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甜·39
浴室的燈光明亮，揉着未散開的水汽，似是半搖半晃，逼仄的空間裏越發濕潤沒了邊。
蘇綿綿哭了，眼角都是紅意，軟着嗓子讓楚湛寒關燈。
楚湛寒沒關燈，捏着小姑娘的腰哄。
“綿綿，乖一點。”
他聲音啞得厲害，又啞又欲，低低的聲線就繞在女孩子耳邊，繞得她身子越發軟。
蘇綿綿羞澀得不行，抱着他脖子的小手往下欲推他。指尖觸碰到他肌膚，吓得往後縮了下。
他衣衫早就褪盡，肌膚上都沾染着熱意。
楚湛寒捉了小姑娘往後縮的指尖，一面哄她一面将小手抵到了光潔的鏡面上。
他怕她覺得冷，手指包裹着女孩子柔嫩的手背，跟冰涼的鏡面隔了一層。
又溫柔照顧，又狠命欺負。
女孩子哭出來的聲都是軟軟的，被他吻得斷斷續續，将要斷了線的風筝似的，虛晃在暖色的燈光下。
一聲一聲的，勾得他手下的動作越來越重。
偏偏他說的，都是哄人的話。
楚湛寒最後紅着眼在小姑娘耳邊低低說了一句，“綿綿，我第一次這麽想你哭。”
蘇綿綿早沒了力氣，軟在他懷裏紅眼。
撕壞的睡衣被随手扔在地上，原先沐浴露的香氣裏，還越發添了些別的暧昧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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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你再洗次澡？”
蘇綿綿不想說話，膩在他懷裏輕飄飄地“哼”了聲。
結果，洗澡的時候又被欺負哭了。
她不怎麽愛哭的，可在他懷裏，被欺負到哭啞了嗓子。
這個澡洗得無比漫長，最後的最後，楚湛寒抱着小姑娘回卧室休息。
蘇綿綿枕着他胳膊，一點都不想動，縮在被褥裏話也不想說。
楚湛寒起身給女孩子倒了水喂她喝。
小姑娘本來想賭氣不喝，結果嗓子無比難受，默默喝了水，眼神控訴。
居然在這件事上這麽欺負人。
楚湛寒勾着唇，對上她奶兇奶兇的視線，“好，不該欺負綿綿。”
是不該，不是以後不會。
—
被裏裏外外吃透了的蘇綿綿，第二天果斷睡到了中午。
楚湛寒比她起得早，正壓着聲在陽臺上打電話。
青年人身形欣長，立在角落的暖光下，愈加襯得如松如竹。
蘇綿綿那個角度能看見他俊朗的側臉，上挑的眼尾都染着餍足的笑，唇角半勾，性感起來沒邊。
“在跟誰打電話呀？”小姑娘趁着他放下手機進來的時候問，“賀彥嗎？”
楚湛寒走到小姑娘床邊，俯下身子在她額前吻了下，“未來岳母。”
蘇綿綿沒反應過來，機械地跟着複述，“未來岳母。”
未來岳母。
未來岳母！
楚湛寒微微挑眉，忽視自己心裏的一抹異常。
小姑娘沒注意他表情，沉浸在自己的恐懼中，“她都和你說什麽了呀？”
蘇綿綿本來想忙過這陣子告訴母上大人談戀愛了，但是忙着忙着就忘記了。
現在熱搜跟自己照片都出來了……
這就很……可怕。
楚湛寒若有所思，“讓我們抽空回去吃飯。”
蘇綿綿：“哦。”不慌，小場面。
楚湛寒頓了頓補充，“還有你為什麽一直不接電話。”
蘇綿綿：！
小姑娘爬到床邊拿手機出來看。
從早上到現在，好幾條未接來電。
蘇綿綿盯着來電記錄瑟瑟發抖，“那你是怎麽跟她說的呀？”
楚湛寒勾唇，“說是我的問題。”
小姑娘再次被吓到了，慌得揪着他撐在自己身側的胳膊，“你真的這樣說的啊？”
眼見着自家小女朋友被吓到了，楚湛寒不逗她了，“沒有，說你昨天熬夜了，在補覺。”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事實也确實是這個亞子。
蘇綿綿松了口氣，“很可信。”聽起來就很真實。
“還難受嗎？”楚湛寒還撐在她身側沒走，眸光落在她微腫的唇瓣上，耳後隐隐發紅。
蘇綿綿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爆紅着臉拽被子準備蒙頭，然後發現沒什麽力氣拽被子都好累。
又被氣到了。
“不想說。”女孩子的聲音在被褥裏被壓得悶悶的，帶點小委屈。
——有點難受，但是還有點小舒服。
“你以後再這樣欺負我，我就不理你了。”
——偶爾可以欺負的。
楚湛寒撐着她身側，品味着腦海裏新多出來的聲音，确認了是自家小女友的心聲。
