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齊瑞的心思
晚上謝堂加班還沒回來,謝安抱着抱枕,有氣無力地歪在沙發上,齊瑞對着鏡子轉來轉去,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怎麽看怎麽不滿意,“你這衣服怎麽你穿那麽好看?”
謝安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因為我長得好看。”
齊瑞又仔細看了看他,行!說的也對。
轉身要去拿別的衣服試,謝安臉都綠了,抱枕扔過去,“差不多得了!”
新生系列的禮服市面上流通的就是六個款式,再加上謝安專屬的兩件,八件衣服都試了個遍,怎麽都不滿意,還要再試一回,瘋了吧!
“平安,這可是我的終身大事。”齊瑞接着抱枕抱着就坐到沙發上挨着他,“你和老三結婚的時候可比這個誇張多了。”
業內最頂級的設計師耗時三個月手工做出的兩套禮服,那次之後,設計師就宣布退圈了,因為他已經做出了人生中最完美的作品,并且找到了與其最相配的模特。
那時候可鬧的滿城風雨,記者和網友都挨個的找啊,想看他最完美的作品長什麽樣。
結果自然是一場空。
謝堂的婚禮除了關系好的幾個受邀前往,其他一律不許進,連謝家都沒來的了幾個人。
完全保密,別說一照片,連一句話都沒有傳出來,比他現在可誇張多了。
“那能一樣嗎?我倆那是結婚,你這是訂婚,這會兒都那麽大陣仗了,結婚你還想上天啊?”謝安說。
“還不知道有沒有結婚……”齊瑞小聲嘟囔了一句,謝安沒聽清,“啊?”
“沒什麽沒什麽,還別說換衣服太累了,飯做好了嘛,等着吃飯呢!”齊瑞是不會糊弄人的,絕對有別的事,但他明顯不想提,謝安也由着他去,沒再多問。
都是有主意的成年人了,不想說的事情,也沒必要問,問了也不會說。
飯桌上,謝堂卡着點進門,謝安招呼他過來吃飯,齊瑞跟主人似的沖他招了招手,謝堂看他一臉輕松的樣問:“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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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瑞點了點頭。
“想反悔……”謝堂話沒說完,被齊瑞打斷了,他堅定地說:“婆婆媽媽的,我認定的事什麽時候反悔過?”
“行,你心裏有數就行。”謝堂扯開領帶在謝安身邊坐下吃飯。
飯後,齊瑞就離開了,他和鄭律都住在臨夏山莊裏。
他走後,謝安才問出那句憋了好久的話,“到底什麽情況?”
“狗血劇情。”謝堂說。
鄭律受傷到現在三個多月了,一直是齊瑞跑前跑後,鄭家的人都沒他盡心。
一天三頓飯的往醫院裏送,刮風下雨沒間斷過,可就這麽照顧也沒抵上天降的一個星期相處。
就在他回來的一個星期,鄭律在醫院裏和一個女人聊上了,而且不知道從哪兒知道了齊瑞的計劃,拉着他倆談了一夜。
謝安抿了抿唇,結合謝堂的話他大約能猜到一些談話的內容,鄭律這人自私,“老大也太狠了些。”
齊瑞的心思都這麽明顯了還那麽利用他。
謝堂很想幫好友解釋兩句,但卻張不開口,鄭律确實太狠了些,鄭家要幫他聯姻,重要的是讓他放棄繼承權的同時幫鄭家拉攏勢力,能合齊家聯姻自然好,兩家只要有個搭界的橋梁關系就能更加密切。
這個婚結不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訂婚這個儀式。
也就是說只要訂婚就夠了!
鄭律想讓齊瑞和他訂婚,然後他那邊和女人談戀愛,至于之後,誰管?
其實這也是個好辦法,但前提是三方都心甘情願,而不是鄭律一個人的歡喜。
“我以為老大知道齊瑞的心思。”謝安擺弄着自己的手心情低落,為齊瑞也為鄭律。
若只是好友關系,鄭律傷的時候齊瑞應該和他們一樣的反應,閑下來的時候去看看,而不是把工作都扔了來回跑的照顧他,甚至陪他去國外一個多月,回來還為他考慮這麽多。
不是愛情怎麽會做那麽多?
謝堂搖了搖頭,恐怕鄭律不是不知道,長嘆一口氣,抱着謝安窩在他的肩頭為好友傷心。
如果是沒受傷以前,周圍的人還能說沒看出齊瑞的心思,可自受傷以後他眼裏的憐愛都快溢出來了,誰還能昧着良心說不知道?
怎麽就成這樣了呢?
他們自小一起長大,原本該親密無間,為什麽會有種漸行漸遠的感覺?
