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 37 章
紮西被五花大綁的扔在廳堂的中間,他的眼神瑟縮着,驚懼的看着四周滿臉啥氣的衆人,腦袋上的汗水不停地滑落下來。
雲珅和程剛坐在上首,此時房間內的人目光都如狼似虎的盯着紮西,蠢蠢欲動,要不是拼命地克制自己,估計這廳堂內的所有人都要沖上去将紮西大卸八塊才能解恨。
啪嗒,一滴冷汗滴落在地上,紮西大叫一聲:”英雄饒命啊。”他說着就腦袋點地,砰砰砰的磕起頭來,他驚懼的刻着腦袋,很快地面上就出現了血跡。他還猶自念着饒命。衆人鄙夷的看着他,都不敢相信,這種人會是玄清宮的,同時心裏産生的懷疑也越來越大,這種人是怎麽打贏中原的幾位高手的。
紮西淚流滿面,“那,那不是我殺的,是左使幹的。”他斷斷續續的說道:“我,我是剛剛才當上右使,我不知道啊,我什麽都不知道。”
“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也敢請戰?”有人冷嘲熱諷的哼了一聲。
紮西跪在那裏,手腳被綁着,好像一個大肉粽,他的面孔扭曲起來,小眼睛閃着仇恨的光芒,不時的的還夾雜着悔恨的光芒,他膝行幾步,道:“是....是木老和毒蛇害我,他們兩個小人,使他們害我。”
“此話何解?”程剛問道。紮西便将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自從教中的右使趙香寒死了以後,右使這個位置給予的人非常之多。紮西幾年前原本是趙香寒的手下,後來因為林素,趙香寒遠離本部,他便留在了教中,被劃到了毒蛇的手下,雖然他在毒蛇手中,但是依然向趙香寒傳遞消息。
趙香寒死後,身邊的老夫人誓要報仇,便在尋找适合的人選。紮西嫉妒毒蛇的戰功,小心地觀察,發現每次大戰之前都會有人射一只箭,箭的尾端帶着布條。他心下了然,那便是毒蛇戰無不勝的秘密。
說到這裏他有點激動又有些後悔,後來因為趙香寒死亡的事,毒蛇被責罰,他就是趁着那個時候講最新的一只箭投了過來,上面果然記錄着武功的破解之法,紮西憤恨,“我哪裏想到那這次的消息竟然是假的,肯定是的蛇害我,我就說他那麽謹慎的一個人,怎麽會這麽容易的就被我偷了東西。”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叫道:“別聽這賊人的話,他這明顯的是挑撥離間之計。”
“我,我沒有啊,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浙西磕頭如搗蒜,“雲盟主你相信我啊。”
雲珅沉吟,道:“你說的箭上的消息可有憑證?”
蕭恒之轉着自己右手小指上精致的指套,眸子裏閃過意味不明的光,他的唇角勾着淡淡的弧度,一瞬即逝。
那紮西果然點頭如搗蒜慌忙的回答道:“有有有,就在我身上。”雲珅示意手下搜他的身,屬下果然在他的懷裏發現了一塊疊的整整齊齊的布帛,可見這人對于這東西的珍重,可惜了,是個假的。那人恭敬地将布帛交到了雲珅的手裏,衆人的視線全都圍繞在雲珅的身上。手裏上等的絲綢摸在手裏溫溫涼涼,甚是柔軟。
雲珅将那布帛打開,看了一眼,眼神中初現震驚的神色。 “這,雲盟主,是不是真的?”下面有人抓耳撓腮般的問道。
雲珅将那布帛抓在手裏,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眉頭越皺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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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雲盟主,你說話呀,到底是怎麽回事?”
程剛将那布帛拿在手裏,展開來看,他的目光倏忽擡起,直直的注視着雲珅,半晌才将那布帛收了起來,起身道:“還請諸位稍安勿躁,我有事情要和雲盟主商量,諸位海涵。”衆人雖然是滿頭霧水,但還是起身告辭。
廳堂內的人三三兩兩的走光了,只剩下雲珅和蕭恒之,還有程剛三人。
空氣衆飄散着危險的味道,低沉,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程剛舉着手裏的布帛扔在雲珅的身上,憤怒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蕭恒之快步上前将那布帛撿了起來,口中道:“到底是怎麽了。”
等到他看見上面的自己,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他仿佛不可置信的看着雲珅,道:“雲兄,這這是怎麽回事?”
上面的字跡分明就是雲珅的筆跡。
雲珅坐在那裏,臉上陰晴不定,他道:“這不是我做的。”
“可這上面确實是你的字跡,你怎麽解釋?”程剛來回的踱步,他的目光不時的落在雲珅的身上,“你好糊塗啊,你現在什麽都有了,貴為盟主,為何還要和那賊人勾結?”
“程前輩,在下真是沒有做過。”
“岳父,這事情可能真的錯怪雲兄了,筆跡是可以模仿的。”蕭恒之說道。
“筆跡可以模仿,但是這上面的內容呢,那紮西說了是憑借着這布帛上的消息才破解了.”
程剛越發的憤怒,蕭恒之仔細的看那面的內容,道:“這确實是杜平功夫的破解之法,看來那紮西是自己技不如人,還把錯怪在了別人的身上。”
程剛咕嘟咕嘟的将早已涼透的茶灌了下去,稍稍冷靜了一些,他皺眉沉默良久,又問了一遍,“當真不是你做的?”
