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chapter32

“一條說,那個影魔傷得不輕。”侯青文沿着樹林裏植物們的指引,向着昨晚那人走過的痕跡走去。

“就算傷的不輕,我們也不能輕易涉險,你忘了,神父說影魔只要躲在影子裏,人類就無法攻擊到它。”埃裏克還有是有些不贊同,他自己倒是無所謂,就怕護不住侯青文。

“在地底的時候,我握住一個女魔人的手……”侯青文想了想,對埃裏克他能夠輕易的說出原本應該保密的事情,在這個異世除了凱撒,他信任的只有埃裏克了。

“女魔人!?”

侯青文話沒說完,就被高大的男人拉住手臂,旋轉半圈被壓路邊的一顆樹幹上。腦後墊着男人的手掌,手心灼熱,大大的手掌幾乎将侯青文的後腦勺都包裹了起來。

“那麽~阿文可以告訴我,為什麽要握她的手好麽?”下巴被擡起,男人似乎覺得手上的觸感良好,那只擡起他下巴的手不安分的用指尖摩挲着那裏的皮膚,微微眯起的眼裏透出淡淡的紫光。

侯青文心裏咯噔一下,他算是發現了,埃裏克雖然身高、發色、眸子已經變回原本的樣子,但是性格多少還是點變化。而現在,埃裏克的眼睛開始有變成紫色的趨勢,那是不是他又會變成在地底時那樣?

這個小樹林緊挨着波爾博文鎮的居民區,鎮上幾十戶居民都住在這個裏。若是埃裏克此刻發狂……這個小鎮上沒人能夠阻止他!

“啊!”下颌上傳來的力道,讓侯青文輕叫出聲。

“阿文不專心啊~在想些什麽呢?“埃裏克揚起一邊的嘴角,狹長的眼眸裏擴散出危險的意味,“我就在你面前呢,阿文還有心思想別的人嗎?”

金發的男人用行動表示了他的不滿,侯青文還來不及說話,唇舌就被另一個人霸占。

侯青文也來了火氣,他幾乎是沒有理智的想要找到那條在他口腔裏橫沖直撞的舌。只是那條狡猾的東西,每當侯青文想要将它驅趕出去,都會被它找到縫隙鑽到別處。

到最後,侯青文不僅累得腮幫子痛,連喘氣都喘不過來。倒是埃裏克覺得侯青文在配合他,心情好了不少。

他放過侯青文被吻得紅腫的唇,轉而低頭含住那個因為喘氣而上下滑動的喉結。一只手順着衣擺撫上少年腹部,細膩的觸感讓他輕輕的嘆慰出聲。

看不出來,侯青文瘦歸瘦,身上也是有肌肉的,雖然就腹部上那麽一塊。埃裏克不停的撫摸着那塊地方,被熱浪蒸騰的腦子模糊的想,‘阿文就連身上的肌肉都很可愛啊!’順着那塊肌理,手指不安分的來到胸膛,這裏也附着薄薄的肌肉,胸前那兩個葡萄粒早已挺立,只等着男人的碰觸。

埃裏克毫不客氣的用指甲輕輕逗弄其中的一顆小東西,另一顆也沒放過,唇舌已經一路下滑,微微蹭開侯青文稍大的領口,将那個顆孤零零被遺忘的小可憐納入口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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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只手上也很自然的包裹住那個已經有些鼓鼓囊的褲裆,只要想到那天晚上,這個物件在他的體內進出,兩人之間貼合的毫無縫隙。埃裏克就覺得有些控制不住身體裏的熱氣,他蠢蠢欲動的揉捏這那塊,迫不及待的希望它挺立出那天的雄偉。

“嗚~”侯青文被動的仰起頭,有些失神的任由對方動作。激烈的動作讓侯青文也有些情動,他擡眼往上看。這顆樹很大,四季常青的葉子依然不依不舍的挂在樹枝上。

在樹枝與葉子交錯之間,一雙瞪得大大的眼睛冷漠地看着侯青文。

‘這個人什麽時候來的?他都看見了!?’侯青文羞憤不已,他突然發力将附在他身上的男人推開。

一道亮光突然從侯青文的身上輻射而出,埃裏克只感到懷裏的身體灼熱得他無法觸碰,不由自主的順着侯青文的力道退開。樹上的人也被侯青文的突然爆發的能量掃過,從樹上掉落。

他跌在地上,不住哀號,身體冒着陣陣青煙,他就像一個易燃物一樣,皮膚被烤得焦黑,在地上翻滾,碰觸到的肌膚一片片掉落,如同碎裂的木炭一樣。埃裏克上前踩住那個已經看不出長相的人,這才有空擡手看向自己的雙手,只見□□在外的皮膚焦黑一片,跟這人一樣,就像被放在火上烤過一樣。

