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練習生韓封槿17

從那日韓封槿和金在中約定了之後,韓封槿就非常直接而歡快地抛棄了金俊秀,投入了金在中的懷抱。

咳咳,形容詞完全錯誤了。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韓封槿和金在中就在這每日每夜的護送之中,慢慢地熟悉了起來。至少相處起來不會覺得尴尬或者沒說話。

經過一個月堅持不懈的打工,封槿終于賺夠了吉他的錢,于是便興高采烈地拿着一遝錢,興沖沖地去了樂器店,将那把想了很久的吉他買了下來。

“謝謝!”

韓封槿真心地感謝着留下這把吉他的店主,彎腰深深地鞠躬,起身的時候順手提了提因為她的動作而滑下去的琴包。

那把棕色的吉他此刻就安靜地躺在那個琴包裏,等着封槿去彈奏它。

封槿心情好,急想與人分享,可惜的是今天她是下了課來買吉他的,雖然随時可以去參加公司的練習,但是她還可以回家于父母弟弟分享自己的喜悅,順便告訴他們她一直沒說的事情。

“回來了?”

寬大的客廳裏,父親韓忠俊正坐在沙發上,身穿一套休閑居家服,手裏拿着一份報紙,專心地看着。媽媽柳筠則是坐在鋼琴邊,教着弟弟韓景彈琴。

封槿一回來柳筠就看到了,站起來,迎了過去。韓景也看到自家姐姐回來了,本來還懵懂的臉立馬帶上了天真的笑容。

“姐姐!”韓景今年也才9歲,又是男孩子,個子就相對地矮地多了,但是因為家境好,養的白白胖胖的,倒也可愛地極了。

封槿看着撲過來的韓景,連忙把背上的書包和琴包放到一邊,蹲身去抱住:“哎呦,你怎麽重了,是不是又偷吃了。”

韓景聽了,立馬不幹了,堵着嘴埋進姐姐的脖子,在封槿的懷裏扭動起來:“才沒有呢!媽媽都說我最近瘦了!”

“媽媽是安慰你的吧。”

封槿笑道,擡頭看着柳筠将自己的書包和琴包拿起來,放到沙發上,自己走到沙發邊,靠着韓忠俊興奮地開口:“爸爸,看我的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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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忠俊放下手裏的報紙,擡起頭,雖然年近四十,但是面容上卻只染上了幾分歲月的痕跡,看過去卻像是三十出頭的樣子。他有一雙單眼皮的眼睛,并不細長,眼眶很深,使得眼睛看起來格外深邃,五官立體而淩厲,帶着帥大叔的味道,那筆直的鼻梁卻是與韓景的有幾分相似,顯然韓景的優良基因有一半是從這傳來的。

“你明知道我不懂這東西,看我笑話麽。”

封槿吐了吐舌頭,小孩子氣十足,一把把弟弟塞進父親懷裏,然後挽住邊上剛剛坐下的柳筠的手:“那媽媽難道都是在對牛彈琴嗎?”

“你這孩子,怎麽說話的。”

柳筠點了點封槿的腦袋,話雖這麽說着,但是卻并不隐含任何責怪的意思。

柳筠長了一張典型的江南女子的面容,五官小巧而精致,嘴角不笑時也微微向兩邊翹起,顯然是個性子溫和的人。

這一家子都長得如此俊美,可見不出意外的話,後代的子女也不會長歪到哪裏去。

柳筠俯身拿過單人沙發上的琴包,一邊打開來,一邊說道:“這個就是你之前定下的那個吉他了?”

封槿連忙點着頭,依偎着自家溫柔的媽媽,享受着每日的溫情:“恩恩,今天剛買到手,我就直接給帶回來了,你看看。”

“我真是不明白你,要買吉他直說就好了,做什麽費那些功夫去打工?累着自己不說,每日的練習都荒廢了不是?”柳筠是知道s?m公司的安排制度的,畢竟封槿是個未成年,公司的課程安排再怎麽樣也要和父母通過氣。

封槿吐了吐舌頭,也不解釋,就只是看着柳筠把吉他拿出來,然後遞到她手上。封槿不懂地看着自己目前:“呃?媽媽你不看嗎?”

