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貴族圈的傻子

等回信的時候,拍攝又重新開始,這次安瀾沒再出錯,林杉臉色不好,勉勉強強讓過了。

沒辦法,重拍的次數太多,別說現場的工作人員,就連謝安都面露疲憊,他作為導演也看不下去了。

他被稱為頂級導演是因為電影,只有導自己的電影時才會用心,至于電視劇,過得去就行。

這場戲拍完,還要在這裏拍別的戲,女主和富二代分手後,男主跟她長時間的相處漸漸的互生情愫,為了努力超過富二代,男主把工作辭了,自己拼搏。

這場要拍的是男主辭職的戲碼。

沒謝安什麽事,他就在一旁坐着歇着。

這部劇裏,謝安幾乎沒什麽單人鏡頭,都是和別人一起,不是女主、男主就是女二和客串的演員,鄭律打的好算計,跟他出現在同一個屏幕中的人多多少少都能圈一波粉絲,免了他們在十八線掙紮的時間。

正休息的時候,夏至的電話打來了,謝安接起來,又是熟悉的懶洋洋的聲音,“鄭老大倒是個人物,居然能聯系到上層貴族,也虧了他,不然上層的消息我也不會知道那麽多。”

“上層貴族那麽厲害?”謝安問,他十幾歲那會兒貴族得罪了夏至,就開始布局,知道現在也有小十年了,連上層貴族的消息都沒打探清楚?

“你懂個屁,他們排外。”夏至說,“這才是貴族圈中最頑固的一群人,從年輕人到老年人硬的跟茅坑裏的石頭一樣。”粗俗的話說完,一改剛才的憤慨,帶上了幸災樂禍的笑意,“你是不知道他們辦事兒瞞底下人瞞的可嚴了。”

謝安想了想,上層貴族辦的事,近來他們知道的就只有成唐換代言那一件了,“成唐換代言的事,他們沒對外說?”

“不是,比這更好玩兒,他們對外沒說給謝氏的好處,只說成唐換了代言人以及每年三千件高檔服飾供應。”

“……這意思說我們服軟,怕他們了?”謝安差點吐血,貴族的人是找到謝氏要求更換代言人,嘴倒是夠硬氣,就是辦事兒的時候特軟。

先說讓換代言人,貴族圈會買成唐的衣服,這是比不小的收入,謝堂當然不肯,自家小祖宗代言的好好的,收入也不小,憑什麽你說換就換?

謝堂不同意,他們就開始碼條件,每年訂多少件衣服,從三百到三千,成唐可賺了一大筆錢,而且換朱言做代言,一分錢沒給。

明明是謝氏占盡便宜的交易,怎麽就成他們服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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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族圈裏也不都是傻子,只是他們在那裏待的太久,陷得太深,離不開。”夏至他們家是從貴族圈裏脫離的,他雖然沒有經歷過貴族全盛的時候,但通過家裏長輩的話還是能了解一些,也能知道某些人的心理。

為了保持血統,大多數貴族都是相互聯姻,家裏的關系錯綜複雜,即使想退出這個圈裏也要看家裏其他人同不同意,李文淵和李明亮他們家裏是個特例,也是夏至費了不少勁弄成沒有牽扯的局面,才讓李文淵說退就退了,換其他家不一定能退。

而且上層貴族的人很清楚,貴族這個圈裏不是由他們自己撐起的,只有中、下兩等的人還在,他們才是上層貴族,所以為了穩固他們的心,難免會做出什麽事。

說着說着夏至嘆了口氣,“我都覺得鄭老大太冤枉了。”要是沒有車禍那一出事,他們壓根不會到現在這個樣子。

“其實也不是,車禍只是個引子,鄭律遲早要和我們分開。”從開始就注定的結局,他們不是一路人,一個是什麽都不做家裏主動把權利送上來的人,一個是必須去争、去搶還不一定能拿到權利的人,從開始就不是一路。

“我還以為你才得和他們分開。”說着說着,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謝安和夏至正好都沒什麽事,聊的多了點。

在夏至這個外人看來,真的不能長久的應該是謝安。

他才是真——不是一路人,鄭律好歹還是鄭家的少爺,而謝安只是謝堂從外面帶過來的孩子,別說別人就連他都在惡意揣測他和謝堂的關系,想着什麽時候謝堂膩了,謝安就得離開這個圈子了。

只不過,他屬于明事理的,從謝堂帶着這孩子到處跑開始,他就是收起了那些不幹不淨的心思,謝家人薄情是真的,可專情也是真的。

謝老二十幾歲沒了愛人,葬禮上誰都沒見他掉了一滴眼淚,都覺得他這人冷漠,可他到現在七十了,也沒另娶,反觀那些在葬禮上哭的昏天黑地的,娶了不知道多少了,首當其沖的就是鄭律的父親。

謝老是這樣的,謝堂也是這樣的,夏至看得出來,他們這種人認定了就是一輩子。

但謝安能堅持下來,也是個奇跡。

謝堂從小出生在謝家,學的那些東西,都是耳濡目染,從小就接觸的,可謝安不是,謝安是半道兒開學,能撐下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這都是愛情的力量。”謝安毫不避諱的說,“我不想離開謝堂,只能拼命的學習能和他站在同一個高度看世界。”

如果做不到,他就永遠只能依附于謝堂,做個金絲雀,但如果做到,他就有資格和謝堂并肩。

愛情只能讓兩個人在一起,能力的高低才能決定兩人相處的方式。

現實不是童話故事,只有愛情過不了一輩子。

“謝堂要是聽見你這話,能高興的蹦起來。”夏至的嘴特別損。

之後沒說上兩句正經話,謝安就被林杉喊着拍攝,他有好幾場戲都是在公司裏拍,原定三天結束公司的戲份,結果看這個進度,五天也結束不了,只能優先拍有謝安的部分,這祖宗可值錢的很!

