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吃飯，約嗎？
沈曉萌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陳餘商正拿着公文包往外走。
他迎面走向進來的沈曉萌，打招呼道：“還不下班？”
陳餘商的面色很沉靜，沉靜得讓沈曉萌幾乎懷疑剛才廁所裏發生的事陳餘商都沒察覺到，他沒法輕易從陳餘商面癱的臉上讀出什麽信息。
“老板，要一起吃晚飯嗎？”進公司好幾天，他和陳餘商的關系就是單純的上司和下屬。沈曉萌趕緊抓緊時間約飯，不放過一絲一毫可以和上司增進感情的時機。
“去哪裏？”
這麽問就是同意了，沈曉萌在心裏比了個V。
“就X路那家中餐店吧，聽說那裏的草魚挺好吃的。”
其實公司樓下附近就有不少美食店，沈曉萌選個偏遠一點的X路也不是因為那裏的東西真的好吃，而是覺得兩人走過去的話能增加閑談的時間。
平時在公司，陳餘商一副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姿态，沈曉萌也不大好接近。而且，太熱乎就會被同事看成馬屁精，他已經是獨來獨往一個人了，可不想被孤立。
因為陳餘商是個話并不多的人，一路上，沈曉萌只好拼命地意圖不明地找話題。
他套出了陳餘商的話，陳餘商沒有女友，而且也沒有交過女朋友。
剛才問他的時候，陳餘商還猶豫了，吓得沈曉萌以為陳餘商真有女朋友，是在糾結要不要如實告訴自己。
萬幸，老板是個單身高富帥。
“老板你長得那麽帥，事業也很成功，怎麽不找個戀人啊？”
沈曉萌覺得很有趣，他在誇贊陳餘商的時候發現陳餘商有個刮鼻子的不自在的動作，真是個有趣的小動作。
沈曉萌視線瞥過陳餘商胯間的那團，眼裏波光流轉。
“要是誰能跟老板在一起，一定很性福啊～”
又刮鼻子了。
沈曉萌覺得他的老板真可愛，看得沈曉萌心尖癢癢。
公司裏的陳餘商工作能力強，嚴肅而不失威嚴，這種很有氣場的男人來S自己讓沈曉萌很渴望。
可工作之外的陳餘商似乎并不擅長跟不熟的人溝通交往，或許在感情上的智商還為負，而沈曉萌自己又是個話唠自來熟的人，他臉皮厚，什麽話都敢說。
所以，當陳餘商禮尚往來地問沈曉萌他有沒有女朋友的時候，沈曉萌幹脆出櫃了。
“我是同性戀，不找女朋友。”
陳餘商果然一怔，但并不反感，沈曉萌就覺得肯定有戲。
只見他難得的微微一笑，似是為了表示友好：“我對同性戀沒有歧視，也尊重同性戀這個群體。”
“那你會喜歡同性嗎？”沈曉萌露齒一笑，問得坦坦蕩蕩。
一貫冷淡如風的陳餘商難得露出迷糊的神情，擡着頭試探地問道：“你這是……”
沈曉萌噗嗤一笑，笑得有些不正經，說出來的話卻聽得出不是在開玩笑。
“老板，我說我是同性戀，希望不會吓到你。”
這一點陳餘商剛才已經表達了他的見解，他鄭重其事再一次回複道：“我尊重別人的擇偶選擇，在找到喜歡的人之前，誰都無法确定自己是不是真正的同性戀。”
沈曉萌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老板，我說我喜歡你，希望你也不會被我吓到。”
沈曉萌今天穿着一件單薄的幾何圖案T恤衫，身下是一條休閑的運動褲，看起來像個剛出大學的人。
陽光帥氣，朝氣而蓬勃，笑起來還帶兩個梨渦。
陳餘商看着眼前這個什麽話都敢往外蹦的員工，不知怎麽的，竟一下子說不出反駁他的話，居然也沒為自己被一個同性喜歡感到困擾。
陳餘商壓下心中産生的一絲悸動，維持着平靜的語調，道：“是因為長相？還是因為……”
陳餘商的話被沈曉萌打斷了，沈曉萌提議到了吃飯的地方兩人再慢慢聊。
這是一家環境不錯看着挺有格調的中餐店，沈曉萌看着周圍幾桌都坐着一對對情侶，覺得自己挑對了地方，還挺适合約會的。
等待上菜的過程，沈曉萌就開口回答陳餘商的問題：“坦白講，首先肯定是長相，顏值決定一切啊。”沈曉萌繼續講，“然後就是跟你在一起的感受，我也說不上為什麽，就是有種莫名其妙被你吸引的感覺，想喜歡你，想讓你也喜歡我。”
也想被你狠狠地操幹。
陳餘商揚了揚眉：“你還挺有意思的，能把話說的那麽坦蕩又明白。”
沈曉萌聳聳肩，蹙眉：“沒辦法，找到個看對眼的人不容易，我肯定要抓緊的。”然後慘兮兮地癟了癟嘴巴，“要是被別人搶去了我怎麽辦啊！”
“哦。”陳餘商幹巴巴地應了一聲，若有所思。
服務員上了菜，兩人停止交心，先動筷子填肚子。
沈曉萌幾乎是盲夾着菜，雙眼火辣辣地盯着陳餘商猛看，而陳餘商應該是假裝回避，一直低着頭，偶爾還用眼神示意他矜持點。
沈曉萌作為有着特殊癖好的M，臉皮這種東西早就扔到一邊了，既然話已經挑明，也不用偷偷摸摸做小動作。
他盯着陳餘商剝蝦的手，盯着可能因為肌肉略顯緊繃的白色襯衫，心潮有些躁動。
沈曉萌喝了口水壓下激動，側頭看到端着飲料慢步走上前來的服務生。
他舔了舔嘴唇，悄悄地把腿從桌下伸了出去。
“啊先生，非常抱歉！”
服務生突然一跛腳，托盤上的一杯透明液體有一小半倒了出來，撒到了陳餘商的臉上。液體順着脖頸流到了他的襯衫上，被染過液體的布料漸漸變得透明了起來。
“沒關系。”陳餘商淡淡一笑，說話柔和，并沒有為服務生的無心之失感到惱怒。沈曉萌也無比積極地站起身來抽了紙巾幫陳餘商擦衣服上的水漬。
被擦出透明的布料上突然露出了一點紅，沈曉萌奸計得逞，裝作不經意的動作用指甲蓋擦了擦那點，有些硬挺的觸感。
沈曉萌又若無其事地回上去用指尖撓了撓，果然發現他的老板面露難色，而近距離之下，沈曉萌甚至發現了陳餘商的耳朵漲得通紅。
“可以了，謝謝。”陳餘商提醒道。
沈曉萌卻又湊近了一分，雙目注視着他有些發紅的遮掩不住的臉頰，動了動嘴：“老板，你是不是硬了？”
而陳餘商只是怔然無言，并未反駁。
可能也真是沒有反駁的底氣。
沈曉萌帶着笑意退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傾身向前，眼睛眨了兩下，輕聲問道：“我上面有個洞，要不要用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