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修改了一下下,把伊檬機場等南柯的季節改成了秋季
理他的意思,心中的不悅漸漸擴大占據整個心房,手臂一伸攬過伊檬的腰,本來兩人的正襟端坐現在變成了伊檬靠在南柯懷裏,無比的暧昧不清。
伊檬身體一僵,感覺得到身後溫熱的男性氣息,無論如何之前和秦西貝聊得再爽再忘乎所以,這次卻不得不正視身後危險的存在了。
南柯左手攬着伊檬的腰,右手拿過她的手機,看着上面的話和那些看着很熟悉的公寓照片,沉聲問道:“這是你什麽朋友?男的女的?”
伊檬憤憤地搶過自己手機,看到秦西貝給她回過來的私信。
蘇幕遮:愛妃,不要傷心失落,孤王不會丢下你的,過幾天孤回去臨幸你的喲。
伊檬尴尬地笑了,他看到了?這秦西貝開始沒正型了。
“她是女的,秦西貝,就是當初在超市時的那個女人,她有些人來瘋,說話沒正型,颠三倒四瘋瘋癫癫。”她這樣解釋道。
南柯的黑眸立馬沉寂下來,陰測測地在她耳邊說:“我想起來了,那次在超市你和她買菜,她說成澤要來,嗯?而且去雲南旅游,和成澤一起?嗯?”
他連說了兩個‘嗯’,尾音都是上揚的,灼熱的呼吸噴在伊檬的耳朵上,燙燙的感覺。
伊檬一愣,那日秦西貝那樣說是為了試探南柯,聽到他這樣問,心裏有些壓抑的欣喜。
伊檬輕笑:“你在吃醋?”
南柯一怔,摟着伊檬纖細腰部的手臂一緊,冷峻的面龐猛然暗沉下來,“所以說是真的?”
伊檬搖頭,“當然不是,成澤不放心我一個人去雲南旅游,是想和我一起去,但是他本來就工作忙,到了年關就更不能和我一起去了,所以雲南我自己一個人報了旅行團去的。”
南柯危險地眯起眼睛,“聽你語氣好像很不滿意他沒和你一起去。”
伊檬笑,“怎麽可能?我本來就想自己一個人出去散散心旅旅游,那多自在。”
聽到這個答案,南柯顯然很開心滿意,将下巴搭在伊檬柔弱的肩上,懶懶地說:“所以以後你要去哪裏旅游,首先考慮的搭檔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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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檬覺得很有趣,裝作想了好大一會兒,遲遲不吭聲。
南柯見她不說話,手指捏了捏她腰間的小軟肉,語氣強勢:“需要考慮很久嗎?”
伊檬眼珠一轉,裝作很苦惱地說:“那我想要自己一個人去怎麽辦?”
南柯灼燙的氣息再次噴薄在她的耳垂上,誘哄着說:“不行,必須和人一起去,這個人你首先要考慮的是誰?告訴我,聽話。”
伊檬招架不住了,男色惑人啊,趕緊開口說道:“你,是你,南柯。”聲音有着難以隐藏的羞怯和憤然。
伊檬的繳械投降讓南柯很高興,吻了吻她小巧的耳垂,親眼看到她的耳垂慢慢變成緋紅色,南柯滿意的勾了勾唇,靠在沙發背上,手臂卻攬着伊檬的腰沒有松開。
這樣的位置伊檬還是沒有完全消化掉,雖然這樣的動作是情侶間非常普通常見的,但是她還是覺得有些別扭,或許是在一起沒多久的緣故吧,伊檬心底還是有些放不開。
