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宴會【雙更合一】

拿了摳門暴發戶的東西,遲早是要還的。

尤其是等反派冷靜下來後,什麽占有欲、自尊心、攀比心,一一冷卻,就會後悔給他花錢。

裴郁是這麽想的,所以他努力揀着便宜一點的買。以他現在的經濟實力,一套名貴西裝能直接掏空他的家底。

他看上了全場唯一一套價格相對便宜,又很适合他的白西裝。

從試衣間出來的時候,反派看得兩眼都發直,緩緩地從休息沙發上站起來。

“裴裴,你真好看。不愧是我的金絲雀,擁有和我一樣的氣質。”周野啧啧搖頭贊嘆,還不忘帶上自己。

裴郁聽得憋笑,放眼整個華市豪門圈,想必都找不到一個能和這反派一樣氣質的人吧?

“那就這套咯?”

“等等!”

裴郁準備進去把衣服換下來,忽然聽到反派的聲音冷若冰霜。

扭頭一看,反派剛才還笑呵呵很滿意的臉,已經黑了。

何故啊?

裴郁僵在試衣間門口,完全不知道自己哪裏不小心惹到了他。

只見反派上上下下看了看他,冷哼了一聲,扭頭就紮進了禮服區,一通翻找,然後拿了一套淺藍色的過來。

“換這套,”周野把衣服往裴郁手臂上一挂,滿臉傲氣。

“卧說你穿這個顏色更好看!相信卧的眼光!白色太俗氣了,只有許慕澤那樣俗氣的人才會給你挑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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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郁:……

他看得出,反派又激動了,因為他的口音又突然回來了。

反派的占有欲與自尊心還是在的,不僅還在,且尤其的強烈。

就因為許慕澤給他買的是白色,反派已經不許他穿白色的西裝禮服了。

這很符合反派的設定。

裴郁沒有異議,依言去換。

再次從試衣間出來,反派滿眼亮星,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心理作用,沖過來就豎起兩個大拇指。

“絕妙!裴裴,你穿上這套一點都不像個金絲雀,像個高貴的富家公子。”

裴郁微微淡笑,沒有說什麽,他心裏知道,這套價格比起那套白的,起碼得翻個倍,希望反派不要後悔。

結完賬,從店裏出來,周野就抱着裴郁那袋衣服沒有松手過,也不說話,就緊緊抱着,默默往停車場走。

裴郁跟在後面,看得好笑。

讓你攀比,現在知道心疼了吧?

錢老爺子壽宴當天一大早,裴郁還在睡覺,反派已經來敲門了。

這兩天,每天早上和晚上,裴郁都帶着周野去西山練體型儀态普通話,回來還要畫壁畫,還要去上班,每天都連軸轉,累得很。

好不容易今天想多睡一會兒,反派又來作了。

裴郁聽着輕輕的敲門聲,把被子往頭上一蓋,不打算理會。

這兩天他在反派家的地位直線上升,由一個不受寵的金絲雀,變成了可以抽打反派的生活老師。仗着反派對他的尊敬,裴郁敢忽視反派了。

果然,輕輕的敲門聲,漸漸地停了下來。

裴郁大概又眯上了半個小時,敲門聲又響了,這次還伴随着反派輕聲但又很急切的聲音。

“裴裴?該給卧穿衣服做造型了吧?卧要來不及了。”

“金絲翹?卧要是遲到了,會被笑話的吧?”

他急了,他急了,他的口音回來了。

裴郁嘆了口氣,看了眼時間,不過八點,錢家壽宴十一點才正式開始,反派太着急了。

不過他也能理解,畢竟是反派第一次拿到正經請柬。

起床,開門。

門口的反派已經洗漱完畢,神清氣爽,但是身上還穿着睡衣。

“我怕我穿得不好,你可以給我穿嗎?”周野笑問。

裴郁:……

得,有他出謀劃策,反派開始變得生活不能自理了。

洗漱完,來到反派的卧室,就見等待已久的反派,脫下睡衣,對着他展開雙臂。

裴郁無奈地手把手替他選了一套衣服,搭配好,像個更衣嬷嬷似的,從襯衫開始給他穿上。

周野僵硬地站着,正在給他系扣子的金絲雀近在眼前,貼得很近。他只是微微低着頭,就能聞到金絲雀頭頂的洗發水香味。

金絲雀的頭發很柔軟,顏色很好看,一絲一絲一縷一縷,幹幹淨淨,一點頭屑都沒有,整個人像是不惹塵埃的仙人,純淨得妙不可言。

有那麽一瞬間,周野屏住了呼吸,怕自己鼻子裏噴出的氣,弄髒了他的頭發。

“呼呼呼……”

憋氣沒憋住多久,瘋狂喘息。

正拿了領帶要給反派系上的裴郁擡頭看他,“周總幹什麽呢?”

