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修改了一下下,把伊檬機場等南柯的季節改成了秋季
一股難受。
伊檬走過去,輕聲說:“南柯,不要抽煙了,對身體不好。”
南柯扔掉手中冒着火星的煙頭,擡頭狠狠地瞪着她,嘴角卻綻放着一抹譏笑,“伊檬,現在如你意了吧,沒有領結婚證,沒有結成婚,你心中肯定很高興吧。”
伊檬垂下頭,上前一步将頭靠在南柯寬厚的肩頭上,感覺得到他身體驟然僵硬,她低聲說:“南柯,雖然沒有領成結婚證,但是并不意味着我們不可以在一起啊,我們可以先在一起試試看,我想這應該不沖突吧。”
這句話似乎是在她心底醞釀了許久才鼓起勇氣說出,都到如今的地步了,伊檬不想退卻,忽然不想逃避,既然确定了南柯心中還有她,為什麽她不可以飛蛾撲火,為自己勇敢一下呢?縱使以後他們各安天涯,等将來回憶起來感覺不後悔,不對不起自己不就行了?
作者有話要說:
☆、高中小番之輪滑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今天看到章節标題後,肯定會非常非常失望滴,更番外什麽的都不是自己的菜,還是惱人的過去番外,但是沒辦法,因為在未來兩三天包括今天,我不負責任地找朋友玩去了,關于更新問題,請相信我的人品絕對不會斷更的(雖然更的是沒品的高中番外),所以未來的幾天都是番外(ps:存稿器自動發布),求大家來噴,夫人都心甘情願地接受,O(∩_∩)O~
經過滑冰一事,歐陽不經意的話,讓伊檬認清了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感情,她卻只能将自己剛冒出芽的感情掩藏在內心深處,控制着它成長。
第二日下午,她和南柯約好在湖心公園廣場見面,南柯早已在廣場公園椅上坐着,腳下穿着直排輪,身上是整潔的白色運動服,整個人尤其精神奕奕。
伊檬走到他跟前,指了指公園借售溜冰鞋地方,“等一會兒,我去那交一下錢。”
南柯看了看那地方,問:“為什麽不買一雙?”
伊檬有些窘迫,低頭望着他腳上專屬自己的直排輪,笑着說:“因為不會嘛,之前覺得買了也沒用,還不是放在家裏?我先去換鞋了啊。”
南柯若有所思地望着遠去的伊檬,見她拿錢給了一位阿姨,然後進去挑了一雙合适的直排輪,但是換上後,見她沒有走動的意思,坐在椅子上只遠遠地望着他。
南柯失笑,站起身,朝那方向滑去。
伊檬看着站定在她眼前的南柯,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對不起,我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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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沒有說話,只是微笑地望着伊檬,伸出右手。
她望着那不同于女生的大掌,突然想起昨天南柯拉着她的手的感覺,很安心很寬厚,她想也沒想的遞上自己的手,觸到那大掌的溫度,手心微微一動,他毫不費勁地一拉,伊檬就穩穩地站起來。
還是和昨天一樣,南柯拉着伊檬沿着廣場滑了兩三圈,讓她找找感覺,之後便松開手,讓她自己滑。
沒了南柯的手扶着,瞬間仿佛沒了安全感,伊檬滑起來小心翼翼的,顧前顧後,生怕自己又摔倒,可是縱然動作很小心,好像腳下踩着一塊小石頭,身形霎時不穩,腳下動作一亂,身子向一邊倒去,眼見就要倒在地上。
南柯見狀,忽然大手一撈,手臂攬向她的腰線,可能伊檬跌倒動作幅度太大,南柯控制不住,雙雙交疊跌倒在地。
伊檬感覺沒有想象中那樣疼痛,卻感到後背硬邦邦的,她轉過頭,看到身下神情無奈的南柯,她可以清晰地聞見他身上清爽幹淨的味道,秀麗的面龐微微一紅,呼吸一滞,立即起身。
可是由于心神慌亂,忘記腳下還穿着直排輪,起身動作很快卻又是一滑,重新跌倒在南柯身上,之前是南柯對着的是伊檬的後背,而這次換成了面對面……
伊檬的臉狠狠地砸在南柯硬硬的胸膛上,南柯悶哼一聲,很明顯沒料到會有這一出,幸虧是穿着柔軟舒适的運動服,上面沒有按扣,要不然照這力度,伊檬非得破相不可。
伊檬從他的胸膛中擡起紅透了的面龐,她自是聽到南柯那悶哼聲,關心地問:“你沒事兒吧?”完全沒有感覺到此時他們軀體位置是多麽暧昧。
饒是南柯再鎮定,面對這樣尴尬的動作,還是臉紅了,看到四周凝聚的人越來越多,對他們十分暧昧笑着,喉嚨上下滾動,望向伊檬關心的眼睛,搖搖頭說:“沒事,你可以先起來嗎?”
