提議出去吃飯時,歐陽便再也沒有參加過,每次都說自己有事有課。

剛開始,伊檬雖然知道那是她的借口,覺得是因為她不好意思來,但是次數多了,察覺到歐陽每次看成澤的眼神閃躲,她恍然明白,原來歐陽喜歡成澤。

從回憶的漩渦裏清醒,伊檬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她很後悔當時答應成澤交往,其實她只不過是酒勁上頭,一時說出了不負責任的話,第二天酒醒後就想要和成澤解釋清楚,只不過在面對成澤的真心時,突然間也想試試能不能走出南柯帶給她的迷網,于是也就這樣開始交往。

她也知道那樣對成澤不公平,好在迷途知返。

成澤在B市待了兩三天後就返回S市了,走時,依舊是伊檬送他,順便将她的車開回來。

在喧鬧擁擠的機場,成澤抱了抱伊檬,在她耳邊輕聲呢喃:“伊檬我答應你,不是你之前對我說的那些話,而是我也想清楚了,我也不願意委屈自己。”

這應該算是他們之間最後的一個親昵擁抱,成澤收緊了臂膀,良久才松開她。

伊檬望着他看似堅定的眼神,一時竟無言,喉中艱澀,本該高興滿意的話,卻聽到他落寞的聲音時,也心生不忍。

不願意委屈自己?如果伊檬不了解他,或許會相信這句話,但是九年時光足以讓她明白他說這句話是為了寬慰她,不讓她有任何負擔內疚。

成澤如沐春風的笑容,恰到好處,很溫暖,他理了理伊檬有些淩亂的發絲,“我們還是朋友是不是?。”

伊檬勉強牽起一抹笑容,點頭應道:“是,我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不會改變。”

成澤此時的笑容十分僵硬黯然,語氣落寞:“伊檬,你說話還真的一絲餘地都不留。”

最後,他依舊是進了安檢,望着他明顯寂寥落寞的身影,伊檬的眼眶有些發熱,她用力眨了眨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後轉身走出機場大廳。

S市。

震耳欲聾的勁爆音樂,舞池裏男男女女做着性感舞步,若有若無暧昧地摩擦着對方的身體,有性感美女穿梭在人群中,眼神嫉妒暧昧地傳遞某個信息。

一位身穿深色西褲,白色襯衫敞開露出蜜色胸膛的男子坐在吧臺上,眼神迷離地舉着杯子,薄唇緊抿,渾身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息,卻依舊有不知死活的性感尤物前來搭讪,但都被他厲聲喝退。

成澤坐在吧臺上,右手端着高腳杯,仰頭灌下一杯,然後又拿起瓶子準備倒酒,發現裏面已經空了,揚聲對服務員說:“服務員,再來一瓶百加得。”

服務員從櫃臺拿了一瓶放在成澤面前:“先生,你的百加得。”

成澤拿起百加得,為自己倒滿了一杯,又是仰頭灌下,放下杯子,目光空洞迷茫地望着空杯子,嘴角掀起嘲諷似的笑容。

對于伊檬,他想忘卻是忘不掉,就像伊檬執着于南柯一樣,他的執念是伊檬,他曾想過,地球離了誰都還是會轉,人沒了誰生活還是一樣的過下去,沒有誰離不開誰,只有誰不懂得珍惜誰,可是他珍惜了,卻還是一樣失去,那種痛是蝕骨的,像根刺,刺在心裏隐隐作痛,整日提醒着你,你已經失去了她,你的人生裏沒有了她,就好像連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都難以大口呼吸。

可他轉念一想,他沒得到過她,又何曾言說失去?他一直告訴自己,或許伊檬不是自己的真正歸宿,只是現在還未出現而已,可是只要他想到日後伊檬和南柯甚至是別的男人在一起,他都覺得難以接受,心裏難受得像是裂開一道口子,血淋淋的,疼痛不已。

成澤目光沉沉,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酒,準備一口飲下。

“成澤?”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他端着酒杯的手頓了頓,扭頭看向來人,牽唇一笑:“歐陽,你也在這兒?”