“我看什麽,我會的是鋼琴,又不是這種樂器,你要是買把提琴,或者是豎笛我倒還能分析一下,可吉他着樂器我卻是從沒接觸過的。”柳筠笑道。

封槿茫然地看着柳筠,想了一會兒才回憶起來,柳筠自小在英國長大,但是并不是英國的鄉村,而是英國鄉村,而是英國的首都城市,倫敦。這種鄉村樂器她倒是并沒有接觸過的。柳筠自小學習鋼琴,又天賦異禀,在音樂上的才能實在是讓外公驚嘆興奮。于是除了鋼琴外,連帶着各式提琴,以及豎笛橫笛等等樂器,都教會與她。這樣子忙碌地學習着,哪裏還有什麽功夫理會別的什麽?

“哈,我給忘了,媽媽不懂,那怎麽辦啊,沒人懂我了。”封槿說完,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拿好吉他,翹起二郎腿,擺起架勢,粗略地彈了一曲,一曲完畢後便笑嘻嘻地收手。

“難聽死了。”

韓景看着等待媽媽表揚的封槿,坐在父親腿上掰着父親的手指頭,毫不留情地批到。

柳筠注意到封槿可憐兮兮的視線,和韓忠俊對視了一眼,雖然認真地評着,但是臉上還是帶着溫和的笑意:“确實不怎麽好聽。我雖然沒接觸過這類樂器,然但凡樂器之間,總歸有相似之處,音階什麽的,我還是聽得出來的。”

“恩恩。”

封槿認同地點點頭,然後繼續認真地看着自家溫柔的母親。

“你剛那首,雖然是兒歌,但兒歌畢竟也是歌,從鋼琴到提琴,雖然演奏的方式不同,但基本的音調卻是在那裏固定着的,你明顯就是彈錯了不少地方吧?亦或是,其實你根本就沒學會這類樂器?”

封槿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道:“這個吉他我真沒學通,只認得各個音的位置而已。”

柳筠搖了搖頭,伸手拿過封槿手上的吉他,橫放在自己的腿上,輕輕地拂過琴頭,右手輕撫過琴弦。她雖然沒學過,但是卻也看過別人是如何演奏的,剛才在女兒彈奏的時候,聽出了似乎哪裏有不對,便一手撥弄琴弦,一邊在琴頭處調整着。

“如果是鋼琴上出錯,我非得好好罰你一頓才是。”

“哎!媽媽才不會罰我呢!你看景他連小夜曲都不會彈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天賦在哪裏,而且拿自己和弟弟比,很驕傲嗎?”

“好嘛~媽媽,是不是音不對啊。”

看着母親調整着吉他的琴頭,封槿不由得開口問道。她買來的時候好像忘記讓店主調音了來着?

“好了,先收起來吧。馬上要吃飯了。”

再次撥弄了幾根琴弦,柳筠這才點了點頭,然後将封槿的吉他放回琴包裏。

“外公呢?”封槿一回來就沒看到自家外公,便開口問道。

柳筠解釋:“他去參加什麽研讨會去了,今晚估計是在外面吃了。”

“老爺,夫人,可以吃飯了。”

從廚房裏出來的李婦人擦擦手,一臉憨态地笑道。

李婦人是家裏的廚娘,柳筠雖然會做飯,但韓忠俊并不舍得她去受廚房的烏煙瘴氣,便托人找了一個擅長做菜的廚娘來。李婦人擅長的不僅僅是樣式簡單的韓式料理,連中式料理和日式料理都懂得許多,而且為人誠實腼腆,所以在韓家一做就是好幾年。

韓家雖然是書香門第并音樂世家,卻并沒有什麽食不言寝不語的習慣,韓景偶爾拿出學校發生的事情逗父母笑,封槿也時常拿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來說,韓忠俊和柳筠也時不時地說着他們兩個小孩并不關注的事情,比如說時事政治,或者是樂界又發生了什麽事情。雖然韓景遺傳的是父親的理學天賦,封槿則是母親的音樂天賦,但是兩個小孩在相對的地方總歸是比平常孩子要聰敏的多。所以韓忠俊說道理學上的事情時,封槿也時不時地能夠跟上幾句,柳筠說着音樂上的趣事時,韓景也不甘落後地插上幾句。

總之餐座上其樂融融。

封槿看着氣氛還不錯,猶豫了下,便開口了。

“爸,媽,我初中決定考藝高附中了。”

一句話說完,封槿就緊張得看着兩位大人。

韓忠俊放下筷子,拿起勺子舀湯喝,冷峻的臉上沒有表情。

韓景也敏感地感覺到氣氛不太正常,沉默地耙着飯吃,那雙和封槿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眼睛左瞄右瞟的。

柳筠聞言,雖然愣了一下,卻沒有多少驚訝。她知道自己這個女兒的脾氣,近兩年來越是會自己抓主意了。當初不願意讓她進那個娛樂公司,就是因為這娛樂圈裏水深的很,她不願自己捧在手裏疼的女兒受委屈。但是女兒又那麽堅持,柳筠也無奈,況且當時有韓忠俊在一旁做主,便也由着她。

但是這不代表着她可以忽略了自己的學業啊。若是一直不能出道那怎麽辦?藝人的路走不了,學習上又落下了不少,別說是她,到時候卻是連一向慈祥和藹的外公也要怒了。

“為什麽?你考慮過了的?”