伊檬這才看出此時他們的動作有多尴尬,也感覺到四周投來關切暧昧的目光,她趕緊從南柯身上起來,這次沒有慌亂,捂着臉蹲在地上,一點都不敢輕舉妄動,不敢站起來,怕再次發生剛才的事情。
南柯覺得身上的重量消失,連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見伊檬将臉埋在膝蓋上蹲着身子,不由得失笑。
他伸手架在她的胳膊,将她拉起來,“起來吧,我們先去休息會兒。”
伊檬覺得自己都沒臉面對他,周圍殷切的目光讓她不知所措,羞憤不已,連南柯拉她起來的時候,她感覺她的身子一顫,對于肢體接觸,瞬間感到不自在。
坐在公園椅上,南柯去買了兩瓶礦泉水回來,伊檬喝了一大口,臉上滾燙的熱度這才下降一點,心情也跟着平複下來。
他們之後并沒有多說什麽,關于剛才跌倒這件事,他們選擇了漠視遺忘,絕口不提,怕兩人之間再添尴尬。
後來伊檬努力學着滑冰,南柯在旁邊教,再是沒有出現剛才的狀況。
晚上睡覺前,伊檬雖然很想遺忘,但是那一幕一直在她腦海裏不斷放映,尤其是她趴在南柯身上那幕,讓伊檬久久不能成眠,翻來覆去。
同樣失眠的還有南柯,他望着牆上的鐘表,已經十一點了,依舊還是沒有睡意,腦海裏不由蹦出一兩個片段,擾得他心煩意亂。
想起伊檬柔軟的身軀趴在他胸膛上,鼻尖萦繞的是她身體的清香,心底深處莫名的悸動讓他錯愕,搖頭失笑,拿起床頭放着的一本書《了不起的蓋茨比》,既然睡不着那就看看書吧,試圖将腦海中的念頭趕走。
周一來上課,在教室遇到的他們,只是相視一笑,并沒有言語,各有各的小心思,之後便坐在座位上,複習着功課。
高一的課程不是很緊,但是伊檬一直在努力着,別人在學習的時候,她也在學習,別人在玩的時候,她依舊在學習,她覺得能進入培優班,是慶幸中的萬幸,她不覺得她頭腦聰明,而是她之前熬夜努力學習的原因。
她懂得笨鳥先飛的道理,她要拿出比別人更多一倍的努力來學習,這樣她才能在這個班級站穩腳跟。
所幸這一周因為班級學習氣氛依舊濃厚,讓伊檬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學習中,時間一久,自然将那滑冰一事忘在腦後。
他們周一到周五還要上課,沒時間去公園學輪滑,只好趁周末空閑時間學。
再一次周末的時候,南柯放學後和伊檬說好,周六在老地方碰面。
周六下午,伊檬準備出門的時候,和母親劉芳華說了一聲。
劉芳華疑惑道:“怎麽又這個時候出門?我記得上回周末的時候,你也是這個時間點出門的。”
這不能怪劉芳華管教嚴,由于伊檬之前都不習慣出門,一門心思地待在卧室複習功課,很是勤奮努力,冷不丁地出門,還有好幾次,這不得不讓她疑惑。
伊檬愣了一下,言辭閃爍,“這個……這個我和我同學約好了,他學習不好讓我給他補課。”
她不知道該怎樣和媽媽解釋,還是和一個男生出去,在這個尴尬的青春年紀,父母是最敏感的,所以原諒她說謊。
最終伊檬在劉芳華懷疑探究的眼神中出了門,一路上,她都有些心不在焉。
依舊是南柯早早地到達公園,伊檬本以為自己忘記了上次發生的尴尬意外,當再次與他獨處時,她心裏還是有些別扭,很不自在,不由得腳步慢了下來。
直到慢騰騰地走到他跟前,語氣生硬地打着招呼:“嗨,南柯……”
南柯似是沒有發現伊檬的不自在,把放在公園椅上的一個盒子交到伊檬手中。
伊檬幾乎都來不及錯愕,看着手中方方正正的盒子,重量還不輕,擡頭問:“這是給我的?是什麽?”