周野有些尴尬,耳朵一紅,只知道搖頭。

裴郁沒再看他,只道:“用心看,用心學,我只教你一遍,下次我不會給你穿了。”

聞言,反派的臉垮了,垮完,心裏不高興了,臉色一沉。

“你是我的金絲雀,給我穿衣服不應該嗎?我最近沒讓你倒洗腳水,已經很寬容了。你是不是忘記寄幾的身份了?”

系領帶的動作一頓,裴郁緊緊拉住領帶,把反派拉得靠近自己一些,盯着他看。

“那你現在就自己弄?”

反派的臉更垮了,想起了被裴老師的教學支配的恐懼。

“我學我學,我認真學。”

裴郁沒跟他計較,一邊繼續,一邊叮囑:“走路要有儀态,時刻保持形體;少說話,說話控制音量;宴會是結交的場所,你不是真的去吃飯的,不要跟逛小吃攤似的到處吃;如果要吃,少拿,細嚼慢咽,別塞個滿嘴……”

反派:……

道理他都懂,但是為什麽明明這兩天的課程只有形體和普通話,今天要注意的事項卻這麽多?

這誰記得住啊?

“裴裴?你會一直在我邊上,随時提醒我的吧?”

裴郁瞥他一樣,莫名覺得現在的反派,跟個什麽都不懂,很少出門的小孩子似的,想要緊緊跟在媽媽邊上,不然就沒安全感。

可愛又可憐。

見金絲雀不回答,周野心裏又有點不高興。

最近真的是把金絲雀捧得太高了,這都是什麽态度?

“這是你的職責,金絲雀!”反派沉聲提醒。

裴郁沒理會,繼續道:“那些富二代,你根本不了解他們,言多必失,暫時不要深交,說話要有分寸。”

說到這個,周野很是驕傲,“他們最近非常羨慕我,天天在我的朋友圈評論,現在是他們想和我交朋友。”

替他穿上西裝,整理完,裴郁擡頭看他,看着他憨憨的笑容,微微皺眉。

“周總,你住的地方也在華市,不在北極。”

他們真心想交朋友,怎麽沒有一個人來家裏?非要等一個宴會才和反派交朋友?

周野聽完,沉思了一會兒,臉上的笑容漸漸褪了下去,就那麽和裴郁對視着,許久,敗下陣來。

“知道了,我聽你的。”

聽懂了裴郁話裏的意思後,周野的興致也沒有之前那麽高了,臉上也沒有了又緊張又激動的表情,冷靜下來,反而顯得沉穩許多。

裴郁給周野抓了個貴氣穩重中帶着點張揚散漫的發型,沒有大背頭那麽油那麽刻板,也不至于十分淩亂不适合正式場合。

弄完造型,兩人吃了點早午飯墊了墊肚子,才出發去壽宴。

由于裴郁刻意地壓時間,他們到的時候,時間已經不算早了,宴會會場門口陸陸續續都是進場的人。

以前反派總是急于和這些富豪圈打交道,每次有個什麽聚會就急匆匆地很早就到,看到誰都熱情打招呼。他以為這是交友的熱情,殊不知在別人眼裏就是上趕着的巴結。

下車前,裴郁特意提醒:“注意舉止儀态,穩重一點,沒有人需要你奔過去打招呼。”

周野乖乖聽着,心裏有些緊張,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讓他緊張。

但是看着裴郁跟着他一起下車,默默走在他側後方,周野心裏又覺得十分踏實。按照裴郁這兩天教導的,昂首挺胸,步履端方,不疾不徐。

剛一進會場,就見不遠處聚集着一群富二代,有人時不時地望向宴會廳門口,聊着笑着看着時間。

“周野今天怎麽這麽慢,我們都到了他還沒到。”孫三少拿着酒杯晃啊晃着,眼裏滿是玩味。

“最近大家都和他很熱絡嘛,我還以為今天周野會來得更早迎接我們,我都迫不及待要看看他那個金絲雀了,天天當個寶一樣炫耀。”吳小少哈哈笑。

孫三少無比贊同,“暴發戶嘛,就是上不得臺面,養個情人還到處炫耀,以後想高攀哪家千金可沒門了。”

趙二少擺擺手,問邊上的熊海,“熊二,你最近不太積極啊,周兄都換房子了,是不是不相信你的敘利亞風格了?”

