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甜·eighteen
節目組想看楚湛寒瞎編，全場靜默地等他組織語言。
等了足足一分鐘，他才漠然開口，“不知道。”
十分坦誠。
節目組：……
後期播出的時候給全場沉默的這段配上大大的字幕：此處非靜止畫面。
//哈哈哈哈，莫cue大寒寒，他只想當一個高冷崽崽。
//笑死我了，是怎麽做到想了一分鐘，又坦誠不知道的哈哈哈哈。
//別問，問就是wuli大寒寒不想撒謊。哈哈哈哈。
……
後來坐車回劇組的時候，蘇綿綿忍不住笑着問，“真想了一分鐘啊？”
小姑娘坐在他身旁，依舊是幹練的馬尾，柔順的發尾兒在肩後輕輕晃動。
楚湛寒注意到了，看了一會兒她晃來晃去的發尾，然後轉移視線，“沒有，在想別的事。”
“哦。”
小姑娘應了一聲兒，不再追問，轉頭看車窗外晃悠而過的街景。
“綿綿？”車內沉寂了許久，他突然叫她，嗓音略啞。
“嗯？”綿綿收住假裝看街景的動作，雙手安安分分地搭在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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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有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楚湛寒食指抵在唇側，輕輕咳了一聲。
他其實對昨天的事，記得不太清。所以一時也很難想到，是哪件事，勾連出腦海中暫時的安靜。
暫時的安靜。
随着時間的流失，周圍雜亂的心聲，正在一點一點明朗起來。
如今他坐在車裏，耳畔是司機朦胧的哼歌聲。
蘇綿綿怔了片刻，有點臉紅，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
不對的地方，瘋狂撒嬌算不算？
但是司機叔叔坐在前面，就不太好指出來。
畢竟涉及自家愛豆的面子。
“就，反應有點慢吧。算不對的地方嗎？”小姑娘對上他視線，亮亮的眼兒跟葡萄似的。
楚湛寒：……
“算吧。”
楚湛寒回到劇組第一場，就是和白致遠的對手戲。
兩人都有天賦，加上連導的講戲，将兩個瀕臨破産的小企業家那一瞬間的絕望，迸發的淋漓盡致。
演技很多時候，也靠對手的反饋。
兩人私下關系好，呈現出來的默契與感覺，自然無比流暢。
連導十分滿意，宣布提前收工。
白爺闊綽，又是請全組人吃燒烤。
楚湛寒本來不會參與，但是小姑娘亮着眼盯串兒，他就心軟了，軟得不行，陪着一起吃。
白爺捏着瓶啤酒胳膊搭小楚肩膀上，湊近了嘀咕，“啧啧啧，楚哥以前從來不參與的啊。”
小楚冷漠地将他手拍下來，“你比我大，亂叫什麽哥。”
兩人互動落在其他人眼裏，莫名和諧。
攝影老師舉着機器拍了這段，做為花絮。
月光洋洋灑灑地照在兩人身上，投到地面是勾肩搭背的影子兒。一個張狂恣意，一個莫名的傲嬌。
連導都舉着串兒樂了，年輕人啊。
他這些日子對楚湛寒的印象越來越好，明明挺謙遜一小夥子啊，怎麽就是沒人緣耍大牌黑臉了？
白爺給他推開了也不惱，一雙桃花眼笑眯了起來，對着鏡頭喊，“這我師弟。”
喊完了湊連導邊上，“連哥，我今天演得好不好？”他混是真的混，但是專挑大男人膩着，跟在場的女生都保持了距離。
組裏玩到後面越來越嗨，月色越發澄澈的跟水似的，照着圍坐在一起玩的年輕人。
平時累是累，真到了這個時候，大家都不想散。
蘇綿綿跟場記小姐姐玩得也挺開心的，轉頭看到站在角落裏的楚湛寒，就和場記姐姐道歉說先走。
男孩子高大，孤零零地站在月色下，俊朗的面上蒙上一層說不出的落寞。
“幹嘛先走啊？”場記小姐姐喝了酒，有點醉醺醺的，扒拉着她胳膊不放人。
“我老大一個人在那呢。”蘇綿綿壓着聲，跟場記解釋。
對方懂了，遞過來一個同情的眼神，松了她胳膊。“去吧去吧，可憐的孩子。”
蘇綿綿好容易抽開身來，一步一步踩着月色，靠近楚湛寒身邊。
“你怎麽不叫我啊？”一個人在這裏站着，影子都是落寞的。
楚湛寒目光一直在小姑娘身上，看着人過來，也不掩飾，擡手揉了揉她頭發，笑而不答。
他笑起來什麽落寞都沒了，眼裏像盛了柔柔月意，唇角微微勾起，隐匿着幾分斯文雅痞。
因為看她開心，所以心都是軟的，所以不忍戳破。
蘇綿綿特別考慮自家老大的，也不玩了，和他一起慢慢走回酒店。
昨天才發燒呢，今天當然要早點休息。
兩人出了電梯站在走廊的紅毯上，蘇綿綿還要叮囑兩句，沒開口呢，被一聲隐約的女孩子的哭聲打斷。
接着又是一聲兒，明顯了許多。像是給人掐着什麽，斷斷續續的。
電梯在走廊轉角，而女孩子的哭聲，在走廊的另一邊。
蘇綿綿本來不想管，但是都聽見好幾聲了，就走到轉角的牆邊，探頭往外邊看。
萬一有女孩子被變态欺負了呢？
楚湛寒跟在他身後，想要拉着小姑娘回來，被有點粗暴地推開。
小姑娘回頭，給了個“噓”的動作，示意他靠在牆邊上別出聲兒。
酒店的走廊燈光朦胧又暧昧，不遠處的門邊上靠着兩個人。
她眯着眼兒仔細看，看清了正對着這個方向的白致遠。
白爺比他們離開得晚，沒想到比他們早到酒店。
早到酒店的白爺摟着個姑娘，壓懷裏親。
姑娘身形窈窕，背影看起來有點眼熟。
女孩子揪着他衣領在哭，他就吻她臉側的淚珠子，邊吻邊壓着聲哄。
很明顯在哄女朋友。
蘇綿綿：……作為一個單身狗，是我想多了。
蘇綿綿縮回來，跟楚湛寒一道貼牆站着。
“咱們在這兒站一會吧。”小姑娘臉紅了，縮在牆邊捏自己臉上的肉肉，捏完了拍拍，拍完了捂臉。
楚湛寒擡手，替她捂住了耳朵，低聲道，“嗯。”
他剛剛一出電梯，就想将自家純潔的小姑娘拉回來，奈何沒拉住。
他心聲buff恢複得差不多了，白爺不是人，腦子裏的東西不能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