和女孩子在一起後，每天親親抱抱，幾乎不會聽到奇怪的東西了。不曾想隔着這麽久，再次聽到的，是自家小姑娘可可愛愛的心聲。
楚湛寒忍着笑，“綿綿覺得昨晚怎麽樣？”
“不想說。”
——才不會告訴你我也覺得很舒服……
楚湛寒笑意愈深，知道再逗下去女孩子真要害羞到生氣了，就換了個比較溫和的話題，“綿綿想吃什麽？”
“想吃蛋糕，黑森林的。”蘇綿綿捂着被子，“你快走，我要出來透氣。”
她現在看見他容易羞澀，別再把自己埋回去。
楚湛寒憋着笑，隔着被褥親了親躲在裏面的小姑娘，起身離開，“好，給你出來透氣。”
小姑娘等腳步聲遠了，才爬出來捂臉。
好羞澀……
蘇綿綿本來以為楚湛寒會在手機上下單，結果發現他收拾着準備出門，急忙拉住人衣袖，“你去哪？”
楚湛寒換了件深黑色風衣外套，棒球帽将前額頭發壓得低，口罩半遮鼻梁，單單漆黑如墨的眼露在外面。
“給你買蛋糕。”
蘇綿綿：“手機上下單就可以了呀。”
——現在跑出去被拍到了怎麽辦？
楚湛寒躬身，低頭對上女孩子慌張又可愛的小表情，将口罩拉倒下颌處，眼尾兒微微上挑，“想去店裏給你買。”
他還學着小姑娘平日裏撒嬌的樣子，勾着尾調補了句，“去店裏給你買好不好，嗯？”
“那你注意一下哦。”蘇綿綿仰頭在他露出來的鼻梁上吻了下，表示提醒。
——湛寒哥哥撒嬌好可愛啊。
楚湛寒眼裏藏着笑，抱着人壓在自己懷裏索要了個深吻，才起身将口罩拉回去。
看來以後可以多和她撒嬌。
“等我回來，乖一點。”
蘇綿綿被親得臉紅紅，将自己埋在沙發上給母上大人打電話認錯。
蘇媽媽挺喜歡楚湛寒的，自然不會多說什麽，但還是訓了小姑娘幾句。
“打了幾個電話都不接，要急死我和你爸爸嗎？”要不是後來想到給楚湛寒打電話，沒準蘇媽媽蘇爸爸就要過來了。
蘇綿綿在線愧疚，“媽媽對不起，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蘇媽媽停了會繼續，“綿綿呀，網上那些人瞎說的，不用理他們。”
“嗯，沒有理會的，” 蘇綿綿用力捏了手機，瞬間有點開竅，“媽媽，你是不是擔心這個，所以給我打電話的呀？”
“當然不是。”蘇媽媽口是心非。
“我不會被影響的。”蘇綿綿哄了母上大人好幾句，才放下手機，給自己松了口氣。
其實看到那些造謠的黑料，家人可能會比被罵的人更加難受。
就像早兩年的楚媽媽，偷偷看着黑楚湛寒的言論，卻從不在他面前提起。
那天在楚家書房，楚媽媽笑着問蘇綿綿，“綿綿能不能幫阿姨一個忙呀？”
“如果綿綿發現湛寒看到自己黑料難過的時候，能不能告訴阿姨呀？”
怕他把所有的難受都自己一個人扛。
……
蘇綿綿想得眼眶紅紅，用小小號發了一條微博：希望那些在網上無端謾罵和造謠別人的人，能想到別人家人也會上網。
小姑娘沒帶話題，發布之後就放下情緒搜恐怖電影看。
楚湛寒拎着蛋糕回來的時，蘇綿綿歪沙發上看電影看得快睡着了。
pad上畫面特別陰森，大雨天一群人披着雨衣埋棺材。
如此陰森小姑娘都能看得睡着，是真的累到了。
楚湛寒将手裏的東西放下，單手扯了口罩和棒球帽，捏捏女孩子臉頰，“綿綿，吃東西了。”
蘇綿綿半夢半醒間一睜眼，就是大雨天，雨衣，棺材。
哦，刺激。
“抱你過去吃好不好？”楚湛寒看她真的累了，彎腰将她抱起。
女孩子思維上慢了半拍。
——嗯嗯！
楚湛寒買回來的蛋糕挺大的，蘇綿綿胃口不大，給自己切了小部分，剩下的都推給他吃。
他平時運動較多，并且時常跳舞，吃一些高熱量的東西也不會影響身材。
當然女孩子也不敢多吃，雖然下決心不理會往上的評論，卻還是想減肥。
楚湛寒将人抱懷裏，舀了一勺自己這邊的蛋糕，喂給小姑娘，“綿綿可以多吃。”
就算胖一點也是可愛的。
蘇綿綿被強行塞了蛋糕，瞪着圓潤潤的眼，費力咽下去。
“那個袋子裏是什麽呀？”她擰開酸奶抿了口，眼神飄到旁邊某個裝了東西的塑料袋上。
楚湛寒臉側微紅，“等下幫你看看那裏，要不要用藥。”
蘇綿綿懵了一瞬，成功被沒來得及咽下去的酸奶嗆到了。
——可怕。
楚湛寒拍拍她的背順氣，“這麽害羞啊？”
“沒有！”
——就是很害羞啊……
楚湛寒噙着笑等女孩子咳嗽好，喂了她一口酸奶，“好，沒有很害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