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

洛汀汀被他一拳砸下來吓得怔住,推開她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還哭得跟孩子似的說道:“你就知道欺負人,嗚嗚~就仗着我喜歡你你就欺負我,我現在才不稀罕你!”

洛汀汀喝醉了,扶着牆走都走地東搖西晃,承穆三步并兩步走上前将她打橫抱起來,洛汀汀掙紮着:“你放我下來!”

“鬧什麽鬧?你房間在那邊。”洛汀汀還掙紮着,承穆低聲呵斥道:“還想再撞幾個包?”

洛汀汀撇撇嘴不說話将頭埋進他的懷裏蹭了蹭,鼻尖滿是他淡淡的煙草混合着薄荷的清新問道,好久沒聞過了,洛汀汀又深深吸了兩下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

承穆抱着洛汀汀一轉身便看見今天的新郎新娘笑嘻嘻地看着他們,林真“好心”提醒道:“承穆,不要幹壞事哦~”說完還對他擠了下眼睛,得瑟的模樣就像貓和老鼠裏的湯姆貓。

承穆對抱臂倚在門邊看熱鬧的袁晟威脅道:“管好你老婆,否則別怪我手癢收拾她。”

“她也只是提醒你‘不要幹壞事’而已,這麽生氣做什麽?”袁晟把手搭在老婆肩上,揚眉笑着挪揄道:“難不成你真想幹壞事?”

承穆嘴角向上扯了個弧度笑得人滲得慌,不鹹不淡地反問道:“有意見?”

林真打了個冷顫,不詳的預感啊!林真立即狗腿地說道:“沒~當然沒。您随意,随意哈~”

袁晟表面淡定地笑着,心裏卻嘆了口氣,看來又得破財了~真不該逞一時口快。

*****

承穆把洛汀汀放到床上,卻被她拽着領帶不放,洛汀汀雙眼清明地望着他好像一點都沒醉。承穆命令道:“放手。”

“我要你給我解釋一遍。”洛汀汀将領帶在手裏繞了一圈以防被他掰開手指,偏執地看着他不依不饒地說。

承穆在她的眼瞳裏清楚地看見自己的縮影,在她額頭落下一吻,說道:“我和心朵什麽也沒發生。睡吧!”承穆一只一只掰開她的手給她掩好被子,她還睜着烏溜溜的眼睛看着他,承穆說道:“解釋過了你還不睡?”

洛汀汀一把推開他坐起身,拿起一只枕頭砸在他身上,指着門口說道:“我不會原諒你,給我出去。”

承穆額頭的青筋跳了跳,別人大概覺得洛汀汀這麽清醒地吵架應該沒喝醉,只有他知道她是真醉了。醉的不輕,明天起來一定全忘得一幹二淨。

洛汀汀又扔了一個枕頭砸過去被他接住,洛汀汀氣急敗壞地說道:“我讓你出去沒聽見啊!愛新覺羅承穆你耳朵是不是聾了?”

承穆頭疼的是她一旦喝醉了就特別蠻不講理,還不是一般的矯情。如果他現在走就不是枕頭砸過來,而是水杯臺燈什麽的飛過來。承穆頭疼地揉揉眉心把枕頭給她放回去,說道:“你睡覺,我給你講童話故事。”洛汀汀是家裏的老幺,被慣成“重症公主病”,以前心情不好失眠了就非得承穆給她講故事。

“你當我未成年啊!”

“那你自己睡。”承穆也沒了耐心,他當初是怎麽答應她做他女朋友的?承穆仔細想一想他壓根沒承認過,倒是洛汀汀一直以他女朋友自居,後來不知什麽時候他也就真當她是女朋友,與她接吻,默許她堂而皇之搬到他的公寓霸占他的床,親密地做着那些事。

洛汀汀跪在床上環住他精壯的腰身,臉貼在他的背上說道:“我要做成年人做的事。”

承穆當即就怒了,推開她道:“洛汀汀你鬧夠了沒有?”

洛汀汀抓着他的衣角可憐巴巴地望着他:“不要走好不好?”

承穆氣得胸膛一起一伏,扯開她的手:“你是饑渴到什麽程度了?你在新加坡睡了多少男人?你沒把自己喂飽了才回國啊?”

洛汀汀跪在床上,舉着三根手指發誓道:“我沒找過別的男人,我發誓,我只睡過你一個男人。”

承穆面色好了一些,洛汀汀扯扯他的衣角他只是看着她也沒有再推開她,洛汀汀面露喜色大着膽子親親他的臉頰讨好地說道:“承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她這樣子像什麽?小時候從廟會上他替她套圈圈套來的那只兔子,手裏拿着青菜胡蘿蔔立馬就前後蹭來蹭去打滾賣萌。

承穆一偏首與她的唇貼合在一起,依舊Q軟滑嫩嫩的布丁一樣的觸感,他不愛吃甜食但唯一不讨厭的就是布丁。承穆有片刻失神,他還是留戀有關他的記憶。

她每周末都要去他家練字,她家與他家有一段不近的距離,而且沒有直達的公交車,父親向來把她當親閨女疼,反倒讓他這個親生兒子像是撿來的,讓高三學業那麽重的他還要每周末接送她。

他騎着自行車載她去他家,她半路跳下車跑進一家蛋糕店,不一會兒捧着一個比她手掌稍微大一點很迷你的雙層芒果布丁蛋糕。她小心翼翼地捧着蛋糕跑到他面前,說道:“你看這個蛋糕好看不?”

