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別真把自己當男人
江韻原本是在看着煙花的,突然間覺得好似身邊的人兒有些不對勁,她轉過頭來,才發現江引歌正和烏弦涼對視而笑,一時醋意大發,一把站在了兩人中間,鼓着嘴道:“你們兩個在幹嘛?”
“你說我們在幹嘛?”烏弦涼饒有興趣的反問了一句,她向來不在乎別人的眼光,此時更別說讓江韻給誤會了
江韻哼了一聲,沒能忍住叫了出來:“別忘了你是有丈夫的人!”
“哦?是嗎?”烏弦涼笑笑沒有接着說話,倒是看了江引歌一眼,然後走開了
江引歌有些無奈,道:“我們跟上去吧”
江韻老不願意了,畢竟她是真的覺得兩人之間好像有什麽東西,至少江引歌在對着自己笑的時候就沒有那麽的溫柔
“放花燈咯,放花燈咯!”
一個孩童高聲大喊着,旋即幾人便看見那邊的河岸站着很多的人,手裏捧着許了願望的花燈放進河裏
“二哥,我們去放花燈吧”烏弦涼拉着烏涯往河邊走去,江韻見着那花燈也是忘了之前的別扭,連忙拉着江引歌:“引歌哥哥,我們也去吧”
幾人手裏拿着花燈,來到河邊的時候,江韻已經迫不及待的把願望寫了下來,看着她一臉幸福的率先把花燈放進河裏,烏弦涼笑道:“讓我猜猜你的願望……是不是希望今年你的引歌哥哥會向皇上請求賜婚,讓你夢想成真嫁給他?”
烏弦涼話一出,江韻竟然微紅了臉,雖然并不是烏弦涼所說的句句皆中,但是也差不多是這個意思,讓她羞得捂住了臉:“才不是呢!”
江引歌臉色并不是很好看,倒是烏弦涼笑得沒心沒肺的
“真是年輕啊……”烏弦涼這句話也不知道是什麽意味,或者只是毫無意義的一聲感嘆罷了,她沒有在自己的花燈上寫願望,就這樣直接把花燈放了出去
“涼兒,你為什麽不寫願望?”烏涯好奇的問
“反正願望能實現,最終都是靠自己的,我向來不信天,我只信自己”烏弦涼拍了拍手,忽而看見河邊停泊着船家,便提議道:“不如我們劃船去?”
江引歌才從烏弦涼說的那句話回過神來,便已經被江韻拉着往那游船走去:“走吧引歌哥哥,我們去劃船吧”
幾人便又上了船
這河面上飄着的都是一盞一盞的花燈,有各種模樣,帶着搖曳的火花,飄飄蕩蕩,也着實美麗,烏弦涼與烏涯二人站在船邊上,烏弦涼感嘆道:“真美啊”
烏涯笑道:“每年上元時節都會有這些節目,但是以往涼兒對此并無興趣,總是守着宣王打轉,而今涼兒不再守着宣王了,感覺似乎變了很好”
烏弦涼“哦?”了一聲
“是啊,相對于以前盲目喜歡着宣王的涼兒,二哥更這樣的你”烏涯揉了揉烏弦涼的頭發,十分的寵溺:“剛才你說得對,所有能實現的願望,最終都是靠自己的,涼兒你長大了”
烏弦涼難得見小女兒姿态,微微一笑,道:“涼兒不只是長大了,還準備老了呢”
“胡說,怎麽會老呢?”烏涯笑着責備了一句,雙手負背,眯着眼睛吹着春風
雖然帶着寒意,但是春風畢竟還是春風,帶着一股蓬勃的生機
“引歌哥哥,快看!我的花燈!”江韻指着河面上的那只魚兒形狀的花燈興奮的叫着,這興奮之下,她不免跳了兩下,晃得小船也晃了晃
烏弦涼連忙扶住了烏涯
“小心”江引歌也扶住了差點跌倒的江韻,就在此時,另一只船從這邊經過,江引歌剛站好,突然感覺到了一股陰狠的目光看着自己
江引歌瞬間就防備了起來,與此同時,一枝利箭從另一船上飛射過來!
“大家小心!”江引歌一聲爆喝,一把抱住了江韻跌倒在船上,此時船搖晃得更厲害了,那利箭從江引歌身邊擦過,然後再擦過了烏弦涼的耳邊
烏弦涼只聽得利箭的尾部刮過的聲音,立即就吓出了身冷汗,江引歌話音剛落,烏弦涼也立刻趴了下來
“涼兒小心!”烏涯雖然是文将,但是也是在戰場上打滾過的人,反應也是極其迅速,兩人剛趴下來,就看見了那一艘窗上跳來好幾個黑衣人
“啊……”岸邊的百姓開始慌亂,連忙退開來
江引歌見狀挺身而出,雙手雖然沒有拿任何東西,但是對敵起對方拿着劍的黑衣人也不落下風
另兩個黑衣人就要去抓江韻,烏弦涼看在眼裏,一個驢打滾沖了過去,直接用身體撞倒了那黑衣人,黑衣人措手不及,撞倒在船邊,小船一個搖晃,那黑衣人站不穩直接跌落在河上,嘩啦一聲,水飛濺起來,濕了幾人一身
江韻哪兒遇到過這種事情?吓得小臉蒼白,再加上船的搖晃,她根本站不起來
另一個黑衣人看都不看跌在水裏的同伴,直接一劍往烏弦涼的心髒刺來!烏弦涼心中警鈴大響,根本顧不得方向,往邊上一滾,結果用力過猛,狠狠地撞上了船邊,恰好那兒有一塊突出的木頭,烏弦涼的腰部便狠狠地撞了上去
烏弦涼立刻臉色蒼白了起來
“涼兒!”烏涯叫了一聲,沖過去把烏弦涼扶起來,那黑衣人的目标也不是烏弦涼,見烏弦涼滾開了,他一把抓住了江韻,吓得江韻一聲尖叫
“公主!”江引歌急了,他被兩個黑衣人纏住一時抽不開身來,此時見着江韻被抓,只能冒險直接用掌心一把抓住了劍,然後狠狠地一折,那鋒利的劍在江引歌的掌心中留下一道血痕的同時,也被江引歌折斷了!