只是,埃裏克随手揉了揉,黑色的碎屑下面皮膚依然光滑如新。

“增強了……”侯青文随手整理了散亂的衣物,顧不得尴尬趕緊走到埃裏克身邊看着那人,喃喃道。

“什麽?”埃裏克沒聽清,看向身邊的侯青文。

“……之前在地底的時候那個魔人只是手腕黑了一小片,不會像他這樣。”因為剛剛的事情被人看見,侯青文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看他。

看見埃裏克手上掉下的碎屑才反應過來,埃裏克也被他傷着了:“你怎麽樣?”

話未落就看見剝掉焦黑的皮膚後,下面已經新長出了一層皮膚,不過幾秒鐘,埃裏克的雙手就已經完全恢複了原狀。

而那人被埃裏克踩住後,無法移動分毫,只能仰躺在地上不住哀嚎,一股股青煙從他身上冒出,一個虛影附在他的身上,人類的嚎叫聲中間或夾雜着一陣非人的吼叫。

“看來神父猜錯了,影魔并不是附在本的影子裏,而是附在他身上。”埃裏克此刻已經恢複正常,他比侯青文還害羞,臉都紅了,完全不知道他剛才怎麽就敢那麽做。

“那現在怎麽辦?”本此刻的樣子,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人知道是侯青文造成的。只是,也不能一劍殺了,也不知道神父是不是有辦法救這個可憐的男人。

“噗嗤!”利刃入肉的聲音,侯青文轉頭就看見,金發男人,抽出腰間撿來的那邊破損長劍,幹脆利落的刺入本的心髒,還旋轉抽動了一下,直到那人手腳抽搐着停止了掙動。

“埃裏克!”侯青文驚訝的叫着男人的名字,“你……”

“嗯?”埃裏克疑惑的歪着頭看着侯青文,不明白他為什麽驚訝,想了想他解釋道:“不殺了他,萬一他還去害人怎麽辦,而且,不能讓人看到他現在的樣子,不知道那個神父到底能看出什麽。”

埃裏克擡頭四處張望:“我會将他處理掉的!”說着不等侯青文反對,他彎腰扛起屍體就往一處灌木叢走去。

‘要是他還有救呢?’埃裏克的殺伐果斷,讓侯青文只能将這句話咽下。

他這才發現雖然跟埃裏克單獨相處了幾個月,但其實,他一點都不了解他,最起碼,倆人在森林裏,過得都是溫馨的平淡生活,從未遇到這樣生死攸關的事情。

埃裏克是生長在這片連年征戰的大陸,他早已習慣了将危險扼殺在搖籃裏。從不會因為多餘的善心,而将其他無辜的生命陷于危險之中。生長的環境、從小受到的教育都告訴他,如果為了保護重要的人或者保護大多數人,那麽舍棄少數人的生命是正确的。

侯青文雖然覺得有心裏有些不舒服,但是當他是那個受到保護的人時,他無法去責怪什麽。他無法說埃裏克的做法是錯的,也無法開口責備埃裏克,讓他按照他的觀點去做,侯青文并不了解這個世界的法則,而現在他要慢慢去接受嗎?

這是兩種不同的世界觀交錯的時刻,他只能站在這裏,看着埃裏克離開的方向,就這樣默默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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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裏克掘出一個很深的大坑,将本的屍體丢了下去,他望着這個可憐的男人,表情有些冷漠。他覺得自己有些變了,如果是以往,他也會這樣做,但是,做法不會這樣的不近人情。

或許他會讓侯青文先行離開,他單獨處理。

他或許會對着這個可憐的人念上一段頌詞,然後才小心翼翼的将他放進挖好的洞穴,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随意的就丢了下去。雖然從成為見習騎士後就見多了生死,但是,每一次,埃裏克的心都會有所觸動。艾德裏安曾說他有一顆柔軟的心,只是,埃裏克發現,他卻将那顆心丢了。

他冷漠的看着屍體,心裏升不起半點的同情,對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也沒有一點猶豫。

埃裏克轉頭看向堆在大坑邊緣的石塊,走上前去,一腳一個,将那些石塊都踢向坑底。

直到那具屍體被砸成肉醬,他才用泥土将這塊地方填滿。将土地夯實後,他彎腰拿起地上的長劍。

‘為什……要這樣做?不……是同伴嗎?’身後一個淡到透明的虛影緩緩從泥土裏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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