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風靡的廣告片
兩天前,成唐設計公司向電視臺投放了兩支廣告,在買下的時間段裏随機播放這兩支廣告片,同時也在微博中發了動态。
15秒的廣告片,兩支,加起來才半分鐘,卻空前絕後的火了起來。
學校裏——
“是哪部片子裏的?拍的真美?”課間休息有人捧着手機專注的看着,他的同桌湊過來問了一句。
“成唐公司s系列新系列的廣告片。”看手機的人回道。
“廣告拍這麽美,賣的什麽?不會是人吧!”
看手機的那個差點噴了,“想什麽呢?”
“不是,也拍的太美了點。”
“還有一版看不看?”
“看!看!看!”
公司裏——
廣告片的bgm響起,DS公司的會議室裏一片死寂,他們和成唐是競争關系,一直在分析對方的薄弱之處,加以補全。
可這為了分析禮服的會議,一個個卻因為廣告片愣住了,除了沒有好好的凸顯衣服和品牌的名字之外,實在挑不出刺。
廣告創意部的部長艱難的開口,“除非有更好的模特,不然很難比得過他們。”
市場調查組的人站了起來,“這是一部現象級的廣告片。”
現象級或者說是不可複制的!
Advertisement
上線兩天,微博上的觀看量輕松突破一個億,這還不算那些被營銷號分流的,只是官方賬號就有1億觀看量,而且每分鐘的觀看量還在以驚人的速度往上升。
從謝安的關注數就能看出廣告的火熱程度,從零到五百萬,廣告才上線兩天。
正在錄制中的真人秀節目——
負責扮醜搞笑的主持人打扮成當下最火的樣子走了進來,接長的頭發以及強塞進去的深藍色美瞳,配上廉價的衣服,讓人一看就笑了出來,和正版的差距太大了。
鏡頭前的藝人好歹還會收斂一些,鏡頭外的工作人員可沒有這個顧慮,一個個捧腹大笑。
節目組的導演在鏡頭後憋着笑發話,“你這樣我們很可能被人家告惡意抹黑的。”
“所以為了道歉,不如把原版放上去。”
這是主持人和節目商量過後,最明顯但又不令人讨厭的蹭熱度方式了。
越是火的節目在拍攝時的壓力也越大,節目內容有趣是一方面,緊跟潮流是另一方面,當下火什麽,他們的節目裏就要出現什麽,不然很容易被觀衆抛棄。
廣告片火了,作為其中主角的謝安和s品牌新生系列的那身禮服也跟着火了起來。
看往日的評論就知道了,成唐公司共有三個品牌x、a、s,以往新品發布的微博評論,不過千百之數,有代言人的系列情況會好一點,但也沒現在那麽火,直接被刷了十幾萬的評論。
都是活着的網民,不是水軍。
這種熱度現在頂級流量都達不到。
出席公衆場合的時候,新生系列的衣服成了藝人想要卻又不敢穿的火爆品。
雙慶工作室正當紅的主持李思宇正為一會兒上臺穿的衣服而苦悶,這種比較隆重的場合,當然是穿禮服,但看着服裝師為他提供的衣服,他有些猶豫了。
這可是時下最火的新生系列,想起廣告片裏驚豔的樣子,他敢肯定穿上去一定能火爆全場,但也有淪為墊腳石的風險。
謝安已經把它的美發揮到了極致,實在沒有人敢碰這個系列,就算是他,被稱為主持界的顏值擔當,也不敢随便挑戰那個戴着深藍色美瞳的男人,簡直是一條不可跨過的鴻溝。
服裝師提着新生系列的衣服,面露期待,她費了不少功夫才從成唐公司那裏借來了這個款式的衣服,陳思宇如果不穿她會很失望的。
最終陳思宇穿的不僅這件衣服,連這個系列的衣服都不是。
謝安和廣告片的影響已經風靡了圈內圈外,尤其是年輕人,哪裏播放那段廣告片,哪裏就有人流聚集。
幽靜的酒吧裏——
幾個年輕人圍坐在沙發上,面前放了一堆酒,看起來領頭的年輕人說:“要是能穿那件禮服參加晚會就好了。”
“家裏不會允許的。”
“那群老古董!真不明白養那些白癡設計師幹什麽用,設計的禮服有這一半好我都心甘情願的穿了,那都是些什麽破東西!”
“要不咱們弄一件?”有人提議,“晚會上不能穿,別的情況下穿也行。”
“都是年輕人的聚會,穿那個應該沒事。”
那是貴族圈的年輕人常來的酒吧,酒吧主人是一位落魄貴族,在滿足那個圈子的要求上,誰都比不了他。
得到确切的消息,知道有人心動了之後,謝堂便不再關注這件事,任由其發展,過多插手容易适得其反。
成唐公司那邊讓葉飛秋的助理王晨來和謝安交接客串電影的事情,年輕利索的女性三言兩語便講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廣告片的導演劉孟仁和《勝血》的導演吳夢媛是好友,他接拍這段廣告片的時候就和吳夢媛透過底,公司很重視這次拍攝,想來不是一般的東西。
果然在還沒有看到代言人之前,見到衣服他作為導演本能性的想到了低調奢華的貴族。
拍攝廣告片的時候,他給吳夢媛打了通電話,《勝血》那個角色的人選找到了!