伊檬骨子裏可是個非常傳統的,這點在她能等待南柯這麽多年這件事上便能看出來。
南柯在伊檬公寓待到了九點,伊檬送他下樓時,外面雪已經停了,小區樹木枝桠上殘留着晶瑩雪花,甚至還有被雪壓斷的樹枝掉在雪地裏,可地面上的白雪已堆積成厚厚的一層,雪很高似乎一雙腳踏下去就能深深地陷下去一個坑。
瑪莎拉蒂周身已被白雪覆蓋,車頂覆蓋着大約拇指厚度的白雪,周圍地面上都是接近一尺厚度的雪,車輪都被雪埋進去了。
天色已晚,自是沒有人來清理小區道路,所以才導致雪堆了這麽高。
“天哪,原來雪下了這麽大啊,那你怎麽走啊?”伊檬有些苦惱地望着南柯。
作者有話要說:
☆、想了很久的吻
南柯顯然也沒料到雪勢會這麽大,朝伊檬抿了抿唇,也很意外地看着她。
伊檬皺着眉,望着似乎一腳就能踩塌下去的雪地,洩氣地嘆了一口氣。
南柯長臂一伸攬住她的肩膀,伊檬神情懊惱地擡眸,他輕笑道:“好了,我該走了,你上去吧。”
伊檬說:“你怎麽走啊?這麽厚的雪,你那瑪莎拉蒂性能再好,也過不去啊。”
南柯的黑眸炯炯有神地望着她,挑起眉毛道:“那怎麽辦?我總不能一直站在這兒吧。”
伊檬低頭思考了下,似乎下定了決心,擡眸低聲道:“要不今晚就在我家住下吧,公寓裏還有個卧室。”
南柯嘴角眼底的笑意驀然加深,毫不猶豫地說:“好。”似乎早已做出決定似的。
聽着他幹脆利落的回應,伊檬卻皺眉了,怎麽感覺他像是在等着她說這句話呢,太詭異了。
再次回到公寓,伊檬領着他去當時秦西貝住的那間卧室,從衣櫃裏掏出床單被罩。
“這間卧室當初是秦西貝住的,被子枕頭什麽的都沒帶走,正好可以借你住一宿。”伊檬開始鋪床單。
南柯站在一旁聽到她的話,臉立刻就拉了下來,皺眉道:“所以這些都是她當時用的?”
伊檬點頭:“放心,被罩床單我都洗幹淨了,還有被子,之前我都有曬過,很幹淨的,你聞聞現在還有太陽的味道。”說着就拿着棉被一角湊到南柯鼻子前。
南柯撇頭躲過去,嫌棄地看着她說:“所謂太陽的味道其實就是被子裏曬熟的螨蟲的味道,還有我有潔癖,我不要躺在別人用過的床單,蓋着別人用過的棉被睡覺,即使裏裏外外都洗過曬過也不行,更何況還是個女人。”
伊檬将手中的棉被扔到床上,望着南柯無可奈何地說:“那怎麽辦?我這裏沒新的可換,南大少爺都這時候了就別挑三揀四的了,有地方睡就是好的,嫌棄什麽啊。”
南柯兩手一攤,理所當然地說:“沒辦法,要不然我會睡不着。”
伊檬掐着腰,撇了撇唇問:“那怎麽辦?不蓋被子晚上會很冷。”
南柯兩眼看着她,揚唇扯出一抹笑容,那笑容笑得讓伊檬覺得十分詭異,汗毛倒豎。
他說:“我倒是有一個辦法。”語氣十分篤定。
“什麽辦法?”
南柯微笑着說:“我們換換卧室,我住你那間,你住這間。”
伊檬眨着眼睛錯愕地說:“南柯,你沒忘記我也是女人吧?”他不是不能用別人用過的東西嗎?尤其是女人。
南柯眸色認真,慢條斯理地說:“我性取向肯定非常正确,而且我想我不會嫌棄我女朋友的東西,畢竟女朋友和別人在一定意義上是不一樣的。”
伊檬見他說得認真,一口一個女朋友,沉默地低下頭,雙頰染着一絲紅暈,心裏嘀咕道:說得好像女朋友是不同于人類的一種生物似的,不過他要睡她的房間,有些不好意思。
南柯見她低眉不語,臉色不悅道:“你嫌棄我?不願意讓我睡你房間?”