南柯嘴角習慣性地上揚,淡聲說:“直排輪。”
伊檬似乎被驚了一下,打開盒子,果真是直排輪,還有護具,鞋子側面有一串英文,她想或許是鞋的牌子吧,她低頭看了眼已經換好輪滑的南柯,鞋子側面也有和這雙鞋一樣的英文,只不過兩個鞋顏色不一樣,南柯是藍色的,這個是黃色的,她皺了皺眉,這應該不便宜吧。
她将鞋盒重新蓋上,交還給南柯,拒絕道:“對不起,南柯,我不能收,太貴重了。”
而且他們又不是那種關系非常好的同學,在班級也沒有說過幾句話,只是見過幾次面,只是他教她幾次輪滑,如此而已,縱使他們是很好很好的同學朋友,那也不能随便收別人這麽貴重的物品。
南柯蹙眉看着手中的鞋盒,擡眸盯着一臉不願的伊檬,解釋說:“伊檬,其實這也不算是禮物,它不是新買的,而是我媽朋友女兒的,在我家住的時候,見過我滑輪滑過,所以吵着要我教她,所以就買了一雙輪滑,可是她卻沒耐性,玩了幾次後就把這鞋扔一邊了,回她家時也沒帶走,上次我看見你借的那雙鞋上面的鞋碼,正好和這雙鞋鞋碼一樣,所以就帶來給你,想着在家放着也是放着,不如給你穿,可是……”
伊檬望着南柯手中捧着的鞋盒,一時無言,低頭靜靜地站立在一邊。
南柯這次将手中的盒子硬塞到她手裏,見伊檬想要拒絕,他語氣肅然:“伊檬,你要再推脫,那就是不當我南柯是同學,是朋友。”
伊檬很為難,覺得手中的鞋盒很燙手,卻又丢不得,支支吾吾地說:“南柯,你這鞋多少錢啊?我給你錢吧。”雖然她也沒有多少零花錢,這鞋肯定不便宜,雖說這樣說有些見外,但是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合适。
南柯語氣有些不耐地說:“你要是在這樣推讓下去,天可就晚了,還學不學輪滑了?快去換鞋。”
他這樣臉色一沉,讓伊檬有些害怕,她沒有見過南柯發怒的樣子,潛意識裏覺得他是個儒雅謙遜的君子,像古代達官貴胄的才子,教養良好,可現在他的語氣,讓伊檬覺得必須接受這雙鞋子,必須穿上,他才不生氣。
越想,她就越覺得奇怪,哪有這樣的人啊,命令人接受他送的東西,簡直太霸道了。
霸道?伊檬手一抖,之前她可是覺得霸道這一詞不能用在他身上,用來形容他的詞語只能是溫文爾雅之類的詞語。
伊檬不會想到,以後的南柯會把霸道這一詞施行地淋漓盡致。
回家的時候,伊檬掂着沉沉的輪滑鞋,煩惱地站在小區門口,她不知道該怎樣向父母解釋這雙看似價值不菲的鞋,直到天色慢慢昏暗下來,伊檬才回了家。
伊檬回到家的時候,伊父伊建國還沒下班,但是身為初中教師的伊母劉芳華卻已經在客廳了。
劉芳華見伊檬拿着盒子,問:“你買東西了?”