“害,別提了,我哪……”話音未落,熊海瞥到門口進來的兩個人,一驚,擦了擦眼睛繼續看,蹭地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卧槽!那是不是周野?你們幫我看看,我有沒有瞎?”

“你瞎了,”孫三少嗤笑,“周野什麽形象你還不知道?不都是你指導的?爺爺輩的西裝,油膩的油頭,彩色的襪子。”

趙二一掌拍在孫三少頭頂,“閉嘴孫三!那真是周野!”

四個大少爺一齊揉眼睛,站起來伸着脖子看,驚掉了下巴。

會場門口進來的那兩個氣質一個比一個絕的男人是怎麽回事?

“我天,周野什麽時候有這品味了?”

“他這形體什麽時候練的?”

“啧,沒想到周兄收拾起來,還挺帥。”

“奇怪,他以前看到我們不是會飛奔過來?今天是不把我們放眼裏了?”

幾人嘀嘀咕咕的,誰都不敢相信,一直盯着周野看。

裴郁看到了,輕聲在周野身後道:“周總,他們在迎接你。”

聞言,周野心裏一開心,差點破功,操起腿就要往那邊快步走。

裴郁料到了,幾天的急訓很難一直貫徹,忙拉了一下周野的衣擺。

“穩住,待會兒他們要是說話刺你,你就跟熊海提那幅畫,他一定會幫你說話的。”

周野沒明白為什麽,但是雀躍的心倒是被金絲雀安撫下來了。

他邁着恰到好處的步伐,往四少那裏走,臉上挂着微笑,擡起手微微示意了一下。

“艹!這麽裝逼?”孫三少低罵。

周野沒聽見,差幾步路的時候,微微揚聲,“喲,大家這姿态,迎接我呢?”

四少:???!!!

四個人互相看了看,每個人都是伸着脖子往周野那個方向直勾勾地看,可不就像是在特意迎接他?

周野的聲音不大,沒有顯得很刻意,但是周圍的人都聽到了,一個個扭頭過來看,見過周野的紛紛震驚。

這是前段時間那個山裏來的暴發戶吧?

之前好像不是這個形象啊?

有點怪啊?怪帥的。

因為和李氏的合作,水漲船高,那幾家少爺都這麽巴巴地迎接他了?

那麽多人看着,四位大少也不好高聲反駁,只會顯得很刻意,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幾日不見,周兄的變化有點大啊。”

趙二少笑着,請周野沙發上坐,免得大家都站着目标太大,周圍的人老看着這裏。

周野心裏萬分得意,多新鮮吶,也有他們請他坐的一天!

金絲雀真是太妙了。

想到金絲雀,周野就忙轉身看身後不遠處的裴郁,去牽他過來,和他一起坐下。

四少:……

暴發戶就是暴發戶,上不得臺面,養的情人也配與他們平起平坐了?

為免太過招搖,四少暫時沒說什麽,一起坐了下來。

“變化不大,以前就是醜着玩兒。”

周野胡謅着,免得說是金絲雀改變了他,他們再看上他的金絲雀。

要是被搶了怎麽辦?

醜着玩兒……

四少聽着,心裏有些驚疑不定,難道周野以前是故意做給他們看的?那這心機城府也太深了吧?難怪能搞到李氏的合作呢。

孫三少心裏不太爽快,看了眼周野身邊的裴郁,刺道:“周兄既然品味這麽好,怎麽會看上許慕澤不要的破鞋呢?”

此話一出,這片休息區都靜了下來,誰也沒有說話。

平心而論,裴郁的長相和氣質都是絕佳的,要是他一個人來到這裏,四少不但不會敵視,還真的會問一問壁畫的事。

但誰讓他是跟着周野來的呢?