伊檬頓時擡起頭,看着他幹笑兩三聲,否認道:“當然不是,交換房間就交換房間。”
兩人共同把床單被罩什麽都裝好整理好後,才來到伊檬的卧室。
伊檬的卧室布置簡潔看起來卻很舒适,米白色的窗簾,白色立櫃,床單被罩是那種淡紫色碎花樣式,室內布置一片暖意。
伊檬站在卧室有些局促,觀察南柯臉上神情,卻見他嘴角噙着笑容大大方方,毫不避諱地看着卧室四周。
她垂着頭從立櫃裏拿出睡衣,對南柯說:“卧室裏沒有浴室衛生間,都在外面,待會兒我去給你找洗漱用品。”
南柯淡淡一笑,“好。”
然後抱着睡衣離去的伊檬回到另一間卧室,再出來時身上已經換好睡衣,去洗手間找出新的牙刷,牙杯以及毛巾,都是沒用過的。
當時秦西貝剛來的時候,下班回家路過商場,正巧碰見裏面打折銷售,買一送一,就買了兩套回來,誰知秦西貝早已自己買好洗漱用品,所以就被放起來了,伊檬想着反正牙刷什麽的過段時間都得換,遲買早買都一樣反正都要用。
伊檬将牙刷放進牙杯裏并和她的放在一起,這兩只白色杯子看起來真像是情侶的,她揚唇甜蜜地笑了。
她洗漱完後,南柯就走進來了,她擦完臉指着牙杯和毛巾,笑着說:“這些都是新的,別人沒有用過,你可以放心使用。”又指着洗手臺上香皂說:“這古皂男女都能用,你可以用它潔面,哦還有這裏沒有男士睡衣,只好你委屈一晚。”
南柯點頭,一臉正經地說:“沒關系,我晚上不愛穿睡衣睡覺。”
不愛穿睡衣?伊檬臉蹭地一下紅了,不好意思地扶額幹笑道:“那就好。”
南柯看着她笑而不言,拿起牙杯準備洗漱時,只見伊檬逃也似的快步走出洗手間,吐出一口漱口水,朗聲一笑。
伊檬熄燈後躺在床上,想着南柯就睡在她隔壁,光是這樣想着心裏都有些興奮甜蜜。
隔壁房間裏的南柯蓋着伊檬蓋過的棉被,深深一嗅滿滿都是伊檬身上的清香氣味,棱角分明的面部輪廓在昏黃的壁燈映照下顯得極其溫和柔溺。
這晚距離最近的兩位男女,心也在慢慢靠近,固執地任由彼此進駐隐秘的心底深處。
早上伊檬醒來去洗漱時,發現南柯已經起床了,甚至滿屋彌漫着令人垂涎三尺的粥香,她來到廚房看到南柯圍着圍裙在煮粥。
伊檬驚喜地說:“你會煮粥?聞着很香啊。”
南柯回頭看披着長發的她,淡笑道:“快去洗漱吧,待會就好。”
伊檬應聲趕緊去洗漱,等整理好後,發現餐桌上有了小籠包和濃稠的白粥,南柯此時已經坐在餐桌上開吃了。
伊檬吹了吹滾燙的熱粥,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嗯,很好吃啊,看來是有專門練過。”眼睛瞥到桌上的小籠包問:“你出去買的包子?”
此時南柯已經吃完,拿紙巾擦了擦嘴說:“對,這小區出去沒多遠就是早餐店,那裏買的。”
伊檬突然覺得心裏暖暖的,還別說兩人自從确認關系後,沒了之前針鋒相對的場景,而且南柯還對她特別特別好,好到讓她都覺得慚愧,總是覺得她這個女朋友做得很不合格。
今天自然還是南柯送伊檬去上班,小區裏的雪早已被機動車清掃幹淨,道路十分通暢。
到達福特公司,南柯在伊檬下車之際開口道:“晚上有空嗎?”
伊檬想起今天晚上好像還要和殷總一起去參加宴會,她遺憾地搖頭道:“我今晚有事,要和殷總一起參加宴會。”
南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宴會?這麽巧?”