早上七點,謝安裸着上身被謝堂從床上抱起來,昨晚還信誓旦旦要早起的小祖宗,現在一臉黑氣的盯着他,時隔很久看到小祖宗這個表情,謝堂表示有些懷念。
為了不搶主角的風頭,他倆特意選了很低調的西服,下了樓,敬業的執事并沒有出現在客廳,正疑惑的時候,謝堂接到了齊瑞的電話,“我把你的執事睡了。”開門見山的一句話謝堂直接臉黑了,“你們在哪兒?”
“七隊酒吧。”
挂了電話,兩人開車前往酒吧。
酒吧裏還有客人,大多都是同一階級的人,正議論,“昨兒那是謝家的執事吧?跟齊大少走一起了?”
“啧啧啧,看那樣這一夜過得多快活啊!”
謝堂和謝安對視一眼,頭疼。
齊瑞在酒吧二樓房間裏,一臉犯了罪的樣子。
聽完事情的經過,謝安差點踹他臉上,“子期和老大哪兒像了?齊瑞你犯渾不敢對本人犯,對別人撒氣算什麽本事?”
聽他說的是人話嗎?
昨晚走了之後心裏不痛快,想喝酒又找不到合适的人,就把南子期拉了出去,酒吧裏燈光昏暗,再加上他也喝了不少酒,錯把他當成了鄭律,回過神的時候就是早上了。
“他怎麽沒一槍崩了你?”謝堂氣的罵了他一句南子期可是有配槍權的。
“所以你現在打算怎麽辦?”謝安問。
齊瑞撓了撓頭,這事兒不好辦!
南子期家裏往上數三輩都是謝家的執事身份地位比謝家不少人都高,酒吧裏多少人都看着他糾纏人家,看着他倆往二樓上走。
他把人睡了這事兒基本是板上釘釘了,當不存在是不可能的,可要說負責,他也不是能負責的情況。
“當不存在吧!”南子期披着件衣服,從卧室裏起來,倚着門說:”都是男人說負責不負責的,太矯情了。”
他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讓齊瑞有點兒不樂意了,他正糾結要怎麽對人負責,合着人家壓根不願意讓他負責!
齊瑞的脾氣就上來了,“等我和老大解除婚約,咱倆結,就這麽定了!”
南子期眉頭一挑,黑洞洞的槍口對着他,“我不願意,你愛和誰結和誰結,別把我扯進去!”
“不行,我說你負責就對你負責!”齊瑞脾氣上來比謝安還倔,“要不咱倆談戀愛,不然我總覺得對不起你。”
喝酒最容易幹混事,他可記得很清楚,确實是他強來的,南子期幾次反抗都被他壓了下去,這都不算什麽,最最重要的是,他嘴裏一直喊着鄭律的名字。
這事兒确實混蛋。
“行,這個可以接受。”只要不結婚怎麽都無所謂,南子期收起槍點了點頭。
謝安和謝堂看着這神轉折,齊齊嘆了一聲,這狗血的劇情發展。
有今天早上這一遭事,去鄭家提親的事算是黃了。
訂婚還是得訂,可沒昨晚那股勁了。
齊瑞花了一下午在謝安的更衣室裏挑的衣服,也在酒吧裏成了碎片兒了,西服店裏買了一套西裝,穿着直接就這麽上門,鄭律還在醫院進行康複,齊瑞也沒多呆,把事交代了就走了,壓根兒沒讓謝安和謝堂跟去。
“我這假是白請了。”齊瑞忙前忙後把生活還原成以前的樣子,留他們在山莊裏待着,原本為了今天兩人都特意空出的時間,沒想到沒用上。
謝安窩在客廳的沙發上,南子期在對面坐着,謝安問:“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幫你出氣。”南子期說。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鄭律對齊瑞,對謝安和謝堂早就變了。
他出車禍的根本原因是他拆了一對情侶,結果男生那邊和貴族有聯系,好玩的貴族少爺弄了一起車禍□□,現在和這事相關的都進了局子,就剩下那個貴族少爺還在外面逍遙。
這事到底誰對誰錯,壓根兒掰扯不清,就是現在鄭律傷的重,才覺得他是弱勢。
可實際呢?
那小情侶招誰惹誰了?
那小情侶倆人家好好的,幹嘛非要拆散人家?
拆就拆了,為什麽還要到男生面前炫耀?
他們當時都被鄭律出車禍的消息打蒙了,到現在都沒反應過來。
可南子期不是,作為謝家的執事,謝家人的安危排在第一,其他人都是浮雲。
“把自己也搭進去?”謝安眨了下眼睛,鄭律的事兒不能多想,越想心越涼。
“那是個意外。”南子期說。
他答應和齊瑞喝酒,原本是打算把事情說清楚,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出,到底是齊家出來的人,喝多了身手還這麽利索。
“那現在怎麽辦?”謝安又問了一句。
“少爺對套路不了解嗎?”南子期問。
了解是肯定了解的,只是不想往鄭律身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