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練習生韓封槿29

封槿最後還是沒有把所有的照片都發到cy小窩上,只挑選了幾張男生的合照,以及她和俊秀赫宰三人扮可愛的照片。

從那天起,署名k.o-hibicus的cy小窩從美男美女世界轉變成了一個美食世界。網路上的粉色們每天照舊打開小窩開有沒有更新的時候,都能發現,ko的小窩裏幾乎定時定量地發布一些美食圖片,附上美食名稱和做法,而根據美食餐盤的背景來猜測的話,應該就是ko自家的無疑。

大家雖然看到美食很眼饞,但是當初都是看着ko妹子的日常照片過日子的,這樣突然間換成了美食,卻并沒有讓粉絲們大部分流失,而是吸引了許多媽媽粉們在留言板詢問着。

連遠在美國度假的鄭秀妍都忍不住在底下留言

鄭秀妍:你是不是一放假就忍不住大吃大喝,然後體重劇增,現在胖的不能看了才不放自己的照片的。

封槿看到後忍不住黑線,但是卻下意識地捏了捏下巴處不知什麽時候冒出來的肥肉。

k.o-hibicus:我正在發育期呢,大吃大喝當然是不可避免的啦。

鄭秀妍:于是你沒有反駁我的話嗎,說吧,重了多少。

k.o-hibicus:發育期當然會重啊!而且我長高了!骨頭重了!

鄭秀妍:有突破一百五十五嗎?

k.o-hibicus:……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中文]

身高是永遠的痛啊!

此時仍然在153徘徊,沒有突破155的封槿含淚打下那行字。

鄭秀妍:果然是胖了吧哈哈哈。另外,我看不來中文。

k.o-hibicus:dear,ebacksoon!

但是如果一直都是美食的話,原本的姐姐粉和男性粉絲們估計也會漸漸離開的。于是在連着一周,ko小窩的最新圖片裏被美食們填滿的時候,梁部長打電話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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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就是讓封槿不要只放上這些吃食的圖片,總得有些個人照才行。

當時電話打來的時候是媽媽接的電話,自然也是媽媽和梁部長回的話。

封槿倒是無所謂,只是作為母親的柳筠卻實在是手癢了。

這幾天相機都被封槿抓的嚴嚴實實的,晚上還會帶回房間藏着,連讓她偷拍的機會都沒有,手機雖然也有長相功能,但畢竟比不上那部相機來的清晰。

現在好了,公司的部長都發話了,封槿自然不能再阻擋柳筠的惡趣味了。

剛好那天封槿正被柳筠教着怎麽做曲奇餅,弄得一臉白粉,好不容易端着成型的餅幹出來,就被母親叫住了。

忽然被叫到名字的封槿措不及防,轉頭看向聲源。

她的雙手套着仿燙手套,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疊焦黃色的曲奇餅幹,挺翹的鼻尖沾着沒擦幹的面粉,臉蛋上也弄上了些,整齊的劉海遮住飽滿的額頭,顯露出一雙大大的黑色貓瞳,表情詫異的看着前方,一張小嘴因為驚訝而微張着。

當時正處于溫暖的午後,大雪融化,冬日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明亮的廚房,漏進的光芒好像調皮的音符,在封槿烏黑披散的長發上跳躍着。

‘曲奇女孩’這個名字,随着封槿的這張照片,在寒冷的冬天裏猶如狂風般風靡了各大網站,許許多多的人們蜂擁而來,注冊cy帳號,關注封槿的小窩,在留言板下面刷屏似的大呼‘可愛’。因為突然間暴增的注冊量和點擊率,連帶着cy所屬的技術人員們也私心把ko的小窩擡上了首頁,顯眼的挂着。

紅的飛速,紅的莫名其妙,紅的封槿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遇到網路上的粉絲來給她送禮物。

雖然公司的代表們也很詫異,明明沒有任何大力的宣傳,但是卻比他們動手捧起的組合還好讨人喜歡。不過不論是代表們,還是注意韓封槿很久了的李秀滿,都對這個結果喜聞樂見。不費一絲一毫的人力財力,就能讓這個準備當做重點培養的練習生紅起來,誰不樂意?