伊檬睜大雙眼,猜測道:“你不會也……”
南柯無可奈何地點頭:“今晚參加的宴會是萬豐集團董事長楊老的壽宴。”
作為總裁秘書的伊檬十分清楚殷政誠的所有行程,她居然忘了這場宴會是南柯非去不可。
萬豐集團董事長楊老,是楊樂涵的爺爺,那次在莫斯科飯店看到他們兩家人吃飯的場面,就知道兩家關系不簡單。
伊檬蹙眉道:“我答應殷總了,怎麽辦?”手裏的袋子還裝着去參加宴會時的衣服呢。
南柯摸了摸伊檬的長發,淡聲說:“沒關系,那晚上見好了,只不過今晚我得自己一個人去赴宴了。”
伊檬噗嗤一聲笑了,毫不客氣地出謀劃策道:“你也可以去找個女伴呀。”
南柯眯起眼望着她說:“不用了,我怕有人吃醋。”
伊檬知道他特指的‘某人’是在說她,她哼了一聲,開門準備下車,卻不料腰被人箍着,不能動彈。
她憤憤地回頭,卻被驀然出現在眼前莫大的臉龐怔住了,而且陰影越來越近,伊檬感覺她此時的心跳得很快很快,驚慌失措地閉緊雙眸。
然後,額頭傳來濕濕熱熱的感覺,癢癢地傳入她的心底,柔軟一片。
伊檬睜開眼,一眼看到笑容燦爛的南柯,頓時尴尬襲上心頭,眼神開始四處亂瞟,有些語無倫次地說:“時間快到了,我先走了,小心開車。”
南柯知曉伊檬此時別扭的心情,在她關上車門的瞬間說:“伊檬,這是我想了很久的吻。”
伊檬心中除了羞怯只有羞怯,根本沒有思考他這句話裏的深層意義,關上門,快步走到大廈裏面。
南柯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才啓動車子離開。
而伊檬不知道的是,自從那次南柯在莫斯科飯店前,看到成澤吻她的額頭後,非常憤怒,故而急切洗去別的男人在她身上的印記,縱然事情過了那麽久,南柯依舊謹記在心頭。
這次終于将其他男人在她額頭上的痕跡吻掉,南柯出乎意料地高興。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說看不懂每章的标題名,來征求下大家意見,是真的糟糕難懂?大家一定要冒泡啊。。。。。
☆、楊家宴會
這一天殷政誠依舊情緒不好,整日陰晴不定的,都把各部門經理罵了個遍。
伊檬在門口都能聽見裏面傳來殷政誠源源不斷的嚴肅的批評聲,只要裏面進去個人,準是被批個狗血淋頭然後垂頭喪氣地走出來。
終于熬到下班,殷政誠沉着臉從辦公室裏出來,對伊檬說:“伊秘書走吧,該去參加宴會了。”
伊檬趕緊收拾着東西,察覺到自己身上衣服還沒換,畢恭畢敬地對殷政誠說:“不好意思,您先稍等一會兒,我換身衣服再來。”
殷政誠十分不悅地皺了皺眉,擡起手腕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沉聲說:“迅速。”
伊檬趕緊拿着袋子去洗手間換衣服,甚至出來時還化着淡妝,看起來清新宜人。
她穿了件款式簡單的紅色禮服,烏黑的長直發挽在腦後,耳邊的碎發慵懶地垂在兩邊,看起來氣質大方溫婉,由于外面天氣寒冷,所以在外面披了件暗金色風衣,但也不阻擋她的美麗,更是添了一份女強人的淩厲味道。
但是伊檬的這身打扮并沒有贏得殷政誠眼前一亮地直目贊嘆,他只是輕輕瞟了一眼,随後轉身離去。
殷政誠有專門的司機接送,所以他坐在了後車座,伊檬反而有些犯難,她是去坐副駕駛還是後車座?後車座她不願坐,誰會想和一個随時都暴走的上司同在一個空間,而且還同座。