“确實不是在下。”雲珅回答,他的目光坦然,直直的看進程剛的眼眸,蕭恒之也道:“岳父大人,我也相信雲兄是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程剛嘆了一口氣,道:“好,那我便相信你一次。”
一大清早的,崔秀秀火急火燎的趕了回來,歐陽誠跟在她身後,手裏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無奈的叫道:“秀秀,你慢點,不要走那麽急。”
“怎麽了?”趙藍若坐在樹下擦拭着手裏的長劍,見他滿臉的天塌下來的神情,不解的問。他身邊的躺椅上,趙藍情惬意的躺在上面,聽到動靜,将改在臉上的書拿起來,笑道:“都要當娘的人了,能不能安分點?”
崔秀秀不理他,抓起桌上的杯子就喝了一大口,道:“你們還不知道吧,出事了。”
“嘿,我聽說啊,那雲盟主是叛徒。”一大早的茶館裏的客人便很多,他們聚在一起,每天聊些有的沒的。
“你可別亂說。”有人皺眉訓斥。那個小混混模樣的男人眉頭一跳,道:“我可沒亂說,你們還不知道吧,前幾天抓住了一個玄清宮的俘虜,那人啊,說是身上帶着雲盟主通敵的證據呢。”
“真的假的?”
“還有這事,你說來聽聽?”有人催促,那剛剛反駁的也是支起了耳朵,閉了嘴,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那小混混模樣的男人。
“嘿。”見人漸漸地圍過來,那小混混瞬間來了精神,他的一只腳踩在板凳上,一只手端着茶碗,還往嘴巴裏扔了一粒花生米。
“這個嘛,說來話長,據可靠消息。你們知道吧,中原武林的高手每次戰敗都是因為他們的武功路數被破解了。”
“這個,聽說過。”
“是吧?聽過吧,那個被抓的俘虜啊身上帶的就是那封信,信上呀就是杜大俠的武功路數。你說說怎麽就這麽巧,他怎麽知道是杜前輩前去呢,肯定是他吩咐的嗎,他是盟主,人家肯定要聽他的呀。”
他說着又揚了揚眉毛,“懂了吧?”滿臉的得意之色。
“原來是這樣。”衆人附和着點頭。
“放1屁。”角落裏傳來一聲大喝,之見一名高大強壯的青年男人站了起來,他憤怒的拍着桌子,桌上的碟子都震了起來。
“原來是高公子。”小混混看過去笑道,高寒的對面坐着一個黑衣的公子,背對着他看不清神色,但是他腰間的那把瑩白的長劍還是暴露了他的身份,“雲小公子也在啊,真是好興致。”他笑嘻嘻的道。
高寒眉頭一皺,道:“你小子,胡亂的造什麽謠。有沒有真憑實據?”
那小混混哼笑一聲,“嘿,這都傳瘋了。誰不知道啊,二位心裏應該清清楚楚嗎。”他的神色倨傲,仿佛胸有成竹。
有人小聲的說道:“這可能只是謠傳呢,畢竟要是雲盟主真的和玄清宮勾結,為什麽這一次派了個草包,而且還在身上裝着那什麽舒書信,那不是傻嗎。”
“是呀是呀,說得有理。”
“是呀,雲盟主的風評一直很好,他已經是盟主了,號令天下群豪,為什麽還要多此一舉呢?”
“可不是,這話在理。”
高寒的視線緊緊的盯着那小混混,卻見小混混哼笑一聲,“諸位這話可就不對了,權勢對于人的誘惑是極大的,雲盟主雖然貴為盟主,但是現在很多事情也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這不就是動機?”
“可真是這樣,玄清宮直接要那個左使來打不就好了?為什麽要找個膿包?将自己暴露了?”
“是呀是呀。”茶館中的有些人好似牆頭草一般,誰說話都要點頭應是。
他們的眼睛盯在小混混的身上,而小混混的目光啧直直的掃在高寒還有雲峥的背影上,他說道:“這有什麽想不通的?估計是雲盟主和那什麽玄清宮鬧了矛盾也說不定,畢竟番邦的人狡猾奸詐,現在的情勢對于他們來說是一片大好,沒有雲盟主的幫助也一樣能夠取勝,那為什麽還要和別人評分天下呢?你們說是不是?”
“此話在理。”
“那雲盟主真是摔了一個大跟頭啊。”牆頭草聽衆又一窩蜂的倒在了小混混這邊。有人氣憤的一将手裏的茶杯置在地上,啪的一聲響,那人道:“既然如此,那雲珅一個叛徒就沒有資格當什麽武林盟主,應該将他抓起來殺了示衆。”
“對對。”
“你說什麽?你說誰是叛徒?”高寒大怒,那人縮了縮脖子,還是叫道:“雲...雲珅是叛徒,他勾結外人殘害中原武林,你,還有你”他說着指了指雲峥和高寒,“你們一個是他的兒子,一個是他的弟子,肯定也是叛徒。”
“我呸。”高寒大怒,抄起板凳就要扔過去,卻見雲峥動作更快,一根筷子從他的手裏直飛出去,擦着那人的耳朵直直的插進了牆壁裏。那人登時吓得不敢在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