承穆光看着厚厚的白色奶油就覺得膩得很,微蹙眉沒有說話。她很愛笑,眼睛總是彎成半個月亮的形狀,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拉到一個沒什麽人的小巷子裏,他還記得那天傍晚的夕陽瑰麗的橘色光線将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她長長卷翹的睫毛投一片陰影,像蝴蝶翅膀一樣。

她從口袋裏掏出一個‘1’一個‘6’的蠟燭插在蛋糕上,他在那一刻才想起來今天是他生日,她竟然記得!一汩暖流滑他心間,第一次發現這塊牛皮糖似的小公主不是那麽沒心沒肺。她從他的口袋裏摸出打火機,說道:“借你的打火機用一下。”他那時候就開始偷偷抽煙了,所以她知道他身上一定有打火機。

不過公主就是公主連齒輪滑動的打火機都不會用,打了兩下挫敗地看着他嘟着嘴把打火機給他:“你是壽星,你來點。”

“笨!”承穆不免嫌棄地說道。

點蠟燭許願之後他把那兩個蠟燭拔下來,洛汀汀拿着勺子挖了一塊布丁放在他的面前說道:“吃一口布丁,這個不怎麽甜的,試一下。”

承穆嫌棄地說道:“你自己吃吧!”

洛汀汀生氣地把那口布丁放到了自己嘴裏,随即眼裏閃過一抹狡猾的精光,沒待他反應過來她就貼在他的唇上,那口布丁被度進他的口中,唇上的觸感極好,嘴裏的布丁也不錯。吞下布丁,嘴裏還有一個‘布丁’承穆不禁含住,加深了這個吻。

從回憶裏出來,眼前滿嘴酒氣的女人還是讓他失去了控制力。她主動描繪着他的唇形,淺淺而生澀地吻着,承穆細細回吻着她。許久承穆放開她的唇,聲音低沉沙啞像是老電影裏嘈雜的音質,沉朽而醇厚地呢喃道:“姁姁~”

“嗯~”她如小奶貓一樣嗚咽了一聲。

承穆輕咬了下她的耳珠,笑道:“沒出息的丫頭。”

……

承穆為她清洗好後,洛汀汀滾了一圈把自己裹成蠶寶寶,對躺在她光着膀子之穿了條四角內褲的某人說道:“愛新覺羅承穆,雖然你剛才伺候的我很舒服,但是我沒打算原諒你,所以你走吧!我要睡覺了。”

某人臉色立即變成醬紫色,她拿他當什麽?給她暖床的?承穆狠狠地打了下她的屁股,不過沒用,被子被她緊緊裹着,充其量只算是撓癢癢。承穆推了她一下:“你倒是長本事了?”還是沒有應答,不知道洛汀汀是不是真的真的快就睡着了,最後承穆郁悶地穿上衣服把她的護照拿走了,再待下去他不敢保證會不會捂死洛汀汀。

回到房間,洛洛在大床上爬來爬去,看見他立即哭了起來,人家夜裏還要喝奶的好嗎?這要餓死人嗎?

承穆黑着臉把他抱起來,輕輕拍了兩下洛洛也就不哭了,只是脖子被他吮着癢癢還粘着口水難受死了。承穆把與他面對面的洛洛翻過身攔腰托着,拿着紙巾把脖子上洛洛的口水擦幹淨。嘴裏沒了東西吃的洛洛又大聲哭着,他真的要餓死了~~~

承穆煩躁地呵斥道:“閉嘴!不許哭~”

好兇哦~比爸爸還兇~~~洛洛被吓得真不敢哭了。

承穆手裏挂着洛洛又回到洛汀汀的房間,這女人睡覺還是喜歡把頭悶在被子裏縮成一團,承穆兇神惡煞地瞪了瞪被子裏的那一團,不過被子裏的那團睡的昏天黑地,哪裏感覺得到啊!

承穆把洛洛扔在沙發上給他嘴裏塞了個奶嘴吧唧吧唧地吮着,看着承穆在一堆他的糧食面前發愁。承穆想給他沖奶粉,該放幾勺奶粉放多少水,還有魚籽油怎麽喂他?這麽一顆膠囊直接喂給洛洛會被噎着吧?米粉、肉松……承穆把這些東西全都收進洛洛放衣服玩具的箱子裏,拉鏈拉好,拎起小麻煩精洛洛提着箱子走了。

承穆沒自己開自己的車,而是打車去了A大附近的老洋房父母家。

淩晨兩三點,兒子抱着個非常可愛的小面粉團子回來,夫婦倆被驚得睡意全無。承穆的母親弄了米粉一勺一勺地喂着洛洛,一邊問兒子:“承穆,這孩子是你的?”

“不是。”承穆坐在沙發上拿了張紙巾給洛洛嘴角擦了一下說道:“洛汀汀帶回來的,她喝醉了沒人照顧這小東西,媽你就幫她帶幾天。”

承穆的父親是著名國畫書法家,在A大任教多年現在擔任校長職位。洛汀汀?唔~是他最不争氣的學生了,好吧!當初收她做學生就知道她成不了才,也沒這個指望,不過他倒是指望她能成他們愛新覺羅家的媳婦,畢竟是看着她長大的嬌氣了點不過也是個乖巧讨喜的丫頭,可是怎麽一走就是兩年,還帶回來個孩子!

承穆父親吃驚道:“汀汀的?這丫頭結婚了?”

承穆母親說道:“這孩子真是汀汀的?”

“不是,洛岸和洛芷的。”洛洛吃飽了便往承穆的腿上爬,承穆把他抱到懷裏,洛洛打了個哈欠在承穆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自己睡覺了。

“不是汀汀和你的?”承穆母親略有失望地說道,這孩子長得多好看啊!要是自己孫子就好了。

“不是。”

承穆母親還想再問被承穆父親一個眼神制止,說道:“孩子睡着了就跟我們睡吧!你也早點睡,明天還要上班。”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全文存稿不斷更的,乃們不要抛棄我,(>﹏<)給我撒花收藏好不好?好不好嘛~~~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