伊檬反射性地搖頭,“不是……”
“那這盒子是……”
伊檬咬住下唇,眼神有些不自在的四處亂瞟,結結巴巴地說:“這是……歐陽的輪滑,歐阿姨不喜歡她……玩輪滑,所以……歐陽就把這鞋先……寄存在咱們家……”
這是她第一次說謊,心率有些跳動不齊,手心甚至還冒出熱汗,黏黏膩膩的。
劉芳華沒有多疑,只是對伊檬說:“歐陽這丫頭好動,像個假小子似的愛玩輪滑,要是磕着碰着怎麽辦?檬檬你可不能碰這東西,多危險啊。”
伊檬胡亂地點頭,“嗯,我知道。”要是讓媽媽知道她現在正在學她口中危險的東西,還不對她大肆教育一番。
劉芳華似乎很滿意女兒的态度,但好像又想起什麽,恍然大悟地說:“難怪你每次周末都出去,是不是和歐陽在一起?”
伊檬一愣,随即點頭,這可是為自己以後出去有了理由,但是看媽媽眼神有些不對,立即解釋說:“不過,我沒滑,我都是在旁邊看她滑的。”
上天,請原諒她說謊。
劉芳華才沒多說什麽,伊檬趕緊閃進卧室,将盒子打開拿出鞋,看到側面的英文并記下來,打開電腦百度輸進去,伊檬看着上面的介紹,心中驚訝,她這個鞋子恐怕不會低于一千,靠在椅背上,頓時覺得這鞋子讓她心裏很沉重,像欠了別人似的,感覺很不舒服。
但是名牌鞋不愧是名牌,今天下午她穿着滑的時候,就是感覺比在外面借的好用,滑起來也很得心應手。
經過三回周末六次教導,南柯望着在廣場上依舊身影晃悠,動作極為不熟練的伊檬,皺緊了眉。
最後伊檬跌跌撞撞地滑到南柯身前,誰知南柯卻是一臉無奈的表情。
伊檬眨了眨眼,道:“南柯,我滑得怎麽樣?”
南柯的劍眉又向中間擰了擰,上下打量了一下伊檬,“伊檬,你學習挺好的,腦子也挺聰明的,為什麽這肢體就不靈活呢?我都教你一星期了,還和之前的水平一樣,沒什麽長進。”
伊檬虛心地接受南柯的總結,抿抿唇說:“我忘記告訴你了,考高中時,我體育八百米長跑成績是……倒數第一……”說到最後,不知覺将頭不好意思地垂下,聲音也漸漸變小。
南柯聞言,閉上雙眼,無奈地握拳抵着自己的額頭,一下一下地輕打着。
伊檬吐了吐舌頭,看南柯一臉拿她沒轍的模樣,識時務地站在一旁沒有說話,只聽南柯說了一句,讓伊檬更加無言以對的話。
“伊檬,我錯了,當初我就不該打下包票,承諾說兩天就把你教會,這一星期都過了,這是我教導不善還是…….”
