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節
主上此時還偏偏不在,這該如何是好。
很快那個叫憐雨的姑娘便被帶了出來,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卻不知正是這副模樣惹惱了面前的人,“奴婢見過昭然郡主。”
昭然郡主卻是一掌打上那憐雨的側臉,“賤人,膽敢勾引本郡主的夫君。”手臂擡起,另一巴掌已經呼之欲出,可是卻被人生生阻止。
那郡主正欲發火,可是在看清來人之後,面色稍有緩和,林家的少爺,多少還是要給些面子的,“原來是林将軍的公子啊,我看這閑事林少爺還是不要管得好。”
林安風扯起嘴角,笑得一臉和煦,“衆人皆知,本公子乃是一位憐香惜玉之人,看在本公子的面子上,郡主還是放過這位姑娘吧。”
雲瑾笙嘴邊漾起諷刺的笑容,好一個憐香惜玉,可是這香不是什麽好香,玉也不是什麽好玉,“竹青我們走。”
這一地的狼藉就是她送給岑希帆的回禮,倚嬌閣的裝飾本就奢華,看那碎了一地的瓷器玉石,這下一定賠了不少吧。倚嬌閣樹大根深,跟朝堂上的勢力有所糾纏,牽一發而動全身,現在還不是動倚嬌閣根基的時候,不過像這樣偶爾熱鬧一番還是可以的。
這個李大人本是一介平民,靠着昭然郡主的關系,也算是跟皇室沾了邊,在戶部謀了一個位置。不過昭然郡主可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這些年下來,李大人自然是沒少受氣,礙于昭然郡主的強勢,也從來不敢在外面拈花惹草,常年忍受委屈的他突然跟憐雨這樣一個溫柔體貼的美貌女子相遇,心中自然是放不下的,冒了這賊膽前來相會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不然她也不會如此費心安排了。
鬧了一會兒之後,昭然郡主只覺這獨角戲唱得無趣,也是偃旗息鼓,帶着自己的人走出了倚嬌閣,那憐雨已經吓得癱軟在林安風的身側,緊緊地攥着林安風的衣袖,林安風下意識地扶住憐雨溫軟的身子,卻是擡頭看向樓上,只是那裏哪還有雲瑾笙的影子?
林安風正欲邁步上樓查看,那倚在懷裏嬌弱的女子卻是不肯放手,一雙明眸含着薄霧看着林安風,分外惹人愛憐。
等到岑希帆知曉這件事的時候,只能暗自咬牙了。
接下來的幾日,雲瑾笙跟黎融墨的相處也算是平靜,兩人都沒有再提起那日他們之間的對話,可是有些事情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流光溢彩的水晶珠簾下,五公主雲懷蝶倚在軟榻上,手執一玉佩若有所思,嘴畔偶爾溢出一絲笑意,聽到房門口有聲響急忙把玉佩藏在軟枕下,見來人是自己的母妃,連忙起身行禮,“見過母妃。”
妝容精致的馨太妃輕應了一聲,在雕花木椅上坐下,面上似有愁容,雲懷蝶偷偷看了一眼馨太妃,随即拿起一旁未完成的繡帕繼續繡着,“母妃可是有什麽心事?”
“最近攝政王跟六公主走得很近啊。”随即擡眼看向默默繡花的女兒,“蝶兒,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母妃來為你想辦法,讓你有跟攝政王單獨相處的機會,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以你的容貌、才情,稍加以手段,一定能讓攝政王留心你的。”萬一,黎融墨真的跟雲瑾笙走在一起了,那以後自己的女兒還有出路嗎?
“母妃,你也知道攝政王殿下他一向不近女色的,就算蝶兒不能嫁給攝政王,朝中不是還有其他的男子嗎?再說攝政王也從來都沒有注意過我。”雲懷蝶面有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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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男子?其他男子能比得上攝政王嗎?論權勢、容貌、才幹他都是最好的選擇,蝶兒,以後你就會知道母妃都是為了你好。你從小在皇宮裏長大,你應該明白,找一個強大的依靠有多重要,現在你父皇已經逝世,你們這幾個公主将來的命運全要看你們嫁的那個人,難道你願意以後出席宮宴的時候,被其他幾個公主踩在腳下嗎?”以前,雲瓊容跟雲芷蕊對黎融墨都是虎視眈眈的,甚至是年紀還小的雲夢菡一定也被她母妃提點過,可是她從來沒有擔心過,但是雲瑾笙不一樣,自從她回宮以後跟黎融墨似乎越走越近,黎融墨對她的态度也跟對別人不一樣,這讓她非常擔憂。
“母妃不用太擔心,她們幾個也未必能嫁給攝政王。”最起碼在她看來,攝政王對這幾個公主冷淡得很。
“那雲瑾笙呢?她也沒有可能嗎?在游春宴上的事我可是聽說了,攝政王向來不喜人近身,唯獨對她特別,以蝶兒的聰慧,這些日子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嗎?”
