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三十一天出道了

奚時拒絕完好友申請, 看起了自己接下來的工作安排。

由于在《勇敢者的挑戰》上那段rapper歌女的表演火了,這兩天很多綜藝都伸出了橄榄枝,其中不乏一些大投資大平臺的節目。

葉森讓奚時自己先選選有沒有感興趣的, 然後跑去給她報了個表演培訓班。

上綜藝雖然來錢快曝光率高, 但畢竟不能上一輩子的綜藝,所以最後還是像他剛簽下奚時的那個想法一樣, 長得漂亮, 一張女主臉, 想讓她走表演路子。

至于奚時的rapper路,當興趣愛好就好。

奚時的專業女rapper夢碎了, 雖然有那麽點不甘, 但是在看了Icy何豆他們準備決賽的練習舞臺後,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比不上的,點了點頭。

培訓班是電影學院的一個老師開的,最著名成就是挽救了那個演技爛出天際的後臺女星楚皙的演技,曾經負分的演技在上過該培訓班後達到了四十分,可謂是史詩級的成就,一下就在業內打開了名氣, 培訓費也水漲船高。

葉森給奚時報這個培訓班花了大價錢, 第一天還特意來接她放學, 問她學的怎麽樣。

奚時把自己小本本上做的筆記給葉森看, 上面全是工工整整的筆記。

第一天老師發了些理論方面的書籍, 講了些表演相關的理論知識,然後列了不少世界影視史上的經典作品,讓大家有空的時候多看, 學表演的第一步,就是從觀看別人怎麽演的開始。

葉森從奚時學rap的時候就知道她是個認真學習的學生, 滿意點點頭,在回程的路上還跟她列了不少規劃。

葉森把奚時送到小區門口後就離開了。

奚時跟葉森告了別,去附近的商店買了點水果,她拎着水果往回走,心裏正盤算着晚上回去看老師說的電影,不知什麽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突然緩緩停在她身邊。

司機先從駕駛座下來,拉開後座車門,一個中年女人拎着包,踩着高跟鞋緩緩下來。

奚時往車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在看到車上下來的女人時愣住了。

女人也在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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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視幾秒,最後奚時還是開口淡淡叫了一聲:“伯母。”

她也出道了這些日子,陳家的人,果然還是找來了。

……

奚時租住的二居室裏。

餐桌上擺着一束蓬勃的水仙,生機勃勃,香氣清郁。

奚時很喜歡用花來妝點自己現在的這個小家。

賈美蘭忽略玄關處奚時擺好的拖鞋,直接踩着高跟鞋,昂首闊步地進來。

陳家的司機跟在她身後。

奚時站着,任賈美蘭打量她的新家。

賈美蘭在房子裏四處走了一圈,她養尊處優貴太太氣十足,樣子像只高傲的錦雞。

賈美蘭看完了房子,最後又回客廳,看向一直立着沒什麽話說的奚時。

她站到奚時面前。

賈美蘭即使穿着高跟鞋也比奚時矮不少,不過氣勢卻很強盛,上下打量了兩眼奚時現在的樣子。

然後還沒說一句話,直接擡手,一個巴掌扇過去。

奚時早在賈美蘭站到她面前打量她時就有預料,反應很快,一下伸手抓住賈美蘭揮過來的胳膊,然後狠狠甩開。

賈美蘭打人不成,還被奚時甩她胳膊的慣性帶的不由地往後踉跄兩步,整個人被司機伸手扶了一下才站穩。

她似乎沒有想到奚時會擋過那個巴掌,伸手氣急敗壞指着奚時:“你,你……”

奚時暗自攥着拳,跟賈美蘭對視着:“你還想再打我?”

她這二十年不知道挨了多少賈美蘭的巴掌,就因為挨過很多,所以在這次賈美蘭想出手的時候,她才會提前料到。

她把伯父伯母當親人,可是到了最後才知道自己不過就是個跟江家聯姻的工具,當發現她沒了利用價值的時候,立馬就掃地出門。

賈美蘭被奚時這個态度激怒了:“奚時!我今天打的就是你,我來就是要告訴你,不要在外面抛頭露面抹黑陳家,丢我們陳家的臉!”

“你以為你參加個節目火了就能當明星?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麽德行,江行徹不要的破鞋,我勸你不要白日做夢異想天開!”

奚時臉色暗下來:“請你說話放尊重一點。”

賈美蘭睨着她:“難道不是嗎?”