幾個人都是想拿周野逗趣,今天突然發現逗不上了,當然就拿他身邊的人開刀了。

趙二幾人也覺得孫三少這話說得有點難聽了,但是一時間誰也沒有幫腔,頗有看戲的意思。

裴郁冷冷淡淡的,聽到了也沒放在心上,他終歸不是原主,刺不到他肉上來。

周野雖沒怎麽理解破鞋的意思,但也知道不是什麽好聽的話,是在欺負他的金絲雀了,臉色也落了下來。

他沉着臉,盯着孫三少看。

孫三少被他看久了,忽然覺得背後毛骨悚然的。以前只知道周野總是傻憨憨的好欺負,從來沒見過他眼神這麽刺人。

眼看氣氛不太對勁,趙二擺手準備轉移話題。

這時,就聽周野不無疑惑地道:“你個鞋拔子臉,好意思說別人是鞋?沒人比你更像鞋了。嘴那麽臭,你這鞋可見也挺破。”

噗——

趙二幾人沒忍住,笑出了聲。

孫三少也傻了,他以為周野是想說點什麽維護裴郁的情人形象,誰知道他怼人怼得亂七八糟,莫名其妙,還讓他一臉懵逼,不知道要不要惱羞成怒。

裴郁也覺得好笑,但是他更擔心的是反派太激動了,怕他原形畢露,再蹦出口音來。

之前叮囑他少說話,就是因為急訓幾天只能改掉表面,一不注意他還是會有口音,後期還要好好系統地改正呢。

戳了戳反派的腰,示意他适可而止。

周野心領神會,想起了金絲雀教他的辦法,忙看向了熊海。

“熊二少,賣你的那畫……”

正樂不可支的熊海聞言,後背立馬挺直,打斷周野的話,“害,孫三你嘴也太臭了!人家裴郁是正經人,你瞅瞅人家那通身的氣質,你是沒見過他的壁畫,那家夥balabala……”

熊海一通叭叭,成功地把話題轉移到了裴郁的壁畫上,孫三也沒機會再怼回去了,因為趙二已經和裴郁聊起了壁畫的內容。

周野坐在一旁,看着金絲雀的側顏,心裏滿是崇拜。真真是他的小半仙兒,說什麽都對,熊海真的幫他們說話了。

其實熊海的心思非常好猜,他從周野手裏買了那幅畫,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告訴別人的,因為過段時間他的畫展上,他會把假的那幅賣出去。現在讓人知道他還有一幅,不就是廣而告之他會賣假畫?

所以,裴郁料定,他不會讓周野把這個話題進行下去。

裴郁講了一通壁畫的流程和其中的難度,熊海對這方面了解,也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我說真的,裴郁的畫功堪比大師級別,更別說畫成壁畫了,華市找不出第二個!”

趙二聽得心裏癢癢,“周兄?完工後能不能讓我去觀賞觀賞?要是可以,到時候還想請裴少給我家給弄一幅,不大,就客廳背景那塊就行!”

周野聽得眉頭下意識地一皺。

他是想過家裏全部讓金絲雀裝修完,會得到多少人羨慕的眼神,但是萬萬沒想到,這才多久,就已經到這種程度了?還惦記上了他的金絲雀?

“觀賞可以,金絲雀是我一個人的。”反派一臉傲氣,鐵面無私。

趙二:……

倒也不必占有欲這麽強,只是畫個畫而已啊?

裴郁也很無語,財路不能被反派打斷,笑道:“周總,趙二少會給錢的。”

周野頓時兩眼放光,“哦?我的金絲雀畫一幅百萬算起的,趙二少不會嫌貴吧?”

趙二:……

這TM,本想蹭個關系,免費弄一幅,又好看有品位,又不花錢,想得到家裏老頭老太的表揚呢!

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提起錢來絲毫不避諱哦?

“當……當然!只要值得,我不摳!”

裴郁微笑,他當然要當着大家的面說,免得到時候趙二少真的買賣人情不給他錢,他找誰說理去?

“百萬就百萬,周兄好歹打個折,我也想弄一幅。”吳小少附和。

眼見三個大少都那麽崇拜裴郁,孫三少非常的不爽,覺得他們是臨陣倒戈了,倒到周野那粗魯暴發戶那裏去了!

“切!壁畫而已,誰沒見過似的,富春山居圖就了不起了?我去給你們找壁畫師!”

裴郁看着孫三少不服氣的樣子,微笑,淡淡地道:“你可以去找一個試試。”

孫三少:……

馬德!不過是個不知道多少人碰過的金絲雀!被他這麽看一眼,怎麽心裏突然沒底了?