歐陽神色擔憂地看着他,然後坐在他的旁邊,見面前放着兩瓶百加得,其中一瓶是空的,另一瓶已經喝掉半瓶。

她嘆口氣道:“怎麽喝這麽多?”

成澤輕聲笑了笑,目光看着身穿工作套裝的歐陽,小飲了一口酒,“你在這兒談生意?”

歐陽點頭,“剛才和同事從包間出來的時候,看見你在這兒悶悶不樂的喝酒,怎麽了?是出什麽事了嗎?”

成澤搖頭,眼神有些微醺,卻透露着一絲清明,“沒事,只是心煩而已。”

歐陽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心中卻是無比苦澀,心煩?令他心煩的對象永遠只是伊檬,只有伊檬才能夠使在商場指揮若定的他心緒不寧,也只有伊檬有這個能耐。

她問:“前幾天你去B市是不是去找伊檬了?”

成澤點頭,聲音無比苦澀,“她的心裏只有他,這麽多年也只認定了他,可是他南柯有什麽好,能讓她惦念這麽多年,從而念念不忘!不就是各方面條件優秀了一點嗎?我也不遜色吧,為什麽她不喜歡我?你是她的好朋友,應該知道原因吧。”

歐陽朝服務員要了一個空杯子,拿起那半瓶酒為自己倒了一杯,小飲了幾口,嘴角揚起淺淺的笑容:“我确實也不知道南柯有什麽好,但是成澤,我知道南柯對伊檬來說很重要很重要,要不然這幾年也忘不了。”

歐陽突然有些傷感,搖晃着酒杯,語氣有些許哀傷:“成澤,難道你就真的非她不可嗎?她如果和別人結婚了,你就打算單身一輩子嗎?”

成澤的手臂撐在吧臺上,搖頭道:“未來的事說不準。”他聲音摻雜着醉意,眼神卻非常清明。

他站起身,将放在旁邊的西服拿起搭在手臂上,将好幾張百元大鈔放在吧臺上,“服務員,結賬,不用找了。”然後對一旁的歐陽說,“走吧,時間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我送你。”

歐陽望着他遠去搖晃的背影,自嘲一笑,拿起包快步跟上。

成澤準備打開車門坐進去,誰知歐陽一手搭在車門上,揚頭對他笑了笑:“你喝酒了,我來開車吧。”

成澤皺眉,“你不是也喝了?”

“我沒你喝得多,一聞就能聞見你身上的酒味,我來開吧,我可不想在半道因為酒駕而耽誤回家的時間。”歐陽一臉無謂地說。

“你有駕照嗎?會開車嗎?”

“放心,駕照在大學時就拿了,也有開車的經驗,不會把你送到西天的。”

歐陽幽默的話讓成澤不由一笑。

望了她好大一會兒,他才張口說:“好吧。”然後走到另一邊打開車門坐進去。

夜已黑,街上早已沒有多少行人,空蕩蕩的馬路時不時出現幾輛車駛過,兩邊昏暗的路燈照在地面映出一片黃色的光暈。

歐陽掌控的方向盤,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前方,車開得很平穩,也很小心翼翼。

前方十字路口耀眼的紅燈亮起,歐陽減緩車速,停在中央,偏過頭看着睡着的成澤,似乎因為醉酒的關系,他呼吸聲很重,睡得很沉。

他平日溫和的雙眼此時緊緊關閉,細長濃密的睫毛在眼睑周圍投下黑色剪影,眉心是聚攏的,歐陽扯了扯唇角,大概是因為伊檬吧,也只有伊檬才能掌控他的喜怒哀樂。

車子緩緩開到他家樓下,一停下,成澤就醒了,頓了幾秒後,渾濁的目光立即清亮,歉意地對

釣只海龜當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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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修改了一下下,把伊檬機場等南柯的季節改成了秋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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