南柯沒有說完,伊檬卻知道他的意思,肯定不是教導不善,他是在說她愚笨,但是伊檬卻沒反駁,更是拿出一種默認的态度。
☆、高中小番之成績排名
南柯看着伊檬垂首低眸的模樣,竟有些不忍心,意識到自己的言語有些失當,開始後悔,畢竟才短短六天而已,沒有學會很正常。
他理解似的點着頭說:“唉,對不起,剛才我說話太沖了,也才一星期而已,而且也停五天練兩天,時間也安排得不太好,忘記也理解。”
伊檬愣了愣,似是沒料到南柯會這樣說,還和她道歉,撇撇嘴,心中竟有些歉意,望着南柯理解似的眼神,她抿唇不語。
她在南柯的親身教導下,又練了一個月,除去上課時間,也就周末兩天的時間,一個月四周共八天,再加上之前的六天,一共十四天,所以南柯望着這小半個月來的教習成績,頗有些欣慰。
經過這段時期的練習,伊檬總算是學會了基本輪滑的步子,滑得也算過得去,反正沒有跌倒,順順利利地将廣場滑了好幾圈。
伊檬滑到南柯身邊,笑眯眯地似是在炫耀:“怎麽樣?你不用再苦惱了,我現在算是學會了吧。”
随着月份的增加,天氣也越來越炎熱,五月天,伊檬穿着白色簡單短袖,直筒牛仔褲,幹淨清爽,顯得她更加亭亭玉立,秀麗可人。
而南柯依舊白色運動服,只不過長袖換做了短袖,他抱着雙臂看着得意洋洋的伊檬,勾勾唇角,毫不客氣地說:“別驕傲,我從沒見過運動細胞這樣差的學生,半個月的時間居然才會這麽簡單的滑步。”
他的神情抒發地似是很丢他顏面,伊檬朝他哼了一聲,卻又無從辯駁,轉身欲離去,卻聽見一串清脆的鈴音。
她見南柯從褲袋中掏出一支精致的黑色手機,南柯對她抱歉地說:“對不起,我接個電話。”
伊檬點頭,見南柯滑出好遠,坐在公園椅上口中說着什麽,面上時而微笑時而嚴肅。
她收回視線,背靠在一旁的欄杆上,看到南柯拿出手機,她猛然想起她沒有南柯的聯系方式,可是她沒有手機,家人說現在正是學習緊張時期,不能配手機,除非考上大學,南柯學習成績那樣好,縱然拿着手機,也不會被裏面各種各樣的信息所誘惑進而迷戀,成績自是不會下滑。
自從過年開學,南柯通過了她的QQ好友驗證,可是伊檬每次上線卻發現他的頭像依舊是灰色的,起初以為他隐身,所以特地設置了好友上線提醒,可是這學期都過了一大半了,都沒有見他上過一次。
想想都覺得悵然,伊檬的輪滑鞋在原地來回滑動着,百無聊賴。
當南柯講完電話,滑到伊檬身邊時,見她懶懶地低着頭,玩動着輪滑鞋,一副有心事的模樣。
南柯也順勢靠在欄杆上,似乎她沒發覺他的靠近,清咳一聲,問道:“你在想什麽?”
突如其來的問話,伊檬渾身一震,轉頭看了看南柯,搖搖頭說:“天也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南柯望着伊檬秀麗的面龐,輕點了點頭,然後與伊檬一起去換鞋。
在公交車上,伊檬看着車窗外想了許久,長長地舒出一口氣,轉頭看向坐在旁邊的南柯,鼓起勇氣問:“南柯,你是不是不經常上QQ啊?”
南柯轉回頭看她,眸色清幽,“我一般不怎麽上QQ,經常用MSN,之前申請QQ,是因為同學都用來通知班裏的消息,我只是隔一段時間登錄,不怎麽用。”
他将伊檬心裏所有的疑問全都解釋了,可是伊檬卻是滿心黯然,他們之間果然有區別,國內一般都用QQ,而南柯卻用國際通訊工具MSN,溝通有代溝。
她問:“那你能及時地看到班級群裏發來的消息嗎?”