比開學來的更早的是練習,封槿很想拎着包住進公司提供的免費宿舍去,享受一番群居生活,但是偶然間,進入了俊秀和赫宰的宿舍後,她就哈哈笑着,收拾東西回家了。

擁擠的房間,交雜著各種說不出名字的味道,到處亂扔的衣服,果然不适合她這種嬌慣了的女孩子。

不是吃不得苦,只是白天已經那麽辛苦練習了,晚上回去還要被奇怪地味道折磨着,洗不好睡不好,她還不想那麽委屈自己。反正住宅區和公司一樣在江南區,離得又近,而且梁部長也沒有要求或者暗示要她搬入公司宿舍的意思,她就不必那麽聽話地住進去了吧。

幾乎一整個白天都呆在公司比在學校的感覺可差多了。韓封槿其實是無所謂和誰組隊練習的,雖說她本意是更情願和熟悉的人一起,但是她也明白這并不是她可以決定的事情,而又一次作為隊裏的忙內,封槿真是太符合這個位置了。

天知道她真的一點都不想做忙內啊。比全素賢小一個月是她願意的嗎?如果可以的話,她也想早點出生,起碼不要老是被別人當做妹妹來看。

哦,還有那傷不起的身高。

為什麽新任的舞蹈老師這麽喜歡将她在隊伍裏的位置從後面提溜到正中間來?這不更顯得她矮了嗎!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洪成美喊着節拍,看着鏡子裏大家整齊劃一的動作,額頭上的汗水直接從額角滑到下巴處,滴落在木質地板上。

作為隊裏被車尚載提名的代理隊長,洪成美的壓力不必別人小,但好在隊裏的四個女孩子都不是什麽難管的性格,特別是韓封槿和全素賢,雖然她對這兩個小妹妹都不太熟悉,但是只要是聽話不愛生事的妹妹,她都願意和顏悅色的對待。

“ko,動作又錯了。”停下喊節拍的聲音,洪成美喘着氣側過身,看着站在她邊上的小女孩,指導着,“要橫過來,然後刷的一下往後頂,你剛才那個太柔了,沒有力道。重新來過。”

封槿順着洪成美的指示點了點頭,示範了一下,看到她滿意的目光後,重新開始舞蹈。

身上的汗水都可以滴成一杯水的重量後,大家終于挑戰到了極限,一個個都受不了地癱軟在了地上。

門口不知道什麽時候站了一個女生,也不知道對方看了多久,她朝大家揮了揮手,然後看着封槿說:“韓封槿xi,俞老師找你。”

封槿詫異地眨了眨眼睛,起身去拿了放在凳子上的毛巾,狠狠地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後,跟着那個女生走了出去。

“俞老師有說是什麽事情嗎?”

韓封槿走在女生邊上,伸手捋了捋額頭濕漉漉的劉海,她知道跳舞的時候留着劉海是最礙事的,但是她最喜歡就是梳着整齊的劉海,用那雙濕漉漉的大眼睛看着別人。

這真是一種難以理解的惡趣味。

“不知道,我也是路過的時候被順便拜托的。”女生搖了搖頭道。

封槿垂下頭不再講話,深深地吸了口氣,試圖平靜下放在因為舞蹈而劇烈起伏的胸口。

“俞老師,我把韓封槿帶來了。”女生敲了敲錄音室的門,聽到裏面的聲音後打開。

俞永鎮坐在調試器和長桌中間,看着門口的兩個人,道:“辛苦啦,喜本,你繼續錄音吧。韓封槿對吧,進來坐。”

名為喜本的女生微微彎腰,朝封槿笑了笑後,轉身離開了。

封槿感覺滿心的莫名其妙,不懂為什麽公司的禦用詞曲制作人俞永鎮會來找她。按理說,她只是一個普通的練習生,沒道理會讓這等人物來找的啊?

“別傻愣着,搬張椅子來,坐我邊上。”

俞永鎮倚在老板椅上,看着站在門口束手無策,不知道該幹什麽的女孩子,好笑指揮她。

聽到他的安排後,封槿才好似剛反應過來一般,從牆角擡起四角椅,搬到俞永鎮邊上坐好,眼睛順着他的動作看了過去。

俞永鎮作為s?m禦用的詞曲制作人,當然不可能平白無故叫一個他不熟悉的人,而且還是練習生,但如果不是年末考核的時候,接過鋼琴師遞給他的曲譜的話,他也不會知道,原來公司裏還有這麽好的一個苗子在。

