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宮宴

離季頌要參加的詩會還有幾天的時間,季頌也不着急。如常的練字作畫,起居極為規律。

只是還沒等到詩會,就等到了中秋節。中秋節有團圓之意,這也意味着季頌和容惶在中秋那天需要進宮參加宮宴。

不管容惶心裏怎麽想,這宮宴都是必須得參加。哪怕裝容惶也得和容直裝出一副兄友弟恭來,否則自然會有心思大的人借着兩人的嫌隙生事。

往年中秋宮宴上,容惶也會去。只是只起個背景板的作用,只顧着逗小宮女玩,等他沒興趣了宮宴也就差不多結束了。

可是今年不一樣,他前幾日剛剛大婚滿朝文武多少都把目光放到他身上。恐怕他沒那麽容易繼續當個背景板了,容惶苦着臉想着明天宮宴該怎麽混過去。

“殿下怎麽了?”季頌原本還在看書,看到坐在一旁的容惶一直用一種委屈的目光看着,季頌有些受不了這目光才開口問道。

容惶最近很安分,也不出門招貓逗狗。整日只呆在府裏研究如何能讓他的王君多看他兩眼。倒是很有修身養性的意思。

“明日皇宮有中秋宮宴,王君可否陪我一同前去。”容惶今日特地穿一身月白色的長衫,越發顯得他慵懶随性。本是極為出彩的扮相,容惶的樣貌又是足夠吸引人目光的。

只有他對面那人視而不見,一上午了只關心自己手裏的書。容惶心裏頗有種媚眼做給瞎子看的無奈之情,如果不是他故意苦着臉,恐怕季頌還是不會注意到他。

“既然是宮宴,我理當陪同殿下一同前去。”點頭答應,也沒問多餘的問題。上次進宮他就知道了聖上和容惶之間關系并不好,只是既然是宮宴,他自然應該陪着容惶一起去。

大邑這些年在先帝和今上治理下繁榮昌盛,太平安穩。如今中秋佳節,自然也是要大辦的。就連久居長樂宮閉門不出的太後也特意參加這次的中秋宮宴,就連皇帝也特意囑咐過禮部這場宮宴要辦的妥妥當當。

宮宴當天,容惶特意穿着和季頌同色的服飾手挽着手進了舉辦宮宴的廣德殿。也不管其他大臣皇親的表情。就拉着季頌坐在靠後的座位上,邊和季頌說話邊喝起酒來。

兩人已經算是姍姍來遲,等兩人入席沒一會兒便開宴了。

容直坐在最上面的位置,身邊坐着後宮裏地位最高的兩個女人_當朝皇後和太後。

今日宮宴,為了方便容直也穿着一身绛紫色的便服。比穿黃袍時多了幾分平易近人,正饒有興致的看着舞蹈還時不時偏頭和賢淑貌美的皇後說些什麽。

容惶喝了兩杯酒後就借着那點酒勁兒懶洋洋的倚在季頌懷裏,桃花眼裏似有水霧般迷蒙。

許是這姿勢看起來太不正經了不止官員皇親們頻頻目光示意,就連太後也注意到了。

“啓王前幾日大婚哀家還和皇上說呢,恐怕這生來一副花花心思的啓王也得栽在季卿這明經擢秀的兒子身上,今日看來倒是果真如此。你們夫夫恩愛,也不失為一樁姻緣。”容貌依舊靓麗如雙十少婦的太後輕輕的放下手中銀筷,含笑的看着容惶。

“太後明鑒,我這副性子恐怕也就青瑛受得了了。若是您把他羞跑了,我可就沒王君了。”容惶依舊靠在季頌身上,聽到太後說話也只是笑嘻嘻的拱了拱手就應付過去。季頌的字從他嘴裏念出來格外好聽。

其他人看到容惶這副扶不起的樣子也都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繼續該吃菜吃菜,該賞歌舞賞歌舞。

即使他們看到太後臉上因為容惶的回答而露出滿意的笑,也都樂得成了瞎子視而不見。

“往年低頭吃東西就好沒那麽多人管東管西,今年她倒是興致好。”容惶湊到季頌耳邊小聲念叨着。倒像是說悄悄話。季頌還沒來得及思考容惶說的話有什麽深意,就被他搞的面紅耳赤。

“好王君,你要不要心疼下你家殿下。”容惶似乎對季頌的耳朵格外感興趣,瞪着因喝酒而變得霧蒙蒙的眼睛看着季頌的耳朵。

過了一會兒容惶不止看。還用手揪了起來。季頌一時惱怒不小心把他右手邊的酒杯打翻,酒都撒到他衣服上了。于是正專心致志吃喝的衆人們就聽到一聲比較大的響動後,啓王家的那個王君突然站起身朝着正看着歌舞的聖上行禮。

“臣衣衫被酒漬所污,請陛下容臣離席整理下儀容。”季頌頂着容直富有深意的目光匆忙轉身,被宮女帶下去換衣服。留下容惶無所事事的繼續喝着酒,只是容惶已經不複剛才的醉态。

“我家王君什麽時候回來呢。”容惶趴在案幾上把玩着已經空了的酒壺,悶悶不樂起來。

大約半柱香的時間,季頌又被宮女領了回來。坐到容惶身邊的時候季頌神情已經平靜下來,臉上紅暈也消散了。

季頌落座後撇了容惶一眼,繼續端坐好。過了沒一會兒太後和皇上有些就乏了回宮休息,兩人既然都已經離開了。宮宴自然也就辦不下去,其他人也就陸陸續續離開了。

“你今晚是怎麽了?”坐上馬車後,容惶有些感覺奇怪的看了一眼季頌。雖然季頌一直表現的挺正常的,可是容惶卻感覺的出來季頌換衣服回到他身邊後就有些心緒不寧。

“無事,。”季頌沉吟片刻,還是搖了搖頭。想起他換衣服時看見的人,又有些不确定。可能是他也醉了吧。才眼花了。

容惶挑了挑眉,沒說話。想開口說些什麽活絡下氣氛,還沒等他開口就看到剛才還在發呆的季頌轉頭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他。

“你剛才不是醉酒了嗎?怎麽不繼續醉了?”季頌哼了一聲,聲音帶着冷意。看起來還在因為容惶之前捉弄他生氣。

容惶:“……”

“哎呀本王醉倒了,要躺在王君懷裏才能清醒。”容惶無話可接,索性裝醉酒直接靠到季頌懷裏。

季頌:“……”季頌除了繼續木着一張臉任由容惶靠在他身上還能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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