“母妃,就算雲瑾笙她真的嫁給了攝政王殿下又怎麽樣呢?只要我們不去惹事,她又不能對我們怎麽樣。”事實上,她是有些害怕攝政王的,那樣冰冷的眼神,她看了就汗毛直立。
馨太妃眸光淩厲,“她的女兒絕對不行,蝶兒你一定要勝過雲瑾笙。”
040 去晉王府
更新時間:2014-8-20 18:58:25 本章字數:3256
夏日已近,天氣陡然地燥熱起來,雲瑾笙身着輕絲薄紗坐于苑內的石桌旁,夜風吹起薄紗,衣袂飄飄,如臨幻境,她的眼神也是迷幻朦胧,陷入自己的迷思中不能自拔。
竹青走近喚醒沉思中的人,“公主,天色已晚,該休息了。”
“無名那邊查的怎麽樣了?”
“沒什麽進展,瑤太妃跟岑希帆似乎并無任何交集。”
雲瑾笙站起身,“明天我們再去一趟倚嬌閣。”
竹青離開以後,雲瑾笙輾轉反側,無法入眠,伸手觸到一旁的木盒,纖手輕輕撫上那雕刻精美的花瓣,然後扯開衣衫,看向自己胸口殷紅的胎記,那般妖豔奪目的花,她叫不出名字,卻是從小就存在于她的身上。自從找到這個木盒之後,她覺得自己仿佛被命運推向了另一條道路,四周黑暗一片,看不清前路,心中有隐隐的恐慌。
次日一早,雲瑾笙便是帶着竹青出了宮,這時候所有的店鋪已經6續開張,街上的行人也是熙熙攘攘,一派朝氣蓬勃的模樣,但是有些人偏偏要破壞這份祥和。
雲瑾笙掀開簾紗,微微皺眉,對前面駕着馬車的竹青道:“竹青,去看一下前面怎麽回事。”
“是,公主。”竹青躍下馬車,片刻之後折返,“有一位老者不小心把剛買來的鹽灑在了一位男子的身上,而那位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端王爺的庶子,他嚷着說衣服弄髒了,要那老者來賠。”
雲瑾笙聲音清冷,“身為皇族之人,竟如此不知檢點。”說着就下了馬車,竹青緊随其後。
撥開人群,只見一男子坐在旁邊面攤的桌子旁,旁邊站滿了他的下人,那位老者戰戰兢兢地立着,旁邊那個十歲模樣的小女孩兒應該是老者的孫女兒,聽那男子的意思是要老者賠他的衣服,若是賠不起就拿小女孩兒來抵債,眼看着那幾個下人就要上去推搡,雲瑾笙冷聲道:“竹青。”
“明白。”
竹青躍身而起,三兩下就解決了那幾個看似兇悍的下人,那男子頓時怒從中來,“什麽人這麽大膽,瞎了你的狗眼,知道我是誰嗎?”雲瑾笙自人群之中走出,微笑着把玩手裏的令牌,悠然地走到那男子的面前,“我說怎麽看着這麽面生,原來是游春宴都不能參加的庶子,端王爺還真是教子不嚴啊,這般欺淩百姓的事情你也做得出來!”
那男子瞥見雲瑾笙手裏的令牌頓時臉色大變,“你是……”
雲瑾笙湊近那男子的耳邊,“你說,如果本公主把這件事告訴端王爺的話,他會怎麽做?包庇你,你想這可能嗎?”父皇的這幾個兄弟,要麽膽小怕事,要麽無心政事,他們只求安心度日,若是這樣的事被端王知道了,免不了要責罰一番,再說了庶子的地位一向都不怎麽樣,端王爺不會為了他而落人話柄。
那男子悻悻地看了一眼雲瑾笙只好認栽,這位六公主他也是聽說過的,只好對自己的幾個下人道:“走。”
“等一下,如果被我知道,你再去找他們麻煩的話,後果我可不敢保證。”
雲瑾笙離開以後,旁觀的百姓都在議論,這個女子究竟是誰啊,竟然能讓端王爺的兒子這麽害怕,卻沒注意到人群中一身形魁梧的中年男子撫須微笑,片刻之後轉身離開。
雲瑾笙回到馬車內,道:“竹青,我們先去晉王府。”按照雲昭國的慣例,月末的這一天不用上早朝。
晉王府自雲昭國開國時就已存在,歷經風霜、數次翻修,看起來雖然不是那麽奢華、富麗,但是卻有一種沉澱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