這間俞永鎮專屬的錄音室并不大,但是每個物品放地剛剛好,雖然擁擠,卻不給人壓抑的感覺。

進門來就是一組貼牆的長沙發,然後是像吧臺一樣的長方形的橫在調試臺前的黑色長桌,長桌上面放着兩臺筆記型電腦,看樣子應該都是屬于俞永鎮本人的,而調試臺自然是安置在用透明玻璃阻隔的錄音間前,各種各樣封槿叫不出名字的機器放在調試臺上,上下滑動的按鈕,紅紅綠綠的,但是她大概能猜出,應該都是錄音專用的。

俞永鎮就坐在調試臺前,可以旋轉的老板椅方便他坐在椅子上就可以轉身操作長桌上的兩臺筆記型電腦。

而靠牆處,長桌和調試臺之間的空餘位置,也沒有浪費地擺上了不同音調琴鍵的電子琴。

真是完美地利用了整個錄音室的空間。

俞永鎮從抽屜裏拿出他放置了近一個月的五線譜,放在封槿坐着的前方,問道:“這個是你自己改的嗎?”

封槿看了俞永鎮和藹可親的臉,又轉頭看了下紙上滿是她字跡的曲譜,猶豫了下,覺得否認好像并不是個好選擇。雖然她搞不明白俞永鎮找她來到底是幹什麽的。

“是的,老師,有什麽問題嗎?”

俞永鎮露出‘果然如此’的眼神,看着封槿的表情好像挖到寶了一樣:“你是跟誰學的嗎?哪裏的老師?”

“自學的,然後和朋友讨論過,聽取了意見後修改的。”

這個朋友自然是指權志龍和闵雅藝。

權志龍自從把教學書借給她後,她就基本上處于放養狀态,除了每個月完成他布置給她的‘改編’作業以外,就什麽也不管她了。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權志龍和韓封槿一樣,都在為着出道這個看不清未來的目标而前進着,又分屬于兩個不同的娛樂公司,平常的時間和親人們朋友們相處就已經差不多用光了,更別說特地去找對方了。能夠每個月寫信來交流,算是最保險也最有效率的方法了。

當然他們也會相互配合一下對方的時間,偶爾出來見一面,一見面就直奔主題,讨論譜子的事情,最後的結果當然是韓封槿被權志龍罵的狗血淋頭地回家,然後封槿又熬夜在房間裏叮叮咚咚地彈着鋼琴結束。

不過雖然只是少少的幾次見面,韓封槿進步的效果還是很明顯的,權志龍也不愧是未來韓國娛樂圈最出色的音樂制作人之一,那腦袋裏的蘊藏的樂理知識,是韓封槿這個只被母親教學過英國傳統樂學的人所不能及的。

兩個人總能因為建議不同而撞出熱烈的火花。

可惜的是,這火花并不是愛的火花。

言歸正傳。

俞永鎮聽到韓封槿的話後,點了點頭,開口問了幾個樂理知識,比如什麽的,了解到韓封槿紮實的基礎後,更是滿意的露出笑容來,心裏捉摸了一下後,試探道:“你做我的學生吧。”

“嗳?”

封槿感覺自己的下巴是不是快掉地上,在她再一次出醜之前,主動伸手捂住大張的嘴巴,看着俞永鎮的表情,腦子裏亂糟糟地理不清頭緒。

“學生?”

什麽學生?當制作人的學生?為什麽?

“是的,當我學生,我教你編曲作曲,你不該浪費這一天賦的,如果不是偶然間看到你的改編曲,可能我還不知道公司裏有這麽一個人存在呢,你很不錯,基礎很紮實,樂理知識也很豐富,而且總有很多奇思妙想,我想,如果你努力不驕傲的話,也會成為出色的音樂制作人的。”

俞永鎮很可惜自己沒有長胡子,不然他就可以裝【哔——】一樣的摸摸自己的山羊胡,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了。

韓封槿确實很驚訝俞永鎮的決定,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只是單單這麽一首改編曲,就讓這麽個影響力極大的制作人做出這樣的決定。

但是說實話,她是非常樂意的。

就像俞永鎮覺得,他提出這個意見後,一般人都會興奮不已地接受一樣。

韓封槿也覺得,她聽到這個提議後,必定會興高采烈地接受的。

兩個有種同樣意願的人,在這個時候一拍即合。

不過總過還是要弄明白的。

“老師為什麽要找我呢?”封槿在答應之後,看着俞永鎮立馬從腳邊的箱子裏拿出一遝的資料,堆放在她前面,明顯是早有準備的樣子。

“因為你夠聰明。”俞永鎮笑道,“我不是開玩笑的,你的家庭情況在進入公司的時候,作為老師的我們都差不多了解了的,特別是你母親還是一位元鋼琴師的情況下,你不會覺得公司裏沒人關注著名鋼琴師的後代的發展吧?”