搭戲的演員幾乎都是聖和、光盛公司的新人,檔期空的很,幹脆都跟了過來,說拍就能拍。

因為不是男女主,戲份不重,很簡單就過去了,謝安的拍攝太順,順到林導沒辦法折騰他。

實際拍攝才知道羅子韻對謝安的感覺,他對角色把握的很好,劇本中有些情緒轉換比較生硬的地方,他也能很順利的圓回來,可就是這樣讓林杉不好叫停,這種代入人物的表演方式,不适合被人指點,只能自己琢磨。

但他也折騰了謝安不少次,雖然是因為別的演員。

和謝安搭戲的都是新人,難免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林杉一喊cut,其實最受影響的是謝安,他的表演方式并不适合重複。

一段時間的拍攝下來,謝安累的筋疲力盡,說實在的,他的體力本來就不好,每天養精蓄銳和謝堂在晚上滾床單的時候,都沒有謝大總裁忙碌了一天的持續時間長。

可還是強打着精神以最好的狀态迎接每一場拍攝,這是羅子韻交給他的,越是這種時間越要堅持,他太缺少能把自己逼入絕境的機會了。

一天的拍攝結束,謝安已經不想動了。

他的拍攝時間到了,林杉讓他卸了妝回去休息,再繼續拍下去,又要多給錢了。

回到劇組準備的酒店,洗過澡,躺在沙發上就不樂意動了。

門外有人敲門,謝安懶懶散散的應了一聲:“誰呀!”

“是我,南玉詩。”

謝安皺了下眉頭,她是今天搭戲的演員中唯一一個不是聖和、光盛的人,而且表現的很好,林杉很滿意,但她是雙慶的簽約演員,“啊,你有事嗎?”

“謝老師,我有些事想向你請教,能不能讓我進去?”嬌滴滴的女聲從門外傳來,很明顯的意思,要是換了別人指不定就開了,能和美人共度春宵,就算被拍到又怎麽樣?

可謝安不行,他已婚,還有兒子,要和別有用心的人保持距離,“有什麽事明天片場說,我很累了。”

“不用太久,您開下門就好,我不進去。”

謝安翻了個白眼,你不進去有什麽用?偷拍的人可不會讓自己白拍!

電話打給跟着自己來的經紀人,這經紀人其實是齊瑞給他找的保镖,也是齊家的人,叫齊祥,人高馬大的,眼一瞪就能把人吓跑。

齊祥是知道謝安身份的,也知道謝堂對他的珍視以及謝家老院對他的态度,齊瑞既然把這事交給他辦,他就得保護好這祖宗,不然……就等着倒黴吧!

接到謝安的電話,齊祥先是慌了一下,聽完謝安的話才放松下來,不是有壞人來找麻煩就行,想爬床的小演員還不好打發嗎?

他就住謝安隔壁,随便拿了個東西就過去。

南玉詩穿的清清涼涼站在走廊上瑟瑟發抖,十一月的天氣,穿紗在走廊裏站着也不怕凍出毛病來。

南玉詩看見他過來,臉色一紅,有點尴尬的轉移視線,生怕他問自己站這兒幹什麽。

齊祥才不問,裝作沒看見她的樣子敲了敲謝安的門,“您要的東西來了。”

謝安就等着他了,把門一開,接過東西。

南玉詩見他開門面色一喜,想着讓他看到自己這幅樣子一定有機會!

可謝安挑了挑眉毛,裹了裹身上的厚衣服,“你穿成這樣幹什麽?”

“我……我剛才出門,忘記帶門卡了,謝老師能不能讓我進去?”南玉詩紅着眼眶,鼻頭微紅,像是真的凍着了,其實也是真的凍着了,謝安晾了她十幾分鐘,這種天氣穿着這樣,沒凍死都算她天賦異禀。

謝安面露難色,“也不是不行,不過你知道我結婚了,和你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不合适,要不這樣吧!齊祥,你的房間借她待一會兒。”

齊祥聳了聳肩,無奈,“我這沒結婚,是不是更不合适?”

“怎麽能不合适?”謝安瞪了下眼睛,“你們要是出什麽事了,你能對她負責,我不行啊!你說是不是?”冷不丁的,謝安問了南玉詩一句。

南玉詩也愣了,這個要怎麽回答?

是?不對。

不是?感覺也不對。

突然反應過來,謝安是不是在耍她?

擡頭一看,果然是的,臉色變了變,火氣上來差點沒壓住,可想到現在的情形實在不适合跟他發火,笑了笑,“我突然想起來,經紀人那裏可以待,我走了,不麻煩兩位老師了。”

說完轉身就走,她已經在這裏丢盡了臉,實在待不下去了。

齊祥問:“這個要怎麽辦?”

“不用管,行的正坐得端,那些媒體再會歪曲事實也掩蓋不了真相,小手段上不得臺面。”謝安冷冷的往她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的小孩壓力好大!又要上課,又要補課,還有附加項……聽起來就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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