南柯輕笑,神色尤其倨傲:“我是班裏第一個接到通知的人。”
起初伊檬不解,看到他傲然的神态,驟然明白,南柯學習這樣優秀,自然擔任班長職位,老師交代的事情肯定先要通知他,所以群裏的消息要由他發布,自是不用錯過有關學校的消息。
伊檬心裏有些不舒服,南柯成績這樣好,帶給她的壓力很大,壓力大?伊檬苦笑,南柯又不是她的誰,又不是她的對手,她為什麽要感到壓力大!真是可笑。
回到家的時候,伊檬特地登錄了QQ,打開其中一個分組,裏面只有一個名叫南柯的人,頭像依舊沒懸念地灰着,它是南柯可有可無的號,除非有消息通知,它是不會亮的,右擊鼠标,在删除好友那一欄停留,她遲疑許久,才移開,将QQ退出。
時間過得飛快,高一下學期過了一大半,第二次月考成績出來後,伊檬望着講臺貼出的排名,悵然與無力在心中無限擴大,滿滿充斥着她的大腦。
南柯毫無懸念地第一名,而她卻遠遠地抛在他身後好幾十個名次,她是第四十三名,倒數第三,有一種屈辱感漫上她心頭,這樣的感覺從未有過。
第一次月考,期中考都穩坐第四十三名,她似乎與它有緣分,三場考試都沒有擺脫它。
第一次看到成績,她對自己說,沒關系,上次是以第四十五名進到培優班,還算是進步了呢,下次一定要考好。
第二次看到依舊不變的名詞,她對自己說,看來還需要再努力,別放棄。
可是第三次,伊檬迷茫了,一下子啞言,她不知道該說什麽來鼓勵自己。
“伊檬,你在看什麽?”
不知什麽邢銘站在她身旁,突如其來的話讓沉浸在悲傷裏的伊檬吓了一跳。
由于是體育課,自由活動期間,伊檬沒有回班裏學習,而是站在教室外面的樓道裏,雙臂搭在窗戶邊,似思考地望着。
伊檬對邢銘勉強勾起一抹笑容,可那眉頭卻沒有疏散。
“邢銘,我很納悶,為什麽我很努力很努力去學習,成績卻是一點都上不去,依舊是倒數第三。”語氣透露着她的迷茫與無措。
邢銘看到這樣迷惑的伊檬,眉心皺了皺,安慰道:“伊檬,這樣說你的成績很穩定,不像別人半瓶醋晃蕩,忽高忽低的。”
伊檬望着他說:“可是,我要不是穩定,而是進步。”
邢銘可有可無輕嘆一聲:“你情緒太緊張了,或許放松一點,可以讓你想得更明白一些。”
伊檬無力般地笑笑,“或許吧,哦,對了,你這次多少名?”
邢銘似是毫不在意,随意地說:“二十……”
聞言,伊檬很是洩氣,“我什麽時候才能爬到你這樣的名次!”
邢銘輕笑,“你的成績已經夠好了,你雖然在班裏排名倒數第三,可是在全年級卻是百名之內,算是差不多了。”
伊檬點頭,雖然她的成績在全年級排名第六十名,可是她心中有個聲音一直在告訴她,不夠,這不夠,遠遠不夠。
邢銘見她眼中還有着那一股揮散不了的惆悵,朗聲說:“笑笑嘛,別給自己那麽大壓力,這才高一而已,你現在要是這樣,那到高三模拟考你還不得瘋了,離高考還有兩年,時間并不短。”
伊檬知道邢銘一直在開導自己,讓自己心情開朗一些,她知道離高考還有兩年時間,現在杞人憂天有些過早了。
她對邢銘展開了笑顏,“謝謝你邢銘,現在我的心情舒暢了許多。”雖然還是有些小小的郁結。
邢銘挑眉,勾起笑容:“不用客氣,都是同學嘛。”
兩人面對面和諧交談的畫面,落在第三人眼裏卻極為刺眼,南柯站在樓道的那頭,看到兩人溫暖的笑容,神色肅然,眸子卻是溫潤如水,靜靜地站在那裏,好一會兒才邁步走過去。
伊檬這時偏過頭,正好看見往這裏走來的南柯,白藍相間的夏季校服,使他此時尤其挺拔俊朗,他好像剛從操場打完球,額前的細發濕濕地貼在額頭上,健康的小麥色面龐此時有些運動的紅暈,他的後面跟着幾個班裏的同學,情況和南柯差不多。
他們和站在門口窗戶邊的伊檬邢銘彼此打了聲招呼後,便進了教室。
伊檬望向南柯,嘴角清淺笑容很顯眼,“打完球回來了?”