封槿搖了搖頭,俞永鎮看她這幅聽話的模樣,繼續講着。

“我沒記錯的話你是被車尚載從親親歌謠節上挖掘出來的吧?作為老師的人,當然能一眼看穿誰對音樂有着別樣的理解。你很有天賦,而且大家也看得出,你很刻苦。現在你在a部的話,應該更努力了吧?

“不過我要提醒你的一點是,我教你的內容,并不會加到個人考核的評分裏去,因為這樣跟其他人比不公平,雖然這種事情難免都會有不公平的存在。但是你要做的,就是靠自己的實力去打敗那些質疑的聲音,告訴別人,即使不考這些外來的助力,你僅僅是歌唱實力和舞蹈實力就足夠碾壓她們,懂嗎?”

封槿眨巴眨巴那雙仿佛茫茫然的眼睛,俞永鎮以為對方年齡真的太小了,并不了解其中的原因,便搖了搖頭道:“我現在這麽說你可能不明白,但是你只要記住這一點就行了。”

“即使你當了我的學生,但這并不意味着你就可以松懈你的訓練,反而,你要比那些普通的練習生更努力才行,明白了嗎?”

韓封槿喃喃地點了點頭,看着桌上一遝很可能是給她的東西,瞬間覺得亞歷山大,她沒記錯的話,1月份權志龍新寄給她的關于‘現代歌謠和流行音樂的相同點不同點’作業,感覺這個月又不能安心地睡個好覺了。

媽媽他們剝奪了我逛小吃街的權利嘤嘤嘤。

“ok,那,這個是我整理出來的基礎,雖然我了解你的基礎也很不錯,但是總歸是有些地方不一樣的,你帶回去看一遍,有什麽不懂的地方就标出來,然後來問我就好了,對了,你除了鋼琴,還會別的樂器嗎?”

俞永鎮移動了下滑鼠,不知道在電腦上幹了什麽,房間裏瞬間響起流水般的鋼琴聲,自小聽着鋼琴曲長大的封槿自然知道這個是什麽。

“我還會一些吉他,但是僅限于編曲,難度高一點的還不怎麽行。”誰讓那個便宜師傅為了年末考核棄她于不顧,她在吉他上的天賦真的不怎麽高,頂多是依靠熟能生巧了。

“剛好吉他我這裏有,那,你拿着,就彈。”俞永鎮站起來,不知道從哪個角落拿出一把紅棕色的吉他,遞給封槿。

小姑娘看着懷裏比她家那只明顯要高上一個檔次的吉他,摸摸地擺好姿勢,輕輕撥動了幾根音弦。

“等一下,你能邊彈邊唱嗎?”

俞永鎮忽然打斷封槿的前奏,問道。

封槿乖乖地點點頭:“不太熟練,我在考核結束後就沒怎麽練過了。”

畢竟換做誰,連着幾個月唱同一首歌,彈同一首曲子,也會膩到不行。真擔心以後如果出道了,公司給準備的曲子是hit歌,她要怎麽辦?不會連做夢都在唱吧?

俞永鎮理解地點了點頭,不介意地揮手:“你談吧,我就聽聽。”

既然對方都這麽說了,封槿就放松心情,完全依照記憶和慣性,邊彈着吉他版的曲子,邊唱着歌。

站在門口的文熙俊用一種稀奇的眼神看着微閉着眼睛的小女孩,奇怪她這麽小的身子,居然能夠發出這麽渾厚而清麗的聲音,不同于任宰範那充滿滄桑感和悲情的曲子,小女孩的歌聲裏帶着的是,仿佛講述別人的感情故事,帶着點點傷感,和點點對明日的希望,用另一種方式唱出了這首歌。

跟年末考核那種仿佛強硬的心碎不同,這種淡淡的傷感,反而更能抓住別人的心。

“前輩,你好。”

彈完後才發現門口站了個人的韓封槿急忙抱着吉他站了起來,對着文熙俊鞠躬。

文熙俊揮了揮手:“沒事沒事,唱的不錯,你叫什麽?”

