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差點就人頭落地了

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猜錯了江引歌的身份,這事情絕對不能就這樣掀過去,不過對于日後與江引歌算賬而言,現在江譽流想要幹嘛的更是讓烏弦涼不解

烏弦涼任由江譽流拉着,等到來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烏弦涼揉了揉眉心,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在幹嘛?”

江譽流陰狠的盯着烏弦涼,一字一句的道:“烏弦涼,你一日沒和本王和離,你便一日還是本王的王妃,懂嗎?!”

烏弦涼眨眨眼睛,突然笑得很是開心:“王爺,你我都知道,待今夜一過,你我便不再是夫妻關系了,而今我雖然與別的男子聊天,但是也不至于在這麽短的時間內便可以給你戴綠帽子,你着急個啥啊?”

江譽流臉色更加的陰沉了下來,因為他隐隐意識到,事情發展并不像自己所想象的那番,自己似乎并不為即将到來的和離感到興奮,但是烏弦涼卻對即将到來的和離感到灑脫

這讓江譽流有種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即将再也不屬于自己的感覺

“若是本王不答應和離呢?”江譽流幾乎是一字一句的把這句話說出來

烏弦涼愣了愣,為這句不答應和離,這不是江譽流一心想要做的事情嗎?何時變卦了?烏弦涼由上至下的打量了江譽流一把,繼而笑了起來:“我說王爺,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江譽流一愣,似乎沒想到這個問題,此時被烏弦涼提起,他竟有種心慌意亂的感覺,有一些燥熱似乎在湧上來,江譽流立刻變臉:“開什麽玩笑,本王怎麽可能會喜歡上你這樣的女人?!”

烏弦涼自己也松了一口氣:“沒喜歡上就好”

江譽流剛想質問她這句話什麽意思,此時一把尖銳的太監聲音響起:“皇上駕到……”

所有人都立刻跪倒在地上,原本好奇想要一睹皇上尊顏的烏弦涼,也被江譽流一把拽倒在地,旋即被他壓住了頭,壓低聲音道:“你還看?!找死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衆卿平身”皇上的聲音仿若從冰窖裏傳出來的一樣,冷得烏弦涼幾乎是下意思的緊了緊身上的衣袍,不過別人卻習以為常了,看來往日這皇上便是這番模樣了

“此次宴會只為家宴,衆卿不必多禮”皇上又說了一句話,在所有人都站起來之後,也不見得有哪個人有所放松下來,笑話,皇上都在,敢放松才怪

不過烏弦涼卻趁起來的這個空隙,偷偷地打量了皇上一把

邺未國儲君江向曲,并不是先皇的大皇子,大皇子在先皇在世之時,有一次狩獵死于馬下,而江譽流便成了最有可能成為太子的皇子,奈何江譽流的母妃只是一個宮女,身份并不尊貴,而小江譽流兩歲的江向曲,卻是皇後所生,所以理所當然的,太子一位便落在了江向曲身上,只是聽聞當年觊觎皇位的還另有其人,在江向曲登基那天,帶兵謀反

那一戰,江譽流舍身而出把江向曲救了下來,而不知為何應在佟北駐守的江引歌和烏長勳,也出現在江向曲身邊,誓死保護了江向曲,把那謀反的皇子當場格殺,從此,江向曲穩坐皇位,江譽流的地位也水高船漲了

而今烏弦涼看見這位皇上,卻見劍眉星目,長得是十分冷峻,與江譽流有兩分相似,不怒而威,僅僅是站在那兒,便能感覺到屬于上位者的威嚴,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竟覺得他在看向衆臣子的時候,僅僅在江引歌的身上微微停留

烏弦涼默默地感嘆,江引歌不愧是當朝皇上身邊的第一大紅人,烏弦涼湊到江譽流耳邊,輕聲道:“如此看來,皇上可比你好看多了”

烏弦涼溫熱的氣息灑在江譽流的耳際,江譽流隐隐覺得自己的心跳有些不受控制的加速,只是聽到烏弦涼的話,又隐隐感覺自己又想咬咬牙切齒了起來

“烏弦涼,本王和皇上怎麽比啊?!”江譽流惡狠狠地道

“不啊,江将軍便比皇上好看啊”烏弦涼聲音更低了一些,因為她也知道這話要是被皇上聽到,絕對是大不敬

江譽流差點一口氣沒吐出來被噎着了,他總會明白過來了,在嘴皮子方面自己甭想能聽到烏弦涼說句好話,恐怕也只有烏弦涼,敢說皇上好不好看的問題吧?