南柯淡淡地應了一聲,視線望向站在她身邊的邢銘,嘴角揚起揶揄笑容:“怪不得這次不和我們一起打籃球,原來是在這裏啊,不打擾了,我先進去了。”
伊檬看着南柯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覺得他說的這句話極其意味深長,總感覺怪怪的,卻又不知哪裏不對,愣愣地站在窗邊望着教室若有所思。
而邢銘望着怔在原地的伊檬,覺得她剛才和南柯打招呼的神采與往日不一樣,像煙花一樣燦爛耀眼,而南柯進教室後,她像是突然失焦……
湖心公園,南柯望着在廣場上肆意滑翔的伊檬,動作已是尤其熟練,嘴角勾起漫不經心的笑容,目光有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柔和。
當伊檬滑到他身邊,氣喘籲籲地說:“怎麽樣?還可以吧,沒抹黑你天才老師的稱號吧?”
南柯毫不客氣地發揮他打擊人的功力,“還行吧,對于你這種人,三十天滑成這樣實屬不易。”
伊檬似乎習慣了他偶爾間的毒舌,冷哼一聲,靠在欄杆上,其實她老早就學會了,因為想和他再繼續多待一段時間,這才謊稱自己沒學會,于是拖到一個月,如果她還裝作不會的話,就太假了,露餡了,到時候多尴尬。
“……南柯,你會花樣輪滑嗎?”
南柯挑眉,兩手環臂,饒有深意地看着伊檬。
這小半年的相處,伊檬很清楚他的臉上出現這種表情代表着什麽。
她似乎格外驚喜,兩眼放光似的,崇拜地說:“你居然會!”
南柯依舊不語,傲然站立,不發一言。
伊檬反倒像只小鳥似的,叽叽喳喳地說個不停,“南柯,你滑一下讓我看看呗?”
南柯溫潤的面龐在看到一臉期待的伊檬後,線條變得極其柔和。
“你求我?”他嘴角噙着罕見的壞壞的笑容。
伊檬一愣,似乎沒有見過這樣的南柯,她也就當真求了,彎腰鞠躬地說:“師父,徒兒求你了,您就飽一下徒兒的眼福呗。”
南柯很少看見她這樣淘氣搞笑的樣子以及說話語氣,不由得輕笑一聲,随後雙腳控制着滑輪滑向廣場中央。
伊檬驚訝,不由自主張開唇,只見南柯像條游龍似的在廣場中央來回滑翔,廣場中央有一排專門供輪滑用的低木樁。
南柯站在木樁一頭,一眼望去嘴角淺笑,那是一種志在必得的表情,他身體前傾,雙腳叉開,一前一後交叉着滑過一個又一個木樁,滑到終點複而倒着身體原地返回,同樣的身姿矯健,腿腳靈活,腳下的四個輪子似乎與他的腳長在一起似的。
伊檬在旁邊看着,單是這樣的雙腳過樁已經夠讓她興奮的了,在她以為南柯離開木樁的時候,誰知他又站在木樁一邊,擡起左腳,右腳單立在地,滑動身體繞過六個木樁,複而又倒着單腳滑過去。
伊檬簡直要鼓掌歡呼了,兩眼瞪得像銅鈴一樣,很不想放過南柯滑動的每一瞬間。
終于南柯離開了那六個木樁,滑到比較寬廣的地方,而之間移動的過程,他都是倒着滑的。
在倒滑的情況下,南柯的兩腳平行滑行,重心移到右腳,然後擡起左腳,膝蓋微曲,小腿輕輕蹬地,同時繃直膝蓋,瞬間他的身體彈起,離開地面他在空中身體逆時針旋轉180度,放下左腳成一字步,一前一後。
