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有人撐腰就是不一樣

烏弦涼就這樣帶着雯鳳毫無征兆的回了将軍府,導致于将軍府的人們看到烏弦涼的時候,還有些不相信,雯鳳見狀怒瞪着守門的家丁,咆哮道:“小王你倒是厲害了啊,連小姐都不認得了啊!”

那個被叫做小王的聽到雯鳳這把聲音,哪兒還沒能反應過來啊,再說,他也不過是因為烏弦涼和雯鳳二人都穿着男裝,又想到小姐已經嫁到了王府去了,所以才會有所猶豫啊

小王哭喪着臉,可是卻也掩飾不了的興奮:“沒沒沒,我只是不敢相信小姐您竟然回來了!小姐您稍等,我這就去告訴大少爺二少爺去!”

小王撒腿就往将軍府裏面跑,一般跑一邊叫:“大少爺!二少爺!小姐回來了!”

這一叫,可就熱鬧了,烏弦涼與雯鳳剛進将軍府沒幾步,就看見好些下人興奮的跑了過來,雖然見着烏弦涼是男裝,可是也很快的認了出來,一時都圍了上來,樂呵呵的打招呼

烏長勳與烏涯二人原本是在後院裏面練劍的,聽到下人的通告,兩人對視一眼,雖然有些疑惑,但是還是避免不了的興奮,把劍丢給下人,兩人快步走去大堂

烏弦涼由于根本不知道這些人誰是誰,正有些尴尬,于是只能一直在打哈哈,雯鳳也知道小姐忘記了很多東西,也在幫忙着打圓場,兩人焦頭爛額的時候,烏涯率先出來了,他見着果真是烏弦涼,頓時笑了出來:“涼兒!”

烏弦涼一見二哥,立刻就覺得自己終于有救了,連忙走出了被包圍的圈子,一把抱住了自家二哥:“二哥!”

“哈哈,真的是你啊!你怎麽回來了?”烏涯沒有松開烏弦涼,反倒是就這姿勢捏了烏弦涼肩膀一把,只是這一捏,烏涯的臉色就變了:“怎麽回事?怎麽變得這麽瘦了?”

烏弦涼原本身高便比一般女子要來得高挑一些,此時因為消瘦,更是顯得挺拔,再加上平時也習慣昂首闊步,其實反倒有種一般女子所沒有的英氣

“還好還好”烏弦涼不甚在意,然後便看到烏長勳也走了出來,年長烏弦涼十幾歲的烏長勳,在某一個方面而言,更是像父親,畢竟在老将軍犧牲之後,整個家都是烏長勳撐起來的,烏弦涼見到他,就突然有些想哭

“大哥”烏弦涼聲音帶了一絲哭音,也不知道是烏弦涼自己想哭,還是身體不受控制

別見着烏長勳長得魁梧,但是心思卻十分的缜密,他一早就知道自家小妹嫁過去王府之後,據說并不好,只是他不能插手,只能是幹着急,畢竟烏弦涼并沒有回到将軍府來,要是烏弦涼回了将軍府,那就不一樣了

此時見着烏弦涼只身一人會回來,并沒有看見江譽流,烏長勳心裏便有了個數,他點了點頭,道:“你回來了?餓了沒有?先吃點東西吧”

烏涯作為文将,作為軍師,自然心思也不會粗糙,也是意識到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只是相對于別的事情,自家小妹有沒有餓着更重要:“來人,去給小姐做些愛吃的,涼兒,走,我們先進去”

烏弦涼心裏一暖,她終于有了那種不是一個人在孤軍奮戰的感覺了,這種有根,有家的感覺讓她禁不住想要對這兩個無條件寵愛自己的哥哥撒嬌

烏弦涼有些委屈的噘着嘴:“餓着呢,今天早上一起來就往家裏來了,都沒吃東西,我要吃好吃的”

烏涯啞然失笑,就連不茍言笑的烏長勳,也微微露出了笑容,道:“回到家裏來了,難道還會讓你餓着?”

烏弦涼便笑了誇了兩個哥哥一句,三人一同進了大堂,烏涯給烏弦涼倒了杯熱茶,烏弦涼捧在手心裏抿了一口,感覺到身體逐漸的回暖,烏弦涼才舒服的嘆了一口氣

烏長勳和烏涯二人對視了一眼,最終烏長勳開口道:“你怎麽今天回來了?”

今日是大年初一,按照邺未國的傳統,出嫁了的女子是不可以回娘家的,要回娘家也得初二才可以,那時候是随着夫君一起回來,這才是禮數

只是比起那些傳統意義上的東西,烏長勳和烏涯二人更是關心烏弦涼是不是高興,畢竟,烏弦涼自小就是他們捧在手心裏疼的妹妹

烏弦涼心裏也清楚這事肯定也會被提起,烏弦涼就捧着茶暖和自己,道:“我和江譽流過不下去了,我要和離”

烏弦涼一提起這件事情,烏長勳與烏涯都是愣了愣,有些不可思議,當年可是烏弦涼求着他們一定要嫁給江譽流,如今如此冷淡的提出和離的,也是烏弦涼

“發生了什麽事了?”

烏弦涼酌情着應該怎麽和兩個大哥說,畢竟有些事情,被大哥們知道了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而自己之前所做的愚蠢事情,簡直是黑歷史,也只會讓他們徒加憤怒罷了

只是這時候雯鳳剛從廚房端着好吃的點心進來,聽到大少爺的問話,立刻就替小姐感到委屈了:“大少爺你不知道王爺多過分!把小姐好幾次打得重傷,差點醒不過……”

“雯鳳,別說了!”