江譽流冷哼了一聲,決定不再回答烏弦涼的話題,此時整個禦花園的氣氛都有些詭異,畢竟皇上在這,大家也不敢胡來

好在這年輕的帝皇也是知道自己絕對不适宜待在這個地方,和臣子說了幾句話後便走了,這時候場面才恢複了熱鬧了起來

烏弦涼剛想拽着江譽流去找皇上,誰知道烏長勳與烏涯兩個哥哥過來了,烏弦涼只好無奈的陪聊了一會,倒是江譽流,竟然比烏弦涼表現得還要怡然自得

烏弦涼當然不願意機會就這樣溜走啊,找了個理由便把江譽流給拽了過來:“別和我哥說話了,再不去找皇上的話,皇上都不知道在哪個妃子的被窩裏去了”

江譽流雖然不樂意,但是也不想表現出來,他估計皇上是往禦書房去了,偏偏帶着烏弦涼往另一邊走去

烏弦涼不識路,只好被江譽流帶着,只是走着走着,烏弦涼便覺得不對勁了,她皺起了眉頭,問道:“江譽流,你确定你沒在耍我?!”

江譽流臉面有些挂不住,卻依舊是保持着他驕傲冷漠的模樣:“本王哪兒有這閑工夫耍你?!”

“所以你就确定皇上會在這種地方?!”

江譽流一窒,剛想說話,卻聽得旁側似乎有走路的聲音,還聽到一個小太監低聲道:“皇上小心”

江譽流臉色一變,皇上怎麽會在這麽偏僻的地方?而烏弦涼更是眼前一亮,沒想到江譽流倒是沒有帶錯路,當下她便想要走上前,卻被江譽流一把壓住,在她耳邊低聲道:“別胡來,胡亂闖出去,是死罪”

烏弦涼腳步頓了頓,此時烏弦涼竟然聽到了江引歌的聲音

“卑職見過皇上,不知道皇上喚卑職前來有何要事?”

烏弦涼心裏一跳,意識到很有可能确實是撞上了什麽大事了,和江譽流對視一眼,兩人竟然同時很有默契的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堅決讓自己不踩到任何會響的東西,往後退去

幸好他們在後退的過程中,沒有踩到任何發出聲音的東西,所以一路上并沒有引起皇上的注意

此時江向曲見着江引歌朝着自己行禮,就差沒跪在地上了,劍眉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原本就冷峻的模樣,此時更是添了幾分威嚴,只是眼裏卻不是面對一般臣子時那樣毫無感情,反倒是全都是複雜,參合一絲希翼與心疼種種

“要不是我不用皇上的身份叫你過來,恐怕你是不肯過來吧?”江向曲的聲音放輕放柔了下來,竟然帶着兩分孩子氣般

江引歌依舊是行禮的模樣,江向曲不叫他起來,他便不起,用着平和尊敬但是絕對不帶私人感情的聲音道:“君臣有別,卑職不敢逾越”

江向曲見他不肯起來,便想要親自去扶他:“你非要這樣和我劃清界限嗎?”

江引歌在江向曲快要觸碰到自己的時候,便收回了手,那恭敬而惶恐的模樣,看得江向曲一陣火大,厲聲問道:“我真的很想知道,母後當年到底和你說了什麽,讓你這樣子對我!”

江引歌在江向曲提到母後這個詞的時候便緊緊的皺上了眉頭,那模樣竟然有幾分不遜于江向曲的威嚴,只聽得他沉下聲音,冷聲道:“太後是皇上的生母,還請皇上說話要三思”

江向曲一窒,剛才還是質問的模樣,此刻卻變得有些可憐,他垂下眼簾,輕聲道:“在引歌眼裏,我就是個永遠長不大的小孩嗎?”

明明是同齡,明明是君臣,可是江向曲在江引歌面前,卻顯得小心翼翼而又包含希翼,只是江引歌卻不為所動,聽罷江引歌告罪道:“卑職不敢”

“你敢,你有什麽是不敢的?”江向曲輕笑一聲,只是他原本就不喜言笑,于是這一聲笑卻更傾向于冷笑:“你從來就不聽我的話,從來都只是把我當成是沒長大的孩子”

江引歌微微皺眉,再次告罪:“卑職不敢,皇上喚卑職前來,還有什麽要事嗎?如果沒有,卑職先行告退了”

行禮完畢之後,江引歌竟然真轉身便走,江向曲一慌,連忙抓住了江引歌的袖子

如果烏弦涼與江譽流此刻還在此地,見着此番場景的話,一經發現,那麽兩人絕對會人頭落地,因為誰也沒辦法解說清楚,皇上為什麽會對這麽一個臣子接近卑微的乞求!江向曲也絕對不會允許有別人看到卻還活着!

江向曲抓住了江引歌的衣袖,卻不敢有再一步的動作,特別是江引歌皺着眉看了江向曲的手一眼之時,江向曲幾乎是慌亂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藏在後背,只是那表情更是可憐,仿佛自己是被江引歌抛棄了一樣

江引歌暗嘆一聲,沒有冰冷着聲音,只是無奈的道:“皇上,請記住君臣有別好嗎?”

江向曲委委屈屈,目光緊緊的盯着江引歌,點了點頭,然後道:“那江愛卿沒有什麽話要對我說的嗎?要過年了”

江引歌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

佛堂清淨,木魚聲袅,幽幽嘆息,聲聲祈禱

江引歌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隐晦的色澤,他緩緩閉上眼睛,恍若回到那佛堂,重新再一次看到那個人跪在冰冷的地面上祈禱

“願曲兒幸福安康,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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