這時他又擡起右腳,身體逆時針旋轉180度,右腳放下與左腳一前一後落在地上,本來倒滑的雙腳瞬間正滑。
伊檬要尖叫了,而她确實也叫出聲了,“南柯,南柯,加油!”聲音那樣嘶吼着,唯恐他聽不到似的。
不知何時,廣場圍滿了人,本來有一些人在廣場做着自己的事,此時身子不由為南柯讓開空地,自覺地站在廣場外圍,圍了兩三層,在他完成空中旋轉的動作後,圍着廣場的人鼓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這時南柯又做了一個高難度動作,只見他兩腳一前一後,左腳在後,右腳在前,微微擡起腳尖,離開地面,兩腳只留有最後一個輪子與地面接觸,上身逆時針扭身,雙腳逆時針以最後一個輪子為圓心轉動180度,之後放下腳尖,重心靠前,微微下蹲,穩住了重心。
此時圍在廣場上的人不約而同尖叫,鼓掌,而站在人群裏的伊檬,似乎滿眼裏只有旋轉着的南柯,似乎雷鳴般的掌聲傳到她的耳朵裏成了靜音,她不知道該用什麽詞語可以來描述她此時澎湃的心情。
南柯似乎感覺到四周投來豔羨的目光,眉心不由緊蹙,擡頭尋找某個藏匿在人群中的人,在觸及到某人驚豔的目光後,黑眸霎時變得柔和,緩步滑到她身前。
圍在廣場上的人注意力全都在南柯身上,視線随着他的滑動而變換,直到他到達一位女生面前,低頭淡淡地望着她,眼神莫名溫柔,笑容極其柔和,衆人一致歡呼,同齡女生眼裏滿滿都是羨慕之情,而男生卻是在感嘆怎麽自己沒有這樣一身輪滑本領。
伊檬覺得她此時的臉尤其燒紅燒紅的,快能切開一塊一塊直接吃了,接受廣場所有人的注目,那麽多探視的目光讓伊檬覺得很不舒服,很難為情,他們的陣陣歡呼聲,讓伊檬心裏既滿足又失落。
接收到衆人眼中的羨慕,伊檬很滿足,但是想到她只是南柯的同學,這讓她失落,內心極度矛盾。
伊檬收斂起內心情緒,朝南柯輕輕一笑:“我們去休息吧。”
于是他們一起滑到經常坐的公園椅邊坐下,旁邊有着他們之前買的礦泉水,伊檬将水遞給南柯,溫聲道:“那麽精彩且激烈的運動,事後肯定需要補充大量的水分吧?”
南柯盯着她手中的礦泉水,笑笑,接了過來,“謝謝……”
伊檬淡笑不語,她見南柯擰開瓶蓋,舉起瓶子的時候頭往後一仰,側臉緊繃的線條尤其有型,修長的脖頸因為剛才運動的緣故而發紅暴着青筋,吞咽的動作使喉結一上一下滾動。
她臉頰暈紅,也擰開了自己的礦泉水,抿了幾口咽下。
此時廣場上的人已經散了,伊檬望着前方問他:“南柯,你什麽時候開始玩輪滑的啊?”剛才花樣輪滑如此精彩,且必須需要深厚的功底才成。
南柯語氣淡淡:“應該四歲的時候,我穿着輪滑,家人拉着我的手滑,真正接觸輪滑是在五歲的時候,或許是興趣使然,竟然跟着老師學了十年。”
伊檬不解,“那你為什麽不去報名參加花樣輪滑運動員?”
南柯笑,轉頭看了伊檬一眼,說:“我不适合,那種很專業,不如街頭輪滑随意。”
她的腦海裏一直回蕩着南柯的這句話,她想,南柯應該是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