可是老天爺注定不會讓她糾結太久,因為殷總發話了。
殷政誠看着伊檬,臉色沉了些許:“上車!”說完便開了後車座的車門。
伊檬提着裝着她衣服的袋子認命地坐進去,一路上,她沒有說任何話,她可不能保證哪句話會惹了這位情緒不好的殷總怒氣大發。
或許是下班高峰期,所以一個小時後才到達宴會地點。
楊老的壽宴是在B市知名酒店裏舉行的,在下車前伊檬就将外套脫了裝在袋子裏,留在了車上。
今晚整個酒店都被楊家包下了,一進酒店舒緩輕柔的音樂進入耳裏,宴會來的人很多,尤其數年輕貌美的女人最多,穿金戴銀好不豔麗,其原因不言而喻。
伊檬輕笑,聽聞楊老有個三十多歲的長孫,正是适婚年齡,他雖不是楊家真正的長孫,但也與有血緣關系的絲毫沒有差別,憑着他那張臉,管理公司的才能,仍是有人很看好他,積極拉攏他。
她和殷政誠一出現在宴會上,就有人前來問候,都是漂亮的場面話,殷政誠都有禮地回絕了。
最後一位看起來沉穩幹練的男人來到他們身邊,伊檬認得這個男人,他就是楊老的長孫楊寒樹,楊樂涵的兄長。
“殷總,歡迎來到我爺爺的壽宴。”楊寒樹伸出手與殷政誠友好地握了一下手。
殷政誠禮貌地說:“楊老的壽宴不能不來。”
楊寒樹笑,“殷總客氣了。”眼睛看到站在他身邊的伊檬,神色很是驚訝,“這位是?”
不能怪他太大驚小怪,實在是殷政誠是商場裏出了名的潔身自好,從沒和任何女人一起出現在任何宴會,這回卻和一位女人出席宴會,雖然這女人看起來不是妖嬈的漂亮,但也是清秀可人,溫婉大方,也有點熟悉。
殷政誠眼神淡淡地看了眼伊檬,解釋道:“這位是伊檬,我的秘書。”
楊寒樹哦了一聲,沒再說什麽,只是看着他們兩個的眼神有些興味。
殷政誠對伊檬說:“你先去休息區坐會兒,待會兒我過來找你。”
伊檬淡笑着點頭:“好,殷總。”說完,她朝楊寒樹點了點頭,才轉身走到休息區。
她坐在沙發上有些口渴,于是去拿了杯飲料,在轉身時正好看到南柯出現在門口,身旁還站着容貌美麗舉止優雅的楊樂涵,而她的手正挽着南柯的胳膊。
兩人的出現吸引了全場賓客的注意力,仿佛把宴會打入了高.潮,伊檬身邊的中年女士以及年輕女人都在細聲談論着有關他們的事。
這在伊檬看來有些刺眼,心裏不由想到早上,南柯說的不會找女伴的話,心裏突然有些不舒服,酸酸澀澀的,倒也不至于哭,只是不舒服罷了。
她看到南柯和楊樂涵相攜走到楊老那邊,這時楊樂涵笑容燦爛地挽住楊老的胳膊,撒嬌似的對楊老說着什麽,伊檬心裏有些郁悶,突然想起秦西貝曾說過她和楊樂涵的側臉很像,相像嗎?在她看來是不像的,非常不像。
伊檬一時無聊,拿出手機玩,幸虧沒把手包放在車上,但沒過多久,電話來了,是南柯的。
她接通放在耳邊,南柯熟悉的嗓音立即傳來,“伊檬你在哪裏?”
“我在休息區啊,旁邊有飲料的位置。”
“好,我來找你,別動。”
挂斷電話後,伊檬就坐在那兒繼續玩手機,秦西貝一直纏着她聊天。
沒過多久,伊檬感覺面前突然有了陰影,錯愕地擡起頭便看見南柯俯視的笑容。
他說:“我來了。”目光在看到她身上的衣服時頓時冷了下來,“衣服怎麽穿這麽少,不冷嗎?”說完便脫下外套披在伊檬身上。
伊檬表情淡淡的,看了眼身上的神色外套,心裏暖暖的,嘴上卻說:“你的出場方式成功地博取了大家眼球,吸引了全場的注意力,我要不要鼓掌?”