柳筠問道,因為她知道女兒一般猶豫時候說出的話都是做了深思熟慮的,所以才有這麽一問。

“恩。”封槿幹脆放下自己的筷子,看着母親說:“公司的練習生合約簽的是5年,五年後剛好是我國中畢業升高中那年,如果合約到期的時候我還不能出道的話,我便認真上學,專注樂器,不再想別的了。藝高附中的學業安排很松散,而且就課率的要求也很低,我可以空出很多的時間來練習,争取出道的機會。”

咽了咽口水,封槿繼續道:“當然,如果我确定出道了,我也不會松懈我的學業的。”

“你高中考梨花女高吧。”

韓忠俊忽然開口,他擡起頭,看着自己的女兒,那雙大大的眼睛此刻正驚訝地看着他。

“不管能出道還是不能,高中去梨花女高。我讓你任性5年,5年內,就算是在練習生中也有些龌龊的事情發生,如果你還是堅持,而且也有那個機會的話,便由着你,只是你要讀的學校,還需要我們來定。”

知道這是父親最大限度的放任,封槿不由得松了口氣,果然父親還是疼她的吧。

“我本來還想等你畢業的時候當你的畢業禮物的,但是還是現在就給你吧。”

韓忠俊起身,去書房的拿了個包裝精致的大盒子,遞給封槿。

看着女兒在他的示意下拆開禮物盒,韓忠俊微不可見地嘆了口氣。

小女兒養了這麽多年,她什麽性子,作為父親的他還能不了解嗎?

女兒的性子真的是星座學上的非常襯合,從小就對很多事情感興趣,卻每每不過幾天就扔至一邊,很少有什麽是能夠長久地堅持下去的。鋼琴這方面,是她确實有着天賦,而且從生下來便養成的習慣,幾乎已經成為生活中的必要了。女兒真的聰明,腦袋瓜子裏也不知道都裝了什麽東西,說出來的話也很讓人歡喜,她當初提出當練習生的時候,遭到柳筠的不同意,也沒有強硬地逼着自己的母親,而是走迂回路線,知進退,懂分寸,時不時地裝憂郁博取柳筠的疼惜,最終得到同意。

太過聰明,他卻是怕自己的女兒慧極必傷,但是柳筠寵着,他也就想着,要不就讓她早早地面對這社會上的陰險,早點受挫也好培養下性子,免得以後過鋼易折。

只是,難為女兒居然會有不撞南牆不死心的性格,也不知道到底是學了誰去了。

他疼女兒,也寵女兒,卻也怕女兒太過驕縱,在路上老是跌倒還沒人扶着牽着,只不過他們老韓家和柳家的家訓,卻也不是寵溺二字,總歸是要孩子們自己得些教訓的,免得大了性子成型了難改過來。

“相機?!”

封槿驚訝而開心地看着盒子裏嶄新新的專業照相機,擡起頭看着站在她邊上的韓忠俊。

“我知道你開了cy,我就買了這個,以後有它來拍照,方便了吧。”

“恩!”

封槿使勁地點點頭,然後急忙低下頭去裝作認真地看着腿上的相機,琉璃般通透的貓眼在衆人看不到的地方紅了起來。

父親母親都這麽疼她,她卻還時不時地任性,心裏不由得升起歉意,只巴不得馬上能夠去練習然後出道,報答他們的縱容和疼愛。

“明天休息,你練習完陪你媽去教堂,後天我們一起去做禮拜吧。”

“恩!”

當晚,名為k.o-hibicus的cy小窩裏放上了第一張照片。

披着黑色長發的小女生乖巧地坐在沙發上,懷裏抱着一把嶄新的吉他,一手伸出在臉邊豎起一個剪刀手,臉上的笑容燦爛地仿佛要吹散一切陰霾。

k.o-hibicus:謝謝你們的縱容,我愛你們,爸爸媽媽。[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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