他們在這裏崇拜欣賞,周野一邊驕傲,一邊心裏已經算起了賬來——他要發財啦!

裴郁扭頭看一眼反派的樣子,心裏哼哼一聲,這錢是他的辛苦錢,他有一萬種方法讓反派一分都拿不到。

“大家都在呢?”

一道聲音響起,聊得正在興頭上的衆人擡頭一看,哦豁,刺激。

“喲!許兄!快來坐快來坐!”

孫三少連忙起身給許慕澤讓座,他邊上就是裴郁,這下可不就好看了?

何愁沒有報仇機會啊!

“慕澤!來這裏坐,我正找你有事呢!”趙二少沒給孫三少機會,起身就把許慕澤拉到自己那裏去了。

且不說裴郁和許慕澤現在是個什麽關系,他現在非常欽佩裴郁的才華,還指望人家到家裏畫個絕佳山水壁畫,能幫一把肯定要幫一把,不能讓裴郁尴尬。

許慕澤沒介意坐在哪裏,只是視線一直落在裴郁身上。

他沒想到,自己天天擔心這擔心那,結果裴郁和周野相處得這麽好,笑得那麽好看,坐得那麽近,就恨不得坐到周野腿上去了吧?

一定是周野逼他的!

熊海上次說了,周野虐待他,小郁一定怕急了,不敢反抗罷了。

這麽多年的感情,他不相信裴郁會突然移情別戀。

裴郁沒理會許慕澤的眼神,剛才趙二少給他看了家裏客廳的格局,他正在手機上找合适的山水畫,對于許慕澤的到來毫無興趣。

而周野就不一樣了,臉已經開始臭了。

許慕澤果然還是惦記他的金絲雀啊!不可饒恕!

“許兄,你看我今天帥嗎?是不是高不可攀?”金絲雀給我打造的!

聽到周野莫名其妙的宣戰語的許慕澤:???

邊上等着看戲的孫三少:???

什麽鬼?到底誰喜歡誰?不是周野和許慕澤搶裴郁嗎?這突然給他整不明白了呢?

奇怪的三角戀增加了。

暗潮湧動,誰也沒有說話。

這時,不知誰說了一句:“白铎居然也來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會場大門口,一襲白西裝,高大挺拔,冷若冰霜的男人,一步一步地走了進來,目不斜視,仿佛誰都不放在眼裏。

孫三少終于不糾結三角戀了,看着白铎,疑惑:“白铎都幾年沒有出席過宴會場合了?”

趙二少攤手,“白澤出國後就沒參加過任何宴會了,他本來也不喜歡這種場合,以前都是為了帶白澤出來玩。”

吳小少啧啧兩聲,“懂了,算日子,白澤也該回國了,白铎開始出來熱場了吧哈哈哈。”

周野跟着望了過去,眼睛微眯。

這就是傳說中,華市二帝之一的白家啊,瞅着确實挺氣派。相比之下,李家就書香氣更濃一些,看上去更親和。

裴郁也在看白铎,臉色不是很好看。

原文中,白澤回國,聽說許慕澤身邊有個和他很像的人,特意打聽了一番。這一打聽,被弟控白铎知道了,原來當年弟弟突然提前出國,是因為在許慕澤那裏受了情傷。

于是,新反派白铎上線,好一通針對許慕澤和原主,原主可沒少受欺負。

原以為劇情已經發生了改變,怎麽白铎出場的場面,發生在了這個宴會上?

難道終究有些主線是逃不過去的?

裴郁心裏湧上了擔憂,盯着白铎的視線一直沒有移開。

周野眼見金絲雀一直盯着別的男人看,臉色微沉,嘴上卻小聲道:“金絲雀,別羨慕。自古以來皆有三足鼎立,華市終究要有我周家分一杯羹的。”

裴郁:???

反派在說什麽?

周野見他不解,繼續小聲卻霸氣地跟他說悄悄話:“放心,以後你就是華市三帝之一的金絲雀!尊貴無比!”

裴郁:……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攻:終于來了!卡了許久,高估了我的手速!

PS:昨天去紋了個眉,大家都跟我說不痛,結果給我疼死了。尤其是,眉頭沒知覺,但是能感覺到刀在刺啦刺啦地劃來劃去,太可怕啦!大家想紋眉前先了解過程,我已經不想去補色了,害怕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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