南柯坐在伊檬身邊,聽到她陰陽怪氣的言語,低低一笑:“你在吃醋?”
“沒有。”伊檬回答得很快,很幹脆,卻有些欲蓋彌彰的感覺。
南柯很開心,摟住伊檬的腰解釋道:“我來的時候呢,樂涵正巧在做造型,她的司機卻因為堵車沒按時來,為了避免遲到,她給我打了通電話,那間造型設計離公司挺近,所以我和她一起來了,至于她挽着我胳膊,或許是因為之前都是她陪我出席一些活動宴會,習慣了吧。”
一聽到之前曾經這些詞,伊檬頓時心一緊,苦笑地想着,是啊,楊樂涵和南柯認識并相處了九年,時間比早遇到南柯的她還要多,她有什麽可介意的。
她對南柯淡然一笑,“好,我知道了。”
南柯摟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其間殷政誠來找她,看見兩人緊緊相偎的坐在一起,眼神一閃,對伊檬說:“伊秘書,看來今晚我不用送你了。”
伊檬看了眼殷政誠,有些尴尬畢竟他們的事沒人知道,還未開口卻見南柯站起來和殷政誠說:“殷總太客氣了,至于送她回去,就由我這個男朋友代勞吧,就不麻煩殷總了。”
然後兩人虛言幾句後,就見殷政誠獨自離開了。
宴會結束時,伊檬和南柯準備離開時,見楊樂涵微笑着來到他們身邊。
伊檬禮貌地沖她點了點頭,“楊小姐。”
楊樂涵看着她身上穿着明顯號碼很大的西裝外套,又看了眼南柯穿在外面的白襯衫,粲然一笑:“你們在一起了?”
伊檬眼睛看了眼南柯,對楊樂涵淡淡地點了點頭。
楊樂涵笑容更深了,“很好,恭喜你們。”
“謝謝。”伊檬還是有些納悶,沒料到楊樂涵的态度會是這樣的,好像很樂見他們在一起。
楊樂涵送他們離開後,身體一直沒有離開,目光淺淡地望着車子消失的地方。
“那女人現在是南柯的女朋友?”身後響起兄長楊寒樹的聲音。
楊樂涵轉身笑道:“對啊,他們在一起很配是不是?”
楊寒樹冷眸一凜,“不想笑就別笑,很難看。”
楊樂涵眼中的笑意一斂,站在原地長久不說話。
楊寒樹把手中的外套披在楊樂涵身上,“你真不像是楊家人,楊家人只要是喜歡什麽都會不擇手段地得到,而你卻眼睜睜地看着喜歡的男人投入別人的懷抱。”
楊樂涵的聲音飄渺輕忽:“哥,他們是注定在一起的,我插不進去。”
楊寒樹看着自家妹妹失魂落魄地進了酒店,黑眸深幽複雜難懂。
瑪莎拉蒂開到伊檬所住的公寓,她向南柯道了別離開,下車後還沒走幾步,就聽見南柯喊她的名字。
她轉身還沒看清他時,就感覺一股強風把她拉進熟悉的懷抱,緊接着感覺唇瓣涼涼的,伊檬驚愕地站在原地,神色恍惚搞不清楚狀況,瞠大雙眼看着近在咫尺毫無距離的南柯的面龐。
南柯雙手捧着伊檬的臉,帶着絲涼意的薄唇覆在她的唇瓣上,彼此的呼吸噴薄在兩人臉上熱熱的,良久他的唇抵在她的,說話時兩人的唇若有似無地貼合在一起。
“閉上眼,然後嘴巴張開。”南柯在說這話的時候,是帶着笑的。
伊檬二話不說,緊張地閉上雙眸,不由自主地按照南柯的話來做。
南柯再次含住她柔軟的唇瓣,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貪婪地近乎強勢地攥住她的唇,吸取着屬于她的氣息,用力地探索不放過每個角落。
伊檬嘴角明顯上翹着,蒲扇般的睫毛一顫一顫的,甚至有些濡濕。
這一瞬間的悸動,讓兩人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這吻戲不會河蟹吧,而且還是很拙劣的吻戲,汗汗汗。。。。
☆、平安夜約會
時間一直在向前飛奔,即将到達十二月月末,各家大型商場都在準備迎接聖誕元旦的到來,紛紛做起節日噱頭,做這些促銷打折活動。
在平安夜這天,伊檬接到了秦西貝的電話。
“伊檬,平安夜快樂。”聽筒裏秦西貝的聲音永遠這麽歡樂,看來生活過得挺好。
伊檬淡笑道:“快樂。”
“伊檬,今天周六我們出去逛街吧,現在商場肯定搞活動。”
她挑眉,喝了口紅茶道:“你不陪你家大醫生?”