奚時重新擡眼,望着賈美蘭:“我跟誰在一起過都不要緊,只是陳家?我不是早就不是陳家的人了嗎?我現在做什麽跟陳家有什麽關系?丢你們的臉,你們有什麽臉值得我去丢?”

賈美蘭聽後表情更是驚訝,似乎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奚時在面對她的謾罵指責時會敢跟她還嘴。

陳家在真假千金事件後一直宣稱只是讓從前的假千金搬出去獨立,沒有斷絕關系,對養了二十年的假侄女同樣愛護,卻沒想到卻被奚時在節目裏用rap各種掀老底,陳家薄情寡義唯利是圖的行為在整個b市富家圈子裏傳遍了,可謂是丢盡了臉面,淪為各家笑柄。

奚時在演藝界越活躍,似乎就越打陳家的臉。

“你!”賈美蘭上前,又是一個巴掌揮過去,奚時照樣躲開。

奚時看着賈美蘭瘋癫的樣子,覺得自己把她放進來就是個錯誤的決定,明知道她來沒有好意,卻還叫她一聲“伯母”。

奚時深吸一口氣:“這是我的家,如果您今天來就是為了打人和找我茬的話,請你出去。”

賈美蘭兩個巴掌揮空後氣極,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奚時鼻子:“陳奚時,你現在真的能耐了,敢跟我頂嘴了啊?我們陳家養了你二十年,竟然養出你這種反咬一口的白眼狼!”

賈美蘭知道,養育之恩是奚時一直的弱點,因為以前無論什麽事情,只要她提到“養育”這兩個字,奚時就會順服,就會知道自己永遠是低他們一等,是永遠欠陳家的。

只不過今天,奚時聽到這些話,沒有低頭,而是突然擡頭,眸光清明地反問:“如果我不是個女孩,你和伯父還會養我嗎?”

賈美蘭被反問得一時噎住。

奚時見到賈美蘭語塞的樣子,笑得很苦澀。

賈美蘭夫婦兩人只有一個兒子,賈美蘭生兒子時大出血不能再生育,那時的陳家要想抓住跟江家的聯姻,只有找回那個被保姆拐走的侄女。

從她被身無分文趕出陳家的那一刻起,她就沒明白了,伯父伯母從來沒有把她當過親人。

她不過是個用來捆綁江家的工具,用來束縛江行徹的工具,而當這個工具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就會被一腳踢開。

奚時擡了擡下巴:“不過很可惜,我還是讓你們失望了,江行徹不要我。”她松了口氣,“不過好在是抱錯了,我并不是陳家的人,江行徹不要我也沒有關系,你們還有另一個真正有血緣關系的侄女,還有機會,不是嗎?”

賈美蘭搬出這二十年的養育之恩,卻沒想到奚時什麽都明白,不僅明白還全都說了出來,她突然被噎得說不出來話。

奚時:“伯母,我從前很聽您的話,您說什麽我都聽,但是今天,如果您來就是為了說我丢陳家的臉,讓我從此退出娛樂圈滾到世界另個一角落,徹底從你們的世界消失的話,不好意思,我不會聽你的。”

她打開房門,指了指外面的電梯,悵然嘆了口氣,最後叫了賈美蘭一聲:“伯母,請回吧。”

賈美蘭沒有走,定定地看着奚時,這個從前懦弱聽話的侄女,如今卻開始長出了反骨和獠牙。

她眼神開始變得複雜,最後突然冷笑一聲:“奚時,跟你好好說你不聽是嗎?”

“你真的覺得你能在娛樂圈混得下去?”

奚時表情漠然:“我混不混的下去,用不着你操心。”

她擡了擡眼皮,對着賈美蘭:“如果您因為覺得我寫的詞傷了陳家的臉面在抹黑陳家的話,大可以去告我。”

“句句實話,有一句虛言嗎?”

這話已經有了些威脅地意味在裏頭,奚時把話說完,只不過很奇怪,賈美蘭卻沒有她預想的那樣生氣。

奚時不去關系賈美蘭到底生氣不生氣了,她又用手指了指門口,示意賈美蘭出去。

賈美蘭沒有出去,她冷冷看着奚時,然後往後退了一步,打開自己一直拎在臂彎的愛馬仕包。

她從包裏掏出一疊東西,自己現在手裏看了看,然後直接往奚時臉上甩了過去,惡狠狠中又帶着勝利的暢快:“你覺得有這些,你還有沒有臉混得下去”

東西打到奚時的臉上,嘩啦啦地散開,一張張落到地上。

是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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