“我叫韓封槿。”韓封槿一臉拘謹的表情,但是俞永鎮明顯能夠看出她的眼中沒有絲毫的緊張。

“怎麽啦熙俊。”

俞永鎮讓韓封槿重新坐下後,看着走到沙發邊的文熙俊問道。

“她們錄的差不多了,老師你去看看嗎?”文熙俊指了指隔壁間的錄音室。

俞永鎮知道他說的是打算一月末出道的新女團,點了點頭表示過會兒會去,“封槿,你先回去練習吧,我等下找梁部長拿你的安排表,抽點時間你來我這裏上課。”

“是。”

“現在先回去吧。”

“是的老師。”封槿抱着資料,朝俞永鎮彎腰,然後又對着文熙俊鞠躬後,這才離開了錄音室。

文熙俊看着韓封槿的背影,笑道:“這女孩子挺有禮貌的。”

“那是,”俞永鎮整理了下自己的桌面,拿着本子,跟上文熙俊,走到隔壁的錄音間,“我看中的徒弟,難道還能不出色?”

能夠光明正大的學習編曲知識,封槿的心情簡直是愉悅地不能看,臉上放光的還以為她遇到了什麽好事似的。

但是當她把這個消息通過電話告訴權志龍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一個問題。

“為什麽俞老師要教你?”

權志龍在電話裏面發問。

“你知道s?m公司并不支持原創詞曲,大多數都是俞老師自己創作的詞曲,或者是他們自行搜來的曲子,而且說不好聽點,s?m公司的曲風單一,你作為一個練習生,卻被詞曲制作人收為徒弟,學習這個,目的何在?”

“就不能不談目的嗎?就不能是,俞老師看我天賦異禀,于是用他伯樂的精神發覺我這匹千裏馬?”

封槿問道。

不過權志龍說的确實是個問題,為什麽俞永鎮要收她為徒?特別是她現在的身份還是個沒出道的練習生?

“你在做夢嗎?韓封槿,拜托你,看看外面,現在是大白天啊,白日夢也不是這麽做的吧。”權志龍深深地搖了搖頭,為韓封槿的智商深感擔憂。“雖然我也想不明白這是什麽情況,但是你能學多少就學多少吧,如果s?m公司真的能支持不受他們掌控的原創歌手,也許我也會對他們改觀吧。”

“原創歌手……你好看的起我。”封槿?編曲新手?呆毛?韓,傻笑地說。

“你不要這麽傻好不好!”權志龍黑線地聽着耳邊的笑聲,“不過你別以為現在你當了俞老師的學生後,就能不完成我的作業,俞老師是俞老師,我是我,別想偷懶!”

“就不能松懈一下嗎前輩!”韓封槿敲着手裏的軟綿綿的枕頭洩憤,“我還想偷懶的啊!”

“你看起來好像很閑哦,那我是不是該多布置點作業才行啊?我也是初一過來的,開學後絕對很清閑,果然我該加大作業量才對吧?”權志龍笑眯眯地威脅到。

“呀!你別這樣!夠了吧!讓我留點空餘時間啊!我好久沒上街了!”

“呀你個頭啊!禮貌呢!什麽很久沒上街,那上次我在明洞看到的那個帶着兔子帽子的女孩子難道不是你嗎!”

“……你居然跟蹤我!”

“誰跟蹤你啊白癡,我跟永裴去那裏買衣服的。”

“永裴?董永裴嗎?你上次還說介紹給我的呢!結果我到現在,連個人影都沒見着。”

“你這麽熱情會吓到他的,我還是不要介紹你們認識的好。”

“喂,權志龍前輩,我可是很腼腆的女孩子诶,哪裏熱情了?”

“哪裏都熱情,不跟你說了,我要去吃飯了,挂了,拜。”

“滴——”

韓封槿看着手裏的話筒,瞪大眼睛,恨不得一口吞了它。作為一個成年人,作為一個心理年齡慢慢倒退,不對,慢慢年輕的成年人,她怎麽就講不過一個14歲的初中生呢?!

還是現在的初中生都這麽伶牙俐齒?

可惡的權志龍,你等着,我一定要寫兩千字的論文,看不暈你我不姓韓!!!!