“砰!”

在烏弦涼制止雯鳳說下去的時候,淡然喝茶的烏涯把手裏的茶杯給捏碎了,茶水撒了烏涯一身,烏涯卻沒在意,只是目光深沉的看着雯鳳,道:“雯鳳,說下去”

雯鳳被烏弦涼嚴厲的眼神所制止,不敢開口,而此時也變了臉色的烏長勳也啞聲開口了:“沒事,你就說出來”

雯鳳雖然有些膽怯,但是想到以往小姐受到的苦,沒能忍住說了出來:“王爺和小姐大婚以來,從來沒有同過房,甚至于小姐的地位連小妾都不如,還老是被冤枉,今日推了誰一把,明日打了誰一下,王爺從來都不問是不是真的,每一次都把小姐打成重傷,上一次,王爺便把小姐關進了柴房,又不讓我回來告訴你們,整整五天啊,小姐被關在柴房裏面整整五天不吃不喝啊,而且還是被打昏迷進去的”

若不是雯鳳提起,烏弦涼也沒有想到自己曾經吃過這樣的苦,是的,她恨江譽流,可是她卻也不允許自己停留在過去這種陰暗的記憶中,所以烏弦涼總是會忘記,只是此時被雯鳳提起,烏弦涼便想起了柴房裏的經歷

那絕對不是美好的回憶,而且也絕對是自己自讨苦吃,烏弦涼閉上了眼睛,再次覺得自己蠢夠了,她到底是因為什麽,才會做出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啊!

“砰!”的一聲巨響,卻是烏長勳沒能忍住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面,那桌子承受不住這重力,竟然被打碎了,木塊飛洩

烏長勳深深地呼吸着,怒目而瞪:“好啊,好啊,好一個宣王爺,就是這樣對我将軍府的人!他還有沒有把将軍府放在眼裏?!”

雯鳳說到委屈處,低低的抽泣了起來,烏涯面色陰沉,眼眶卻是紅了,一開口,聲音變得嘶啞了起來:“然後呢?”

雯鳳嗚嗚的抽泣了幾聲,斷斷續續的道:“小姐……小姐熬過來了……并且提出了和離,原本……原本除夕面聖,就是為了和離的,可是小姐卻昏迷着回來,王爺他……他這卻想對小姐行不軌之事”

“好了,不要說了”烏弦涼開口聲音也是有些沙啞,她張開眼睛,那雙漆黑清澈的眼睛纏繞着一絲的深沉,更多的卻是看不懂的淡然:“他也沒得逞不是嗎?”

雯鳳抹了一把眼淚道:“可是小姐,要不是江公子的話,王爺就得手了啊!”

“江公子?”烏長勳皺了皺眉

“是啊,江公子”雯鳳點了點頭,補充道:“江将軍啊,小姐以前逛窯子的時候認識的”

逛窯子三個字一出現,原本悲憤的情景立刻有所轉換,烏長勳與烏涯兩人臉色古怪,狐疑的看着自家小妹,問道:“涼兒,你去青樓幹嘛啊?”

邺未國能被叫為江将軍的,只有江引歌,而江引歌有一大愛好,那就是衆所周知的逛窯子,還只去宜春園,只叫那一個姑娘,只是從來沒有見過江引歌與那姑娘有過逾越之事,所以也就成為了江引歌的一個特色

烏弦涼把剛才的情緒已經收斂了回來,此時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突然就笑得燦爛了:“玩兒啊,宜春園可是個好地方,那兒的姑娘美得呀……”

雯鳳原本還哭哭啼啼的,此時沒能忍住自己心中幾乎是呼嘯而出的羞憤之情:“小姐你怎麽可以喜歡去那種地方!”

烏長勳不得不再一次的與烏涯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眼裏看到了一絲哭笑不得,烏涯故作鎮定的咳嗽了一聲,道:“且不說江将軍的事情,我只問你,宣王就是這樣待你的?”

烏弦涼沒想到話題又兜轉回來了,有些無奈,烏弦涼雙腳伸直來回搖動,漫不經心的道:“不管他怎麽待我,都是過去了的,我不會忘記,但是我也不會陷在過去裏走不出來”

烏弦涼擡頭看着自家二哥,那漆黑發亮的眸子似乎閃爍着令人信服的力量:“和離,是肯定的了,江譽流不配做我的丈夫,而他之前所待我做的事情,我也不會就這樣算了,別忘了,我可是将軍府出來的!”

在烏長勳提到自己是将軍府出來的時候,眼神一亮,看着烏弦涼的模樣,似乎與以前有了很大不一樣,烏長勳以為是因為在王府受到了刺激,性情大變,大感欣慰:“哈哈,好!不愧是我烏家的人!”

烏涯也有些笑意,問道:“那麽你打算怎麽做?”

烏弦涼笑了,她捧着茶來回轉動,看着那茶葉漂浮在水面上,淡淡的道:“日子還長,不急不急”

烏弦涼擡起頭來,看着王府的那個反向,目光隐晦,雖然自己是一直都在犯蠢,可是卻不代表會這樣放過江譽流,因為烏弦涼知道,自己就算不犯蠢,厭惡自己的江譽流也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