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打起花魁的主意
蘇蘿這麽一暈,烏弦涼傻眼了,這怎麽回事?她快步走過去,那烏涯已經把她接住了,烏弦涼便問:“我說二哥,你做了什麽對不起人家的事了?”
烏弦涼不說這話還好,一說烏涯立刻就一肚子氣了,原本在江引歌那裏回來就火大,結果還遇到這種事情,烏涯恨鐵不成鋼的道:“涼兒,不是二哥說你,你到底在外面惹了什麽禍了?!怎麽好端端的會有姑娘上門找烏公子呢?!”
烏弦涼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這事她可不敢說出真話來,不然肯定免不了被臭罵一頓,這時烏長勳也走了過來,看着此番場景,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烏涯幹脆把所有關系都一撇:“大哥你問問涼兒到底在外面做了什麽事。”
烏弦涼連忙摸着鼻子快步走了起來:“啊,那個我去叫大夫。”
“站住,你哪都不用去。”烏長勳直接喝住了烏弦涼,轉頭對別的仆人吩咐道:“請大夫過來。”
烏弦涼聽到烏長勳叫住了自己,哪裏還敢動啊?只好尴尬的站在那裏,烏涯無奈的看了烏弦涼一眼,把這蘇蘿給抱進了客房,烏長勳跟在身後,烏弦涼原本想趁機溜走的,結果烏長勳停住腳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她便洩了氣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烏長勳問道。
烏弦涼望天望地裝作不知道,烏涯只好開口道:“我今日回來便看到蘇姑娘在我們家門口四處張望,才知道她是來找一個烏公子的。”烏涯把一個令牌遞給了烏長勳。
烏弦涼眼珠子一瞪,立刻就發現了這是自己早已經不見了的令牌,原來當初在牧州的時候丢了被蘇蘿給撿到了。
烏長勳接過了令牌拿在手中打量,撇了烏弦涼一眼。
“我看她拿了我們烏家的令牌,所以就請她進來坐一坐,結果這蘇姑娘一見到涼兒,就暈過去了。”
好嘛,這事顯然和烏弦涼脫不開關系,烏長勳拿着令牌抛向烏弦涼,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烏弦涼當然不敢讓烏長勳知道自己去青樓的事情,便一臉正經的道:“是這樣的,蘇姑娘呢是我在牧州認識的,不過我不知道令牌怎麽就到了蘇姑娘那裏,更不知道蘇姑娘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烏弦涼說的也是事實,不過她把一些“無關緊要”的信息都模糊掉了。
“那麽烏公子又是怎麽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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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之前不是可是您說的,一個女子出門在外女裝并不方便,所以我才穿男裝的啊。”
“那麽她為什麽會一見到你就暈倒了?”
這個有些難以解釋,烏弦涼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好,便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試探性的道:“沒準蘇姑娘看到我是女兒身太驚訝了?又或者是路途遙遠她身體抱恙?”
烏長勳皺起眉頭來,看了烏弦涼一眼,又看向昏迷中的蘇蘿,誰知蘇蘿悠悠醒了過來,恰好聽到了烏弦涼的那一番話,便睜開了眼睛,深深的看着烏弦涼道:“是我有眼無珠,竟然看不出烏小姐是女兒身,才鬧了這一番笑話。”
說罷蘇蘿便要坐起來,烏涯便道:“蘇姑娘別起來,先躺着吧,大夫馬上就到了。”
烏弦涼讨好的笑笑:“蘇姑娘醒過來了,身體感覺還好嗎?”
蘇蘿看了烏弦涼一眼,眼神之幽怨,哪怕在場的人是瞎子恐怕都能感受得出來,蘇蘿執意起來,挽了挽散落的頭發,輕聲道:“有勞烏小姐關心了,奴家沒事,就不打擾貴府了。”
蘇蘿這就要走,烏弦涼知道她是來找自己的,眼下情況未明,她身體又抱恙,哪能讓她就這樣走了啊?烏弦涼便趕緊道:“蘇姑娘說的什麽話,哪有什麽打擾的,對了蘇姑娘,你上京找我有什麽事嗎?”
原本蘇蘿以為烏弦涼是男子,自己對她頗有好感,心中挂念于是鬥膽上京見上一面,結果才發現自己中意的男子竟然是女子,她原本也覺得是自己有眼無珠,結果她還一臉無辜的問自己。
蘇蘿怎麽可能心中無怨?可是她也知道不該,這事是她的問題,可是此刻竟然有一些壓抑不住的憤怒,使得蘇蘿紅了眼睛,擡起頭來看着烏弦涼無辜的臉問道:“确實有一事不解,烏小姐為何要女扮男裝進入那煙花之地,搶下花魁幕後之賓的位置呢?”
烏弦涼傻眼了。
“什麽?!”烏長勳一聽,大怒:“這是怎麽回事?!”
就連烏涯也是滿臉驚訝,這進入煙花之地也就算了,結果還惹出花魁追上門來?烏弦涼倒是比兩個兄長來得更風流啊。
“不是……那個……”烏弦涼急着解釋,卻被烏長勳喝止了:“你真是反了天了,你一個女子竟然進入那煙花之地,反了你了,給我去跪祠堂,跪到你知錯為止!”
