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已修+20

曲藝當然不是來找一只狗的麻煩的,他是要徹底的除掉阿黃。他從來不認為一條狗能跟他争寵,但是要不是這個土狗,師尊指不定早就讓他和他一起住了,哪裏會到現在都遲遲沒有反應?

不管他怎樣明示暗示,蘇桓玉都沒有任何回應,他等的不耐煩了。既然這樣,就自己動手吧。

這真的不怪蘇桓玉,他聽到曲藝說什麽害怕啊,不敢一個人睡啊,寂寞啊,還以為這小孩是真的害怕。于是十分好心腸的将人托付給華清容,讓對方好好關心一下曲藝。

這神轉折,弄得曲藝是一個恨啊,他只能想到要先除了阿黃。師尊不是擔心阿黃要照顧阿黃嗎?等狗死了,他就不用操這個心了,自然也就不會拒絕自己了。

曲藝這麽迫不及待要爬山蘇桓玉的床,倒真的不是有多喜歡蘇桓玉。他早就研究過了,若是蘇桓玉只把他當成一個爐鼎,他是絲毫沒有好處的,還對身體有百害而無一利。

但是,若蘇桓玉對他心存憐惜,願意和他雙修,按照蘇桓玉的元氣,不出幾日,他的修為就可以超越華清容。

原本這個想法曲藝也就放在心裏想想,時不時拿出來琢磨琢磨要怎麽哄蘇桓玉開心。但現在,蘇桓玉溫柔地就跟變了個人一樣,他自然就信心十足,卯足了勁要弄死阿黃。

而且,他想得很好,就算最後沒有成功,師尊也不至于為了一條狗就責罰自己。

白澤聽到曲藝的話,甩了甩頭沒理會。他雖然變成了一條狗,但還沒有堕落到要和一個小孩子玩什麽勾心鬥角的把戲。

曲藝道:“師尊對你還真是好啊,不過——”他故意頓了頓,看阿黃沒有反應,笑笑繼續道:“不過師尊一開始的時候,對誰都是好的,等到要抛棄的時候,那才叫狠心。”

“你不知道,以前有一位師兄,雷系變異靈根,天賦極佳,師尊是可勁了疼他,可是後來呢?到現在連屍骨都找不到了,師尊還封鎖了消息,還跟我們說,那位師兄是得到機緣去修煉了。這話你信嗎?”

曲藝故意聳了聳肩,佯裝無所謂的模樣,看到阿黃的耳朵動了動,扯起一抹志得意滿的笑:“你聽得懂吧?你肯定能聽懂的。”

白澤耳朵動了動,沒有反應。

蘇桓玉剛把他抱過來的時候,的确還算疼他,但沒有那麽誇張。他對別人都是淡淡的,看着誰都是一副蔑視的眼神,仿佛就該天生高高在上一樣。白澤那時候,只覺得自己得了師尊的庇護,以後要努力修煉好好報答他。

可現在呢,他想了想,覺得對現在的蘇桓玉,他其實不再是要好好報答的想法了。他想陪着他,一直在一起,就算是一條狗也無所謂。

他被自己的想法驚到,又聽到耳邊曲藝略帶着刻薄的聲音:“你知道師尊後來為什麽抛棄了那個師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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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沒用,是個不能修煉的廢物,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師尊向來是不在乎的。你覺得你有利用價值嗎?”

他沒有,白澤沉默。

“不過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我讨厭那個師兄,所以我就讓師尊除掉他咯。”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輕松,甚至帶着一些明快。配上他那張稚嫩中透着單純的臉,頗為的怪異,讓人止不住發抖。

“看到桌上那個木雕了嗎?是我跟師尊說,這種樹木的味道特別的好,還對修煉有益,所以師尊就讓那個師兄去雕了。可惜啊,那麽好的赤瀝木,竟然會讓人渾身紅腫,瘙癢難耐,嚴重了還會死掉呢!”

白澤沉靜下來,眼中閃過一抹諱莫的神情。

那個時候,他剛剛發現自己不能正常修煉,正絕望中,渴望着蘇桓玉能給自己一點安慰;可惜,等來的卻是無盡的懲罰。

曲藝拍了拍手,最後道:“你放心,我不會弄死你的,你知道師尊很疼我,要是我跟他說,将赤瀝木做成挂件挂在你脖子上會怎麽樣?據我所知,赤瀝木對人類來說,可能還不致命,但對狗,就難說了。”

這些話,半真半假。

當時原身知道白澤不能修煉,正暗自憤怒,恰好曲藝提了個方法,他就直接點頭同意了。曲藝也知道自己沒有那麽大的影響力,但他更知道,他的這番話一定會影響阿黃情緒。

一旦這只狗做出點什麽,被蘇桓玉厭棄了,再想弄死他就太簡單了,甚至不需要自己動手。

曲藝耀武揚威了一番,想着這件事從長計議,突然臉色一變,看到門口處一個陰影,連忙收起表情,換上一副軟軟糯糯的笑臉,對着來人道:“師尊。”

蘇桓玉在外面找了一圈,沒有找到阿黃,就想着那小家夥一定是跑回房間來躲懶了,最近被養的越來越胖,他都快抱不動了。要不是阿黃天生種氣小,指不定現在就是一條大狼狗了。

誰承想回到房間,沒看到阿黃,卻看到了曲藝。他楞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涼聲道:“小藝是過來找為師的?”

曲藝笑的腼腆:“原本是想找師尊聊天的,不過看到阿黃,覺得好可愛,就忍不住想要抱抱、摸摸。”

說完,還不忘孩子氣的吐了吐舌頭。

蘇桓玉點點頭算是回應他的話,随即将阿黃抱起來,掂了掂,好家夥,又胖了。

曲藝伸出手也想摸摸阿黃,白澤立刻将腦袋擺到一邊,給了他一個後腦勺。

他尴尬的笑笑,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師尊,阿黃是不是不喜歡我?他剛剛都不願意讓我抱,還差點……差點咬我。”

心中暗暗得意,要的就是你這種反應。你要是乖乖地,我還不知道怎麽給你上眼藥呢!

可惜的是,蘇桓玉完全沒有接收到他這種信號,反倒是更為憐惜的摸摸阿黃,對曲藝道:“那你就別抱他,阿黃膽子小又怕生,不接近陌生人的。”

曲藝恨得差點将牙齒咬碎了。

白澤莫名的被“陌生人”三個字取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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