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怨争奪中,但是冷亦清知道。

所以冷亦清當年才會說,要她一直這樣好好的活下去就可以,可是事實并不會按着她所想的一步步走,溫葵非但沒有好好的活下去,甚至來到了這争鬥的中心。

‘她知道會是早晚的事吧。’冷亦清在心裏嘆息。

現在,就連她的朋友,也不肯放過了嗎?

空的

“溫葵,別坐在地上,先站起來。”冷亦清伸手去拉溫葵,卻看到溫葵的嘴唇不停地蠕動着。

“怎麽可能呢?怎麽可能會死呢?”冷亦清湊近了聽清溫葵在嘴裏一直呢喃着。

“溫葵,不要這樣,你要學會接受。”冷亦清的話語很輕柔,可是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你怎麽可能會懂呢!”溫葵突然發狂一般一把推開冷亦清,“她是和我一起長大的人,又不是和你,從小到大我都只有她和振軒!”

冷亦清猝不及防的被溫葵真麽一推,還沒好利落的傷口又開始隐隐作痛了。

這房子的隔音是真的不太好,臧翟和阮洛芷竟然也跑了過來。

“冷!你怎麽了?”阮洛芷一過去就看到冷亦清臉色煞白的跌坐在地上,神色痛苦,手緊緊地捂着胸口。

“沒……沒事,快看看溫葵,我怎麽叫她都不應。”

“還說沒事,是不是你傷口……”

“先看她。”冷亦清沒等阮洛芷說完,就急着起身去看溫葵,阮洛芷臉上的表情有點僵硬。

“她這是怎麽了?”臧翟伸手在溫葵的臉前晃了晃,沒什麽反應。

“她朋友死了。”

阮洛芷和臧翟的動作都是一滞。

“溫葵,你該回去看看,不是在這裏發呆,已成事實的事情,你只能接受。”

“溫葵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但是你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啊。”

“溫葵,剛才振軒說讓你回去參加葬禮的。”

“溫葵,是不是一個軍人!”

阮洛芷看着冷亦清神情痛苦的一句又一句的說着,在她的印象裏,冷亦清還是一次性的跟人說真麽多的話。

臉上痛苦的表情不知是因為傷口的疼痛還是因為心疼溫葵才會痛苦。

“可是,可是……可是,我要怎麽辦?”溫葵終于有了些反應,擡起頭看着冷亦清,臉上挂滿了淚水,可是卻像是不自知一般,也沒有聽到她發出一點點的聲音,可是淚就是那麽淌下來了。

冷亦清的心像是被錘子狠狠的撞擊了一般,胸口悶悶的,連他自己也分不清楚到底是因為傷還是因為溫葵的淚水。

“隊長,我要請假,帶溫葵回去。”

阮洛芷張了張嘴,去沒有說出任何話來,因為她知道,自己沒有阻攔的理由和立場。

“那你去找梁首長吧。”臧翟像是早就料到了冷亦清會真麽說一樣,沒有任何的疑問,拍了拍她的肩膀。

“溫葵,我陪你一起回去,但是前提是你要先收拾好你的情緒,和我一起去首長那請假。”

“好。”

阮洛芷看着冷亦清,她的輕聲細語,她的陪伴安慰,都是阮洛芷從來沒見過的一面。

‘難道我在你身邊的這幾年,真的都敵不過她在你身邊短短的幾個月?’

阮洛芷多想沖上去抱住冷亦清,質問她,可是,阮洛芷只是深深的看着她,在沒有一句話。

“報告。”

梁鴻文擡頭就看到靠在冷亦清肩膀上的溫葵,淚眼婆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葵葵,我知道你是為了什麽事來的,一起走吧。”

“梁叔,我……阿蘭她……”溫葵哽咽着,說出話的卻讓冷亦清摸不清頭腦。

“首長,你和溫葵……”

“噢,你還不知道吧,我是梁振軒的父親,我聽振軒提起過你,冷亦清,對吧?”說完,深深的看了冷亦清一眼。

“啊……是。”冷亦清面上回答着,心裏卻是一驚,‘梁振軒的父親,基地的首長?他剛才那個眼神是什麽意思?’冷亦清總覺得的好像有什麽事發生她不知道的地方,她好像有一點點的頭緒,但又好像什麽也不知道,這種感覺讓一向喜歡大局在握的冷亦清感到很不舒服,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廢話就不要說了,程序我會叫人幫你辦理的,我們現在先回去吧。”

“恩。”