秦西貝不滿地說:“他今天臨時有場手術不在家,我很無聊這不就找你出來逛街。”
伊檬恍然:“哦,原來我是替補的啊。”
那邊秦西貝急得開始跺腳,恨恨地說:“伊檬,你又開始擠兌我了,到底出不出來?”
“好吧,商場見。”
伊檬穿戴整齊後開始下樓開車去商場,到達商場時就已經見秦西貝在裏面等着了。
商場的聖誕氣氛很濃,大廳擺着很大很漂亮的聖誕樹,上面挂着各色的小彩燈,下面還應景地放置着很多禮物,廣播一直播放着聖誕歌曲,一派喜氣洋洋的氣氛。
秦西貝在看到伊檬來了後,好奇地上下打量着她,若有所思道:“伊檬,看起來你氣色很好嘛,一臉甜蜜得好像在談戀愛。”
很明顯嗎?一眼就能看出?
伊檬摸了摸臉,有些臉紅地岔開話題:“你約我來商場是要買什麽嗎?”
秦西貝攬着伊檬的胳膊開始往店裏走,語氣悵然地說,“沒想買的,就是純逛。”
伊檬說:“好吧,不過晚上我還有事不能陪你吃飯了。”
秦西貝不幹了,怨念地看着她:“你怎麽這樣,就這麽抛棄我?周六你還有什麽事啊。”
伊檬有些為難,猶豫着不知該怎麽開口。
秦西貝看她幾欲出口卻又咽回去的奇怪樣子,猜測道:“難不成你真有男朋友啦?”
伊檬詫異地看着她,點了點頭。
秦西貝明顯很興奮,抓着她的胳膊問:“那人是誰?叫什麽名字?成澤都沒希望,是誰讓你心花怒放,破例開了尊口?”
說話又沒正型了!伊檬嫌棄地看了她一眼說:“南柯。”
“天哪,你們什麽時候在一起的?你不是說南柯對你沒感覺的嗎?現在怎麽又在一起了?你們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們一段時間沒聯系,竟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太震驚了。”
接二連三的問題一一砸在伊檬的腦袋裏,擡手捶了捶額頭,無奈地說:“這麽多問題我該回答哪個?”