熬夜寫‘論文’的韓封槿欲哭無淚地表示,她再也不做這種白癡才敢的事情了,為了那兩千字的文章,她熬得眼睛都紅掉了,第二天去公司訓練的時候還頭暈暈,漲漲地像是要感冒了一樣。

然後,當話題中心,那個男主角來找她的時候,她只覺得頭更痛了。

還記得那個‘三角戀’的傳言嗎?

按理說,金在中談戀愛了,對象是闵德瑞,這件事本來和韓封槿一點幹系都沒有。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大家都很喜歡把這兩個人扯在一起,而本應該是話題女主角的‘闵小姐’已經被扔到不知道哪個角落了。

即使韓封槿已經是a部的練習生,每天和其他人練習的地方都不一樣了,但還是能聽到很多留言傳入她的耳中。

這讓她想忽視對方都做不到。

尤其是她在躲了對方半個月後,疏離了半個月後,第一次正面相遇之時。

“小槿。”

金在中終于逮到這個躲了他好幾天的女孩子了,像是筋疲力盡一樣松了口氣,垮下肩膀。

“你幹嘛躲我?”

金在中看着韓封槿扭過頭,不去看他的躲閃目光,表情不是很好,語氣也不太好地問道。

“我沒有躲你啊。”

封槿不安地轉動着眼珠,掃視着四周,可不巧的是,這邊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我做了什麽讓你不開心的嗎?”金在中看韓封槿言不由衷的樣子,再想想這幾周金俊秀挑剔他跳舞的動作的事情,不由得感覺非常頭痛。

“你可以說出來,是不是別人說了什麽不好聽的話?”金在中走近她,看到她下意識後退的腳步,眉頭不由得皺起來。

韓封槿的态度太奇怪了,她明明躲着他,卻又不說明理由,他完全不明白對方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而這樣子。

難道要像以前認識的那些人一樣,漸行漸遠嗎?

不知道為什麽,心裏一冒出這個想法,金在中就立馬壓住了,他不願意對方像那些人一樣,變成記憶力回想不清的存在。

今天抓到她,不論如何也要說明原因。

“真的沒事,就是練習太累了,我要先過去了,成美姐她們還在等我呢。”

封槿看了金在中一眼,就低着頭,繞過他離開。

沒有人看到她掩藏在劉海下皺起的眉頭,也沒有人看到她縮在衣袖裏握緊的拳頭。

“砰!”

“嘶——”

什麽東西砸地的聲音和忍着疼痛的抽氣聲讓韓封槿頓住了,她回過頭,看着跌倒在地,表情痛苦的金在中,慌張的跑了過去。

“在中哥!你怎麽了?哪裏疼?怎麽回事?誰誰誰打你了嗎?在中哥?”

慌不擇路地韓封槿直接抓住金在中握着腳踝的手,撩起褲腳,看着那蒼白的皮膚上顯眼的青紫,淡淡的霧氣浮上眼底。

“怎麽回事?是練習的時候傷到的嗎?還是教練打你了?”

吸着鼻子的韓封槿慌張地拉着金在中的手,一下子看着他的腳踝,一下看着他忍痛的臉,心裏的酸澀猛然間就湧上了胸口。

“沒事,就是不下心崴到了。”

金在中抽出被韓封槿抓着的手,自己撐着地面站了起來。

“這怎麽可能是自己崴到的!你別騙我了!”韓封槿看着空落落的手心,緩緩握緊,注視着金在中逞強地站起來。

“我騙你有什麽好處,你反正又不關心我。”

金在中冷着臉說道,然後一走一拐扶着牆離開。

“我哪裏不關心你啦!明明是你忙着照顧那個闵姐姐,上次說好帶我去吃霜淇淋火鍋的還不是你爽約。”

最不喜歡的就是看到金在中一臉陌生的表情,那會讓她的心髒有種被緊緊握住的錯覺,呼吸困難。

“那次是我姐姐來找我,我第二天想找你解釋,是誰直接走進練習室裏不搭理我的。”

金在中倚着牆,居高臨下地看着韓封槿,黑色的眼睛緊緊地盯着她。

“……是這樣嗎?”

韓封槿猶豫着,看着金在中,試探地走過去,扶住他,感覺到他沒有排斥她的動作後,心才終于落進肚裏。

“不管怎麽樣,你也不能拿自己開玩笑啊,這個要好好敷一敷,不然很影響你練習的!”

金在中看着韓封槿烏黑的頭頂,眼底閃過一絲放松,想起方才她因他的冷淡而說出的話,不由得懷疑起來。

小槿她,不會是吃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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