江引歌把手中折斷的劍反身直接刺進了一個黑衣人的小腹,那黑衣人悶哼一聲,向後一倒,直接倒進了河裏
烏涯沖上前纏住了那個抓住了江韻的黑衣人,奈何烏涯實在是沒有武功,一下子被逼得連連後退,烏弦涼見狀,連忙跑到船的另一邊,狠狠地踹着那船檐,船身搖得厲害,那黑衣人原本想要施展輕功離開竟然也施展不開來
烏弦涼狠狠地盯着那個黑衣人,江引歌此時也解決了另外一個黑衣人,上前一把抓住了黑衣人的手!
黑衣人眼神一慌,回過頭來看了江引歌的手,知道此次的目标是失敗了,他突然手一揚起,一陣白色的粉末飛了出來
江引歌大吃一驚,連忙捂住了臉,就趁這個機會,黑衣人一把甩開了江引歌的手,縱身飛了出去
江引歌一揚袖,冷哼一聲,飛身追了出去
此時兩人都飛在河面上,那黑衣人因為帶着一個人,縱然輕功了得,也是有些負重,而此時被擄掠的江韻更是慌亂中一口咬在了黑衣人的手上!
“啊!”黑衣人沒忍住一聲叫,腳步一亂,撲通一聲一只腳直接沉進了河上,原本輕功就是要一鼓作氣,這黑衣人在此時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了
而江引歌快要追上來了,黑衣人眼神一狠,突然在這一刻之間手中捧着那白色粉末狠狠地往江韻的臉拍去!
“啊!咕嚕嚕……”江韻短促的一聲慘叫,然後就沉進了水裏
江引歌一急,直接也沉進了水裏,抱住了江韻,江韻被拉着浮出了水面,失措的叫着:“引歌哥哥!啊……我的眼睛好痛!”
江引歌心裏一沉,安慰道:“沒事,我在這兒”
烏弦涼和烏涯二人連忙劃着船過來,江引歌拉着江韻來到船邊,幾人合力把江韻拉上船,江引歌才跟着上船
喝了好幾口水的江韻臉色蒼白,眼睛卻痛得睜不開,她胡亂的揮動着雙手:“引歌哥哥,引歌哥哥,我的眼睛好痛!”
剛才那白色粉末是什麽東西,大家都不知道,但是此時大家的心情也絕對不好,溫度原本就低,此時江韻和江引歌都渾身濕透了,臉色蒼白了起來
江引歌不由得握住了江韻的手,沉聲安慰道:“沒事,有我在,我們回去看禦醫”
烏弦涼見此時的江韻眼睛是紅腫着,也知道那粉末絕不是什麽好東西,她脫下自己的衣服披在江韻身上,道:“公主現在不能吹風,快靠岸”
幾人心急如焚,好不容易靠岸了,烏涯率先騎馬到禦醫府去,烏弦涼和江引歌二人便把江韻扶起來,把江韻扶上了馬車,江韻也是慌得不得了,抓住江引歌的手就不肯放
恰好馬車裏還有披風,烏弦涼開口道:“引歌你先出去,公主現在不能受冷,要把衣服給換了”
因為外衣脫下來給了江韻,所以此時的烏弦涼也是穿着單薄,臉色也有些受冷的蒼白着,江引歌皺眉,原本是不願意的,只是江韻身份尊貴,烏弦涼态度又不容拒絕,只好出去了
“不要……不要離開我”江韻一聽到江引歌要走,她就急了,烏弦涼一把抓住江韻的手,道:“男女授受不親,公主先換上衣服”烏弦涼不帶笑意的聲音格外的沉穩,聽得江韻慌亂的心也微微的沉澱了下來
烏弦涼便把江韻濕透了的外衣脫下來,然後換上自己的外衣,再披上披風和裹着馬車上的棉襖
此時江引歌已經駕着馬車往太醫館去了,烏弦涼緊了緊江韻的身子,然後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江引歌因為全身都濕了,此時再迎風駕馬,他的臉色也是十分的蒼白,只是他緊緊的抿着唇,面無表情之下,還帶着一絲冷峻
“讓我來吧”烏弦涼要搶江引歌的馬鞭,結果江引歌倔強的躲開了,烏弦涼皺眉,冷聲道:“你也濕透了,別吹風了,快進去”
“男子漢大丈夫,這點事兒算什麽?”江引歌淡淡的說了一句,那蒼白的手指緊緊的抓着馬鞭,卻是把烏弦涼給氣笑了
烏弦涼坐在江引歌旁邊,突然一把抓住了江引歌的衣領,江引歌被這樣一吓,呼吸窒了窒,看向烏弦涼,兩人距離不過一個拳頭
烏弦涼冷笑着,然後松開了江引歌的衣領,突然用手用力拍了拍江引歌的胸膛,江引歌幾乎是下意識的一窒,身體自然後退開來,兩人的距離被拉開
“你做什麽?”江引歌不解的看向烏弦涼,臉上浮現不明的紅暈
烏弦涼見狀輕笑一聲,她勾住了江引歌的脖子,不顧江引歌的後退,貼近江引歌的耳邊,輕聲道:“別說得自己好像真的是男人一樣”
江引歌抓着馬鞭的手狠狠地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