秦西貝認真地看着她說:“一個一個回答。”
伊檬無奈扶額,然後将這些事大概地講給她聽。
誰知她一講完,秦西貝一臉羨慕地說:“南柯他太帥了,居然領着你直接去民政局領證,伊檬你遇見好男人了。”
談到民政局,伊檬就有些汗顏,想到他們在不知道領結婚證條件的前提下,貿貿然拿着身份證就去了,想想就有些傻氣,不過她可沒将在民政局的囧事講給秦西貝聽,要不然她會整天拿着這件事取笑她的,她很了解秦西貝的為人,是将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
然後秦西貝說:“之後你及時制止和他說你們沒有足夠的證件以及條件在B 市民政局領證,所以才沒有結成婚?這件事充分證明一件事,任何男人在情緒激動之下做出的事都不過腦子的。”
伊檬笑得一臉心虛,忙岔開了話題。
夜晚華燈初上,南柯的電話打了過來,伊檬低頭看着手機上閃爍的名字,嘴角上揚。
秦西貝湊過頭看了眼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手肘頂了頂伊檬的肩膀,暧昧地沖她笑着:“伊檬,你家南先生來查勤催你了,真幸福。”
“不正經。”伊檬佯裝憤怒斜了她一眼,轉身接通電話,“喂?”聲音克制不住的輕柔。
“在外面?”南柯輕笑着,他似乎聽到隐隐約約有聖誕歌曲。
伊檬抿唇笑了:“我和秦西貝在外面逛商場。”
“快結束了嗎?我去接你,嗯?”
伊檬說:“不用,我自己開車來的。”
南柯遺憾地說:“好吧,不要忘記我們的約定。”
“不會忘記的,晚餐見。”
“晚餐見。”
伊檬一挂斷電話,轉身便看見秦西貝在一旁一臉賊笑地望着她。
秦西貝啧啧地長嘆一聲:“我終于明白成澤學長為什麽九年都沒有得到你的心了,你曾經的笑容從沒有這麽溫暖明媚過,原來南柯有這麽大的魅力。”
伊檬雲淡風輕地笑了,魅力大與否和她沒有關系,她只知道她很死心眼,喜歡上一個人不會輕易更換,除非真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否則她不願輕言放棄。
即将到約定時間時,她和秦西貝分別後,直奔約定的酒店。
12月24日聖誕平安夜,滿街商店都貼着聖誕老人的頭像,在店前放着聖誕老人的玩偶吸引顧客的興趣,超大的音響放着百年不變的聖誕歌曲。
伊檬望着前方明亮熱鬧的道路,揚唇柔柔地笑了,眼底的笑意越加濃重色彩斑斓。
她到達酒店時,南柯已經在訂好的位置上坐下了,雙腿交疊,手中拿着一本財經雜志,眼神專注地閱讀着。
當伊檬站在座位前,南柯立即就察覺到了擡頭看向她,嘴角勾了勾,聲音沉穩:“來了。”将手中的雜志放在餐桌上。
伊檬坐下,淡笑着說:“嗯,平安夜快樂。”
南柯黑眸中湧動着無限的柔意:“平安夜快樂,你也過西方節日?”
伊檬搖頭,“不太熱衷,這幾年西方節日在國內很火,耳濡目染了。”
南柯說:“今晚是酒店特意聘請的意大利知名廚師下廚。”
“好。”
伊檬的目光随意地掃了眼酒店,發現真的座無虛席,在座的都是男女一桌,看穿着打扮非富即貴,餐桌上都擺着鮮豔欲滴的紅玫瑰,氣氛烘托得很好。
很快伊檬被一桌男女吸引,原因無它,只因不遠處的餐桌上有許久未見的梁影,而和她共用晚餐的男人并非殷政誠,那男人衣着考究,面部陰郁卻不失俊朗,看起來三十多歲,雖沒有殷政誠舉手投足間滄桑般的成熟意味,看樣子也像是社會精英,讓她最感興趣的是他眸底閃動着驚濤駭浪,看起來無比痛悔。
她不解地看向梁影,只見她眸色平靜地望着那個男人,周身散發着冷漠,甚至眼中流露着滄桑與漠然,根本不像她這個年齡該有的神情,好似遲暮老人看透世間繁華,無任何悲喜。
這個男人是誰?和梁姐有什麽關系?
彼時餐點已經上來,南柯見伊檬出神地望着酒店的某個角落,不解地順着她的眼神望過去,很精确地抓住了令伊檬失神的人物。
梁影和周少華,公關一姐和西華傳媒集團總裁,有趣!
南柯勾了勾唇,清了清嗓子說道:“伊檬,用餐了。”
伊檬猛然回神,定定地望着南柯應了一聲,拿起刀叉開始用餐。
南柯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