烏弦涼一聽,立刻就急了:“不是啊大哥,我知道錯了不要罰我跪祠堂啊!”
烏長勳怒目而瞪:“我且問你,你有沒有進入那煙花之地?!”
烏弦涼沒法否認,她幽怨的看了蘇蘿一眼,這蘇蘿真的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這下真是慘了。
被烏弦涼這樣看一眼,蘇蘿心中更是愧疚了,沒有想到自己的一時沖動竟然會令烏弦涼受到處罰,連忙開口道:“是我的不對,大公子請不要怪罪烏小姐。”
“蘇姑娘客氣了,都是我管教不當,才會讓令妹做出這種荒唐的事情來,你還不去領罰?!”最後一句卻是對着烏弦涼說的。
烏弦涼只好夾起尾巴去跪祠堂了,烏長勳看了蘇蘿一眼,對烏涯道:“好好照顧蘇小姐,我去看看那個惹禍精。”
烏長勳走了之後,蘇蘿更是失魂落魄了起來,烏涯心中愧疚,道:“涼兒生性貪玩,還望蘇姑娘不要計較,氣壞了身子可不好。”
蘇蘿回過神來,感激的看了烏涯一眼,道:“是我不好,本來就是我沖動了,只是因為我終于存到了錢給自己贖身,終于自由了之後,便想上京走走,烏小姐的令牌落在我那,我便想要把令牌歸還罷了,剛才之事,實屬無意。”
蘇蘿是這樣說的,可是烏涯可不這樣認為,顯然剛才蘇蘿的反應是對烏弦涼有意的,結果烏弦涼竟然是女子,導致她一顆真心破碎了,烏涯看在眼裏,暗罵一聲烏弦涼夠能拈花惹草,一面問道:“這事是涼兒做的不對,不知道蘇姑娘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蘇蘿便道:“先找家客棧住下來,再好好游覽一下上京的繁華,之後再做打算吧。”
“在客棧住還不如在烏府暫住下來,而且想要游覽,也是需要人陪着更為方便,不是嗎?”烏涯便不等蘇蘿拒絕,接着道:“你和涼兒也相識一場,也算是讓涼兒盡一下地主之誼,就這樣說定了。”
烏涯直接拍板氣勢讓蘇蘿頗為感動,蘇蘿孑然一身來到上京,又是自己給自己贖身,自然盤纏不多,在烏府住下來會節省很多開支,她也能好好的想一下自己的将來。
她感激的看着烏涯柔聲道:“多謝烏二公子了。”
蘇蘿原本剛才便是因為憤怒而微微紅了眼眶,此時看起來盈盈水波,真的是我見猶憐。
烏涯有那麽一瞬間的不自在,好在此時大夫來了,他才連忙松了一口氣:“大夫來了,讓大夫看看吧。”說罷烏涯便把大夫接了上來。
而此時的烏弦涼卻跪在了祠堂裏,既然被烏長勳知道了,她自然也沒敢隐瞞,只好把在牧州認識蘇蘿的事情給說了出來,這讓烏長勳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這涼兒魅力确實不小,可是也用的太不是地方了吧?
烏長勳只好讓烏弦涼繼續跪着,自己出去了。
從外面回來的雯鳳一回到府上便聽聞了這件事情,立刻就生氣了,氣勢洶湧的沖進了祠堂裏面。
“我就說小姐你實在是不應該的了,你居然還去青樓招惹了姑娘回來,小姐你到底還記不記得你是小姐了?!”
雯鳳霹靂吧啦的話說個不停,凄慘的烏弦涼只好唉聲道:“哎喲,我的姑奶奶,你能別唠叨了嗎?沒看見你家小姐苦逼的跪着嗎?”
雯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時激動竟然直接闖進了祠堂裏來,這下子她趕緊捂住了嘴巴,連忙退了出去,把門給關上了,當做自己沒進來一樣。
烏弦涼哀嚎一聲:“別啊,雯鳳別走啊,陪陪我說說話也好啊。”
“哼,才不和你說話,宗小姐我們走吧,看她下次還敢不敢去青樓了。”
聽着雯鳳的聲音逐漸的遠了,烏弦涼更是哭笑不得,這算什麽事兒?雯鳳每天都能和宗靈去約會,自己卻跪祠堂,有這種道理麽?
烏弦涼揉了揉自己的臉,真是怎麽也笑不起來,這怎麽逛個青樓都能出幺蛾子啊?
不過雯鳳對這花魁還是很感興趣的,看過了自家小姐之後便悠悠的轉到了蘇蘿的房間裏來,而且她心裏也有些打算。
年前時候雯鳳便提到了自己的生意就差青樓這一行業沒有起色了,原因就是差了個鎮店之寶,這蘇姑娘便是一個活生生的花魁,還因為自家小姐的緣故從牧州過來,應該也是無依無靠的了。
這讓雯鳳怎麽可能不打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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