廣告片發出來後,才收到吳夢媛确定的答複,然後馬不停蹄的聯系公司。
“所以客串劇情呢?”謝安耐着性子聽她講完頭都快炸了,還沒聽到他想聽的話,實在忍不了才出聲打斷。
“啊?你不是要聽工作是怎麽來了嗎?”王晨愣了一下,謝安一直沒打斷她還以為他挺有興趣的。
“這工作怎麽來的我知道又有什麽用啊?還不把劇本給我,我可沒受過專業培訓,做不好多丢人啊!”謝安甩了甩手。
王晨從包裏把劇本拿出來給他,謝安揉揉額角,頭疼,不想在車上看東西。
南子期把劇本接過來讀給他聽。
電影劇本本來就少,他手裏的是謝安要客串的部分,薄薄兩張紙不到十句話,連場景都沒換,只要坐在王座上看着各類人物向他臣服,神色淡漠的面對到來的主角一行,然後露出一個溫柔至極卻又讓人遍體生寒的笑就行。
南子期讀起來非常簡單,可真演起來難得吓死人。
謝安對着鏡子做各種各樣的表情,研究各種各樣的笑容,怎麽也不覺得會讓人遍體生寒,最後鏡子還給王晨,“這裏就要用我的聰明才智去說服他了。”
揉了揉弄亂的頭發,謝安便不再苦悶演戲的事情,前座的南子期找到空擋,舊事重提,“安少爺,雅涵的事情?”
“啊,差點把她忘了。”謝安被他一提醒才想起自己忘記的事情,“你讓她直接來拍攝場,再提醒你,到時候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不準說話。”
他這次是鐵了心要整死那個女人。
16歲,和謝堂關系不定時對他的冷嘲熱諷。
18歲,和謝堂結婚領證時私底下笑他生不出孩子早晚會被謝堂抛棄。
20歲,他和謝堂因為某件事鬧脾氣,她傳他們離婚,謝堂身邊瞬間多了不少莺莺燕燕,如果不是他當時耐着性子聽謝堂解釋,他們兩年前就玩完了。
好不容易平靜一段時間,又成了南子期的未婚妻,成天一副白蓮花的樣子圍着他轉,這還得了!
真讓她嫁給南子期臨夏山莊就沒有安靜的時候了。
別說南子期本人不想和她結婚,就是想結,他也得想法子給拆了。
拍攝現場,吳夢媛和現場的工作人員正在搭景,謝安要客串的那個角色在劇中叫親王。
親王的王座十分奢華,是道具組花了整整一個半月做出來的,此刻正小心翼翼地搬到它該在的地方。
導演正指揮人搬東西,那邊王晨帶着謝安過來,懷裏還抱着葉飛秋專門為這個角色改過的衣服。
謝安頭一次見到電影的拍攝現場,好奇的目光在片場裏轉呀轉,事情交給王晨和南子期去談。
算算時間,李雅涵也差不多該到了。
他進更衣室換上親王禮服,又去了化妝間由着化妝老師折騰他那張臉。
大熒屏對演員的臉要求很高,化妝老師很細心的在他臉上比劃來比劃去,最後只在眼角點了顆淚痣就完事兒了。
謝安剛做好休息的準備,可化妝還沒剛開始就結束了。
對着鏡子看了看,除了眼角的淚痣,其他也沒什麽區別。
化妝老師見他疑惑,解釋道:“電影的鏡頭下妝越厚越濃,越沒有美感。”而且吳夢媛要求的美和大衆審美有一點區別。
以紅色調為主的親王禮服在他身上穿出了和原版不一樣的味道,謝安又拍了張照片給謝堂發過去,算準了他一定會來。
他就在片場的椅子上坐下來,吳夢媛頭一次見到這麽淡定的人,明明沒接觸過這個行業,也從來沒有演過戲,卻平靜的不像話,也不來找他這個做導演的問下劇情。
人是自己主動要的,總要承擔後果,他捧着劇本主動找了過去。
而此刻的謝安正出神,用的手段太狠,怕謝堂會生氣,用的手段太輕,又怕解決不了,這個度到底該怎麽拿捏?
回神的時候,吳夢媛正打算向他搭話,他先起身說:“我叫謝安,吳導,久仰大名。”
“客氣,客氣。”
謝安想做個禮儀上總挑不出來錯,吳夢媛對他的印象一下子好了不少,“我來跟你說說戲。”
謝安點了點頭,“行。”
所謂說戲,和南子期讀給他的感覺一樣,語言在事實面前是蒼白的,但是在虛構上卻十分華麗。
謝安再一次被那個溫柔至極又讓人遍地生寒的笑繞進了怪圈。
彩排的時候,吳夢媛也意識到這句形容有些不對,想了想幹脆說:“那一段你就笑好了,不用考慮別的。”
謝安眨了眼睛,試着去揣摩那個情境下該怎麽去笑,唇角微微勾起,眼角彎彎的,露出明顯的愉悅。
導演沖他豎了根大拇指,不錯。
周圍陰暗的環境,臺下所跪之人驚恐的表情和他有一直以來表現出的冷漠。這三項條件與他愉悅的笑産生了強烈的反差,确實讓人遍體生寒。
彩排了一遍,攝像機和布景還有些需要更改的地方,謝安在一邊的椅子上坐着,正悠閑的休息,南子期求救似的目光看向他,李雅涵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