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甜·24

楚湛寒脖子上搭着節目組給的毛巾，淡藍色的棉巾半遮蓋白皙修長的脖頸，以及耳側淺淡的嫩粉色。

他不太擅長撒謊，明晰的食指點在棉巾邊緣 ，視線瞥開，筆直纖長的眼睫垂下。

“挺冷的。”

不擅長撒謊的楚湛寒略顯不自在地補充了個程度副詞。

其實他不補充蘇綿綿就很相信，但是他又補充了一下，而且補充的樣子，還帶點小委屈和可憐。

蘇綿綿腦補了一個濕答答的大狗狗，心裏再次擰巴，催他回酒店收拾。

這期拍攝結束得晚，楚湛寒要第二天才回劇組，晚上就休息在酒店，白致遠隔壁房間。

楚湛寒在浴室沖澡的時候，蘇綿綿等在外面沙發上刷微博和搞笑段子。

刷到一半，突然驚醒，為什麽自己要等在外面!

小姑娘退了微博，給袁一一發微信，闡述了當前處境：我要走嗎？現在走不走都挺奇怪的。

她坐在沙發上能聽見浴室裏的水聲，無比羞澀。

YY：要不你沖進去，左右都是尴尬，但是沖進去可以一飽眼福。

蘇綿綿：……

和一一打趣兩句，蘇綿綿索性站起來，走到陽臺上開窗看夜景。

節目組給嘉賓配的房間視野很好，隔着窗能看見外面繁華的燈光和城市裏晃動的車流，交織出線條半流動的美感。

秋夜的風濕潤潤的，拂面而過，清醒空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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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綿綿吹了會風，掏出手機繼續刷微博。

小姑娘刷了會再次停下，屏住呼吸确認了幾秒鐘，默默關窗，拉上窗簾，轉身回房間。

她轉身時正巧楚湛寒從浴室出來。

他松松地套了一件白T恤和休閑褲，綢布随着他略顯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勾勒出青年人極好的身材。

楚湛寒正對着小姑娘的目光，耳朵有點紅，啞着嗓子問了一句，“嗯？”

兩人隔着長沙發對視了兩秒鐘。

客廳裏空寂，暖色的燈光照在兩人之間，在地面上透出一塊亮影。

蘇綿綿跟超級英雄出場似的，鄭重無比地慢慢走過長沙發，走過燈光的亮影，走到男孩子身前，微微揚起頭注視着男孩子黑亮的眼眸，“我知道了。”

“很明顯嗎？”楚湛寒勾着無奈的淺笑，回望着女孩子清澈入水的眼眸，垂在身側的手指漸漸放松力道。

等着她說：我知道你喜歡我。

“我聽到了，當然明顯。”小姑娘的語氣無比認真。

楚湛寒：!

“你能聽到？聽到了多少”楚湛寒說這話時耳根已經紅得不能再紅了。

所以，有一些旖旎的心思，她能聽到？什麽時候開始的？

蘇綿綿：“剛剛在陽臺上聽到的啊，白致遠和蔣悠悠，是情侶。”

講真的，剛剛在陽臺上的那一刻，蘇綿綿心态經歷了好幾段變化。

先是震驚，然後疑惑，再是回想，最後了然。

用語氣詞來概括分別是啊!诶哦。嗯。

楚湛寒：……

“嗯。”

他接受很快，直接走到了蘇綿綿最後一段心理狀态。

楚湛寒平靜之後，便是失落。

如果小姑娘剛剛說的是另外一件事……

“怪不得那天看着眼熟啊——”

“我喜歡你。”男孩子的聲音帶有剛剛沐浴後的啞意，仿佛還被水汽暈染着，但又無比真實，确定。

他等的太久了，她讀高中的時候在等，自己剛剛出道時在等，前段時間幾乎被全網黑的時候也在等。

似是受了白致遠的感染，真的真的到了憋不住了，就對自己好一點。

幾年下來，仿佛每個階段都在告訴自己現在不合适，理智上來說不太适合表白。

直到剛剛那一瞬間，女孩子踩着柔柔的燈光亮影一步一步走來他面前。

那種蓬勃而出的情感與悸動，野蠻又霸道無比地，占據着他。從跳動的心，蔓延到輕輕顫抖的指尖。

女孩子提到另一件事情的時候，他的失落和潰敗感，猛烈地撞擊着心髒。

“我喜歡你。”沒有思索，只有一顆熱切的跳動的心，和炙熱的情感。

楚湛寒回看着女孩子，幽深如墨的眼中倒映着她嬌俏的臉頰。

“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蘇綿綿傻了，愣在第一個階段。櫻桃小口微微張開，下唇水潤飽滿，維持着小幅度的“啊”的口型。

她腦子裏也是亂的，就一排一排“啊啊啊啊”，跟看動漫男女主接吻時候的彈幕區一樣。

各種顏色的“啊啊啊啊啊啊”。

“吓到你了？”楚湛寒比她好不了多少，耳根紅得跟蘇綿綿腦子裏顏色最深的“啊啊啊啊”一樣。

“喜歡我？”小姑娘片刻後，小聲地重複他剛剛的話。

“嗯，”他握拳到唇邊咳了一聲補充，“不僅僅是喜歡，是愛。”

很濃烈很濃烈的，交織着很多年心思的，愛。

蘇綿綿卡機的腦子轉回來，十分緩慢地，臉紅。

随着時間的流逝，女孩子臉側的紅暈越來越深。

“你對我呢？有不一樣的感情嗎？”男孩子問得直白，眸光灼灼。

蘇綿綿意識大于思考，本能覺得這個答案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口，往前直接埋頭到他帶有清冽氣息的懷裏，甜軟的聲音隔着起伏的綢布，“嗯。”

應該也不僅僅是喜歡。

男孩子胸膛随着呼吸起伏，灼熱的體溫，隔着一層綢布，燒的女孩子臉也越來越紅。

兩個人都沒有說，都一直在等合适的時間，默默将心思埋在內心深處。

但是往往一個看起來極平凡的瞬間，就能将這份炙熱的心思，毫不費力地，牽扯出來。

正如楚湛寒之前，有無數次，想要表白。

蘇綿綿在他懷裏埋了一會，覺得自己臉上的溫度可能在往下掉了。

然後，她感覺到，自己的腰間，搭上了緊實有力的手臂。

楚湛寒半試探地，将小姑娘往自己懷裏摟緊。

蘇綿綿可能往下掉的熱意，再次瘋狂升起。

“可以親你麽？”他問。

“要不明天吧？”蘇綿綿小心地在他滾燙地懷裏蹭了蹭，“我覺現在得自己挺害羞的。”

臉燙得有點不太想擡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論有一個對照組是多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