梁鴻文動用了首長權利,直接調動了飛機,一路快馬加鞭的趕回了H省。

還沒進到軍區大院的門,就看到了門口挂着的白绫,陸陸續續的不停的都有穿着黑色肅殺衣服的男人女人們進進出出,絡繹不絕。

溫葵看到這幅景象,本來在飛機已經收拾好的情緒又再次被打破,鼻尖一下子就紅了。

客廳正中間,擺着藍蘭的黑白照,兩邊的花圈白白黃黃,大廳裏人滿為患,卻沒有一點點的雜音,可能是因為來的人大多都是軍人吧,而且,這個場合也不應該是有聲音的吧。

“阿葵。”

梁振軒向溫葵走來,眼圈紅紅的,一看就是剛哭過不久的。

見到梁振軒的溫葵再也不想抑制自己的情緒了,“哇”的一聲哭喊出來,旁若無人的趴在梁振軒寬闊的胸膛上放聲大哭。

梁振軒只是仰面看着天,努力的讓自己的眼淚不流出來,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是個堅強的依靠。

冷亦清看着抱在一起的兩人,心裏竟然有一絲絲的不舒服。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麽忙,此時任何言語上的安慰都是多餘的。

“老藍。”梁鴻文看到站在正中央的藍正,走過去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生死有命,老藍,我知道你難受,難受的話就哭出來吧。”

“哎,想不到我藍正也有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一天,這是上輩子造的什麽孽啊!”藍正聲音悲恸。

冷亦清誰也不認識,只好站在一邊看着,可是她卻覺得藍正詭異的很,藍正雖然眼睛裏泛着淚光,可是臉上卻沒有應該有的悲傷情緒,冷亦清的直覺讓她知道此事必有蹊跷。

冷亦清踱步到客廳的正中央,看着靈堂上擺着的藍蘭的黑白照若有所思。

‘怎麽覺得這個藍蘭越看越熟悉呢?但是确實是副生面孔,但是冷亦清總覺得在哪見過。’

冷亦清不由自主的走過去,看着藍蘭的照片,心裏好像有一個念頭就快要抓住了。

突然眼睛一瞥,看到桌上的骨灰盒子。

冷亦清迅速的看了看周圍,沒有人注意到這邊,冷亦清緩緩地擡起手,低下頭假做是在哭泣的樣子,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一推那骨灰盒。

‘空的!’

克制

冷亦清雖然心裏隐隐有這種猜測,但她也不敢确定,可是,這個空着的骨灰盒由不得讓冷亦清再做其他猜測。

冷亦清實在不清楚,為什麽要假死,而且照這情況看,藍正應該是知情的吧。

那麽這個所謂的藍蘭又在哪兒呢?這父女兩人又為什麽要演這麽一出戲呢?而且,為什麽藍蘭給她的感覺很熟悉?

冷亦清覺得自己現在的腦子混亂的很,似真似假,迷霧一般的現實讓一貫冷靜的冷亦清也覺得力不從心。

冷亦清正在混亂之際,忽然感覺到了一道目光射了過來,雖然并沒有惡意,但是冷亦清還是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沒有人。

整個大廳裏還是很沉重的氣氛,也沒有見到可疑的人,但是冷亦清知道自己的感覺是不會錯的,剛才,絕對有人在觀察她。

“爸,媽!”溫葵看到溫嘯天和華姝手挽手的進來,兩人都穿着肅殺的黑衣服,表情悲痛的很。

溫葵從梁振天的懷裏轉而撲向溫嘯天,溫嘯天溫柔的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葵葵,沒事了,爸爸在呢。”

溫葵自從離開家後,還是第一次回到這個地方,可是溫葵怎麽也不會想到,她回來是為了參加藍蘭的葬禮!

“爸,怎麽會這樣呢?”

可能是因為太久沒看到親人的緣故,溫葵此刻見到自己的父親竟然還會像一個小女孩一樣,父親的肩膀和母親的溫柔永遠是她避風的港灣。

“葵葵,別這樣,蘭蘭她泉下有知的話也不會想看到你這樣的吧。”說這話的時候,看起來是安慰溫葵,其實溫嘯天也是在安慰自己吧,從下看着長大的孩子,說沒就沒了,怎麽可能不難過呢。

溫嘯天從進來開始就覺得有一道視線鎖在自己身上,忽的一瞥,就看到站在靈堂正中間的冷亦清,溫嘯天垂在褲縫處的另一只手指悄悄地擡了擡,也許其他人并沒有注意,但是對于自從溫嘯天夫婦進來視線便一直沒有轉移過的冷亦清來說,當然看到了這個動作。

華姝也拉起溫葵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裏握着,眼睛裏滿是疼惜。

但是當冷亦清從她的身邊擦肩而過的時候,華姝的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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